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啊,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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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啊,我的腰!
“五哥这话,轻轻怎么有点听不懂?”
司马亦旋眸中暗光浮动,嘴角漾开一丝邪魅的笑容,缓缓开口,“可本王已经懂了!”
“五哥,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轻轻眼见司马亦旋转身很是干脆的离开,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安,想追过去,却被张新拦住了。
“意王妃请留步,王爷不需要人送。”
“你主子今天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
迎着柳轻轻困惑不解的眼神,张新不置可否的离开。
“搞什么?”这个司马亦旋难道专程跑来跟她说妙妙两个字!还是说他在暗示什么?
柳轻轻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将司马亦旋的话反复回味,她忽然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大声叫道:“来人,赶快给我来人啊!”
“王妃!”小福子急得跑进亭子候命。
“找,叫人帮我把整个王府都仔仔细细的搜查一次。”
“王妃要找什么?”
“一个人。”
“谁?”
“曾妙妙!”
“曾……妙妙?”小福子并不熟悉这个名字,一时为难的蹙起了眉头,“她是…”
“赶紧去给我找啊!”柳轻轻柳眉一横,恶狠狠的喝道,小福子自然不敢多问,心想一定是曾妙妙这个女人又做了什么事情被柳轻轻发现了,唉,肯定会是妮子第二。
他瞥了眼倒在鹅卵石地上的妮子,快步离开,仿佛多待一会儿妮子就会变成恶鬼缠上他似的。
“王爷,意王府我们都没找过,现在就走,是不是… ”
跟着司马亦旋从府中出来,张新心中满腹疑团,刚才司马亦旋只是跟意王妃说了两句话就决定离开,这实在有点轻率。
司马亦旋但笑不语,搞得张新好一阵糊涂。
“上马车。”
司马亦旋钻进马车的时候忽然探出头看着张新,愣在一旁的张新赶紧赶了过去。
“张新,你跟着本王也是有些年头了,本王问你,要是父王知道太子遇到截杀,他会有什么反应?”
司马亦旋的目光在光线暗淡的马车里变得异常明亮,好像是为了捕捉张新脸上的任何变化。
“太子是皇上的心头肉,这次派太子去边疆为的不过给太子培植势力,跟唐将军建立良好的关系,若是知道了太子途中遭遇埋伏,肯定会大发雷霆,将事情一查到底。”
张新将自己完全放在当今天子的立场上想着,说着,不太明白司马亦旋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
到底他也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他应该比自己更了解皇上才是。
“你错了!”司马亦旋嘴角浮现一抹森冷的笑容,“你说的这些是作为一个慈父会做的事情,但绝不是本王的父皇会做的事情。”
“王爷的意思是?”张新懵了。
慈父和父皇之间有区别么?
“父皇很平静,就连三哥最近也是平静的很,整个朝野上下都是平静的,也就是这样的平静才叫人更觉得可怕!”
“王爷是说,这件事情并没有让皇上和太子重视?”
“不。黑森林一仗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不想找到凶手,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线索而已。”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全白费了…”
“白费了也好。最近我们正好休养生息,马上去告诉黑影子,让他们最近不要集会了。”
“卑职明白!”
张新说着要钻出去离开,却被司马亦旋抓住了肩膀,“还有一件事。”
“王爷请讲。”
“我要去太子那里一趟,王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夜。
八月十五刚过不久,夜里似乎就开始凉了起来,曾妙妙吃过晚饭就想窝在被窝里好好睡一觉,可惜一只手毫不留情的一把将她抓了起来,“砰”的一声,很不客气的将她摔在地上。
“啊——我的腰!”
小八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那么大,抓着她整个人拎起来像是抓着一只小鸡。
轻轻松松的就让她摔落在地。
“小八,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这样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睡了!”
从地上爬起来,曾妙妙扶着自己的腰,感觉疼死了,可偏偏小八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还没有做晚课不许睡。”
“又是晚课?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做晚课!”
曾妙妙不满的看着她,“我跟你说过了,我不要跟你学武,你不能逼着我跟你学啊。”
她每天光是跟着太子的人去看所找到的天火就有几十、几百个,一路看下来,她累都累死了,晚上就想着倒床大睡一觉,小八倒好,每个晚上都要她跟地面来几次亲密接触。
一天两天听忍了,三天四天她不计较,可是六七天,她还让不让人活了!
“现在找天火对我来说比较重要。”
“你觉得你真的能找到他吗?”小八俏丽的脸上忽然闪现一丝冷笑,“曾妙妙不要太天真。
以为太子帮你,你就有希望了,告诉你,不可能!”
迎着她冰冷的目光,曾妙妙心中一紧,忽然跑到她面前,“你知道,你知道天火在哪儿对不对?”
“我不知道!”
小八撇开目光不去看她。
“不,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不然你就不会说刚才那些话。”曾妙妙的紧张完全被她勾引了出来,她开始想到虎王的夺命七杀,想到那些百兽声称要狐王的性命,想到那些遍布在黑森林地面的焦黑尸体…
她惊惧,她恐慌。
“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天火在哪儿?”
