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茉莉始终心有秘

茉莉始终心有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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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始终心有秘

剔透倒不反驳,还反而应了了是:“那有什么可奇怪的?所谓秀色可餐,秀色可餐,看着蓝大哥,当然就吃得多。”

蓝世贤也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不禁有些惆怅的说道:“就连着这些歪门歪语的道道,你也与舍妹差不多。”

剔透立刻见缝就钻:“那蓝大哥就放心大胆的把我当作你的妹妹不久妥了?哎呀呀,不要拘谨了嘛,我不是都已经自动自发的把你当成哥哥了吗?”她笑呵呵的说。

蓝世贤欣慰的点了点头,才说:“那倒是,有你这样个妹妹,我在京都的日子,也会开心许多。”

“蓝大哥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就只是京都吗?”她佯装生气的娇嗔道。

蓝世贤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不止京都,不止京都。”

这时,小厮送上了余下的菜色,看了这满桌的菜肴,剔透才想起来问:“大哥是约了友人吗?那妹妹的出现是不是错了?”

茉莉在旁边偷偷的想道,这门主为了你少说花了近十年的功夫,只要能多见你一眼,别说少见一个人了,就是死了一个人,也恐怕无所谓吧。

“只是些吟诗作对的朋友,不知道能遇上你,约了在这儿等候,只是如今时辰还早,要晚些才来了。”他解释道。

剔透却蹙着眉看着这一桌佳肴,叹息道:“这么好的酒菜,来晚了,凉了可就不好了。”

“不碍事的,只是倒是不知道娘娘……

“既然是兄妹,我已经叫你蓝大哥了,你大可叫我一声‘剔透妹子’也无常不可。”她洒脱的纠正道。

蓝世贤笑笑应道:“也好。那敢问剔透妹子,今日怎么想着出宫了?皇上如何应允?”他的面上虽然无异,但心底却有些发紧,放任当今皇后随意出宫,这皇上可真的放心?

只是,对他而言的话,旁边跟着个茉莉自然能省很多事,只是那皇上却并不知道茉莉的存在。

“大哥你应该问,我有哪一天不出宫,皇上啊,要说他不在乎呢,他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在乎,可要说他在乎呢。嗯……坦白告诉你吧,我出宫十次有八次都是被他气的。”她一脸愤愤不平,拽着小拳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着吃食。

蓝世贤看了不禁面露慈笑。茉莉看在眼里,眼睛都快脱窗了,什么时候看见过门主有这么慈祥和善的目光的?这门主,到底与皇后是何等关系?竟然会如此如此的在意她?

“他气你?为什么?皇上看来倒是个忧国忧民,能站在百姓角度看问题的好皇上呢。”借由一个张大人之事略微考察一番,他已经能八成相信这个南宫羌倒正是个好皇帝。就看他凭着他的三言两语,就当真听进了心里,还派人彻查昌县一案,就知道他不是那等得过且过的人。看起来,是个英明的仁君才是。

“是个好皇帝?哼,我怎么不觉得?”她口不择言,只顾泄一己之气。也忘记了在什么场合,面对什么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

到时茉莉心底瞬间凉了一片,要知道娘娘说的这些话可都不是开玩笑,能随便说的。姑且他是不知道门主是用什么样的身份与娘娘接近的,可是连她也是今日才知道门主的出现,那至少能证明门主与娘娘也就相识较短时间。如此短暂的时间,就对他挖心掏肺了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到底是门主的功力太过深厚?还是娘娘的自制力太过薄弱了呢?

蓝世贤似乎看懂了茉莉的拘谨,倒是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僵持下去,只敷衍道:“这些宫闱内事本也不是我这等外臣能议论的。剔透妹子,咱们还是专心的吃东西吧。”

“嗯,就吃吧。”剔透没心没肺的又抓了一方糕点放进嘴巴,心里却不禁想起了南宫羌的种种。当然,想起的都是他做的恶事,包括将她饿了一晚上,还狂灌她喝酒啊。或者将她的的受刑期延长至一个月啊,总是就没一件好事的。

“啊……抢东西啊……”一楼突然传来声响。

这个湘自厅怎么说也是月王的产业,而知道这座产业的人也就只有剔透一人而已。而刚才趁着茉莉画画的时间,她则是偷偷去帐房为月王勘察账目去了,月王被软禁了半年,想想不知道是不是太妃发现了月王这方产业,而特地将她避开呢?不然为何早不罚,晚不罚,偏偏在月王打算在地方开设湘自厅分铺时被抓回去呢?

