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大结局冲刺篇 七

大结局冲刺篇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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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冲刺篇 七

男子淡淡的扫她一眼,表情有些轻蔑:“我知道不是你,你不用向我解释,但是你不知道是谁,对吗?”

“我……”她的确不知道,方才在这里的只有她与老管家,可她是亲眼看到老管家从大门出去的,而她听到惨叫声,追出去,再回来,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算老管家有那个体力从大门绕到后门,快速下毒,再从后门逃窜,也没理由会这么快啊。

带着满满的疑惑,她仰头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期待她能为自己解惑。

她这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让男子有些发笑,他勾了勾唇,笑着将簪子重新放进怀里,语气温柔的问:“想我告诉你吗?”

茉莉立刻小鸡啄米般猛点头。

男人看了眼中笑意更甚,他微微倾头,附在她耳边,轻轻嘟哝一句:“我偏不告诉你。”

霎时,茉莉的脸由白转黑,然后整个一黑到底……

“喂,你简直……”她柳眉倒竖,真怀疑这人是不是她的煞星,从没见过一个男人恶毒成这样的,这家伙不是人吧,是怪物吧。

碍于明显打不过人家,所以只好恶狠狠的在心里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消了气,茉莉深吸一口气,将那锅热水端起来倒掉,再打了盆凉水将锅子浸泡,却不洗,就那么泡着,搁在一边。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有些兴致的问:“这是做什么?”

茉莉白他一眼,哼哼道:“我也不告诉你。”

男子眼底划过一抹光影,却稍纵即逝,他没说话,只看了眼外头的天空,也不打招呼,便凌空一跃,飞了出去。

茉莉忙活完了后转身一看,厨房里除了自己哪里还有半个人,她摸摸下巴,恶劣的想着,一眨眼就不见了,这么快的身手,下毒的不会就是他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若是他下的毒,那为何会自己揭穿自己?苦肉计吗?骗取她的信任吗?果然那家伙很可疑……

看了眼锅里的凉水,眼睛又飘到厨房外头扫了一圈,脸色一片晦暗,沉默一阵,她才撇撇嘴,哼道:“算了,给你一个机会,就试试吧。”

打定了主意,茉莉便让蔷薇去曹夫人的院子借个厨房,给剔透煮个什么吃的,蔷薇虽然料理膳食的事怎么会落到她头上,但看茉莉行色匆匆的,也就没多问,径直去了。

没了后顾之忧,茉莉就走出小院儿,冲着不远处花厅里正与几个丫头聊得欢腾愉悦的厨娘喊道:“方妈妈,厨房用完了,东西都给您搁置好了。”

那方妈妈隔着窗棂急忙回应一声:“好嘞,知道嘞……”

得到了应承,茉莉便佯装回房,实则进了房间,却又悄悄的从窗户爬了出来,架起轻功,快速的躲到回廊拐角的房檐下,檐顶的阴影投射下来,将一偶小地映成灰暗,她小小的身子很容易便躲在了阴影里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却谨慎的瞅着厨房大门。

过了不一会儿,那方妈妈就回来了,她操着手进了厨房,双眼望了一圈儿后,出来时眉头却是深蹙着,嘴里似乎还骂骂咧咧着,隔得有些远,茉莉只勉强听到几句“那丫头可真是长前手不长后手”“就这么给我摆着,还说搁置好了……”嘟嘟哝哝的,满脸皆是不满。

见方妈妈面带不虞,又愤愤不平的出了小院子,茉莉才松了口气,不禁暗叹:“不是她。”

再过了一会儿,那老管家又来了,走路时他脚踝似乎有些不自然,微跛着脚跨进厨房门槛,往里嘀咕一声:“奇怪,怎么还没回来。”嘀咕完,便原路返回了。

看样子他还是来找那柴工小长子的……茉莉再次暗下眉宇,眼底划过一抹深沉:“也不是他……那会是……”

就在这时,一个尖嘴猴腮,走路脚后跟都不着地,一张猥.亵的脸上仿佛写满了“我是坏人”的干瘦男子贼眉鼠眼的蹭了进去,进去没多久,他便端着那乘着凉水的大铁锅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圈儿,确定没人,才将铁锅放到井边,打了足足一桶的干净水,将锅里本来的凉水倒进土里,拿着铁刷,就着新井水,就开始忙忙碌碌的前后刷着锅。

“是他了。”茉莉微微勾唇,将此人的摸样记清楚后,并没有冲出去扼制对方清洗罪证,只是悄悄如来时一般,静静的离开,动作灵敏快速,身形狡黠如狐。隐藏在暗处的黑衣男子见状,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淡淡的呓语一句:“倒不算太笨,只是,这轻功真是拙劣。”

人家又不是专职护卫……对于某些鸡蛋里非要挑骨头的家伙,无视他就好了,也省了麻烦。

又是一个深夜,四周万籁俱静,月黑风高夜,正是做些见不得人事的大好良机。

茉莉身形凌厉的快速潜到柴工小长子的屋子门外,静静的等待着,白日时她虽可以直接站出来人赃并获,但就算抓到了,也不过是个小喽啰,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抓出幕后黑手才是要紧的。

