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人选小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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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人选小剔透
深夜的议事殿后堂内,三个悉悉索索的花白脑袋凑在一起,正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半晌后,絮着一缕山羊胡的刘老太傅手抚胡须,眯着小眼,表情高深莫测:“嗯?如此看来,此事只得如此了。”
旁边的关老将军铁铮铮一张豪气万千的刚脸,略微思虑,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只得点头:“看来,此事已别路可走,就这么着吧。”
右边的张老丞相摇晃着脑袋,把玩着手指间翠绿通透的上好扳指,一张往日和气的圆脸,今日看来更是亲切:“既然两位大人都这么说了,便这么定了吧。”
三更时分,凤翔殿内。
“他们真的同意了?”年纪轻轻的太后娘娘紧捏着手里的鸳鸯抱枕,一脸惊喜的看着台下回禀上报的小太监,一张清美娇弱的脸庞露出难得一见的欣喜。
小太监老实巴交的点点头:“真的真的,三位顾命大臣都同意了皇上选后一事,恐怕明日早朝,便会在朝上当众提出,娘娘,您不用担心了。”
太后笑眯了眼睛,高高兴兴的抱起抱枕吐了口气:“呼,真没想到那三个老迂腐居然真的肯答应,太好了,娶了皇后,哀家的皇儿就长大了。哀家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享清福了。”
“咳咳。”一旁端坐已久的梁太妃清了清喉咙,表情甚为严肃:“太后娘娘,为皇上娶媳妇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您可以享清福。”
太后面色一尴,连忙抛下抱枕,转而抓起梁太妃的手:“哎呀呀,哀家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哀家的意思只是说,顺便可以享清福。哀家绝对不是专门为了享清福而提议皇上选后的。真的真的。”这一脸的诚恳让梁太妃额上沁出两滴冷汗。
转头疲惫的打发了小太监,梁太妃才像老妈子似的,拎起当今太后娘娘如玉的纤手,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道:“太后娘娘,您可是一国之母,是普天下女人的典范。如今皇上刚刚登基,还有多数地方需要仰仗着您,您可真的该学着长大了啊。”说完一脸悲愤,头仰苍天,对着金晃晃的天花板大声嘶吼:“先帝爷啊,您怎么就这么狠心啊,扔下这硕大的江山,抛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你可要我们怎么活啊…………”
这一声声的叫喊声可谓凄厉无比,好比七月半的厉鬼,声嘶力竭。太后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盈盈的双眸动了动,可怜兮兮的望着梁太妃,一把捂住她的嘴,叹了口气:“梁太妃,这大晚上的别叫了,咱们的孩子都小,经不住吓。”
“………”梁太妃面颊一红。
第二天早上,早朝时分,当年仅十岁的南宫羌在母后的陪伴下,如往常一样步入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时,台下突然**了。
小小的孩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的来源,只见大殿外,刘关张三位顾命大臣相携而来,那气势磅礴的架势,让年仅幼年的南宫羌缩了缩脖子,胆怯退到母后身后。
太后娘娘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倒下,她强作镇定,吞了吞口水,看着这横冲直撞,一副来踢馆似的三人。犹如护崽心切的母狮,死死将儿子藏在身后。才勉强扯出一丝和颜悦色,对三位大臣问道:“三位……何事如此凶神恶煞?”
三人同时一愣,关老将军是个直脾气,声音大,性子冲,上前一步就开吼;“太后娘娘,臣等虽说长得没有曹大学士那么儒雅,但也称不上凶神恶煞吧。”那气势如虹,吓得小皇帝缩得更厉害了。
太后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对,连忙敛了敛衣襟,重说:“那……三位何以来势汹汹?”
“…………”这和刚才差不多。
张大丞相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堆着一张圆滑至极的笑脸,亲切的看了看躲在母亲背后的小皇帝一眼,才道:“今日早朝时分,臣等都来迟了,可臣等来迟,却是为了一件大事。一件关于皇上的大事。”
刘老太傅过来接口:“曹大学士已经三天没上早朝了,这朝里大事小事多得都等他回来处理,定夺。臣等觉得,此事上,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太后听出了点苗头,好看的眉毛拢了拢:“三位,打算怎么做?”
