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31章 第35章

第31章 第35章


古剑捡到一只boss 宠爱无下限:最强安逸妃 逆世小邪妃 天脉传奇 洪荒剑尊 医路仙途 臭小子闹官场 代理舰长的幸福生活 重生帝国崛起 铁血战兵

第31章 第35章

第31章—第35章

“沧海桑天,几百万年对于这块大石头也不过是一瞬间吧。”血寒倾感叹的看了看这块石头,上面生长了许多的青苔植物,有一棵竟然还是松树的样子,长在坚硬的石头缝间,或许是鸟儿带来的种子,这样的残酷环境竟然也不能抑制它的生长。

我转了一个圈,这块石头上面还是很平整的,有些藤蔓只剩下一条条的枯藤爬在上面却还不肯死去,往下看去,那河水似也隔了千重山般的渺小了,邻近的镇子看得一清二楚,几个普通百姓忙碌的收拾东西,竟然还有一个转街串巷的刺脚大夫摇着铃铛吆喝着去了。

“这里好广阔,呆在这上面就好象世间不存在了一般,这个石头伫立在这里,年年日日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惊奇景致,实在是个好地方。”

“之之……”

“什么?”我回头,血寒倾一身白衣,夕阳照在他身上竟然会灼了自己的眼,我一边眯着眼一边抬手遮住乱飞的头发看他。

“皇上今日叫我去,是额娘请求皇上给我指亲……”

安静了一会,“哦,那很好啊。”

“之之……”

“你不必说了,其余的我都知道,你陪我站一会吧,等会我们就回去。”我转身接着看那片夕阳,在今日一点一点的死去,明日它还会爬起来重生,这一次,我已经是什么都不能说了。

我看了一会,转身微笑着对他说“血寒倾,这里景色不错,下次还要带我来看。”

他似乎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我继续微笑,实在太开心,都咬出了细碎的小白牙,“这样真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去吧。

再看了一眼身后笼罩在暮色中的上京,从来不知道,黑白交接,是如此绝望的颜色。

血寒倾,这里景色不错,可是,已经没有下次了,这生已经如此苦楚,下辈子,我只愿我们再不相识,再不相见。

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相爱,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

是夜,我查看全身,身上那些交错的伤痕已经只余一点痕迹,譬如那些岁月,在时间面前总是褪色成苍白。

仔细的泡了一通,等身上都透出一丝淡淡的粉色了才从水里起来,起来了也不擦药,伸手看了看那雪白的亵衣,叹口气,扔掉手中的亵衣,刺身就直接套上长长的披风一样的斗篷,华丽的貂毛,边边角角都是温暖。

我慢慢的走过长廊,黑暗中看着这一草一木,秋风肆的时节,不过一年,却又到了离开的时间。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不答他,黑暗中慢慢爬上他的床,貂毛的斗篷脱落在床沿,我的手碰触着摸索他的手,或许是太过冰凉,他颤抖了一下,我静静的握住他的手,心内沮丧,泡了许久,不过这么短的一段路却又全身冰凉了。

一咬牙,掀起被子就靠了上去。

我轻轻的挨近他,血寒倾似前两日一样毫无提防的抱住我,一拥之下又忽然发现什么不对,“之之……你……”

我抬头堵住他的声音,血寒倾有点惊讶,略微扭动了一下脸,我不肯放弃的吻着他,轻轻的舔噬着他的嘴唇,舌头围着他的嘴角打转,双手死紧的抱着他。

血寒倾,你不要拒绝我。

我知道他的武功不错,若使力想要推开我,那么一切到今晚就真的只剩一个笑话。

我缠缠绵绵的亲着他的嘴唇,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一股子的血腥气蔓延在嘴里,我温柔的用舌头抚摩那肿起来的地方,正准备放弃,终于,他似是放弃一般,叹息一声张开嘴放我进去。

我试探的伸进舌头勾缠他的,那自己的碰触着那同样柔软的小东西,舔噬过那**的上鄂,凭着本能去□它,血寒倾一个颤抖,终于反应过来,僵直了一会,我也安静下来,正不知所措,血寒倾一个使劲,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之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血寒倾的声音哑哑的,低沉而柔和。

“嘘……你给之之吧,我不会后悔的。”全身温热,脸上没一点羞涩,我想自己的脸一定没有红,这样的夜晚,我期待了多少年,对于我,这就像是一个仪式,就请你给之之吧。

血寒倾似是呜咽了一声,紧紧的抱住我,大力得竟然有了一丝疼痛。

我轻轻的亲吻他的鬓角,长长的头发流泻在自己的身上,我虔诚的吻上去,慢慢的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眉眼,嘴角,下巴,一遍又一遍的,亲吻。

血寒倾低头俯视我,我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或许是我湿润的眼睛,还是我不顾一切的神情?