“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小八嘴角笑意渐浓,到最后竟变得得意,她凭什么要把属于自己的秘密告诉她呢?
她,是那么的讨厌面前这个女人!
所以,她休想知道。
她就是喜欢吊着她的胃口让她难受,看她难受的样子她会觉得开心。
“是,你肯定不知道,知道的话你怎么能不告诉我?我叫你姐姐是出自真心的,你不会让自己的妹妹伤心。
小八,我知道你一定不满太子告诉所有人说是我救了他而不是你,所以你讨厌我,埋怨我,但是,请你相信我不是故意要抢你的风头,我也不知道太子爷为什么要那么做!
但是我心里明白,是你救了我,也是你救了他。”
“他喜欢你。曾妙妙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试着喜欢他吧,就当我求你。”
“你说什么?”曾妙妙大惑不解的盯着她,小八怎么会求自己去喜欢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而且她的目光好可怕,几乎是恶狠狠的。
与其说是求还不如说是命令和警告。
“只有你喜欢别人,他才有机会解脱,就像我一样。”
小八骤然抓住她的双肩,掷地有声的话语振聋发聩,曾妙妙痛得皱眉,用力的甩开她,“小八,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睡就不睡,我去外面走走!”
面对小八那样可怕的眼神,激动的口吻,意味深长的话语,她莫名的感到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却因为她而发生了!
而且不会是什么好事。
小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太子说得对,她应该先搞清楚她是什么人,再决定要不要叫她姐姐的, 可是她没有。
如今,她原以为小八除了表情比较僵硬冷漠,其实人还是好的,可刚才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很不安,很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可是是什么事却一无所知。
她讨厌这种不踏实的感觉。
沿着绵长的甬道走了一会儿,她忽然顿住脚步,不禁想小八真的会知道天火在哪儿吗?
这几天有太子的帮忙,效果十分显著,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人因为天火而被带到这里,然后她一一去看,虽然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天火,但他们或多或少的跟天火有些像。
然而更多的是因为同样叫天火。
可是那个说自己一生下来就通体红毛的天火又在哪儿?
黑森林已经被夷为平地,听最近去过那里的人说,现在有好些地方已经在开始慢慢的冒新芽了。
可是死去的呢,终究回不来了吧。
那么天火呢!
你会回来吗?
走到台阶处,曾妙妙蹲下去坐着,看着天边升起的那一轮新月,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天火?
天火,你还活着吗?
“妙儿!”
司马肄业是第一次看到曾妙妙这般落寞和寂寥的背影,仿佛是看月亮看得出神,她根本没听到他叫她。
他不由得放轻脚步慢慢的朝她走过去,生怕吓到了坐在地上的人儿,却还是在坐下的时候被她发现。
“太子…”刚要起身行礼却被他按住了肩膀,“你这么客气,就跟我太见外了。”
“你怎么还没休息啊。”
“也许是因为你还没休息吧,我有点睡不着!”司马肄业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曾妙妙的身上,曾妙妙欣然一笑。
“其实我不冷,真的。”
说起来太子对她是极好的了,这些天她需要什么,他的人都会准备的妥妥当当丝毫也不怠慢。
现在这一动作更说明他是个体贴的人。
可惜,他不是天火。
她强自笑笑,“对了,前几天听你说在调查在一线天截杀你的人,现在,有进展了吗?”
太子摇头,清冷的月光在他脸上抹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
“没关系,我想你一定会找到要杀你的人。”
她安慰他,就好像他一次次安慰她因为看到最后一个‘天火’不是天火的时候说的话。
“只要我们肯出力,一定能找到的。”
“今天五弟来了,本来我想让你去见一见我那个铁面弟弟的,可惜那会儿你居然没在。”
“铁面弟弟?”这个形容让她无端的想到了一个人。
“是啊,他刚成亲不久,那个时候因为我没在京城,所以没喝到他的喜酒,这次他本来是想带着我那个弟妹过来给我敬茶的,可惜,我那个弟妹生病没办法来。”
“他是司马……”
“司马亦旋!”
真的是他!
瞧她撑大了眼霍然起身的强烈反应,司马肄业不由奇怪,“你,认识他吗?”
曾妙妙一边继续坐下,一边摇头,眼睛却没有看司马肄业而是看向黑暗中的某片地方。
她的眼前忽然闪现了很多画面。
“帮我保护西王。”
“……就当是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一定要答应我!”
“只有他才能改变黑森林的现状…”
天火的话回想起来言犹在耳,可她真的不明白天火为什么要保护司马亦旋,那个男人有什么用处?
单看种类,司马亦旋是人,天火是狐王,他们显然不是兄弟。
若说朋友……人和妖可以做朋友吗?