关老将军拎着大刀,紧握拳头,豪气干云的上前一步,穷凶极恶的大吼:“成亲!”
说真的,以关老将军这么彪悍的体态,蛮横的表情,汹涌的气势,的确不适合说这极具风花雪月的两个字。不过不说也说了,而这咬牙切齿的说完后,居然还得到了一番大臣的出言附和。
“成亲好啊,关老将军终于还是想通了,愿意娶曹大学士的妹妹曹如花了。”
“那如花虽然生的稍嫌丑陋,但那不是因为年轻时和人争男人时不小心被毁了容吗?听说以前还是个亮堂堂的大美人呢。”
“就是,如今人也四十好几了,中意咱们关老将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亲事一旦成了,说不定还会传为一时的佳话啊。”
你一言,我一语。激得关老将军差点就想手持钢刀,大开杀戒了。幸亏刘老太傅适时的拉住他,一步塔前,习惯性的抚着自己的山羊胡,表情甚是微妙,对着满朝文武道:“要成亲的可不是关老将军,是咱们当今的圣上。”
“啊????”众臣的目光齐齐向上仰望,最后不约而同的定睛在那个还躲在母亲身后,一脸天真无知,不谙世事的小豆丁身上。众臣额上缓缓沁出些许冷汗。呃……皇上?成亲?十岁?
就在众人以为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刘老太傅说错了时,太后娘娘一拍大腿,大笑起来:“好,三位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不愧是社稷之才。那依三位而言,这皇后人选是……”
关老将军翻了个白眼,耿直的缩回身子,这次不当出头鸟了。
张老丞相笑了笑,一张温厚的圆脸笑得仿佛要渗出蜜汁来。“依臣等而言,普天之下,集合才德兼备、诗画通绝,且有能力凤仪天下的,除了曹大学士之女,素有京都仙子之称的曹玲珑,无其二人选。”
太后又一拍大腿,正中下怀:“三位爱卿果然明白事理,眼力惊人。其实哀家眼中最为中意的,也是那曹玲珑,既然如此,哀家一会儿下朝找曹大学士说说,看看能否将此事给尽快定下来。诸卿认为呢?”
在场所有人都低头沉默了,呃,按说朝中过半之人都是曹大学士的门生心腹,他们自然也愿意曹玲珑当皇后,毕竟宫里多个自己人,做起事来也方便一点。可是不怕说句实话,那曹玲珑虽说是貌如倾城,色胜倾国,但……那脾气可不好,从小被娇纵惯了又岂是你们说摆布就摆布的?
“微臣曹净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咳咳……咳咳咳……”这一连串肺都快咳出来的阵仗,吓得太后登时惨白了一张俏脸。
曹夫人连忙上前为夫君拍背,顺痰,不好意思的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请恕罪,相公日前偶然风寒,如今身子还未好全,恐怕不能下床见驾,还望娘娘见谅。”
太后抽了抽唇角:“没、没关系。曹大学士身体抱恙,躺着就好,躺着就好。”待曹净躺好了,躺舒服了,她才旁敲侧击的问道:“不知曹大学士几时可上朝?”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惊天动地,鬼哭神嚎的咳嗽声。
太后脸又白了几分。只听曹夫人揩了揩眼角的泪珠,一脸悲愤的咬着唇:“娘娘您就担待担待妾身的相公吧,妾身就这么一个相公,再怎么说,妾身也能看到他为了公事,不顾性命啊。娘娘您是寡妇,莫不是也要妾身成寡妇才安休吗?呜呜呜,呜呜呜……”
太后脸色更白了,不止白,还泛着青光。
她清了清喉咙,不太自在的看了眼前“病入膏肓”,“半条腿快伸进棺材”的曹净一眼,叹了口气,浑身的力气仿佛全被卸下了。“罢了罢了,哀家今日也不是来逼迫你夫妻二人的,有病就安心养病好了,哀家今次前来是另一要事,皇上年纪也不轻了,也是到了该纳后的年纪了,哀家耳闻曹大学士家的大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情横溢,落落大方。不知曹爱卿可愿意与哀家结为儿女亲家?让哀家得一个诗画双绝的好儿媳妇?”
