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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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坦诚相待
他继续说:“谢谢你用十年世间打动我,人生有太多不确定,我不知道还能有几个十年,但我许你下一个十年,换我来爱你。”
太过震撼,顾凉书忘了哭。下一个十年,多美的承诺。她从不信永远,也从未期待过,他不会说永远,却许下最现实的承诺。终究是最合适的两个人,得到这样的圆满,多好。即使日后再生变数,至少当前这一刻,拥有彼此,坦诚相待,谁能否认这种幸福。
顾凉书亲吻着他的下巴,反反复复,慢慢往上移,贴合到那两瓣柔软。辰昕夕闭了眼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加深那个吻。
“顾凉书,你没有机会后悔了。”
痛,很痛,痛的顾凉书一瞬间清醒。他居然,居然,居然不提前告诉她一声。
这不能怪她想不到。他们虽然一直住在一起,偶尔也有这样动情的时刻,但辰昕夕从没有真正碰过她。所以今天她也以为他只是点到为止,根本没有准备。
然而不等她思考清楚,那种清晰的快要散架的疼痛很快将她淹没,她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紧紧的抓着辰昕夕,感受着肌肤的贴合摩擦,听他在耳边沉重的喘息,仿佛这样才能找回一点真实。
月色朦胧,春光正浓。
顾凉书醒来的时候,几乎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骨头缝里都扎得生疼,真正的历劫重生。
伸手摸了摸辰昕夕的睫毛,叹了口气扎进他臂弯里。
“很疼?”辰昕夕没有睁眼,捉了她两只手贴在胸前。
顾凉书有气无力:“嗯,好像不怎么忍得了。”这是实话,她实在是不大对劲,仿佛被拆了重组一样,偏偏又麻木的说不出来哪里疼。
辰昕夕睁开眼,掀了被子。
“哎,你干嘛!”顾凉书惊叫,但话到嘴边却成了无力的低吟。
辰昕夕神色骤冷,盯着她身下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一秒钟,抄起自己宽大的衣服将她裹了进去,立马跳下床。
君彻刚刚结束早上的训练,还没进门就听到辰昕夕的大吼,心里咯噔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顾凉书出事了。
即便是大型手术,君彻也没见过这么多血。一边下命令一边吸引顾凉书的注意力。流着么多血,一旦休克就麻烦了。
“没办法,O型血不能输太多。”君彻从手术室出来,如实禀告。
辰昕夕知道,不是真的没办法,君彻不会放弃。
几乎是立即的,辰昕夕果断又决绝的下命令:“连线托兰特。”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她,只有一个人。
“你到底是不是人!”瑟西亚惨白着一张脸从化验室出来,见面就讽刺道。
辰昕夕没有理他,继续在沙发上当雕像。
“这是南美的十三家矿区和七驾最新的隐形战机,归你了。”一小叠白纸黑字甩出来,辰昕夕眼睛都不眨一下。
瑟西亚笑眯眯的接过,随手撕掉。
“里面的人是我妹妹,从我决定放弃娶她那天起,你就没有资格做唯一爱她的那个人。”
辰昕夕看着被撕得粉碎的纸片,挑了挑眉:“我的女人,不需要承别人恩情。”
“辰昕夕,你真是幼稚。你能独揽一切,却改变不了她是我妹妹这个事实。”瑟西亚笑得十分得意,幸灾乐祸的表情太明显了。
君彻一进来就感觉到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不由得捏了把汗,在两人发问前,抢先开口:“血是止住了,不过血样检测还要等等。”
听完,两个男人都陷入沉默。瑟西亚内心除了愧疚,其实还是有些后悔的。毕竟顾凉书被辐射,追根揭底还是他的错。他和辰昕夕是势不两立的对头,这样的争斗不可避免,然而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以后的争斗却难保不伤及到她。
“我们,讲和吧。”挣扎片刻,骄傲如梭的瑟西亚托兰特终于做出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妥协。
辰昕夕凝眉看向他,丝毫不意外。
“这个世界这个领域,最不缺的就是对手,少我一个不少。辰昕夕,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既然已经决定爱她,就该对自己妥协。”灰蓝色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锋芒,他有点儿累了。
“我还不想那么早死。”辰昕夕眯着眼冷声说:“疲惫到放松警惕,便是死亡的开始。瑟西亚,这个世界不缺的不是对手,而是敌人。至少现在,我只有托兰特一个对手。”别人,还不配。
瑟西亚笑了,没有算计,没有其他情绪,单纯的开心而已。他说的对,那些光想置他死地的人怎么配称作对手呢?连站到他对面平等开局的机会都没有。
“好,既然这样,送我回去。”瑟西亚实在半夜被辰昕夕的飞机接来的,既然他不想承他的情,那就送他回去吧。他的妹妹啊,终究是晚了一步,让别人操了心。
顾凉书醒来还有些懵,抬头辰昕夕的脸,瘦瘦的棱角,下巴上有些稀疏的胡茬。想到昏迷之前,她忽然就红了脸惨叫一声缩到被子底下。
被子被大力的扯开,辰昕夕皱着眉冷着脸看她。
丢人啊,丢死人啊。这算怎么回事啊!顾凉书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出来。”辰昕夕枕回到枕头上,长臂一伸,示意顾凉书靠过去。
磨磨蹭蹭的往上拱,好不容易到顶了,顾凉书却把脸使劲埋到辰昕夕胸口,打死不抬头。
没有继续勉强,辰昕夕摸了摸她的头发,细软的,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我知道会这样,一直都知道。”沉冷的声音略微含了几分抱歉。
顾凉书不明白的看着他。
“顾凉书,你会希望我为你的身体考虑而永远都不碰你么?”辰昕夕摸着她的头发叹气。
顾凉书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他说话怎么这么露骨。
“有人问我要不要为你好而隐瞒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可是为什么?凭什么?我爱你,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敌人。他们要对你不利是他们的事,只要我还在,你就不是一个人。我要是不在了,你又怎么能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
顾凉书听得明明白白,因为他说的极慢。
“辰昕夕,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照顾好自己,努力跟上你,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她温柔的抱着他,握住他的指尖,用力的想要传递信息。
抵着她的肩膀,辰昕夕笑了。
第二年春天。
“这个需不需要?”