他低头吻下来,火热而缠绵。

第三十二章

真真正正的一个吻,我们彼此取悦,互相纠缠着不放过彼此。

“之之……”

“我在……”

他抚摩着自己,温暖的掌心印在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火苗,我受不住的喘息,像渴水的鱼,只得死死的抱着他求救。

“呜……那里……那里……不要……恩……”他一手直接下滑掌握住自己的脆弱,轻轻的揉搓,温暖的手心好似起了火一样的燃烧,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扭曲了腰支想要躲开。

“之之……不要躲……”

我一听他低沉的嗓音,整个人都放弃抵抗的软弱下来。

他的掌心游弋,一手慢慢的□自己一手抚摩着靠上来,嘴里一直纠缠,若有若无的火热瘙痒感觉慢慢的从小腹升起。

“啊呜……”

血寒倾吻住自己的叫声,手上使劲一个扭掐,我受不住的张大嘴弓起腰身,那颗小巧的茱萸,从来不知道是如此的**,竟然渐渐的挺立起来,开始还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不过轻柔的安抚几下,那小小的地方竟然升起了清冽的快感。

血寒倾放过我的舌头,亲了一下我肿胀的唇瓣,一路蔓延着啃了下去,下巴,颈项,喉咙……

“恩……那里,好……奇怪……”我推了推血寒倾咬着自己胸口的脑袋,那颗可怜的小东西只怕是破皮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的疼痛,但伴随着疼痛的竟然还有陌生的酥痒感觉。

“呵呵……相信我,之之……等会就会好起来的。”血寒倾拉下我的手,“之之,抱住我,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

说着一手伸进我的嘴巴搅拌,嘴里却是继续进攻我的胸口,慢慢的吮吻,一个一个,伴随着轻轻的噬咬游移下去,另一只手还在不断的抚摩□着自己的脆弱,千般滋味一起袭来,自己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摆弄了。

想摆脱却又欲罢不能,正自喘气的份儿,血寒倾忽然吻住了自己的那里,舌尖舔了舔那树立的地方,湿润而奇怪的感觉冒上来,心内抖动,万万想不到血寒倾会这么服侍自己,但血寒倾才不管我如何想,只管继续舔弄那里,湿润之后竟然含了进去。

“啊……呜……寒……寒倾……不……”身子弓了起来,我正要推开他,却是已经来不急,血寒倾不怀好意的一个□,只管连魂儿都快被他吸没了,再没控制住,一泄千里。

我死命的喘气,全身好象虚脱一样,温度陡升,若有若无的一丝清明里看见血寒倾嘴角的凝白,脸控制不住的变得火热,血寒倾闷闷的笑了起来,有丝嘲笑的味道,“之之,怎么这么快?”

我呐呐不能言,我怎么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快,不过那一时真的是控制不住,才会……才会……在他的嘴里。

好幸,血寒倾忍住闷笑了几声就停止了,接着靠上来就亲吻我的嘴,“你也偿偿自己的味道。”我张开嘴和他的舌头纠缠,冷不防他渡过来一股东西,有点腥有点粘,没什么具体的味道,想到他刚才的话,脸血红一片,原来这就是自己的……

“之之还是个皱儿吧。”血寒倾吻毕略微离开自己一点问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脸要起火了,这叫人如何回答,这么多年,确实没有过经验,不是没机会,实在是自己,自己用情太深,太过……

“呵呵,之之不要害羞,我很高兴。”血寒倾看我僵着身子不肯回答,一回想就知道自己判断正确,也不多加嘲笑,从**起来打开墙边的一个小柜子,从中拿出一个奇怪的小盒子来,打开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这是……”

“嘘!之之,我们继续……”他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淹没我的问号,甜蜜的味道一转眼就把自己吻得迷迷糊糊,忘记了问的是些什么,直到——