闻言,曹大学士与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为难。
太后感觉到苗头不对,谨慎询问:“怎么了?莫不是曹小姐许了人家了?哪家的官宦,莫不是还敢与我皇家相争吗?”
曹大学士递给夫人一个眼神,曹夫人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前年有位相士路过学士府,与玲珑批过命,说她命格怪异,属白山猎虎命,将来嫁人,断不可嫁给属虎的人,否则,少年克祖,中年克夫,晚年克子,一生坎坷,夫家还恐有灭门之灾。”
太后攀指那么不小心一算,妈呀,她家皇儿不就是属虎的吗?那这曹玲珑不是注定与她无缘了吗?本来还想着通过这层姻亲关系能钳制住曹净,至少让他看在女儿是皇后的面子上,往后能对皇上手下留情一些。却不料,这如意算盘,失了策,打了空。这可如何是好?
见太后一脸愁色,曹净又咳嗽两声,有气无力的蠕了蠕唇角,轻道:“太后娘娘若真心有意与微臣结这个儿女亲家,微臣还有个小女儿呢。”
还有一个?太后眉头一皱,怎么从没听说过?
曹夫人连忙站起来说道:“妾身的小女儿闺名剔透,年仅八岁,与她姐姐相比,实在是稚嫩得紧,加上相公对剔透甚是爱宠,将她护得死死的,哪个外人也不让见,因此外界知道的人倒是不多。”
太后一听这茬,心中一喜。曹净甚是宠爱的,那将来用作钳制曹净岂非更加有利?虽然对这个剔透小姐全无头绪,但太后自作聪明的想着,既然曹玲珑能是个亮铮铮的大美人,那曹剔透再应该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于是转而笑岔了脸,诺诺的答应道:“好,好,好,那哀家便做主了,就要了你曹家的剔透做媳妇了。”
送走了太后,曹夫人面有不忍的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捶了捶他的胸膛,埋怨的别过脸,嘴里嚷嚷道:“都是你,就这么轻易的就把我的小剔透给半卖半送了,那孩子今年不过八岁,你就忍心将她扔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内院里?”
曹净一把抓住夫人乱捶的纤手,窝在手心的安抚的揉了揉,苦口婆心的劝道:“咱们也得为剔透往后的日子想想不是,那孩子如今是小,可按照现在的成份,将来大了你认为她还嫁得出去吗?你以为我特地装病三天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给你的心肝宝贝找一户好人家吗?”
曹夫人嘟着红唇,一脸的不满:“虽说小剔透不是我亲生的,可自从她娘死了后,我早把她当成亲生的了。玲珑机灵聪慧你偏偏不送她进宫,剔透单纯可爱你就狠得下心,庶出的怎么了?不也是你亲生的。”说完还无限鄙视的蔑了老公一眼,完全忘记了嫡出的曹玲珑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从来只听说过嫡夫人讨厌庶出的小姐。偏爱自己亲生女儿的。倒没见过曹夫人这般爱别人孩子,更甚自己孩子的。曹净打从心眼里觉得庆幸,庆幸自己能娶这么个贤良淑德的好夫人。而曹夫人就始终呈现一种天塌了一半的表情,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家小剔透就要入宫里吃苦了,一想起来,心里就倍儿的揪痛。
曹剔透是个什么样人,外人不知道,曹府里的人可清楚得很。小丫头见了她会捂着嘴偷笑,小厮见了她会抱着肚子大笑,就连一向孤傲清高,难以勾唇的曹玲珑见了她都会支着腰咯咯直笑。
说好听点,她是府里的开心果,浑然天成的开心果。说不好听点,她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剔透,剔透……”远远的隔着门扉,曹夫人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躺在**睡午觉的小剔透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转头,便看见门外正朝自己房走来的不正是对自己最为宠爱有加的大夫人。她掀开薄被,一具圆鼓鼓的小身子昭然若现,短短的小胳膊小腿看起来甚是吃力,小棒槌似的手指撑起硬硬的床榻,一个挺身坐起来,放下短丁丁的一双小脚,甩着胖嘟嘟的脚丫子,一张堆满了肉肉的面颊白里透红,甜甜的冲着门外的曹夫人喊道:“娘。”
曹夫人一听这酥酥软软的声音,心尖尖都化了,连忙走过来,一把抓起小剔透晾在外面的手脚,边搓边问:“冷不冷?怎么不穿鞋也不穿袜的?快捂进被窝里去,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好呢。”
小剔透听话的将短胳膊短腿缩回薄被里,圆鼓鼓的身子靠在曹夫人怀里,噌噌,再噌噌,像猫儿般的蹭了几下后,才仰起如葡萄般圆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娘,进宫是什么?吃的吗?”