如今又加上一楼那些从未发生过的动静,剔透更是紧张了。作为好朋友,她有义务好帮月王守住他的产业。

“大哥,我们出去看看,没看见你我正吃饭吗?居然跑来捣乱,不要命了。”故意扯了个话题,又偷偷朝茉莉使个眼色,待蓝世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主仆已经急急的冲下一楼。

楼下,一男一女正僵持而立的对站着,旁边围了好多原本听说书的听客。两位男女站在中间,女人的手正被男人拽着,而女人的手上则紧拽着一个青色的钱袋。那男人看围观的人多了,就骂骂咧咧的喊道:“抢东西啊,你这个女贼,尽然连本大爷的东西都敢抢,还不快将本大爷的钱袋换来?”

那女人一脸无措,慌忙的辩解道:“你这个贼人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强我的钱袋,还敢恶人先告状?”

那男人哼了一口气,啐道:“你个女贼还敢狡辩,大家看看,这钱袋现在在谁的手上?还敢说是我抢你的,我看恶人先告状的是你才对。”

那女人急忙对旁边的围观群众解释道:“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明明是他偷了我的钱袋,我抢过去时他反倒抓住我的手,想将钱袋抢回去,我才被逼出言大喊的。大家要相信我。”

“哼,大家为什么要相信你?你看你,身上穿着粗木麻衣,本大爷身上的绫罗绸缎就算减下来一截,也比你这一套的贵重,我会偷你的钱袋?各位看看?我像偷东西的人吗?”那单手挥了挥自己的锦绣长袍,那袍子的确是上等的刺绣,周围的人都见了这两套衣服的差距,不觉也开始有了底。

却都朝那女人骂道:“你说你这个女贼,好不要脸,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敢恶人先告状,你看人家大爷一身的上等贵重,哪里是你冒充得了的?识相的就将钱袋还给人家,咱们也念在你一介女流之辈,就不将你送官究治了。”一个老大爷,好声好气的劝道。

那女人急的都快哭了,却仍旧强辩道:“真的不是我,我才是受害者,我没有偷他的钱袋,真的没有。”

众人见她一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摸样,又都有些不忍心,就对那男人说:“我说这位大爷,看这位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家有难事,要不让她将钱袋还给你,你就放了她吧?也别难为人家一个小姑娘了。”

那男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忍着怒气点头道:“好好好,本大爷心肠好,就当是初一十五做善事了,只要女贼你将钱袋还给本大爷,本大爷就不追究你了。”

那女人更是急的团团转,到了最后,嘴上已经只剩下三个字了:“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可不管她怎么说,别人却怎么也不相信她,最后,她竟然真的当着众人的面掉起了眼泪。楼梯上,茉莉看着不忍心,就想上前去为那女人说说情,可剔透突然抓住她,朝她指了指那男人的手指。

茉莉定睛一看,那男人的手指缝上竟然全是绿色的**,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他手上戴的翡翠玉扳指色了。一个穿戴假冒货的人,还有什么诚信可言?

剔透正想走出去当一回包青天,解救一回弱女子,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但见蓝世贤已经走了上来,他的表情仍旧淡淡的,柔柔的,就像一副未干的水墨画,让人看了不禁赏心悦目,还如痴如醉。

“剔透妹子,给大哥一个表现的机会如何?”他带笑着说。

剔透愣了一下,又立刻点点头:“大哥,注意他的手哦。”她还是漏题一般的朝他指了指那男人的手指缝。

蓝世贤却没转头去看,只说:“我去那男人耳边随便说一句话,我就能让他不止承认自己是贼人,还能让他主动将衣服脱了。你信不信?”

