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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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居高临下
脖子上的双手用力的收紧,顾凉书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就要放弃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顾铭麒,你这是,要掐死我的未婚妻么?”
辰昕夕。
墨色少年缓步逼近,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半眯着眼睛的顾凉书,以及,蹲在她身上企图行凶的少年。明明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四目相对,顾铭麒便松开了手。不久之后,顾凉书变成了很有文化的人以后,终于找到了答案,有些人,不用说话,不用特别的表情,单单往那一站,就让人没有违抗的勇气,用个专业的名词来形容——气场。
身上一阵轻松,顾凉书却觉得某处温热,有些,不太对劲。
“起不来么?”辰昕夕蹲下,却注意到顾凉书惨白的脸色不太正常。目光遂向下移,雪白的裙子,殷红大片。
阴鸷的目光让顾铭麒也变了脸色,高傲和冷酷瞬间瓦解,“不是,我没有。”辰昕夕没有理他,迅速抱起顾凉书,离开了。只剩顾铭麒惨白着脸,盯着地上鲜红的血迹。
“顾昭浔,我怎么了?”顾凉书听到自己嗓音沙哑,她只记得,在看到那血色之后,就没了意识。
“你晕血了,另外,你长大了。”顾昭浔笑的一脸耐人寻味。
顾凉书从没想过,这件事会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她的知识不匮乏,只是小女孩头一遭经历,总是会恐惧。至少,也是该由妈妈告诉自己。却不料,首先知道的这件事的,是三个异性,尤其是笑的很难看的顾昭浔开口告诉了她。这件事直接导致了日后她再也没办法以坦然的心态面对他,却在潜意识里将他看做母亲的角色。
“辰昕夕。”顾凉书窘迫的抬头,她一直习惯直呼同辈人的全名,不加亲近,也没有刻意疏远。
少年抬头,看向她。
“谢谢。”顾凉书其实想问其他的,可到了嘴边,只剩下这两个字。
少年没什么表情,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你醒了啊。”顾昭赫此刻推门而入,终止了奇怪的气氛。
“你们两个,让你们在这看着,阿凉醒了却不及时告诉家里,让老爷子担心。”顾亦词笑着责备,却坐到了床边,摸了摸顾凉书的头发,“阿凉,好些了么?”
顾凉书乖顺的点点头,再看向辰昕夕,少年已经偏过了头,面容隐在墙角的阴影中。
好在顾昭赫只知道顾凉书受伤进了医院,却不知道具体病情。不过这也造成了顾凉书和他之间没办法那么亲近,总有一层距离。因为知道她秘密的三个人,一个成了最了解她的对手,一个成了她最好的闺蜜,还有一个,成了她心上永远的刀口。由此可见,有的时候,共同的秘密会造就特殊的关系。
回到顾家,休养了几天,顾凉书一直没有见到顾铭麒。但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祁扬天天都跟在她身边,斯文严肃的年轻人以无比顽强的毅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些枯燥的理论知识。多年以后,顾凉书成功的一次又一次破解了救命的密码,不禁都会想起这些个痛苦难耐的日子,感叹祁扬的先见之明。
再见到顾昭浔的时候,顾凉书午睡刚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却见一个白影向自己飘来,想也没想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精神不错。”顾昭浔给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你干嘛?”顾凉书看着顾昭浔靠过来,不自觉地往床的另一面缩了缩。
“原来,你没忘记啊。”笑的妖邪的雪白少年扬起一脸明媚,分明是多年前那个教她如何隐藏自己的人。
顾凉书也和这个家里的许多人一样,有不少的秘密。她没告诉任何人,顾昭浔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认识的顾家人。
小时候,偶尔会来祭祖,大人们在祠堂,小孩子在后院。那时候没有顾亦词,也没有辰昕夕,只有当家爷爷,眼睛一瞪,顾凉书就害怕。然后某天,那个孩子打了自己,爸爸去找他算账,说了什么?摇摇头,努力去想清楚,那个冬天,留在心里的那些话,那些人。
“小哑巴,来我们家讨饭。”
“你才是哑巴。”
“你再说一遍!”
“你才是……”
“啪——”
顾凉书讨厌那些给她童年记忆留下伤害的人,很讨厌。
“被麒少爷打是你的荣幸……”面目丑陋的佣人,狗仗人势的人。
当着当家爷爷的面。父亲很用力的巴掌。
“当你觉得被人打是一种荣幸的时候,那种奴性就深入骨髓,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将这种奴性带给我女儿……”那时候,即使不太体面的身份,在那样家庭里也不会自卑的父亲的话,带给她一生受用的感悟,以坚不可摧的勇敢之心去面对,无论何时,绝不退让。
她记得那时候有个漂亮的洋娃娃一样的人,替她选了合身的衣服,笑着对她说,“即使不开心也要笑,这样他们才会喜欢你。”他的眼睛像柔和的阳光一样,让她没有那么害怕。
那时候,很多事情就像预言一般,比如,同顾铭麒的对立。
“我是没忘记,不过你可不可以别那么妖里妖气的,我头晕。”那个漂亮可爱的洋娃娃如今妖媚的让她认不出来了。
“头晕是失血过多外加低血压,关我什么事。”顾昭浔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
真想一脚踹死这个妖怪,顾凉书扶额,顺便搭上一个白眼。
“真是不喜欢,你这幅老气横秋的嘴脸。”顾昭浔故作惋惜状,却在下一秒,递过来一个盒子。
顾凉书脸上写满问号,接过盒子,打开。一道黑影突然冲了出来,吓得顾凉书向后一翻痛苦的仰在**。而罪魁祸首正撅着屁股抵着她的鼻尖。
显然,顾昭浔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探身上前,心虚的问一句,“你,还好吧。”
顾凉书眼里噙着泪,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部,“闪着了。”
顾昭浔无语了。
顾凉书在**躺了一个星期,才能勉强起来活动活动,而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她十一岁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一只黑白相间的浑圆的兔子,转眼就易了主。
顾亦词为此,专门又给顾凉书找了个师父,帮助她锻炼体魄。顾凉书很难过,她不爱动弹,从前极度不喜欢体育课,跑半圈就累得气喘,而这师父跟祁扬绝对是师出同门,居然带着她去跑环山公路。
“那个,我…”顾凉书几乎要哭出来了,长此以往,身体是强健了,命也要没了,这是用生命在换取健康啊。
少年叫孓云,有一双乌溜的大眼睛,和锥子一样尖利的下巴。顾凉书此时就开始怀疑顾亦词的目的,她身边的少年个个都是养眼的存在。只是那时候太小,模棱两可的,说不出道不明。多年以后,向那个谁问起,只得到了一记白眼,“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胡思乱想的毛病,见过本少爷之后,你还有心思对别人念念不忘么?”顾凉书想想也是,觉得他虽然欠揍,却也颇有道理,否则她这种不是很有节操的人,竟然在那么懵懂的年纪,心里只存了一个人。
让顾凉书没想到的是,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少年异常的好说话,没有逼迫她前行,而是带着她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