“呜……寒倾……你要干什么?”我不适的扭动腰干,是什么进入了那里……

“之之……放松,让我进去。”血寒倾的声音依旧低沉稳妥,可是他的手,“你的手……”

他看我有点急促慌神,遂也不再多加逼迫,轻轻的舔吻自己的肚跻,间接的咬噬,半根手指停留在那里轻轻的**,他动作幅度很小,还好不疼,终于使自己放松下来。

见我放松他一个使劲忽然更加放肆的进入了自己,紧紧包裹住他的自己,能感觉到他细长的手指深深的进入自己,那羞耻的部位,从没人去过的深度,有点不适应,可是不是很疼,我吁了一口气,使劲放松自己容纳着他的手指,血寒倾奖励的亲了亲我的胸膛,手指轻轻的婉转轻动,进进出出,不过一会那里就松软下来。

血寒倾再次沾了一点那盒子里的东西,却原来是软膏,我轻轻的放松呼吸,让他摸索着进入自己,或许那药膏真的有用,那狭窄的地方进入了两根手指,竟然只有一点点的疼痛,我放松下来,或许不是很难过嘛,想了想以前去倚醉楼看到的那些小倌接客,每每叫得婉转低吟,一张脸儿潮红得快艳出水来,过后那餍足的摸样,难道真的不痛?

我摇了摇臀部,含住他手指的地方反射的缩了缩,血寒倾一个呼吸不稳,“之之……”

这次换我嘲笑的望着他,他看我如此嚣张,嘴上不和我计较,手上却使劲的捏了捏那软腻的地方,看我游刃有余的样子,慢慢的又加入了一根手指,轻轻的送进去,我有点紧张,他停留在那里等我适应,不过一会,菊径或许感觉不到那手指有什么紧迫危险的地方,遂慢慢的放松下来。

血寒倾再次满意的亲吻我的下巴,接着吻上了我的嘴,和那舌头嬉戏纠缠,手指也没放松的开始慢慢动作,那里一开始还有点□,血寒倾耐心的安抚,过了一会终于开始顺畅起来,进进出出全然自在无阻,血寒倾微笑了一下,“之之,你真是个宝贝,这里第一次被人进去,却是没有丝毫困难就接受了。”

什么叫我是个宝贝,我有点脑羞,任是谁听见这个称赞想来都不会高兴。

嘴上不好说,内心暗暗的气恼,既然说不出来……

我一个使劲夹紧了臀部,阻止血寒倾的进出,那手指轻轻□着想要出来,但我夹得紧,那里绞着手指,要出来却是有点难了,我暗暗的高兴,看你奈我何。

血寒倾看我如此也不恼火,只是嘴角一丝坏坏的笑容若有若无,在黑暗中看错了也未可知。

他的手指摸索着自己的内壁,三根手指慢慢的伸张开来,轻轻的按压着自己的肠壁,有点古怪的感觉,胀胀的,可是也没什么其他的了,我继续使坏,不许他动弹,他也不急,继续就着那湿润的药膏慢慢的摸索揉压,渐渐的有了点奇怪的不舒服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可是我喘气越来越急促,好象一团火不知道在哪里慢慢烧起来了,开始觉得烤得自己很温暖,渐渐的就觉得不满足了。

第三十二章

“快点,呜……更大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说把那火烧大点……

可是,不说身边没火,单说自己哼出这莫名的话就够古怪的了,我脸红红的看着血寒倾,真的是羞愧欲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那手指还在作怪,若有若无的痒痒的感觉,我动了动腰……

“啊!!!!!呜……”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好象被什么击中一样,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半是舒泰半是焦躁。

“原来是这里,我还以为之之后面是没感觉的了,呵呵……”血寒倾笑得很古怪,我呆呆的僵直不住了,只得放松自己去接受他的手指,那手指灵活的更加深入自己,慢慢的慢慢的摸索到一个地方,血寒倾亲吻我的眼睑,狠狠的,狠狠的,忽然就按了下去。

“啊!!!!!!恩……哈……”我尖叫,实在是太过激烈的感觉,那里不知道牵扯到哪里,全身好象都被控制一样,弓身受不住的收缩了一下,身前却已经是半抬起头来了,血寒倾看我如此,终于忍不住的笑了笑,“之之…我的宝贝……”一手拖着我的手就抚上了他的那里,我一惊,那里火热而粗大,已经坚硬的树立起来了……

“之之,我要进去。”肯定的语气,我却有点犹豫,这么大,手指怎么和它拼?