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她,她不由惊得回神,“时间不早了,天子殿下,我想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
司马肄业笑盈盈的帮她整理了一下披风,跟着他朝风雅轩的方向走去,曾妙妙以为一路上会这样安静下去,却不料司马肄业顿住脚步的时候看着她的背影,“如果找不到天火,你…会嫁给我吗?”
曾妙妙身子僵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吞了口紧张的口水,坚定的语气飘到司马肄业的耳中。
“我一定会找到天火的。”
进了风雅轩,曾妙妙发现小八已经在**睡了,心中一宽,她倚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想起了跟天火的很多事。
骤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跳下床,乘着夜色小心的避开行宫内巡逻的侍卫,穿过后门离开。
她自然不知道,她刚出风雅轩,**睡着的人就下了床。
黎明时分
第一道阳光穿过云层的遮挡,朝大地射下万丈光芒,霞光点点。
“王爷,今天早上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司马亦旋刚下朝回来王府,张新就眉头紧锁的跟在他身侧禀报。
“什么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好些个乞丐像疯子一样一个一个的来问,王府中是不是有一个红头发的怪人!”
“红头发?”司马亦旋讶然回头看着他,“那些乞丐真的都是乞丐么?”
张新点头,“卑职查过了,他们的确是乞丐。”
“乞丐?”司马亦旋若有所思的皱眉,“乞丐怎么会来王府打听有没有一个红头发的怪人?”
这里面显然有问题,司马亦旋的脚步不禁停下来,“你可知道,三哥最近也在找一个红头发的怪人。”
“什么?”张新讶然,眸中闪过一丝惊慌,“难道说太子殿下已经在怀疑您?”
司马亦旋惊得嘘了一声,领着他朝花园走去。
曾妙妙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忙了一晚上最后居然铩羽而归,什么收获都没有,反而熬出了熊猫眼。
小心翼翼的回到风雅轩,曾妙妙发现小八并没有在房中,不由走过去伸长手臂,直直的朝**倒下去。
“我的床,我的床啊!我想你,好想你啊。”
总算这张床是她的了。
“妙儿小姐,妙儿小姐,该起床了!太子殿下刚下朝回来,现在花厅等你过去用早膳。”
“我才刚睡下,起什么床啊!”
某女在**拱了拱被子,将自己浑身裹了个严实。
“妙儿小姐说笑了,您都睡了一晚上了,怎么会是刚睡下呢!起来啦,太子殿下已经在等了。”
采苓无奈的走过去扯被子,却被她一把又夺了回去,“你去告诉太子爷,就说我不想吃饭。”
“妙儿小姐不吃饭怎么行?听说太子爷的人又找来几个天火,就等您吃了饭过去瞧瞧呢。”
天火?
曾妙妙猛地钻出头,手一扬将被子掀到一边,快步跳下床也不等采苓过去侍候自己漱口洗脸,毛巾一扔,已经走出了房门,彩铃看着一办掉到桌上的毛巾,无奈的摇摇头。
在行宫内住了几天,对这里的地形曾妙妙早已熟悉,没多久就很顺利的来到了花厅。
“妙儿!”
司马肄业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可在看到她脸上的两只熊猫眼时,不由觉得古怪。
曾妙妙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尴尬的笑笑,“昨晚有点失眠。听说又有几个天火来了,是真的吗?”
司马肄业笑而不言,“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说那些事了,来,我看你昨晚心情不好,让她们给你做了一碗红枣莲子羹,很甜的哦,你赶紧尝尝。”说话间捧起莲子羹给她递过去,她笑盈盈的接过。
“好。”
一旁的小八脸色波澜不惊的看着太子为曾妙妙做的一切,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气愤,冷不丁砸下筷子,起身离开了。
“好喝吗?”
司马肄业的目光温柔如水,再冰冷的人似乎也能被之融化,曾妙妙看看小八离开的背影,浅笑。
“好喝。”
这个小八真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
不就是吃顿饭吗?
干嘛那么生气的砸筷子?
筷子跟她又没仇!
“妙儿,你老实说,跟小八一起住的还习惯么?要不,我先叫人把小八送回家去,不过你可要多留几日。”
“太子爷,就算你不留我我也会留下来的。”
司马肄业闻言眸中顿觉一亮,“是吗?”
“当然啊,现在你这里每天都有叫天火像天火的人过来,我要是走了,谁来帮我看?”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才说会留下,司马肄业心中好不失落,闷闷的垂头一口一口吃着面前的粥,感觉味同嚼蜡。
“太子爷,你查过小八了吗?”
曾妙妙忽然放下碗勺朝他凑过头来神秘兮兮的问,司马肄业摇头,“想查,可是没查到!”