剔透捂着嘴咋舌:“只说一句话?”她不太确信?

“只说一句话。”他信誓旦旦的再次重复。

这下不禁剔透,连茉莉都好奇上来了。“真的……有可能吗?”她问的是剔透,眼睛却看着蓝世贤。

蓝世贤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思索的剔透,看她紧咬下唇,皱眉思索的模样,他就心疼得想捏一捏她的胖脸。

突然,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窃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这样好了,我去说,只要我的一句话能让他脱衣服和自认自己是贼人,大哥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墨玉般的眼眸一闪:“你?”言语下有些不可思议。

但见她信心满满的点点头:“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徒手击败过天圣国的糊涂题的。”

这么一说蓝世贤倒想起来了,当他知道风召皇后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解算出他提出的数道糊涂题时,他也是惊讶不已,还以为是茉莉打探的消息不够准确呢,只是或许……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能力绝对比他想象得还要高。

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闪过几分狐疑,却还是想证实一下,于是说道:“好,只要你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剔透立刻笑得开心极了,抛下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后,便蹦蹦跳跳的蹿下楼了,挤过人群,只见她走到那男人身边,附耳在那男人身边说了一会儿话,那男人顿时脸色大变,回头一脸惊恐的看了蓝世贤一眼。立刻松开正拉着那女人的手,连连说道:“是我该死,是我不对,我才是贼人,是我偷了这姑娘的钱袋,我认罪,我认罪。”

说完还不算完,站起身竟然当真开始宽衣解带起来。旁边的围观的男人们连忙哈哈大笑,女人们则捂着脸,别过头去一直嚷嚷的喊着:“耍流氓,耍流氓了。”

茉莉看的一愣一愣时,剔透已经窜回了蓝世贤身边,一脸笑容可掬,憨态可人的看着他说:“怎么样?我做到了吧,你是不是要履行你的诺言了?”

蓝世贤俊眉微挑,还是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茉莉也连忙凑过脑袋来问:“是啊,是啊,说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剔透一脸得意洋洋,看了看下面还在拼命脱衣服,却被一堆人制止的男人,抄起双手,一副小人得志模样说:“我只是说……”她看着蓝世贤:“这位公子就是当今皇上,若是你不立刻坦白从宽,再顺道脱下衣服自认惩罚的话,那皇上一声令下就会有几千个侍卫冲进来不,把你直接拖到刑场就地正法,你可以考虑看看。”

“噗……”茉莉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主子,你真是太聪明了,只是……”笑着笑着她又有些不安:“此等亵渎皇上的话,恐怕若是被人知道了,可是麻烦了。”说着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下意识的望了蓝世贤一眼。

蓝世贤着实是被剔透的急智给惊住了,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扬起,最后叹了口气,才说:“剔透妹子要大哥答应你什么?且说吧。”

剔透呵呵一笑:“现在倒还没想到,以后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只怕没这个机会了。”他敛下眼眉,有些无奈的说:“皇上敕令我即日上任昌县府尹一职。”

“什么?”这下换剔透惊讶了。

“今日本来是与几位诗文之友话别的,过两日,我便要继任昌县去了,唉,想来真是有些舍不得京都。”他眼中有些惆怅,却没有半分担心。

茉莉不免疑惑,按道理说门主应该不会甘心就此离开才对?况且他不说了,他要自行接过苏舞在宫中的任务?若是离开了皇宫,那还如何办事?难道门主要办的事,也可以不在宫中?可皇宫里毕竟也有需要交代的事吧?只是她却并没有收到门主的任务交代,莫非任务交托给了云霞?

茉莉一时间脑袋百转千回,可就是想不通透。

“大哥,你真的要走?”剔透的眼眶已经开始有些发红了,虽然是新认的哥哥,可是她对蓝世贤的感情却没由来的很深刻,就像上辈子就认识一样,自然打从心眼里舍不得的。

蓝世贤看了她两眼,眼神放柔,突然笑了起来:“傻丫头,莫不是还要哭鼻子吗?你放心,大哥会择机会调回京都的,大哥也舍不得你。”

没想到剔透却一偏脑袋,呐呐的轻道:“回到昌县,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妹妹了,还能记得我这个义妹吗?”