血寒倾吻我的嘴,好似要把我吞下去一样,我大口的喘气,吞咽不下的唾液沿着下巴滑下去,一会就濡湿了一大片,血寒倾的手指一直紧紧按压揉搓着那**的地方,我不住的收缩放松那里,不过几下又沉入囧囧的深渊。

血寒倾看我沉迷喘气,也不放松,继续施压,只是把我的腿拉开,倾身靠了上来,手指狠狠的**一下,一个退出,猛然有更粗大的东西进入了自己。

“啊!!!!!恩啊……血……血寒倾……”疼,火辣辣的疼,我受不住的推了推他,即使做好润滑还是太粗,那里只怕已经到极限了。

“乖……之之,一会就好了,乖……忍忍就好了……”血寒倾不断的啄吻着自己的脸,手指抚摩着自己胸口,揉戳扣压,注意力移开,我终于喘了回来。

“呜……寒倾……好疼……”难道那些小倌倌骗我不成,还是我体质有问题才会这么疼?

“之之……放松,放松就好了,第一次难免受点疼,以后就不会了,乖啊……”我看了看上面的血寒倾,他满面坚忍,有汗滴从额头滑下来,想到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如此温柔,还帮自己用口舒解囧囧,或许他也忍得很辛苦吧。

我努力的放松自己,一边接受他的亲吻调整呼吸,一边慢慢的感触他的那里,疼痛终于缓和下来。

“之之……我要动了……”他感觉我的松动,缓慢的**了一下,轻浅的进出,幅度很小,或许有药膏在里面,外加我的努力放松,所以那里很顺滑的接受他的入侵,他渐渐的加快速度,终于大进大出,次次顶在那**的地方,我再忍不住的大声叫了起来。

“啊……恩啊……哈……哈……寒……寒倾……”我紧紧的抱着他,双腿夹紧腰身跟上他的速度,忘情的摇摆自己的身子接受他。

“之之……之之……我的之之……我的宝贝……你真好……啊……夹紧我……”血寒倾忘情的□,使劲的扣紧我的腰身,大力的进入,狠狠的抽出,我受不住的喘气,只能恩恩啊啊的发出些奇怪的呻吟。

“之之……”血寒倾扣住我的身子,一个旋转把我翻了过来,我不得以只能四肢跪趴在**,抬高臀部接受他的进攻,汗水滴下来,迷蒙了自己的思维和头脑,渐渐的只剩下激昂的尖叫和呐喊。

第三十三章

不知道昏过去多久,窗外很黑,血寒倾还紧紧的抱着自己,我动了动,全身都是酸麻,特别是自己的囧口那里,竟然还能感觉到血寒倾没有离开的硕大在自己体内沉睡着。

我掀开被子,有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动才好,把他的手拿开,想了想还是先点了他的睡囧,我翻身起来,小心抬高自己的身子把他的那东西拔出来,那里酥酥麻麻的,有什么**也混合着流了出来,瘫软的感觉一下子就蔓延全身,差点就又躺了下去。

支撑着起来,把那斗篷披上,现在也理不清一身痕迹,索xing先回自己那里再说。

蹒跚的走到自己住的房间,摸黑就着盆里的冷水打理了一下,内部湿湿黏黏的,一下子是弄不完了,想了想还是不管了,直接套上中衣外套,梳理好一头青丝,看到旁边的那根簪子,在黑夜里竟然也发出悠悠的白光,一个不舍,索xing也插在了头上。

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血寒倾,侧着身子看不清面目,我慢慢的摸索进去给他盖好薄被,抚开他的长发,露出那张俊美的脸,熟睡的,安然的脸,轻轻的,亲亲的,吻了一下。

几上一贴兀自沉寂的躺在那里。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之,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血寒倾,自此以后,我们再无缘相见,你要保重。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我要离得你远远的,此生不见,下辈子也不要见到。