“哦,这样啊。”
曾妙妙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
老实说现在她对小八也是相当的好奇。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刚才可是妙儿一来,小八就立马走人了。
那副本就跟冰山没区别的脸,今天更是冷冽。
“看来你也没有办法把她融化。唉,还是睡在一张**的呢。”
太子半开玩笑的盯着曾妙妙那张略显憔悴的脸,曾妙妙立时不满的反驳,“什么啊,她要真是冰块我早把她融了。”
太子忍俊不禁,顿了顿开口,“不过我看,天火的事情,今天你就别管了。”
“为什么?”曾妙妙惊得站起,她刚才就是为了天火才艰难的从**爬起来的。
“你脸色那么不好,要是被天火看到,我想他一定不会好受吧,而且我想你也不想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闻言曾妙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才来的匆忙她没来得及照镜子,也不知道怎么样。
但据她所知,有黑眼圈的美女也是不好看的。
要是天火看到她憔悴不堪的模样,肯定会觉得失望吧。
她忽然有些担心,却忘了今天来的天火也有可能不是真的天火,“那我马上去补个觉,等我好一点就来找你。”
话还没说完曾妙妙已经跑出了花厅的门口,司马肄业无奈的看着,心中好生伤心。
这个妙儿还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来行宫也有些日子了,可除了天火的事情能让她上心外,好像还没有一次她为他所动。
想着不由愁容满面。
“太子爷不必愁烦,只要一天找不到天火,我看妙儿小姐就不会离开行宫,不离开行宫,太子爷就有机会。”
旁边侍候着的阿九仿佛看出了太子的心事,此刻不由上前几步在太子耳边轻声提醒,太子如同抓住希望一般,眸中闪出别样的期待,“你觉得本太子,比之那天火如何?”
“太子是人中龙凤,那天火不过是凡夫俗子,怎能跟太子爷相提并论!”
“可妙儿似乎更中意那凡夫俗子。”
“那不是没早遇见太子爷吗?像太子爷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凡间能有几个?”
“听阿九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太子如同茅塞顿开一般,眸中散发出异样光彩,灿烂夺目,“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太子爷,奴才有件事情一直不太明白。”阿九趁着司马肄业高兴的当口,不紧不慢的问。
“什么事,说吧。”
司马肄业一放松果然百无禁忌了,抬手捋了捋衣袖,他有信心一定能打动妙儿的芳心。
“眼下发生在一线天的截杀事件还没过去,待在皇宫里可比这行宫安全多了,为何太子爷您…”
司马肄业回头时打断了他的话,说的意味深长,“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露。”
阿九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再问就过了,也就笑着不再言语。
“王爷,依您看,太子为何放着守备森严的东宫不住,反而留在外面的行宫之中?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计谋?”
西王府的书房中,张新若有所思的看着端坐在书桌那头翻阅着书籍的司马亦旋。
“很简单,引蛇出洞。”
“引蛇?听王爷的意思,难道太子爷已经知道是谁了?”
司马亦旋抬头的时候,放下了手中书本,绕开书桌,缓步朝张新走过来,脸色凝重的像一团化不开的乌云,“昨天我去看过了,行宫内的守卫十分有限,除了显眼处有禁军看守,其他地方的守卫力量很是薄弱。
你想,在一个人亲身亲历被人截杀而大难不死之后,还能不把保护自己的事情当回事?
这只能说明一点,其中有诈。”
“王爷所言甚是。不过依王爷看,能破解吗?”
“按……”
司马亦旋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家丁为难的声音,“王妃,你现在不能进去。”
“什么能不能的,我要见五哥。”
听出外面的女声是柳轻轻发出来的,司马亦旋脸上绽开一抹宽心的笑容,难道她这么快就找到了曾妙妙?
正想着张新已经先一步过去打开了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委实叫司马亦旋感到奇怪。
“弟妹这是在干什么?”
明媚的阳光从屋檐投下一片,柳轻轻站在那片阳光里,一只手揪住了司马亦意的耳朵,神情悲愤,而后者尽管在奋力挣扎,可无奈柳轻轻下手太狠,挣扎不得,此刻看到司马亦旋走过来,急道:
“五哥,救我!”
“轻轻,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对待七弟,万一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你爹就算是大将军也担待不起。”
司马亦旋的话果然管用,一说完柳轻轻果断的松开了手。
“疯子!”司马亦意摸着自己好不容易拯救出来的耳朵,忍不住冲柳轻轻啐了一口,转而说了声谢谢五哥就转身要走,柳轻轻急得上前几步,张开双臂拦在了司马亦意跟前,“你还不能走。”
“柳轻轻你还有完没完了。”司马亦意不满的瞪着面前那张横眉竖目的脸,“要学泼妇别再五哥这儿给我丢人,走,有事我们回家好好说。”司马亦意忽然一把抓住柳轻轻的手就横冲直撞的往外走,谁料柳轻轻根本不情愿,“你都两天晚上没回家了,带你来五哥这儿,就是要你给我一个交代,也给五哥一个交代。”
听到这司马亦旋的脸色有些僵,七弟两天晚上没回家,那么这两天晚上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转而四肢百骸都僵硬起来,眼见柳轻轻和司马亦意吵开了也没上前劝一句,张新看他们两个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大吵大嚷的想过去制止,却被司马亦旋制止。
“这跟五哥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这两天你不是跟曾妙妙在一起?”
