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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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着装整齐站在慕容渲的房门口,等待主子传唤。
我使劲眨了眨犯困的眼睛,眼皮沉重地像灌了铅。昨晚实在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吻给强烈震慑到了,以致于晚上彻夜未眠。躺在**思绪万千,怎么也不能入睡,天大概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
真是庸人自扰,想来他对我从来都只有主对仆的信任,才能在我面前放开似的醉酒,至于那个吻,想必是将我当做某个女子了吧。
这样一想,就觉得理所当然了。可是,心中那涩涩惆怅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以把我当成其他女子……
这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忍不住在心里派出一个小人掴了自己一个巴掌。
月白晨曦,茫茫苍穹透出微微白光。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我记忆的意识里,我就是在严格如军队的格斗场长大,每天都充斥着武力血腥,赢的人就可以继续活下去,输的人往往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不过没有人会同情他们,这是格斗场的定律:
强者生存,弱者死亡。
那时候的我胆小懦弱,好不容易能够活下来,是因为一个人。
那个人会分给我饭吃,会教我武功。但是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到他死的时候,我仍然不知道他的容貌长相,甚至他的名字。他总是披发垢脸,唯一让人深刻的便是那双明亮的眼睛。
再后来,我被挑去皇宫做了护卫。
那年我15岁,遇见慕容渲的时候,他还是九皇子。遥遥乎仿佛也是这个季节,恍如昨日。
我侧耳贴进房门,里面仍然安静无声,不知道慕容渲这时候怎么还没有起床。我正犹豫着是否要推门而入时,
一声轻响从房里传来。我急忙推门闯入。
“九爷。”
一进房门,只见慕容渲双手撑地,半坐在地上,柔滑的长发流散开,身上还穿着白色亵服,松松垮垮,细致的锁骨隐隐可见。**被褥半垂落下,拖与地面。
慕容渲见我出现,眼神突然有些慌乱:“……别过来。”
我欲上前的步伐一停。
“出去,快点出去。”
我不知所措,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但是作为下属,自然不能不管主子,于是走上前勾住慕容渲的双膝,正准备将他抱起时,就在那一瞬间僵直了身子。我怔松地低头看向慕容渲。
触手所及……一片湿润的绸黏。
慕容渲没料想到我会如此大胆,秀丽的脸上尴尬至极,别过头去,白莹透明的耳根微微泛红。
我就是再迟钝也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小心地将他抱回**,接着跪在地上:“属下放肆,请九爷降罪。”
慕容渲靠在床沿,攥着丝被的指尖泛白。最后,疲惫地揉揉太阳穴,无力道:“起来吧。”
我缓缓起身,看了眼慕容渲,低下头道:“九爷,今晚要叫侍妾来侍寝,还是让属下到莺宝楼……”说到这,发现自己再也说不下去了。
慕容渲漆黑如幕的眸子阴婺不定。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百护卫决定便好。”
“……是。”
我翻身上树,远远的可以清楚地看见王府门口,一个熟悉秀挺的身影被小厮扶着上了马车。席帘卸下,遮掩了那绝世的风华。
马夫扬手抽鞭,马车便以平缓的速度向辉弘的皇宫驶去,直到渐渐远出我的视线范围。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随侍在慕容渲的身边,以往他做什么事,都会将我带在左右。想起他早上愠色的面容,连馥儿服侍他穿衣都是胆战心惊地,大气也不敢出。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他了。心中着实郁闷到了极点,我环顾四周,枝头树叶稀疏散落,隐隐有些泛黄,随手摘了一片仍算绿郁的叶子,横于唇下吹起木叶。登时,清脆悦耳、婉转悠然的音调从齿间游畅开来。
这是慕容渲教我的,那时我没想到身份如此显贵的九皇子居然也会民间杂耍口技,总感觉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这曲子我只听他吹过一次便会了。还记得慕容渲替它取了名,叫“鸳鸯蝴蝶梦”。
蝴蝶枕前颠倒梦,杏花枝上朦胧月。
鸳鸯翡翠瑶华池,愁知离歌终难舍。
“百护卫。”
悠扬曲调蓦然而止,我低头看去,馥儿在底下正朝我挥手。我轻巧地跃下枝头。
“馥儿,有事吗?”
“你今天怎么没有跟九爷去宫里?”
我揉揉有些酸麻的嘴唇,说道:“九爷让我别跟着。”
“以定是你这呆子哪里得罪九爷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生气?”馥儿见我不说话,又问:“呆子,你做什么惹九爷生气了?”
我道:“馥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嘴了?”