上京的天这个时候竟然是灰蒙蒙的,月亮快要隐去,太阳将要升起,最是隐晦难言的颜色。

到得东面城门还没开,身上只余昨日用剩的两锭银子再无它物,识别身份的令牌全躺在王府,再说我也不愿留下什么蛛迹,只得立在这里等它开启,上京一直是风情的枢纽城市,所有机密皆从各地送往皇城,城门也一向开得早。

不过第一缕阳光照红天空,城门就准时的开启了,我慢慢的踱步离开这个住了十几年的都城,看着抖擞精神的侍卫兵一个一个换岗伫立,城门发出古老而厚重的声音。

终于,离开。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之,锦水汤汤,与君长诀。好之之……好个与君长诀!”血寒倾揉碎了那张纸条,面目肃立,看得绿萍一个哆嗦。

刚才王爷叫她去看看小王爷的房内是否有人,那张脸本就十分漠然,现如今听说房中没人之后那脸却是满面的悲怆,肃杀。绿萍已经好久没看见王爷如此大动肝火的样子了,偏生还强自忍耐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得安静的呆在一旁听候吩咐。

过了良久,绿萍快以为王爷已经恢复正常了,却不料一个低沉的声音吩咐“去把萧于叫来。”

“是。”自从小王爷回来以后,小王爷就放了萧于几天假,吩咐萧于这几天不必常常跟着王爷,遂,他如今都是呆在西边的屋子里,绿萍快步跑过去,也不多说什么,只道王爷吩咐,快点去。

萧于到了主屋,报告一声后就安静的站在王爷身后,看见自家主子立在窗边,辨不清面目,只是那影子格外萧条和寂寞。

萧条?寂寞?萧于心内不以为然,恐怕是自己看错了,他家主子再如何,也但不会有如此摸样的。

“萧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知道之之的个xing?”

萧于想了想,那孩子从小到大,差不多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小王爷个xing倔强冷清,但对待众人都很好,有时候看着坚强其实很脆弱,对王爷尤其敬爱,只是有时候个xing流露,未免落于软弱一流,看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软弱……呵呵……我道他也有点小孩子脾气,却也是以为他这个xing始终是离不开大人的,到如今,却是连我也看错了么?”停了许久,血寒倾转头看着这个跟了自己许多年的护卫,道:“萧于,之之今日不见了,你去一趟傲龙堡,叫永歌查查之之的消息,有相似之人不要惊动立刻回报,另外,带上之之的肖像,叫刑部的人密切注意京都来往的人,若之之没离开京城的话未必找不出来。”

萧于一惊,实在想不清这个小王爷到底怎么了,这才回来不足三日,却是又不见了,还出动了傲龙堡,想不通是一回事,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只得答了一声是,转身就急忙离开。

“白头吟,伤离别……之之,你可是怨我要成亲的事?”想到昨日之之在那高石上面无表情的样子,血寒倾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还有哪里做错了,昨日夜晚他和之之的床地之欢,那么美好,之之眼睛湿润的紧抱自己,不停喘息低低呻吟的样子好似还在眼前,自己睡去前还紧紧的抱着他,不过一个夜晚,早上却是人去楼空,若不是一身欢爱的痕迹未尽,倒真真好似春梦一场了无痕。

他以为他们昨夜的肢体纠缠之之已经明白,自己也下定决心第二日定要去向圣上表明心意,不说成全,断不可再让圣上随意指派婚事,世事虽然艰难,未必不可以改变,明明一切都想好,应变之法也想齐,却怎么也料不到一夜醒来之之不只不辞而别,还说什么与君长诀,岂不是再不回来了?

一想到之之可能再不回来,血寒倾心里一阵紧缩,那是想都不曾想过的事,这么多年,即使上次之之负气给自己去偷药也会悄悄回来看自己,若是再不相见,血寒倾使劲的呼吸一口,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陌生的情绪强势衍生,疼痛丝丝缕缕的蔓延,绝不可以!

不管怎样,离开自己,绝对,不。可。以。

血寒倾眼神锋利,水区一如既往的热闹,几个新来的孩子担菜送茶匆忙的来去,没有,不是。

全都不是他。

看那个给曾给之之编过蚱蜢的掌柜昏昏的撑在柜台那里,血寒倾一个箭步拉住他,“看见之之了么?”

“啊?哦?王爷?王爷怎么来了?”荆流雅有点惊奇,“之之不是回王府了么?”

