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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这时已经束起散发,岸上的王府亲卫忙飞奔进丹亭询问熙儿是否受伤,得知熙儿安然无恙后,都长出一口气,纷纷拱手向南宫璿的侍卫表示感谢,对方也是一番客气,连称“王爷是庆国未来的东床附马,出手相救本是应该。一家人何必见外。”这些话,在我听来,句句刺耳。熙儿是我的,我要一生一世守着她,才不会让她去给你们庆国做什么附马。哼。
我再怎么吃醋失去理智也知道熙儿今夜来见宇文昊绝不是和他约会来了,必是有正事要办。南宫璿的护卫扶着宇文昊进到房内后便退了出来,和其它的侍卫一起站在门口放风。我藏身竹林已无法听到房内的谈话,转移“阵地”势在必行。
月华之下一道紫光闪过,我从竹林之内飞身而出,越过水塘,落到他们所在房顶,双脚踩在青瓦之上,无声无息。我的轻功还不到火候,换了师父,便是连那一道紫光也不会留下。守护在外的侍卫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我禁不住得意地笑。
俯下身体把耳朵贴在瓦片上细听,根本听不清楚。便拆下两片青瓦,在房顶扒了个小洞,对房内的动静,看、听两不误。这也就是古代的房子,要换21世纪的钢筋混凝土,就凭我这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是哪里扒得出这么个洞来?
“辰妃真是丧尽天良,我姑母和表哥已被废为庶人,她依然不肯放过,定要斩尽杀绝。”
房内,南宫璿握紧拳头狠狠砸着桌子,恨的咬牙切齿。辰妃若在她面前,定要被她生吃活剥。我突然觉得南宫璿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讨厌,刁蛮是刁蛮了些,心地却是善良,嫉恶如仇,发脾气瞪眼睛的样子,其实是蛮可爱的。她本生得芙蓉粉面,如今一身红装,分外妩媚动人。只是不懂她和宇文昊为何竟未碰出火花,偏偏要在我和熙儿之间插上一脚。
“我和母亲如今这般情形虽是可怜了些,但若和曌儿比起来,却又差的远了。她生下来便被辰妃派人调包,抱出宫外,至今生死不明,哎……曌儿真是命苦啊……”
宇文昊捂着胸口,话语之中,无限伤感。我听在耳中,竟也觉得有些心酸。按理,我对这个情敌不应这么快就产生共鸣。他对我的威胁还是在的,因为,熙儿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但我心中依然忍不住产生悲悯之情,大概我生性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吧。
“说什么生死不明,依我看,表妹一定尚在人世。姑母不止一次梦到过表妹,还说表妹和表哥你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眸不同。表妹的眼眸,是只有明国公主才会有的‘水月之眸’,顾盼流转间,便能倾倒天下众生。姑母根据梦里场景甚至能判断表妹身在雍国。表妹若非活着,姑母的梦怎会如此逼真。奸人为恶,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天上的那位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楚,是非罪恶,终将大白天下。辰妃恶贯满营,必遭天谴。苍天有眼,表妹一定不会有事。说不定,表妹被抱到一个好人家去抚养,无忧无虑的长大,生活倒比我们这些长在深宫中,一举一动受尽束缚的要幸福的多。”
听了南宫璿这一翻话,我禁不住一笑。虽为金枝玉叶,却有满腔正义,实在难能可贵。熙儿一向冰着脸,让人看一眼都禁不住胆战心寒,此时也是唇角轻扬,微微而笑。她一定是与我有同感。我喜欢看熙儿笑。阳光普照,冰雪融化,是何等温暖。我陶醉在熙儿的笑容里,甚至忘记她是在对南宫璿笑,忘记吃南宫璿的醋。
我趴在房顶向里面看的入神,却不知自己一身紫衣,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皓洁的月光之下,是多么显眼。一阵风吹过我发梢,我心中顿时一凉,还未来得及抬头,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领口,几个悄无声息的空中翻,带我飞入竹林。
师父也曾抓着我的领口在高空飞行,不过他是踩着空气直走,速度快而平稳,此人却需靠着在空中接连翻跟头来保持身体不坠落地面,他的轻功虽然了无声息登风造极,但比起师父来,还要差的远。甚至比我都有些差距。我的胃里因为身体翻了几次而非常不适,但想到此人轻功不及我好,逃跑大有希望,并未感动特别难过。
“是谁派你监视太子和皇后的?”