“柳轻轻你说这话可是要有根据的,别毁人清誉。”
“你要是知道清誉两个字怎么写,就别在外面过夜啊,司马亦意,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混蛋。
妙妙都已经是你五嫂了你居然还…”
柳轻轻的话还没落音,但闻“啪”地一声,她登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手起手落的司马亦旋。
“五哥,你……”
“本王相信七弟也相信妙妙不会是那种人。”司马亦旋脸色冷凝的盯着柳轻轻,如万箭齐发般穿透她的身体,让她不寒而栗。
“五哥,谢谢你相信我。”
司马亦意转身看着自己的五哥,一脸感激,“自从那次在曾家见过表妹,我就再也没看到过她。
今天真是打扰到五哥了,还请五哥见谅。”
司马亦旋浅笑,“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午饭吧。“
“不了,我没胃口。”
被自己的王妃这么一闹,司马亦意有些沮丧,就算是面前有一桌山珍海味他也没有食欲,此刻转身一把拉住柳轻轻的手,拖着她往门口出去。
“意王府有了柳轻轻,意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张新感慨的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无奈的摇摇头。
而司马亦旋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意王夫妇身上,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曾妙妙没和司马亦意在一起,那么,她人间蒸发了?
“派出去的人有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
在下人面前司马亦旋从来不屑说曾妙妙三个字。
“还没有。”
“这还真是奇怪。”说起来曾妙妙不过是个弱女子,她能去哪儿?
无边的黑夜像是一张无形的蜘蛛网笼罩住天地万物,点点星辰如同打碎的银盘,七零八落,散发出点点银光。
曾妙妙吃了晚饭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和前两天一样,看到小八早早入睡,她就悄悄的换了套夜行衣,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月光照不到的暗道里,沿着熟悉的路线离开。
大柳树,黑色的马车…这是她白天就准备好的。
跳上马车舞动缰绳,马儿撒开蹄快步沿着平坦的道路扬长而去,约莫过了三十分钟,曾妙妙看到在月光下,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黑森林,经过风雨的洗礼,焦黑的地面已经有嫩草从中冒出了头来,簇新的草叶娇嫩的随着风摇摆,分外凄凉。
地面凹凸不平,曾妙妙深一脚浅一脚。
“天火,天火!”
双手张开在嘴边,曾妙妙大声喊着心底一遍遍重复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一来到这里,她就没来由的觉得伤心,觉得难过,进而眼睛涩涩的,她知道自己想哭,可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天火,天火,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还在的话,请你,请你出来见我,或者说句话好吗?
天火,如果你死了,就拖个梦给我。
天火,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想你的怀抱,想你的笑容,不管你是什么,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天火……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牵肠挂肚,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茶饭不思,更没有人可以让我去想。
天火,天火我求你,求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怎么样?我好害怕,我害怕再也看不到你。
天火……”
抚着沉闷的胸口,曾妙妙觉得心里是那么的难过,好像有一双手在撕扯她脆弱的心,痛得叫人无法呼吸。
伴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心里汹涌而来的再也不是什么希望,而是强烈的不安和绝望。
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那么矛盾的人,尽管一心希望他尚在人间,总有一天可以找到他,可是内心的忐忑和彷徨又通常让她觉得很沮丧,很失落,她害怕这样的日子。
她现在是多么想知道答案,不管那个答案是怎么样的,她想她都可以接受。
她真的无法忍受现在这般如同蚂蚁在热锅上的感觉,上不去下不来,备受煎熬。
“天火……”
她对着天空竭斯底里的大声喊叫,身体无力的软到在地上,让隐身在黑夜里的人分外心疼。
“如今草木复苏。天火,天火你是否也活了过来?”因为那场天灾而一片焦黑的土地,放眼过去仍然可以一目了然,没有人,也没有一只动物,有的只是她的眼泪。
泪水滴落在嫩草上,草儿似乎无法承受它的重量,头一歪,泪水渗入了土壤中,消失不见。
“天火,天火…”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越发觉得能找到天火实在是希望渺茫。
当初她被虎王的夺命七杀打伤,然后在寒冰洞被点穴,后来的事情她根本一无所知。
她试过去找寒冰洞,可惜,她跑遍整个黑森林的土地,除了看到褪去焦黑的地面冒出新芽,什么都没有。
“天火。”
爬起来,她不能让自己瘫在地上,她要去找,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去找。
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吧。
然而刚走几步,她忽然看到一条金黄色的蛇蜿蜒的爬行在地上,吐着长长的信子。
“又是你啊小色。”
看到那蛇,曾妙妙痛苦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她笑着跑过去蹲下身把蛇抱在怀里,“你是来找我的吗?”
在她的记忆中,这条蛇是她晚上来黑森林唯一发现的活物。
小色吐着信子,长长的蛇身攀爬在她的身体上,抬起头,注视着她那双红红的眼睛,静静的吐着信子。
“小色,你会陪我一起去找天火是吗?”