“他后来来过这里没有,说过什么古怪的话没?”

“昨日有来,不过后来接着就回去了,并没说什么古怪的话。”流雅有点古怪的看着面前的寒王爷,“王爷如此心急,难道……之之不见了?”

“少废话,若有之之的踪迹,尽快报告给王府,若是知情不报,哼哼!我自有办法整治你们,包括你们那主事的,哼!”一甩手血寒倾就准备离开,刑部说一直没见过之之,而巡城的卫兵却说今日一大早有个形似之之的人第一个离开,因而印象深刻,血寒倾来此也不过是试试那千分之一的机会,失望了也并不在意,当前第一,还是要出动傲龙堡卫队在江湖搜寻。

“哎…王爷留步。”荆流雅其实不愿叫住那个寒王爷,冲着刚才的威胁也不愿意拦他,若是冲着他那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守世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就更是要让那个寒王爷急死才好,但事关之之,却是半点马虎不得了。

“什么?”血寒倾不耐烦的看着面前拿扇的掌柜,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说。

“前些日子,之之和我们一起中了毒,一直靠一些药来抑制毒xing发作,而昨日晚上解药研制成功,现在我的毒已经解了,这些是解药,之之还没吃,望王爷早日找到之之,交给他。”说着递与血寒倾一个素白的小瓶儿,血寒倾又气又急,竟然从不知道有这回事,接过瓶子微微一颔首“多谢。”

说着带着几个王府侍卫一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王府竟见到了额娘,现如今自己已是一门心思扑在找之之的事情上,索xing把自己和之之的事和盘说给额娘听,只可怜把自己额娘气得要晕过去了,赶紧先哄着顺着把她送了回去,现在先预防一下,以后把之之找回来也好为将来打算。

将来……真是个美好的词,可是,之之……你到底去了哪里了?

第三十四章

我爬了半天,终于在太阳彻底普照前爬上了离狼居胥山顶不过百来米远的平台。

一出上京城,我就去附近的村子找了一户人家,黎明前别人睡得最香的时候拍门实在不好,不过看在银子够多的分上,也没有让自己为难,爽快的就找来了一匹马,那马虽不比青雷踏雪,速度却也不是很慢,一路快马加鞭到了狼居胥,天边竟然还只是升起一点点太阳的边。

使出自己的轻功,弃马就往山上爬,到了半山腰,看那轮曜日爬上来已经放射出明媚的光晕,有点气馁,只怕是彻底放明前到不了山顶了。

如此走走爬爬,外加轻功,一轮折腾下来,全身已经是瘫了,趴在离山顶不远的地方看那光明四射,身上懒懒的,昨日血寒倾虽然小心,但初次人事毕竟难受,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不易,我伸手扯开衣襟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路行来一直强忍着抓它,有的地方竟然是扭曲抽搐的疼,身上除了昨日的痕迹,还有一片一片的红斑从胸口蔓延开来,不正常的颜色。

清风吹在身上都是一种酥痒,手就要爬上去抓,但想到死后那难看的样子,还是强自忍住了,正准备爬起来继续上山,忽然——

这是什么?我看了看脖子下的东西,好象是一块玉的形状,碧绿的颜色,昨日还没有的,怎么一夜就……

这玉怎么这么眼熟?我一把扯下来,是一只小小的凤凰,雕刻在玉上,翻过去——

“呜啊……”我捂住自己的嘴,哽咽得想要就此死去。

“之之……之之……我的之之……”昨夜,我抱着他陷入癫狂,力气已经所剩无几,连呻吟都是细细的,尽量放缓呼吸不晕过去的接受他,终于他加快速度狠命的□,一下比一下厉害,次次摩擦过那一个小点,我死命的喘气,受不住他的猛烈,最后一下终于坚持不住的昏过去。

“之之……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本来有两块,一龙一凤,另外一块我年轻的时候不知事送给了一个妓院的女子,这块我一直贴身带着,现在交给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血寒倾的话语模糊的响在自己耳边,我力气消耗殆尽,迷糊的感觉他在自己脖子下系了个什么,只得随便点点头,就此彻底睡过去。

不料,却是这块玉佩。

不想,却是这样的一块玉佩。

一个大大的血字镂刻在凤凰的反面,我见过的,这样的血字,纠缠环绕在一条龙上,和娘的丝巾放在一起,那是娘苦苦等待了多少年的穆郎啊!

