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十四回 牵心引魄总关情

第四十四回 牵心引魄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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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牵心引魄总关情

当晚皇上自锦銮惊鸿离开后,还是召了宫妃侍寝。但这次不再是珍昭仪,他翻了漱庆宫延吉苑里、那位僖淑女公孙薇的牌子。

当冉幸把这打探来的消息告知于我时,我已洗漱完毕、才要就寝。闻言后心中一忖,我对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横竖是夺下了珍昭仪一连数日的专宠,目的便算是达到了!

这一次我吸取了前遭几次的教训,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并未直接去夺萧华凝的宠,而是借着“雨露均占”为由头,变相的分了她的君恩。

而这后宫里头,向来是藏不住事情的。当日皇上怒气冲冲从惊鸿苑里出去的消息,必然会很快便传播出去。传到有心人那里,当也就有了几分的明白……我不求这些人们对我劝阻皇上雨露均占而感激我,我只盼她们略念些好,将来走动起来不至过分的尴尬!

至于其它的,毕竟情势多变、万事从未有既定,都很不好说,便走一步且看一步、说一步的话儿吧!。

虽然当晚上皇上是从我这锦銮惊鸿离开了,但事实证明迂回策略是对的,事情并未偏离我的掌控。

就在皇上宠幸了僖淑女的次日,我忽又惊闻了圣驾已至的消息!

约摸着这个时间,该是才下早朝。可皇上才早朝刚下就往后宫里我这儿跑,委实有些风火了。

我在心里忖度了一下,觉的好笑,又沁着微喜,匆促间整了一下灵蛇发髻,忙在冉幸的搀扶下出去跪迎。

但这位皇上他在后宫一向是不喜欢拘泥的,不曾等待我的迎接便又径自掀帘子走进来。我颔首间他刚好进来的,一个不查,险些就撞进了他的怀抱里!

皇上再次长臂一伸将我圈揽住,这姿态很亲昵,我的酥.胸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忽然这呼吸就变得有些急促,气氛有些尴尬。

不过,到底昨晚上我二人才闹了些别扭,当下就亲昵是做不到的。皇上很快又放开我,他侧过脸去,目色似乎想看我、又强忍着不来看的样子。

这小情态叫我一丝不落的收在眼里,心里一动,跟着就多了几分安然,因为我瞧出了皇上已经不再生我的气。

这时他又一个拂袖、双手负后,目光甫一瞥我:“朕可不是因为想你了才过来的。”云淡风轻的口吻,旋即又停一停,他终于把脸完全的转向我,那蛊惑的桃花眸在颔首时眯起来,“朕会记住你的话。”他发着狠,一字一顿,“雨、露、均、占!”近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字眼了。

可是,即便他此刻有意做出生气的模样,但还是做不到伪装的天衣无缝,所以就这么看着,我忍不住想笑,突然间觉的这位西辽的天子很是可爱。

我抬手虚一掩面,很快克制住这好笑,重又转眸认真的瞧着他:“那陛下此番过来,是?”声音很轻,带着探寻。

皇上敛目又抬,面上隐隐泛红。他张了张口却没有马上回答,旋即握拳抵唇咳嗽一声,似在掩饰:“朕……生辰那天珍昭仪和僖淑女都拿出了礼物,你还没给朕你送朕的礼物呢!”后边儿那话带着情绪,可再做不得怒气,倒完全成了小脾气,那感觉就像小孩子间锱铢必较的可爱了!

我终于再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了!瞧着他那窘样,桃花眸甫一善睐。

才想开口说些应景儿的话,目波流转间,无意看见了皇上手上因烫伤而留下的淡淡红色!我目色一灼,心里微疼,想起当日的情况,终究是我心有愧疚,觉的对他不起:“陛下手背的伤势,怎么样了?”我抬眸,分明是很关切的,却又觉的不好意思,问出口后颊上一阵微烫。

皇上这才留意到自己手背的疤痕被我瞧见,他甫一下将那只手背在了身后,转了目光哂我一哂:“你可算想起来了?呵!”鼻息一呵声,墨眉浅动一下,好似终于不忍对我佯装冷漠,他柔和了语气、收住眼里的玩味认真的看着我,“身上的伤可以好,但心里的伤虽已结痂却一直作弄不忘。”他走近我几步,展颜且叹且道,“琳琅,不要再让朕害怕了……”

害怕么?听他这样说,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都委实令我感动,可还是觉的这两个字放在我身上其实是叫我无力承受的。

我何德何能,能叫皇上他害怕?他是害怕失去我,还是害怕这百花竞色、莺莺燕燕而迷了他自己的心?