白日做了事,晚上必定等待同屋都睡着了,便要去向大头目禀报,因此茉莉只在暗处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见眼前的小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借着月光,她清楚的看到从屋内出来的那人,果然就是白日所见的那猥猥琐琐的青年。

小长子没有武功,顶破天也就跟街头小混混一个档次,只见他动作快速的跑到曹府后门,后门没有守卫,显然白日里就被他疏通过了,茉莉眼眉一挑,心想还舍得花钱疏通,看来后头的人不简单啊,但是要出后门,那便不是曹府的人了?她本还将怀疑对象锁定在曹府几位性格不一的主子身上呢?没想到竟不是。

小长子就这黑夜,朦胧的身形很快钻进了附近一处小巷子,茉莉脚步轻缓,脚尖着地的很快追上,停在巷外,对着里头竖起耳朵倾听。

“都好了?”这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好了,估计今晚上一过,明个儿一早,那位皇后娘娘便永远醒不过来了。”这是小长子的声音,音调里不无炫耀之意。

那陌生男子哈哈一笑,口音里带着些诡秘之气,笑够了才说:“那就好,那就好。”似乎因为目的达到,他此刻很兴奋,而狗腿的小长子自然也跟着呵呵傻笑,可兴奋一会儿,陌生男子又突然严肃起来,冷声问:“没留下痕迹吧?”

小长子登时更加洋洋得意:“大哥您放心,我小长子做事儿您尽管放宽了心的,那下药的锅子我已经从头至尾的清洗个遍了,明日就算有人追究起来,也不会想到是今日的出的事,况且就算被查出来,也是那做食的小宫女的罪,从头至尾,我可是半面也没露,怀疑谁也怀疑不到我头上去。”

“看来你的心思也挺缜密的。”那陌生声音听不出喜乐的淡道。

小长子立刻得瑟了,忙不迭的将全盘计划揭露出来,以显示自己的才智出众:“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先引来老管家来找我,老管家进院子,我就在院门栏下绑了绊腿绳,然后绕过厨房后门,偷偷潜伏在里头,等着老管家无功而返,路过门槛时,自然会被绊倒,只要他一摔,一叫,厨房里的小宫女自然要出去看看,就那个空挡我就下了药,然后等小宫女回来之后,自然就成了我的替罪羔羊,大哥,您看我这脑子,跟着陈大人,鞍前马后的做个小厮,可能够?”炫耀大半天,原来是琢磨着跳槽。

那陌生男子没立刻答应,只说:“行了,我替你美言几句,你先回去,等到明日事儿落定了,再谈你的事。”

“可是……”应聘者明显对“我们有消息会通知你的”这句敷衍词存在着很大的抵触情绪。

那陌生男子见他胡搅蛮缠,不觉恼怒,声音一边,有些凶厉的道:“陈大人不喜死缠难缠的人。”

一听面试官提到未来大老板,小长子就是再不愿,也只得乖乖的回去等消息。

而他走后,不多时,那陌生男子也出了巷子,他先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儿,随后才慢条斯理往城西的一处豪门大院走去,停在府邸门口,仰头看看门外的牌匾,茉莉的脸不觉黑了一下,这里是——将军府。

那那位陈大人莫非就是京中庶务大将军陈可列?

对于这位陈将军,外界倒是有很多传言,朝中党派分得清晰,曹净一派,刘关张一派,曹净一派的大都是脑子精灵,花花肠子多的儒生,而刘关张一派,却大都是耿直爽朗的人,不过在这个世道上,耿直爽朗的人可不多,因此若按照比例来看,百分之百设定的话,朝中百分之七十都是投靠曹净,只只剩百分之三十的执着君,还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跟着刘关张三位。

在这种对垒分明,情况明显的局势下面,却有一朵奇葩,居然两头不靠,就以自己薄弱的意志力,坚强的支撑着自己那宏远的理想与抱负。

这个人,便是陈可列,陈可列其人,上头三代都是朝中忠臣,他爹打过仗,他爷爷打过仗,他太爷爷也打过仗,唯独他,世袭了将军一职后,却从未上阵杀过敌,而是做了所有将军中,最是轻松的一项——京城庶务将军。

庶务将军是什么,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处理杂物的将军,也就是说,违规停车归他管,小贩乱摆地摊归他管,就是街上有人乱扔垃圾也还是归他管,这个职务就跟城管差不多,但放在古代,还就是个大将军的职衔。

这份工作,若按照不是生产,只求安生度日的废柴遇到,那便是史上最好的闲差,整天悠悠闲闲,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整天就过去了。

可要是落在胸怀大志,满腔热血,誓要向先祖们看齐的陈可列身上,他便觉得是大材小用,明珠蒙尘,这家伙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总是有颗澎湃汹涌,火烫烧人的热血心,对于边境战乱,他也是向往已久的,一年看的兵书,比吃的饭还多。