“呜……啊……”我跪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嘴里是断续的呜咽,从来没有如此的绝望和痛恨上苍,你为什么,为什么,连死掉都不肯放过我。

阳光脱离那层云雾,片片金辉唤醒万物,我看看离自己不远的山顶,站在那里,就可以看见整个上京,可以看见他的府邸,我是如此的可耻,竟然和……竟然和自己的爹……

穆郎,穆郎……

“哈哈哈哈哈……好个穆郎……好个血寒倾……”我心痛欲裂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吐了出来,腹部疼痛难忍,罢了罢了,死掉才好,死掉才好……

我踉跄的站起来,往那石头平台的前方走去,那里有一棵百年苍松盘旋着从石头里长出来,茂密盛大,底下是千丈深渊,没有一个人不被它的坚韧吸引,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它的危险,我扑过去,抚摩它的枝干和它的坚强厚重,站在崖边,底下云雾缭绕,狼居胥高达万仞,如此的悬崖峭壁多不甚数,大自然自有规则,这样的险峻和魅力,是恩赐吧。

我摇晃着自己的身子,身上红斑已经蔓延到了颈项,今生如此失败,竟然无颜见任何一个人。

娘,对不起。

闭上眼,风呼啸而过,就此淹没一切,我,倾身而下。

(作者插花:死了死了,可怜我软弱儿之之,一切情爱都结束鸟…终于解脱鸟…阿弥陀佛……各位亲也可以解脱鸟……)

第三十五章

血寒倾立在距狼居胥山顶有百来米的地方,这里是风口,还有一棵很盛大的松树,爬山路过的人都会用仰视的神情来看它,因为它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强横的吸取一切,历经百年磨乱终于长成如许参天摸样。

血寒倾想,你为什么不成精了?一百年也成不了精么?还是站在这里就足够了,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伫立在这里,我的之之……我的之之……他跳了下去,为什么你不阻止……

“萧于,你说之之痛不痛?这么高跳下去一定会摔个稀烂,即使这么难看,但他一定会说不痛,这么多年,就没见他说疼过,不管怎么难堪,他总是憋在心里,脸上笑笑的看着我,我问他,他就很温和小心的看自己脸色回话,若自己有一丝不开心,他一定比自己更不开心……”

“王爷……”萧于不知道怎么回答,王爷的脸色太过苍白无色,只有手指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滴下来,那点鲜红才证明王爷还活着。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之,锦水汤汤,与君长诀!哈哈哈哈哈……与君长诀!与君长诀!哈哈哈哈哈……长诀……”受不住,血寒倾悲愤交加,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淋湿几片尘土。

“王爷还请保重。”萧于也很难过,欲过去看看,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况且王爷内心悲痛,吐出淤血或许可以轻松一点,焦躁的动了动手指,终于还是安静的没动。

“我的之之……他说,他说他喜欢我,他爱我,哈哈……爱我……呜……爱我……”声音渐渐低促,有丝哭泣般的话被淹没在风里,白衣飘飘,风吹得很大,扬过来几缕水汽,眨眼间又去得远了,萧于有点惶恐和惊慌,他知道王爷父子之间确实感情深厚,但……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却是从来不知道两人抱持的是这样的感情,如恋人的父子,若一方死去,另一方可还能独活?

萧于心内有点担忧,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看见王爷如此难过了,就算应滔天成亲那会也不过是消沉一段日子就好,可是现今……这一丝一缕的水汽,好象刺骨的毒针,入肤都是撕了心的疼痛。

“王爷!!!”萧于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王爷已经往悬崖边走去,脚步沉稳而缓慢,看不见表情的萧于赶紧扑上前去,也不管王爷是想做什么,小王爷已经去了,王爷却是万万不能再亲近那悬崖的。

“王爷,小王爷生死未捕,还请王爷多加保重。”萧于跪在血寒倾面前阻止他前进。

“生死未捕,生死未捕……哈哈……有什么生死不明白的,看不见么,萧于,你看看,你看看……玉佩,血,还有这痕迹,还有这松树上的一丝白纱,可还有一丝不明白的?这玉佩可是跟了我多少年了,你不认得我却是认得一清二楚,这还是昨日我亲手给之之带上去的,不过一夜,不过一夜……呕……”血寒倾俯头就是一口鲜血,滴洒在岩石上,溅了萧于一头一脸。