茉莉闻言有些唏嘘,娘娘自小进宫,虽然贵为一国之母,身边除了自己与蔷薇却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兄长姐妹更是想都别想,明明有个亲生姐姐,却与自己也不亲厚,眼下又因为姐姐的事与家人起了隔阂,就连一贯往来的母亲都失了联系,她算是这下与学士府完全脱节了。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真心实意喜欢的义兄,转眼又要走了,怎么能不让人愁心呢。

“娘娘,别哭了,哭闹可是小孩子的把戏。”茉莉双手搭在剔透肩头上,柔声劝慰道。

蓝世贤朝茉莉使个眼色,茉莉虽然局促,却也知道门主是不会让娘娘有半分危险的,她便支起身子,对剔透说:“娘娘,奴婢上去拿上东西,咱们是时候该回宫了,你且等等奴婢。”说完,也没看蓝世贤,垂头就往三楼跑去。

待茉莉走后,蓝世贤顺手将温厚的手掌贴在剔透厚重的肩头上,轻笑着道:“就算是亲妹妹,也比不上你这个义妹来得贴心。这下你放心了吧?”

剔透瞬间转过头去,一双依然有些温润的眼眸痴痴的看着他,却没说话,直到落下依然恢复了平静,楼上的茉莉也跑了下来,茉莉匆匆带着主子,离开了湘自厅,直接往皇宫方向疾步而去。

回到了宫中,剔透就没从房间里出来过,茉莉去看了几回,都只见娘娘呆呆的望着一个青瓷花瓶,瓶子中静静的屹立着一根花枝。她叹了一口气,退出房间,走到了外殿。

蔷薇早已在外殿等候多时,一见茉莉出来,就说:“云霞姑娘来了,说是来找娘娘的,已经在正殿等着了,娘娘如今身子不好,要不就不见了?”

云霞这会儿来做什么?难道真是门主有什么吩咐?

“不用了?我去就好,你先去小厨房给娘娘熬些粥类,娘娘近日出去玩了一天,有些累疯了,不宜吃太过大鱼大肉的东西,吃点清肠胃的也好。”

蔷薇面有难色:“可是……娘娘可从来没吃过这么清淡的吃食,她会吃吗?”

茉莉白了她一眼:“先去熬好吧,回头我去劝总好了吧?”说完就见蔷薇一脸“我就等你这句话”的表情。滴溜溜的才跑走了。

当茉莉走进正殿时,就见云霞一个人孤身坐在正殿的椅子上,看她出来了,又见后面没有再跟人,就站起身来直言不讳的问道:“娘娘呢?”

茉莉往四周望了望,确定隔墙无耳后也不客套了,直接问:“有什么事吗?娘娘今日出去玩得有些野了,这会儿太累,回房间歇息了。你就跟我说吧,什么事?”

茉莉在心里暗暗揣测,这事儿多半与门主交代的有关,可是既然门主决定将这件事交代给云霞,那就不是她该问的话了。只是今日娘娘的确是不宜见客,她出来挡一挡,若真是门主有什么重要的吩咐,她也可以代为传个话。

云霞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件事本来是不太想告诉你的,只想与皇后娘娘商量一下,只是既然娘娘今日恰好没空,你又出来了,也算是你该知道。好吧,这也算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告诉你也是该的。”

看她一脸严肃,茉莉也提起了精神:“到底是什么事?是门主吩咐的吗?”后面那句,那自然说得很小声。

云霞摇摇头,才说:“不是门主的吩咐的,是我重名给我的蝉信上写的。”说到这里,她的身子稍微往前靠了靠,确保声音再低点,两人见也能准确无误的对话:“郑擎天,你认识吧?”

