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忆起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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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忆起伤心事
南宫羌安抚的拉下太后的手,才解释道:“真的没事,母后不要太大惊小怪了。”说着见太后还是一脸不信,他只好又说:“昨夜儿臣多喝了两杯,回头见香妃已经睡了,便也想出去吹吹风,可是恐怕不甚酒力,再加上吹风顿感头痛,不小心滑了一跤,这就是撞了一下。”
太后这才放下半颗心,可又突然看着他一身干净的龙袍,眉头又蹙了起来。
南宫羌只好说:“母后看看如今的天色,快要上朝了,莫非儿臣还不梳洗好吗?”
太后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正巧这时外面的太监来报,说时辰到了,皇上该上朝了。南宫羌才又在太监的簇拥下,不入崇华殿。
从头至尾,他都没看香妃一眼。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香妃难免有些委屈,昨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睡着,可是她明明记得根本不想睡觉的啊。
真是无妄之灾,想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失望了。
太后也觉得有点对不起香妃,于是好声好气的走过来,温柔的对她说:“一夜的兴致扫了没有关系,你与皇上还有许多以后啊。”
香妃这才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却也是笑得尴尬。
这时,太后才恍然大悟的想到,皇上向来酒力惊人,昨晚只是小酌几杯,怎么会喝醉还撞到呢?加上她不是特地让人在门外守着的吗?为何皇上能进出自如?
看来昨晚的事,还有许多疑点,只是皇上为什么要说谎呢?是不喜欢香妃吗?可是若是不喜欢,昨日洞房之前按照他的性子是死活也不会肯穿上新服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凤翔殿,立刻找见了太妃,将自己的疑惑全数告诉给太妃,听到太后说门外侍卫全部不见了,太妃脑中就闪过不详的预感,又想到昨夜南宫肇消失了一段时间,如此就更加去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她脚也不停,立刻奔去月王的房间。
月王还没睡醒,抱着被子像个小孩子似的还打着呼。太妃推门而入时,就见房里一片阴暗,她眉心一皱,推开窗户,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又几部走到床榻边,一把拉开被月王紧紧抱着的被子,只感觉身上一凉,月王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第一霎那,就见太妃一脸怒气,他心下习惯性的一抽,又想到昨夜自己助纣为虐做的好事,一时更加紧张了,可是面上却没泄漏半分慌张。
“母妃,一大早的,儿臣还没睡醒。”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用平时的口吻说话,再一把拉过自己的被子,抱着正想翻个身,却感觉后脑勺突然一痛。
他不禁抱着脑袋求饶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拉头发?母妃,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
“现在肯起来了吗?”太妃就是太妃,上了年纪的女人,再加上地位又那么高了,自体形成的一股威慑力,足以让方圆百里内的雄性生物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月王不情不愿的从**翻起来,一脸的菜色,却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故意问:“母妃,到底什么事让我一大早特地来叫儿臣起床?”
太妃冷哼一声:“装傻是不是?告诉你,若是还想装傻那你就等着在这儿关一辈子吧。”她放下威胁,转身就走。
月王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喊道:“母妃你先不要走嘛,给个提示,给个提示先。”
太妃回过身,一双凤眸锐利无比:“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还不知道吗?还有脸来问我?”
就是因为做的“好事”太多了,才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啊。月王悲催的想着。有听头顶上属于母亲的啰嗦生绵延不绝的传来:“之前湘自厅的事我就跟你说过了,你要叛逆没关系,你要当个游手好闲的闲王,学你茺王叔那样也没关系,就是你不要再做这种威胁的事了,你可知道,虽然我与太后关属姐妹,可是在必要的时候,她始终是太后,她有太后的担忧,还有……”她表情凝重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放弃寻找那两个女人的儿子,明明已经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了,可她非要找到他们,非要斩草除根,你说,要是让她知道湘自厅是你的产业,你会不会以触犯皇例罪责,而被关进大牢?”
月王不说话,经验告诉他,现在说话也是找抽,还不是如听她慢慢唠叨完。
“南宫肇,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昨天的事不用说又是你了?帮助皇上逃离洞房,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兄弟情谊了吗?你可知道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她心里怨恨的不会是皇上,只会你这个做帮凶的。”
月王还是不说话,如果是帮助皇上还有话说,至少皇兄一定会维护她的,可是……悲惨的是,他帮的那个人是皇后,加上皇后又一向无权无势,还与宫中各方人士都没什么交情,因此更难为他说好话了。
忧桑的想着,他当真觉得自己前途灰暗,他这辈子,有可能真的被曹剔透那个女人害的不得善终啊……
“你看你,每次说你你都是这副死样子,不要怪母妃没有提醒你,要是你再不收敛一点,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等太后真想除掉你的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一般这句话就是最后的结案陈词了,因此说完这句话,他应该就可以重获自由,继续睡觉了吧?反正对于长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永远是至理名言。
“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到没有啊?”太妃急了,每次训话都好像是她的个人演讲,只有她一个人侃侃而谈,底下的人听着就听着,也不支个声。
月王懒洋洋的点点头:“我听到了,母妃,这些话我都听你说十几二十遍了,都会背了。”
此话一出,太妃直接一个爆栗锤在他头上:“会背还三两天的给我闹事?我看我不该把你关在房间,应该把你关在内务府大牢,反正按照现在进展,你早晚也要进去,还不如提早熟悉一下。”