苍老尖厉的嗓音虽然放到极低,还是令我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从他对宇文昊母子充满善意的称呼来看,他虽是明国人,却并非受辰妃指使,我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快说!”
提着我衣领将我翻过身来面对他,并把脸凑到我眼前,我目光与他凶狠阴柔的目光相接的一刻,我吓得浑身直抖。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他的手也在抖,而且越抖越厉害,到了最后,手一松,我的身体自由落体,摔到地上。
我顾不上疼,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道紫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主……公主……”
他没有追我,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反复重复着两个字。我因为吓得厉害,也没有留神去听。估计他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在不停地说着“真美……真美……”虽然他以黑巾蒙面,看不到面容,但听声音也知道是一大把年纪的人,还且及有可能是个太监。半截身埋在土里的无根之人,还这么好色,真是不知羞耻。呸!
逃回王府,脱掉长衫,解下发带,爬到**,身体还是不住抖。差点失身给一个老太监。好惊险,好惊险。
因为这事过了好半天终于平静下来时,又想起熙儿还和宇文昊、南宫璿在一起,左担心宇文昊有和熙儿做“断袖”之心,右害怕南宫璿真的把熙儿拉去做附马,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直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熙儿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脱了衣衫睡到我旁边,把我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到纱衾里,将我身体拥在怀里时,才最终放下心来。不过,想想最终还是没弄清熙儿究竟为什么半夜三更去见宇文昊,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她搂的很紧,但很轻很柔,使我觉得有所偎依,有所归宿,却不会感到丝毫束缚。她很快睡着了,我却久久无法入眠,虽然心中对于她可能“红杏出墙”的忧虑在她拥我入怀的那一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却依然心事重重。
我不停地变换睡姿,一会儿脸向着她怀,一会儿又转成背对她,一会儿侧身睡,一会儿又变成仰面躺,她从不会阻止我动来动去,只是在我变换了一个动作找到舒适的姿势安静下来后,会很快用双手环住我的腰,轻轻地重新搂住。她的动作很自然,而且,她睡的很熟。
她睡着的时候,像个漂亮的小婴儿,完美地让人心碎,脆弱地让人心疼。睡着的时候,是她唯一自然地展现她的脆弱的时候。一旦醒了,她便是举手投足王者之气浑然天成的镇南王。冰冷的面容,充满寒气的双眸,漠然的表情,淡淡的话语,不容否定的语气,总是镇定自如,从不展现她的脆弱。
但是,那天在兰花汤池里,她搂着我突然失声痛哭,使我体会到她内心深处的孤独无助。她不向我展示她的脆弱,因为在她眼里,我是那样娇弱,娇弱到无法承受她的脆弱,哪怕那脆弱只是一时的。那天她的哭,只是情绪的偶然失控,就是那偶然的失控,竟也吓着了我。以后,她一定不会再在我面前哭了,即便是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独自落泪也不会再在我面前哭了。我知道。
此刻,月光下,她绝美的五官温润如玉,柔顺的青丝散落胸前,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吐气如兰。我心中满满的温馨不觉溢了出来,两颗珠泪悄无声息地自脸上滑落。轻轻掠开遮住她脸的几缕纤柔的乱发,在她的脸颊温柔印下一个吻,把头埋进她的怀,贪婪地深吸着她清甜的体香,心中暗自立下誓言:从此以后,我不要再做一个爱哭的小花瓶,我要学习师父的武功,我要保护你,熙儿。什么慕容煦,什么明辰妃,谁要杀你,我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