茉莉当即犹如被响雷当头一劈似的,她脸色大变,却立刻敛下眼眉,不想让人看到她此刻的面色。但云霞显然已经知道内情了,又说:“这件事本来我是打算跟娘娘商量着,就单纯的把这事儿当作你家里的事,与个她这个当主子的筹谋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终究还是让你知道,也罢,你就自己处置好了。”

噎了半晌,才听茉莉极其艰难的吐出一句:“不认识。”

“什么?”云霞一愣。

“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她嘴上笃定的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她不过是嘴硬罢了。

云霞叹了一口气,她也是隐约从白重名那里才知道,当初茉莉之所以会家破人亡进入天下门,其后就是那个叫郑擎天的人的错,现在要茉莉在对那家人出手相救,的确是强人所难了些。只是按照规矩,这件事应该告知她而已。也是她自己事不是吗?

“好吧,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只是有件东西我还是必须交给你的,你收着,要不要看,还是看你自己的。”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塞进茉莉的怀中,才后退一步,告退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在这萼罗殿呆的时间也不宜太长,先走了,你看这办好了。”说完,转身,当真走了。

这夜,茉莉躺在**一晚上也没睡得着。

郑擎天,那个男人,若说是他害的她家破人亡倒是有点牵强,全部的错都是那个女人,她的亲表姐,那个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害死她一家数口人命,那个女人就算已经死了很久,却也难消她心头之恨。妹妹的死,父母的死,那是她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痛。

为何甘心入天下门,过永不安定的生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当初若不是靠门主,她不可能杀了那个女人为家人报仇。她欠门主一条命,所以她必须留在门里。直到偿还掉这条命为止。

门里的日子虽算不得辛苦,但叫她从一个小家碧玉,只知拿手绣花鸟的姑娘,摇身一变成为随时可以独当一面的杀手、卧底。这当中的训练,着实的叫人苦不堪言的。这其中的累,又是谁能偿还的?

躺在**辗转反侧,那封信始终被她压在枕头底下。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勉强自己闭上眼睛尽快进入梦乡,不要去想任何不如意的事了,可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漆黑的半夜,那股熟悉的鬼叫声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说实话,突然之间不出现了,茉莉倒是有些舍不得了,或许是习惯了吧,既然喜欢了,就不愿意这么快再被人打破了。

“看还是不看呢?”她双眼失神的四下乱望着,最后还是不自觉的将手伸进了枕头底下,薄薄的纸张很容易被握住。她捏了捏信角,心纠结起来。

“看不看呢?”又自问了一声,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抽出手指,手中毅然夹着那封书信,借着烛光她紧张的打开书信,里面一行行熟悉的字体跃然眼前,那是他的字,郑擎天,那个铁铮铮的男子汉,他的字一直很好看,她自己,当初她的名字,还是他一手一笔教她写的。小时候家里条件虽然不算差,但爹爹一直为了家中无男丁一事耿耿于怀,便决定不让她与妹妹上学堂,因此,从小没有接受过书本教育的她从不会写字,也是因此这样,后来见到皇后娘娘能入上学读书,她很是羡慕。她的人生,本来自小便是注定好了的,不懂写字,不懂诗歌,只懂绣花绣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儿家一般。直到有一天,认识了他——郑擎天,她曾经的,未婚夫婿。

信上字有些潦草,看来是他在很慌乱的情况下写得,信上的语句也不多,先是三两句寒暄,那倒是,毕竟向来没什么交情,就算是要求人,就算是很慌乱的情况下,这三两句寒暄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那开页的前四个字,却就让她火冒三丈起来。

“小茉吾妹……”哼,这句妹妹叫得可真是亲热。也真是顺口。

“小茉吾妹,多年不见,初见却竟险成永别,你表姐生前叮嘱我,一定要找到你,将你好好带回郑家抚育,为你寻访一方好婆家,让你下半生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只是如今只怕为兄力不从岱了,吾妹记住,若是有一日为兄一家被灭,那灭吾者必定是当朝曹府学士曹净,曹净为人阴险,做事不择手段,最重要的是,他是……”后面的字却没有了。只余下一摊红色的印记,看来很像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