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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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离去
这是相识第一次杀人，但好像已经练习了很多次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相识觉得自己杀红眼了，满身的血，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的，有多少是别人的，不过还没有受什么重伤。自己的士兵也在不断倒下，双方分不出胜负。相识用剑刺道前面的士兵，正要抽刀，感觉后面有杀气袭来，忙抽腰上的鞭子往后击打出去，后面的士兵已经倒下了。
“你来了！”
“专心对敌”
两个人对打过很多次，没想到如今一起杀敌也是如此的默契，在两人周围的士兵都倒下的时候，相识与铎天终于来得及对看一眼。对方见突然出现了一个武功如此厉害的男子，感觉有些胆怯。但还是轮番的攻击。
相识看了下，不想再多伤无辜，“那个女子，抓住她”示意了一下对方的带队首领，“早看到了”铎天往那首领的方向不断杀去，相识在他背后断后，一会儿就到了那首领跟前，三人霎时打成一团，相识直接扔了箭，使用鞭子，这是她的强项，两人一远一进攻击那女子，虽然手里长剑使得干净利落，但还是慢慢不敌相识与铎天两人默契的配合。三人打着打着已经到了队伍的边缘。
“将军，城外的敌军已经撤退”那女子一听此话，手下的剑越发的快狠，相识的鞭子断了一截，相识一愣，剑便已经刺向相识，铎天立刻伸剑挡了下来，谁知剑方向一转刺向铎天，铎天晃了下身形，刚好错开，谁知突然从那剑上又分出一把剑，铎天来不及闪躲了，从腰部穿了过去。
“啊，铎天”相识朝铎天的伤看去，一时竟忘了还有敌人。
“小心”
“小心”
铎天一下把相识转在身后。
身体被刺穿的声音。相识一看，并不是铎天。他挡着相识看到他身后的事物。两人转向那女子，层宵的匕首刺向那女子的脖子，而她的剑在层宵的胸口。
时间凝固在了那一刻，“层宵，层宵”
那女子倒下，剑从层宵的胸口抽出，血喷涌而出。
层宵倒在相识的怀中，相识手伸手去按着，血从指尖顺流着。“层宵，层宵。快，快，去找大夫”
可是周围除了铎天之外就只有尸体了，什么时候，在这小门旁的军队都不在了，除了尸体还是尸体，除了血还是血。
层宵靠在相识的怀中，慢慢移动手握住相识的手。“相识，相……识”血从他的口中冒出，淹没了他要说的话。“我听着，我听着”把耳朵靠近层宵，努力的想听清他说的话。“别……别自责，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的妹妹就拜托你了。相识，我能在你……怀中……死去，我很满……满足”
相识觉得自己是很不擅长离别的，该大叫着对方的名字让他不要离开，还是扇自己的耳光，大声说自己是个混蛋。她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恍惚，恍惚中只看到一个又一个自己在乎的人都离开了。
“将军，敌军已经撤退了”冷宜香带着人马赶来。
“赢了，赢了就好”相识抱着层宵慢慢的走向自己住的院子，对冷宜香道“带铎天去包扎”。
相识认真的擦拭着层宵的每一寸皮肤，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来的肚子。“你看，都怀了你的孩子了，还没好好看过你的身体”咧了咧嘴，做出一个微笑状，有些吓人，马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在衣柜里找衣服时，三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阳光的味道。相识不知道该换那套，她不知道他最喜欢那一套，总共四套衣服，穿的频率都差不多吧，自己平日怎么就不多看一眼呢？对了，这套红色的，那晚……好像穿的就是这件，对就是这套红色的，第一次见是穿这套，‘洞房’穿的也是这套。细心的给他穿上，深怕弄疼了他。穿着穿着，就开始冷笑大笑。“你平日怎么不怕伤了他”问层宵也是问自己。
一个小小的葬礼，把他葬在了这个边疆。这个“花枝不断四时春，柳亚帘拢花覆桥”的地方。
“相识，回去吧，还要顾及孩子”把坟弄好后，人们依次都离开了。相识呆呆的看着坟头，一动不动。铎天在不远处的轿子里说到。差半分，他就没命了，当天相识抱着层宵走了，士兵抬着他跟在后面。一直都躺在**，今天还是让人抬了自己出来，他知道相识需要他。
天下雨了，不大，有种凄凄惨惨的感觉，当然，这是相识的感觉。
相识靠在铎天的肩头，“他真可怜，身世可怜，遇到我更可怜。遇到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他最后还说心甘情愿为我而死。”相识动了动嘴唇，她感觉心里还有很多很多有关层宵的话，可是就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表达不了自己内心的感受。越说越难受。
“层宵很幸福，他活着时有很多挣扎很多不甘，可是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想通了，他很满足。作为一个男子，他从来没有依附任何一个女子生活，还拉扯自己的妹妹长大，让她有能力入朝为官，后面他有了心爱的人，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他很勇敢，不在乎名分，于是让他心爱的人心甘情愿娶他。死的时候，能为心爱的人死，他走的时候都带着笑容的。你看到了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相识，别自责，重来一次，你也给不了他爱情，他还是会这样做，你不爱他，但是他爱你，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他开心，为什么不让他做？”
“他笑起来真好看，温文尔雅”
“嗯”“嗯”
这场战争从大局来看，尚国全胜，那批火药不光打退了这次进攻的军队，也让他们心生恐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直接撤军了。在出律相识也是神和魔鬼的存在，在尚国，相识是战神了。
相识还是留在祥云城，请旨让生了孩子才回去。
原来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意外的，讨喜都谈不上，如今却是一种希望。相识爱得不得了，铎天也是，因为相识爱。
铎天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冬天已经来了。铎天一勺一勺的喂着相识汤。
“好喝吗？”“嗯嗯，还是你的手艺最好”
“你怎么了？”见相识用手捂着肚子，一脸惊恐。“快，叫大夫，叫大夫，我觉得我的孩子在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