曹夫人心头一抽,严厉的目光横扫向门外的奴婢:“陶朱你给我滚进来。”
只见一位年纪轻轻,容貌俏丽的小丫头连忙扑腾出来,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柳絮一般的身子瑟瑟发抖:“夫人……”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许告诉二小姐进宫这事,你是没长耳朵是不是?要不要本夫人命人当真割了你的耳朵?”
陶朱咬着唇,一脸的委屈:“夫人,这、这、不是奴婢说的。”
“不是你那是谁?”
小剔透似乎听懂了大人们的对话,短胖的嫩手捏了捏曹夫人胸前的衣襟带子,嘟着樱桃般的小嘴,甜糯糯的说:“是姐姐说的。姐姐说进宫了,我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了。娘,那我以后可以每天都吃猪肉米线和腊肉饭吗?”
曹夫人心尖又是一阵发疼,这好好的孩子,怎么不大不小的就要进宫了呢?听说宫里给每个人的伙食都有限,不知道她的小剔透会不会被饿着,这小孩子家家的,又是发育期,若是饿着了,可能会昏倒的吧?那昏倒了,宫里的人会给她请御医吗?每次小剔透生病都要她抱着才肯睡,吃药也要她拿好听的故事和甜滋滋的枣子做交换才肯吃。进了宫,宫里的人也会这么对她吗?如果不会,那小剔透会不会病死?
一想到年仅八岁的小宝贝就这么一病不起,香消玉殒了,她又是一阵抽痛,不由得更加抱紧小剔透圆溜溜的小身子,嘤嘤的哭泣起来:“呜呜呜,我的小剔透啊,是娘对不起你啊,是娘没能保护好你啊,呜呜呜,呜呜呜……”
被搂得快要窒息的小剔透则是始终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不解的眨巴眨巴,完全不明白娘为什么哭得如此肝肠寸断。
权倾朝野的曹大学士与当今太后娘娘结成了儿女亲家,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一个让满朝百官皆为之欣喜动容的喜讯。唯一心带不快的,恐怕也就只有刘关张三位顾命大臣了。虽然这个提议是他们提出的,事后曹大学士也的确上朝了,可此等被逼无奈的决定,着实让他们三个老匹夫,心恶了一把。
大婚当日,十岁的小皇帝南宫羌被打扮得像个红包似的。太后娘娘笑眯眯的正为他摆着花球,她一脸盈盈,表情看上去甚是愉快。“皇儿啊,你看你都大了,都娶亲了。往后可不许有了老婆忘了娘。你还是得对娘尽孝,要让娘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知道了吗?”
“孩儿……”
“咳咳。”小皇帝还没回答完,门外一阵轻咳声倏的响起。
太后娘娘头皮一麻,机械的转过脑袋,像见鬼似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梁太妃,干涩的嘴角抽了抽,吞了口唾沫,转过头正起脸色,依旧为小皇上摆着花球,嘴上却说着另一番话:“皇上,如今你成亲了,就是长大了。也是时候要面对自己未来的责任与担子了。古语有云,成家立业,便是先成家后而立业,同义也就是成家后必定便要立业。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见太后难得的如此正经,南宫羌也被传染了,板起面孔,严肃的回答。
“恩,好,好孩子。”太后赞许的摸摸他的头,眼尾却小心翼翼的撇向一边的梁太妃。
见梁太妃严谨的脸色缓和了,还一脸赞同的点着头。太后娘娘这才松了口气,偷偷摸了摸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大红的花轿绕了京都城一整圈后,最后终于在永和城门口停了下来。中场休息时间,抬轿子的轿夫揉了揉略微酸痛的肩膀,心里呐呐的想着,不是听说里头的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吗?怎么抬上去比个成年人还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