月王不耐烦的挥挥手:“好啦,随便你怎么做好了。我要睡觉。”说着,埋着头继续往床里钻。
有个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太妃真的觉得是她上辈子造的孽。想到这里,太妃又想到这个香妃的进宫,与太后与曹净私下见面的事,一时间更觉得焦头烂额。
梁太妃的一生,其实只讨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曹净,为什么讨厌他?这自然有一段前尘往事。话说曾今不知道多少年前,当太妃还是花样年华的小姑娘时,当曹净也还是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时,他们之间可是差点擦出爱的火花的,当时的曹净是先帝身边的得力助手,也是先帝最为器重的人。事情就发生在这里,一个关于四角恋的问题。
素知先帝风流多情,当时太妃又的确有几分姿色,因此一来二往,先帝就看上了太妃,本来曹净若是愿意争取的话,先帝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个手足情深的好兄弟。
可是悲惨的是,曹净居然不争取,还让太妃知道了,曹净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非常巧合的,竟然是先帝下民间时,在民间结识的一位女子,先帝与其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可碍于良贱不婚的规矩,先帝不能将她带进皇宫,而当时宫中刚进了一位“淑贵妃”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先帝对太后也是情根深种,势要让她稳坐皇后宝座的那种情深。
当时的太妃就觉得自己的很悲催,喜欢的男人移情别恋,还爱上了她相公的二奶。而她的相公,竟然只是将她看作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普通女子,说是有兴趣,但是却不能算喜欢。因此年少时的她,思想倒是有些极端。
进了宫之后,她凭借自己超高的交际手段,成功的与当时的淑贵妃交了好朋友,然后又通过淑贵妃,把当时的太后哄的一愣一愣的,因此到后来先帝提议要让那个民间女子进宫时,太后是连后门都不肯开,坚决的一定不肯,还拿性命要挟,抵死不从。
于是该民间女子无法进宫后,听说就离开了。过了几年,听说是终于被曹净找到了,还娶进门当了二房。曹净的原配本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与这位女子相处了几个月也觉得关系不错,可是直到有一天,那天曹净喝醉酒,听说那夜还打雷闪电,然后第二天,那位女子不见了。但是十个月后,一个圆溜溜的女婴,却出现在曹府门外。
这个女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曹剔透。
太妃一直不喜欢剔透,一是因为她是曹净的女儿,而是因为她是那个女人女儿,那个女人,可算是毁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啊。她相信太后不喜欢皇后的原因,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当年先帝为了那个女人,可是在后宫都闹翻了天。
可是如今,太后却背叛初衷,与曹净私谈,还带进了这个香妃。她想问的是,太后凭什么还要相信这个与她们对抗了十多年的男人?曹净从本质上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之前他提出选妃本来就大有问题了,如今又与太后合作塑造一个香妃出来。
不得不说,太妃真的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加上这个时候她家不争气的月王又频频闹麻烦,之前湘自厅一事可是触犯王法的事,那次面对曹净的质问,他真的以为月王的一生就这么就完了。
想到在这里,她真的有些疲惫了,无数的事情索绕在一起,将她逼得紧紧的。心里的担忧与害怕与日俱增。
还怕曹净为了私欲会害月王。害怕太后被曹净忽悠,与她疏远。害怕她在这个后宫,以后再也无法立足。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多少年前的事一时涌上心头,多少年前的悲欢离合让她不禁唏嘘,果然……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与曹净为敌。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扶了扶额,对未知的将来充满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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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凤翔殿内,香妃乖巧的伏在太后身边,轻手轻脚的为她锤着肩头,太后则双目紧闭,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凤翔殿外面还是空空如也,太后不觉睁开眼眸,看了旁边的天香一眼:“时辰过了吗?”
天香看了看天色,微微颔首:“回娘娘,已经过了一盏茶功夫了。”
太后脸色当即一板:“皇后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平日请安不到就算了,今日是见新妹妹的时候,竟然也不见人影,还像什么样子?”
众人都俯下脑袋,自从香妃进宫后,太后一门心思都是向着香妃的,连说话都成两个样了,以前她明明说“皇后不来真是太好了,一大早的,哀家还怕看到她的模样倒胃口呢。”
如今有了袒护的人,变得可就彻底了。唉,女人啊。
“天香,你去萼罗殿看看,皇后是还要人去请她是不是了?”
天香正想领命前去,香妃突然上前一步,甜笑着福了个身,清清脆脆的声音柔柔的飘出来:“娘娘莫要大气,不如让臣妾去请皇后娘娘吧,想来也是臣妾想得不够周到,按理说今日一早,臣妾应该先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
太后连忙心疼的拉住她的小手,好声气的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早上不舒服,太医都来看过了,说你身子实在太弱,还去给她请什么安。再说了,她当皇后的,就算你去给她请安,她也该来给哀家请安啊,这一码事可是一码事,不能一概而论。”
看吧看吧,偏心吧,这就是赤.裸裸的偏心吧。
旁边的宫人们虽然以前都不喜欢皇后,可是如今见到这香妃这般对太后阿谀奉承,一时间竟有些怀念起皇后的爽直了。皇后这人,虽然其貌不扬,身材也不怎么样,但是却难得的有一份宫中人都没有的纯真。
而且这纯真,可还是延续了好多年呢。
香妃听见太后这么维护自己,面上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喜色,却还是说:“母后就不要说了,是臣妾规矩没顾好,才引得皇后娘娘生气,臣妾去请个罪也是该的。”瞧瞧着说话的方式,一句话,又显示了自己的高贵大方,又顶着一个屎盆子扣在了皇后头上。那一句“引得皇后娘娘生气”,不是明摆的就说皇后娘娘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吗?
问题是,谁说皇后娘娘生气了?皇后娘娘平时也很少来请安啊。一般初一十五才过来溜达两圈已经算是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