“傲龙堡的人守在山下,从一早到现在,没见一个人下去,那马也在那里,我得了消息跟着就上来,我跟着就上来……咳咳……哈哈……”血寒倾惨笑“萧于,永歌这么久没过来,只怕是搜山未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之他……他……”摇了摇身子,接着又是一口血,萧于脸色一变,只怕不是什么淤血,恐是王爷伤心过度伤了内腑。

“王爷……”还没叫完,就见那总是坚强屹立的身影一软倒了下来。

萧于一阵惊慌,赶紧抱住王爷的身子飞身下山,找到永歌一起赶回王府。

过了一日王爷总算醒来。

此间长公主和驸马爷都来了几次,长公主本以为已经寻回了小王爷,想找他问问,却不料得知之之已死,一时茫然若失,又见自己儿子气息奄奄的躺在那里不生不死,一时间可真是乌云罩顶,整个王府都是低沉沉的气压。

等得血寒倾第二日醒来已经到了下午,秋天的上京气温不高,但太阳很大,血寒倾眯着眼看那一丝慢慢爬走的光线,有一度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或许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之之坐在旁边等着自己醒来,或许还会嗔怪自己几句,说吓到他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空无一人的床沿,记忆复苏,心内疼痛得厉害,有什么一跳一跳的鼓噪着要跳出来,他闭上眼睛,听见丫鬟咋呼自己醒过来了,接着就是一大片的喧哗热闹,灌水担药,听了半晌,也没听见自己想听见的声音,若是平时,恐怕第一个跳起来咋呼的就是他了。

“寒儿……做什么想不开,额娘来了也不睁眼看看。”温和的女声,血寒倾看了看她的面容,皇族的女子总是老得很慢,即使自己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额娘却还是很年轻的样子。

“额娘……”血寒倾想要坐起来,却是力不从心,全身酸软着起不来。

“诶!不要起来了,你是气虚,听萧于说是你昨日吐血过甚伤了内脏才至此的,唉……”额娘摸了摸他的额头,折好被角,看他脸色苍白想是没这么快好全,转头就吩咐下面的丫鬟仔细候着,多做点补品担上来。

“额娘,寒儿给您添苦了。”

一句话把个高贵的公主说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你个孩子,你是要为娘担心死么?你爹来过几次了,今日有事恐怕晚上才来,你醒来就好,我和你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若有什么不好,可不是叫我俩难堪么。”说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血寒倾安慰几句,见自己娘亲只是一时担心过度后的释放,握住她的手声音也就渐渐的低了下来。

“之之他……”长公主抬头欲言,见血寒倾一脸漠然,不知道这孩子心里是如何的苦楚没表现出来,也就住了口,不忍心再逼他。

“之之他死了,跳崖死的。”血寒倾知是额娘关心,遂强自忍住心痛,尽量平淡语气的说到。

“可怜这个孩子,从小在王府长大,乖巧懂事,怎么会去跳崖了?”长公主也是有此疑惑才有这一问,岂料血寒倾一听这话,脸色更加苍白,差点就血气翻滚又吐一口血出来。

长公主看他脸色如此青白也是吓了一跳,看自家儿子如此难受,只怕是真的爱上那之之了,可是之之已经死去,也不知这以后该如何才好,她本是不喜自家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且喜欢的这个男人还是儿子的义子,更是打心里不愿意,岂料不等她来拦阻,这个儿子喜欢的人就已经死了,一时唏嘘,半是后悔半是心疼,心内矛盾,又想安慰,却又不想儿子真的走上这条路,一时间还真的是踌躇苦恼。

岂不知他儿子这辈子是真的没回头路走了,一开始是应滔天,这下子是之之,况且之之已死,这下若要回头是真的已经晚了。

血寒倾心内苦楚,又不愿意表示出来,哄得额娘走了以后就轰掉一干奴仆,把萧于也打发了出去,关门躺在**再不动弹,日头渐渐的低了下去,想起昨日这时还和之之看风说景,今日却已经是yin阳两隔,真真是肚腹内翻江倒海,只痛得浑身抽搐,出了一身冷汗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