曾妙妙自言自语中站起身,捧着小色,继续在黑森林寻找任何关于红狐,关于寒冰洞,关于鹦哥的地方。
自从天火不见之后,鹦哥好像也在黑森林消失了,虽然极大可能是鹦哥丧身在那场大火中,然而她记得天火说过要自己保护西王之后,还说鹦哥会告诉她怎么做?
所以,也许找到鹦哥就可以找到天火。
可是,在这黑森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任何飞禽走兽了,也不知道那日百兽讨伐天火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全都迁徙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出了什么事?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曾妙妙的心头,她真的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想想,她不免心中一酸。
大步往前走着,曾妙妙上了一个土坡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绿色的人影立在那儿一动不动,而那背影好熟。
“姑娘!”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弱女子来这里?话刚一问出口,想到黑森林少有人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感到害怕,她难以想象那女人转过来会是怎样的面容,一时屏住了呼吸。
千万别是鬼才好。
丝毫没注意到怀里的小色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你不用找了,你根本找不到他的。”
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随着风灌入耳中,敲开了曾妙妙的心门,看着转身过来的人,她惊得一跳,“小八。”
她不是早就睡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妙妙尽管心中困惑,却仍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你知道,你一定知道天火在哪儿是不是?
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好吗?”
迎着她满含期待的目光,小八残忍的吐露两个字,“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应该知道我很担心他,我害怕他有事,为什么你不肯说?”
曾妙妙无法理解她所谓的不好。
“因为我知道你很想他!”小八的眸光越发冷漠。
“因为我想他,所以你不想告诉我?”聪明如她,曾妙妙心中一紧,只觉有一根刺扎在了心上,小八对天火有意?
他们关系匪浅。
“你们认识?”
“不止,我们还相爱过。”小八近前两步,近乎有些炫耀般的得意。
“相爱?”两个字如同万斤重的巨石压在曾妙妙头顶,让她无从逃开,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跟他是…”
“不错,我们是夫妻!”小八几乎不给她任何幻想的空间,肯定的说着。
曾妙妙顿觉耳边轰隆一声,一枚惊雷在她脑子里炸开,跟天火在一起的一幕幕忽然间化作烟雾消散,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心的撕裂,一时泪眼朦胧,“夫妻?”居然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如果可以早一点知道,她肯定不会…
伸手捂住嘴,有咸涩的泪水滚落脸颊滑入嘴里,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嘴巴里都是苦的。
她凭什么去质问人家的正室呢?
比起小八,她算什么,小三么?
这可是她最不齿的情人身份。
她不能接受自己一直努力寻找的天火,原来早就有了…
她发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忽然变得那么可笑,要找天火,根本就轮不到她…怎么说,也是小八的事情啊。
她难以想象自己在做那一切的时候,在小八的眼里会是怎样的笑话,而小八居然一直看着。
她一定是想报复自己,所以才故意不早告诉她的吧。
就把她当一个跳梁小丑观赏。
笑就笑吧,她强忍心痛,厚着脸皮问,“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她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样她就可以放下心来,然后慢慢的忘掉过去的那些意乱情迷。
“见他一面?我也想啊,可是…估计只能等到阴曹地府了。”小八眸光黯淡了少许,语气也颇有气无力,却在刹那间牵动了曾妙妙的心,狠狠一抽,“什么!你是说…”
答案,已经相当的了然了。
曾妙妙用力的摇着头,泪水在空气中飞落,难以置信的大叫,“我不信,我不相信。”在整个黑森林的上空飘荡。
天火是妖,是狐王,他怎么会说死就死?
可是想到天火在虎王面前说的绝不还手,想到虎王的强壮和他的瘦弱,那一战根本毫无悬念,天火必输无疑…她心中悲痛,一时泪如雨下,她知道为了他手下的狐狸,他真的会牺牲自己。
他很傻,却傻的那么可爱。
而她又能说什么呢?
一边是道义,一边是生死,而天火做的对得起道义,对得起他的良心,对得起他的那些伙伴…
只要他无憾,她能说什么?
又怎么能怪他?
曾妙妙,你什么都不是!就连怪他的资格都没有。
小八看她泪水长流地转身就走,忽然开口问,“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天火交代你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曾妙妙纳闷的顿住脚步。
“好好记着,好好的记着,曾妙妙我会再去找你的。”
她听不懂小八在说什么,也不懂她为什么还要找她,就知道如果天火身边早就有了别人,那么她所做的一切是否都失去了意义。
不,不能是爱人,可以是朋友啊。
可是这朋友两个字对她来说好沉重。
“天火!”
她伤心的在心底一遍遍叫着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心里说不出的疼痛和压抑,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为什么来这里?