就因为他老神神叨叨的盼着天下大乱,诸国起兵,这样一来他便能梦想成真,带兵打仗了,所以对于这神经病,不管是曹净一派,还是刘关张一派,都是敬谢不敏。

于是,诡异的现象出现了,原来两派鼎足的风召国朝堂,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三组,这个搁哪儿,哪儿嫌弃的陈可列同志,自成一派,自给自足了……

而今日,站在将军府的门口,茉莉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想不到那个企图毒害皇后的家伙,会是这精神有问题的陈可列将军,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门给挤过了?竟然敢做出行刺一国之母这样惊世憾俗的事来。

平复了一下凌乱的思绪,眼看着前头的陌生男子快消失了,她连忙敛神,绕到旁边,从高墙外跳进了高墙内。

跟着陌生男子去到了书房,按照武侠套路,她很自觉的上了屋顶,然后趴在房檐上,耳朵贴着瓦片,听着下头的动静。

陌生男子语气恭敬,神态平静的对着书桌内的胡茬男子道:“将军,事情已经办好了,若无意外,明日一早,曹府便会大乱。”

一脸胡茬的陈可列闻言嘿嘿的笑了两声,语气满是得意:“好,那曹家出了事,本将军才能大举动作。”

“将军英明。”陌生男子淡定的拍着马屁,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陈可列看着眼前的爱将,原本蓄势待发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笑着道:“徐先生不愧是陈某见过最好的军师,有徐先生助阵,本将军必定能名垂青史,万古留名。”

真的不是遗臭万年,万民唾弃吗?房檐上的茉莉无奈的扶扶额,脑中想到的只有一句话“跟神经病认真,你就输了,就像狗咬你一口,你能咬回去吗?”

茉莉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就听下头那徐先生又开了口,口气倒是平淡,言语间还带着一丝清高之气:“将军过誉了,属下不过听命于将军,一切都是将军真知灼见,运筹帷幄。”说完,他眼尾一挑,眼中却是轻漫之色。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陈可列显然并没看出徐先生眼里的轻讽之意,他还沾沾自喜的虚叹道:“本将军也是为了风召江山着想,如今风召实力强劲,反观周围邻国却是国小兵弱,若是我们大举进攻,必定能将我国版图扩建,本将军每个月都会交两三分奏折上去,请求皇上征伐邻国,可皇上就是犹豫不决,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如今杀了皇后,嫁祸曹净,那朝堂必然大乱,风召是个香饽饽,四围诸国对风召虎视眈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既然皇上不要我们主动出击,那就等着对方给找上门,咱们再迎头痛击,一举将其歼灭,这不就一举两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变态的理由,刺激得茉莉差点从房顶上摔下去。

还可以再狗血一点吗?这个陈将军,还可以再愚蠢一点吗?他可知道,现在他做的事,无疑是与造反挂钩的,杀害皇上是弥天大罪,难道杀皇后就不用死了吗?这位陈将军,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单纯”成这样,真替他家祖上三代痛心啊。

一谈到自己伟大的抱负,陈科列便便停不下来了,所以当那位徐先生终于可以离开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出了书房,徐先生不慌不忙的往远处的一栋单独小院儿走去。

茉莉默默的跟着,心里却不禁讶异,看来陈可列对这位徐先生还真是宠爱有加啊,不过是个军师,竟然在陈府里给了他单独的小院儿,要知道没有兵权的将军,别说惯来是没有军师的,就算有些有几个幕僚,也是安排在客苑住着,哪里会是这般直接将放在自家后院里的,到底,后院可是有女眷的。

茉莉跟了一阵,就见徐先生进了院子,一番洗漱后,便进了房间,吹熄了灯,一天,似乎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茉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在皇宫呆了这么多年,茉莉是见惯了那些勾心斗角,别看皇宫里表面很和谐,很安生,除了太后太妃偶尔找点剔透的麻烦,别的似乎一概都是欣欣向荣的……可有没有人想过,作为一国皇后,萼罗殿的下人为何却少的惊人?原因嘛,往大了说,是太后的从中作梗,往小了说,就是下头太监宫女的狗仗人势,每次去敬事房领例钱的时候,茉莉可没少受别管事太监的白眼,皇宫里的人,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就是看惯了这些东西,茉莉也是练出了些眼力见的,比如那个徐先生,从小巷子里开始,她就跟了他一路,这人从巷子里出来后就太淡定,走路都慢条斯理的,像是一点不怕有人盯上自己似的,而后回到陈府,他与陈可列一番话,每字每句像是都暗藏深意,这人不简单,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绝对不简单。

似乎应征了茉莉的猜测,熄了灯的房间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左右,突然起了声响,茉莉连忙屏息以待,但见房间的窗户从里头被人推开,一个黑色的头颅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接着便放飞了一只信鸽,看着信鸽飞上半空,打了几个旋儿便扑哧扑哧的飞去,那黑色的头颅才缩回去,窗户也这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