甫地我就吃起一口酸醋,还决计是口毒醋!我眼睑略垂:“嗤。”侧转身子轻轻一笑,声音微带轻慢,“皇上的情话对错人了,该去跟您的‘梓童’说去!”又一转眸,眼底似笑非笑。

“梓童”这两个字我是咬重的,所指自然是萧华凝,不消说的过于直白。

皇上回的很快,他的声音忽又带了笑意:“爱妃何出此言?”他心里明白我的指向,却有意不说破。

我心道着你不愿说破,我就偏生要说破!这么想着便敛一下眸:“哝,住在梓童苑里那个,不就是陛下心心念念之人么?”这句话的醋味儿更重,当时不觉,说完连我都没禁住微红了面靥。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便容不得他继续兜转不直白了!皇上三两步至了我的正前方,我再转身,他便再行过来,后干脆将我的肩膀钳制住不叫我动:“朕当什么,原来是这么个茬?”他叹口气,眉目间这神色有点儿无奈,“朕为珍昭仪的苑名做了更迭,只是表达对萧家小姐的敬重!”

“哦?”我忽听他这样说,心中甫地一动,半是玩味半是忖度,凝了眸子看定他。

皇上再叹口气,将双手重又负后:“朕自珍昭仪身上看到了落落之态、惠之姿,这真真吻合她望族萧家的出身!”他似乎很在乎珍昭仪,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极口称赞,“珍昭仪的身上,有许多值得后妃学习并恪守的品性。”他抬目,“朕更迭了她的苑名,原是想表达重视之意、也欲为后宫立一楷模,仅此而已。”

我这么听着,且听且忖度,纵然这话儿是在情理之中,但还是觉的有些耐人寻味。你若对她不甚宠爱,又怎会瞧着她身上就觉的万般都好?若要竖立楷模、要众宫妃反观自身引为榜样,也犯不着更迭个这样直比皇后的名字吧!

如果皇上不是故意要把珍昭仪推到风口浪尖、引起后宫纷争的话,那他这个举动未免太任性也太不明智了!

不过从这话里还是听出了一个明确的信息,皇上不可能立珍昭仪为皇后,未来那位准皇后的地位还是安全可保的。至少现在皇上是这么个打算。

我心中隐有了这一番思量,多少定了定心,看来这萧华凝也绝非我想象中那样华光凛凛、强大势盛。抬眸时又跌进了皇上这温存的目色,这目光看的我心中又动。

但理性骤回,我心道着若这个时候将皇上留在惊鸿苑、补上了昨晚上本该的一榻风月,则我的欲迎还拒之计效用就委实不大了!我有心要皇上时刻在心里想着我,但就是不能遂了心愿的把这美味吃进嘴里……

心念一动,我将眼睑垂了一垂,蹙了眉心、抬手徐徐的扣住太阳穴,做出痛苦的模样来。

这般的姿态就又显得很是撩拨,孱弱中反倒有了更甚的凄美之态。

余光瞧见皇上眉弯一拢,复抬手搭了搭我的肩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问的关切。

我稍稍抬眸,对他牵唇微微一笑:“妾身昨晚上睡的不好,现在身子甚觉困乏,又好似有些受了寒凉。”

“那要不要宣太医?”他一听这话登时急了!转身对着帘幕就唤,“冉……”

“不必了!”我止住他,即而莞尔,“妾身休息一下就无碍了,本想起的晚些,谁知皇上来了……”末尾拖了个缓音。

皇上木了一木,旋即那面上就做了会意的神色:“你这是在对朕下逐客令么?”他没有兜转,径直这么问我。

我心里一动,面上神色未变:“哪儿能?”甫一垂睑,“是陛下多心了。”

我并不曾对他做出过度的亲昵,但也不至于过分疏离,这般不冷不热的,心里有着拿捏。

皇上在我身上并未瞧出热情,他面上的神色缓缓僵住,最后变成了寡淡。大抵是他在心里觉的委实无趣,不再坚持:“是朕打扰你了。”喉咙动了动,“你好好儿休息吧!朕走了。”

我颔首。

他便转身,又似乎是在试探我,口上虽然说着自己要走,但这步子行的很慢。迈出一小段距离后,又突忽停住,旋即回头看我一眼,神色微妙。

我敛眸复对他行了个礼:“恭送陛下!”声音不至于逼仄,但我主意以定,这次是断不能留他的,故这声音里掺着笃定。

抬眸时瞧见皇上的口唇在微微张弛,半天却说不出话。他似是将那微愠的心绪做着竭力的隐忍和压制,须臾后终于目色一凛、拂袖离开。

这次那步子终于行的决绝起来,抬手放下帘幕时,借着这个动作将那帘幕狠狠一摔!

直到他行出去一阵,那垂挂于进深过道间的帘幕依旧徐徐的颤,余韵未消,有如天风里张弛了羽翅的蝴蝶。

看的我眸色一涓,心中反倒生了一痕趣意,不由唇角徐勾,笑了一笑后,莫可奈何的微微摇了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