就是因为对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可是现在小八的一番话,让她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跟着冰消瓦解,她觉得整颗心一下子空虚了起来,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措包裹着她。
小八看着她大步跑开的背影,暗暗闭上了眼。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气无力的话语随着夜风飘进小八的耳朵里,似有若无,她猛地睁开眼,转身看向背后,却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
“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可她很痛苦。”
“是吗?你看得到她的,那我的呢。”
小八脸上浮现一抹悲戚的笑容,是带着自嘲的,带着讽刺的,带着犀利的,甚至带着绝望。
良久,那个声音再也没发出,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到底在黑森林这片苍茫大地上,本就只有她小八一个。
走了,是该走了,小八倏地转身化作一道白烟消失不见,看得黑暗中的某人瞠目结舌,只觉难以置信,只淡淡吐露两个字。
“妖怪!”
风雅轩
曾妙妙做梦也没想到结果居然是天火已经不在人世,甚至,他原来是有未亡人的。
他成亲了。
小八是他的王后!
即便一早怀疑过小八可能跟天火认识,有什么关系,可她从来没把他们的关系想的如此亲密。
夫妻,只是两个字却像是一把剑将她系在天火身上的心狠狠斩断。
心好痛。
感觉呼吸的都是痛。
风雅轩内静谧无声,她嘤嘤哭泣的声音逐渐的放大开去,悲伤和着清凉的风,传播到很远的地方。
疼,好疼。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要止住那撕心裂肺的痛。
为什么要在她承认自己爱上天火的时候,知道这样一个惨烈的结果…
她那么那么的想要找到他…想要他好好的,为何到最后会是这样?
天火,你有爱过我吗?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你是有老婆的,可我居然没问清楚就付出了感情…
以为你救我,以为你爱护我,是出于…哪怕不是爱也是因为喜欢…你不忍伤害我,也不让别人伤害我。
我以为那是爱。
可你爱的是小八是不是。
也对,小八长得比我还好看,一顾倾人城,我想如果我是男人,我也肯定会选她的。
她那么优秀,武功也高强肯定能帮你不少忙,而我什么也不会,甚至还会伤害到你。
天火……
如果你活着我会祝福你,我宁愿祝福你,也不想是拜祭你,你懂吗?
天火……
第二天的阳光透进屋子里来时,雕花镂空的窗户将阳光粉碎,分割成不同的图案。
司马肄业来到风雅轩门口,采苓刚好端着水过来要侍候曾妙妙起床,他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宽敞明净的偏殿里,曾妙妙伏在案桌上,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有换,可见她昨晚都没上床睡过。
他皱眉,走过去想把她抱到**去睡,却发现她皱着的眉皱得更紧,慢慢睁开了眼。
“妙儿。”
“太子爷。”她讶然坐起身看着面前面如冠玉的男子,眼神躲闪的避开他的视线,“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她的眼睛肿肿的,红红的,很显然昨晚痛哭过,他是想过来看看她的,可是在门外听着她的哭泣声,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一点时间,到底,昨晚的结果显然不是妙儿想要的。
当然也是出于他所料的。
“你还好吗?”
曾妙妙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很涨,听了他这句关心的话为什么想哭,总之心里不好受就是了。
“我很好。”
“不要骗我了,妙儿,有什么难受的事情就说出来,说出来你会舒服一点。”
“没有,我怎么会有什么难受的事情。”
曾妙妙努力的在嘴角挤出一丝笑,掩饰自己的难过,却不知在司马肄业看来,那是比哭还难看的。
“小八姑娘呢?”
想到小八,昨晚的记忆逐步清晰,她怔了会儿,摇头,若有所失的吟道:“不知道。”
“最近京城比较乱,父皇说过几日要请法师过来给我压惊,到时候行宫要热闹一阵了。”
“法师?”
“是啊。听父皇说是比较有功力的道士。”
“道士?”曾妙妙奇道,“怎么太子爷也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太子忽然“嘘”了一声,“别胡说,这可是父皇决定的,你这话要是被父皇知道可是会杀头的。
你也知道那天在黑森林,我们命悬一线,我可是受惊不小,搅得这几日夜不能寐,所以父皇说要给我压压惊。”
“这样啊…”曾妙妙淡淡的说着,显然对这些事提不起任何兴趣,“太子爷,这几天打扰您了,明天,我想离开这里。”
“你要走?”司马肄业惊得站起,旋即皱眉撒娇,“不行啊妙儿,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太子殿下,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因为小八都看出来了,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考虑那些事。
你让我出去静一静吧。”
心里乱糟糟的,她现在谁也不想看到,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然后慢慢的舔舐伤口,直到愈合。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静一静。”司马肄业忽然又像是小媳妇一样黏住了她,“你到哪儿,人家就到哪儿。”
“太子爷别逗了,你怎么能跟我走。您是未来的皇上每天日理万机的,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有个跟班是好,可是普天之下谁敢让太子爷当跟班?
皇上一发火,她还不脑袋立刻搬家!
“我愿意。”司马肄业说的煞有介事,“你就让我跟着嘛,要不然,你就留在我身边。”曾妙妙一时无言以对,碰上个这么粘人的男人她不知道是福是祸?“那我就多留几日。”
眼下,想要光明正大的走,肯定不可能了。
得,那就暗着来。
“太子爷,天火的事情真的很麻烦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再派人出去找了。”总该让做过的事情有一个结果。
“难道妙儿找到天火了?”