“哎,阿凉的耳环呢?刚刚还看见了。”
“陶瑨卿,你见过谁结婚还带猫耳朵的?”
“靠,谁!踩死老子的脚了。”
“乖乖,就拍一张啊。你这辈子虽然已经第三次穿这个,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哎哎,这谁家孩子,哭得跟什么似的。”
一向庄严肃穆的辰家城堡被顾凉书房间里几个不着调的人闹得鸡飞狗跳。
自去年秋天辰昕夕求婚后,顾凉书就一直病着,再加上冬天冷不方便,婚礼一直拖到快五月份才举行。
“阿凉。”顾昭浔一身纯白西装眉眼带笑的站在顾凉书面前。
唇边的笑意扩大,顾凉书很高兴。
两个月前,顾凉书小产,顾昭浔得知后从她长大的老家请来了顾夫人。原本顾凉书就不是多狠心的人,只是心中始终存了疙瘩,顾昭浔这样突然,反而直接的砍掉了顾凉书心里的隔膜,母女二人重归于好。
辰昕夕知道,关于顾家,一直是顾凉书的一块心病。然而他再怎么心疼也不能出面,这不是他能摆平的事。所以对于顾昭浔,他是真正感谢的。
然而顾昭浔彼时淡淡的看他一眼,摇了摇头,公子派头十足的说:“我不是帮你,只是像她那样美好的人。我想让她获得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应该得到所有在乎的人的祝福。
“顾昭浔。”顾凉书笑弯了眉眼,一直保持着顾昭赫口中恶心至极的笑。
“幸福吗?”顾昭浔眉目带笑,温柔地看着她。
“谢谢你。”不单单是母亲的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前和现在,谢谢你爱过我,谢谢你的放弃,谢谢你尊重我的选择,谢谢你间接的给了我幸福。顾凉书张开双臂,心无芥蒂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顾昭赫垂了眼,许久之后吆喝着:“阿凉,我也要。”不一会儿就被陶瑨卿扯着耳朵带走。
“你还好吧。”关黎趁着房间里片刻安宁,挪到顾凉书身边,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顾凉书小产的时候她正巧也在,所以知道。她吓坏了,又不好问萧尧。于是半夜打给陶瑨卿,不巧是顾昭浔接的,她语无伦次没听清楚,就这么漏给顾昭浔了。这件事,只有这几个人知道。
她听到君彻和辰昕夕说,她不会有孩子了。
关黎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这么好这么好的一个人,好不容易看见幸福的终点,命运却又和她开了个玩笑。
辰昕夕暂时不让君彻告诉顾凉书,但是身体是自己的,顾凉书怎么可能会永远不知道?关黎眼睛有点不舒服,见顾凉书没什么事精神不错,便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婚礼隆重又简单。
这一次,辰昕夕请的人随便拿出去一个毙了都够华尔街动荡好几个月的。顾亦词看着辰昕夕,忽然就忍不住了。她对不起他,对不起他们。好在最后,他们如愿的在一起,尽管那么那么难。
顾凉书一手挽着顾韵成,一手挽着瑟西亚,以前所未有的形式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任何装点的简单婚纱裹了美好精致的身线,眉眼轮廓加深,淡淡的唇边始终挂着浅笑,目光一直停留在前方那个一身墨色站得笔直的人身上。
每一步,顾凉书都走得很稳,她想起了很多被遗落在时光里的画面。
初遇时那惊鸿一眼仿佛开天辟地,他美得烙在她心上变成一点擦不掉的朱砂。
后来,樱花火雨下,他带她奔跑,第一次亲吻她的眼睛,让她从此染上了爱哭的毛病。
他说“总有一天你要习惯我”,想不到真的等到了这天,在彼此已经习惯对方的如今,什么都那么美好。
他开玩笑,“夫妻之间应当坦诚”,她听到自己心中所有的城墙轰然倒塌,堡垒成灰。
她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心疼的不能呼吸。发誓要对这个人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