馥儿撇了撇嘴:“不说就算了,对了你刚才吹的是什么,真好听。”
“鸳鸯蝴蝶梦。”
“鸳鸯蝴蝶梦?哈哈,没想到你这呆子竟还会有如此雅趣。”
我叹了口气,每次跟她说话,都逃不了被贬低一番。
“我回房了。”
“唉,别走呀。”见我要走,馥儿急忙拉住我的衣袖。
“做什么?”我回头问她。
馥儿脸一红,慌忙松手,嘟嘴道:“教我吹那曲子吧?”
我说道:“你学这曲子做什么?你又不会吹木叶。”
“不会可以学嘛,你都会了,我怎么就学不会了。”
我为难地看着她。
馥儿哼了声:“不教算了,小气鬼。”
我无奈道:“不是小气。”
当初慕容渲只教了我一人,就连慕容维要学,也被他拒绝了。
馥儿鼓起嘴:“百日照,你不但是呆子还是个小气鬼。”她今年才16岁,还是个孩子,对于她直呼我的名字,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什么。
“你今日没事做了吗?假如闲的话,就去刺刺绣或者跟其他的丫鬟……”还不等我说话,馥儿丢下句“呆子”,然后就跑了。
我摇摇头,脾气这般别扭,有哪个人家愿意要她。
时过晌午,慕容渲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就在府门口等待,偶尔抬首远望,期望着能看见熟悉的马车出现在视线里。
时至深秋,静静的街道如同入了夜般地寂静无嚣。
等了很久也不见慕容渲回来,心想可能又是被慕容维缠住了。
我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转身进府。
“百护卫。”
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唤声。
我回头,认出是院前扫地的下人,记得他叫丁原,生来一副老实厚道模样,手脚勤快,也颇得人喜欢。
我问他:“有事么?”
丁原摸摸后脑勺:“百护卫,方才见您在门口,是不是在等什么人?要小的帮您留意吗?”
我道:“自然是等九爷。”
丁原听了我的话,憨傻一笑:“百护卫,难道俞管家没跟您说,九爷中午不回府吗?”
我一怔,随即说道:“是么?可能是我忘记了吧,行了,你退下吧。”
“是。”
想必是慕容渲对俞管家说了,而俞管家以为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也是知道的。到头来,没一个人通知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冷风中站了几个时辰。
突然想到什么,我迈步朝西春院走去。轻车熟路地绕亭穿榭,这条路熟悉地闭上眼都能摸出门路来,可如今我却走地艰涩。
将进傍晚,慕容渲才从皇宫回来。
俞管家和几名小厮站在府外恭迎,我自然也在一旁。
慕容渲下了马车,经过我面前时,只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急忙亦趋亦步地跟在他身后。
东歆院,翦水阁。
我像往常一样站在房门处,可是这次没来由地总感觉被人盯住一样不自在,我偷偷地向慕容渲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斜了身子躺在软榻上假寐,细长的丹凤眼微阖。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姿势,在我看来,却是犹胜女子般地千娇百媚。
我的脑子轰地一声响开,旋即叱责自己竟然会有这种猥亵想法。在这当会,慕容渲已经抬头,微微挑眉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的脸倏然一红:“属,属下……”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一双雪白精致的绒靴闯进我的视线:“抬头。”
我慌地乱了神,一根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将我缓缓对上他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慕容渲的眼角似是含了一丝笑意:“你脸红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感觉脸上的热度竟又加深了一分。
慕容渲笑意更浓了:“没想到平素呆板的百护卫,竟会脸红成这般,真叫本王开了眼界。”缓缓将手覆在我的脸上,冰凉的手指一触到我滚烫的肌肤,禁不住地浑身一激灵。仓皇之间,我急忙道:“属下在云雾阁安排了侍妾,九爷准备现在过去么?”
为摆脱这尴尬的处境,我随意扯了一件事转移慕容渲的注意力,可是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脸顿时沉了下来,与刚才的表情相差太大,让我反应不及。
“百护卫如此贴心能干,只是做一个小小的护卫,是不是觉得本王委屈你了?”
我惶恐低头:“服侍好九爷是属下的职责,断不敢觉得委屈。”
“是么?”慕容渲慢慢地说:“天天看着本王与别个女子欢好,这样也不会觉得委屈么?”
我迷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思忖了一会儿,小心地说道:“……不会。”
慕容渲闻言,脸色一白,咬了咬牙,半响才挤出一句话:“呆子。”
随即长袖一拂,朝外走去。
我跪在地上半响,才怔怔地起身跟上,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又惹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