司马肄业顿觉眼前一亮似的紧盯着曾妙妙,曾妙妙无奈的摇头,随即又点头,“反正我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虽然不是好地方…
“那我陪你去找他。”
这个太子爷说起话来也太可爱了,曾妙妙一时哭笑不得,“不用了。”阴曹地府岂是人想去就去的?
再说了,根本轮不到她去嘛,“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曾妙妙发现跟他说话真是累啊。
“那好吧,我先出去。”司马肄业微笑着转身离开,心知在没有除去曾妙妙身边隐患的时候决不能让她走!
找不到人,还是找不到人。
西王府都快炸开锅了。
西王妃进门五天,然后就是半月不见踪影,西王就差对外宣布其久病不治而亡了…
再过三天就是母妃的生辰,到时候要带着曾妙妙进宫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她人在哪儿呢?
“王爷,下面的人还是没有找到西王妃的下落。”
张新看着在大堂里不安踱步的司马亦旋,陪着小心的进到里面禀报,其实他有些话一直想说,只是不好说而已。
如果当时在一线天把曾妙妙带了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后面许多的事情了。
偏偏他的主子那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说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下倒好,办出问题了。
然而主子的疏忽,哪里是下人们可以说三道四的…
“问过黑影子他们了吗?本王记得你说过,那天在黑森林有发现那个女人。”司马亦旋猛地回头盯着他。
“问过了。”
“那还不快说!”他着急知道结果。
张新凝眉,“据说是跟太子爷在一起,不过现在就不知道了,王爷不是去过行宫一次吗?”
“本王去是去了,可是没注意到行宫有什么人。”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想过要特别去注意些什么,自然只是走走过场就回来了。
“听说太子爷要在行宫做一场法事,请了道行颇深的蓝武道长,王爷您何不去观礼?”
张新这话藏了一手,司马亦旋轻松的领悟,紧皱得眉头慢慢的舒展,“什么时候?”
“就在明天!”
“明天…”时间还真是紧,“那你到时候提醒本王一下。”说真的,要他去看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他还真是没有兴趣。
感觉就是浪费时间。
“再过两天要是还找不到那女人,她最好是给我死在外面了!”
张新额头冒出冷汗。
迷离的夜色如被打翻的墨汁渲染了整片天空,闪亮的星辰似是画家手下刻意留出来的一片空白,引人遐思。
坐在房顶,看着月色下鳞次栉比的房屋钩心斗角,飞檐走壁,明净的琉璃瓦折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曾妙妙双手托腮,时而皱皱眉头,时而嘟嘟嘴巴,时而又眨眨眼。
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那个太子爷一定是有千里眼吧,所以前几个晚上她每每准备开溜的时候,就很轻易的被堵截回来。
心里那个恨啊,就差跟他大吵一架,可人家是太子爷,她算啥,一个西王妃还是有名无实的。
要是太子爷想杀她,她想那个洗碗的肯定求之不得。
所以,她这条小命只能由自己来保护。
只是搞什么吗?
她又不是太子宫的人,现在,既然天火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她留在这里只怕会被闲死。
这几天她几乎把整个行宫都走了一遍,看了一遍,虽然觉得里面的布置和摆设都十分的讲究,高深莫测,可她对这些没研究啊。
真是无聊死了。
再奢华又如何,再气派又如何,不过是座行馆,一次两次的来,新鲜,十天半月就真的很腻。
现在若是要她把整个行宫的路线图画出来,她肯定下笔如飞。
“唉,还是回家睡觉吧。”
反正明天就是那个什么道长来做法事的日子,场面肯定热闹,到时候混出去应该不难。
如此打着如意算盘,曾妙妙走向房檐,准备下梯子,谁料她的身子刚下到梯子脚上,梯子突地歪倒,在惊叫声中,她已经重重的跌落在地面,疼的龇牙咧嘴,“真是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作为一只猫妖,在危急时刻居然不懂得施展本能保护自己,天火把保护西王的事情交给你真是可笑。”
曾妙妙咬牙忍痛看过去时吃了一惊,“小八。”她回来的时候还真是人不知鬼不觉啊。
她就说嘛,那梯子怎么会无故歪斜,原来是小八背后搞鬼,不由悻悻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她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我从来都没想要答应天火帮忙照顾那个洗碗的。
而且我也知道你法力高强,一定能把洗碗的保护好!”既然她已经看不起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随便了。
在她面前,她啥都没她好。
“洗碗的?”小八不太理解西王和洗碗的之间有什么相同点,以至于曾妙妙如此称呼西王。
“我告诉你,不可以对他不敬。”
听着她近乎警告的话语,曾妙妙不以为然,举步从她身边走过,百无聊赖的开口,“我先去休息了。”
真不知道那个洗碗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以让天火和小八对他如此在意。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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