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章那个初夏

第1章那个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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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那个初夏

在顾凉书的脑海里,关于辰昕夕的记忆,似乎只存在于那个初夏,天边挂了半卷薄薄的云,正好遮盖了刺眼的阳光。少年模糊地身影淡淡的落入迷蒙的眼波里,渐渐没入大朵大朵的油桐花雪中,让人移不开眼。

很多年以后,当顾凉书再也回不去少时记忆中的故土,却总还记得那棵树。那时候,她精神恍惚,卧于病榻之上,每日清醒时候很少,但总能在睁开眼就见到最想见的人。那人握着她不再年轻的手,她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那个漆黑的金属环,看到同样漆黑的眼睛以及生了皱纹的眼角,笑的很坦然。

每个人总要寻个灵魂栖所,得以安身立命。纵然不是故乡,却也是故乡。心安之处,唯爱之所。

辰昕夕于顾凉书而言,便是再好不过的归乡故土。从那一年的相遇开始,纠纠缠缠正好十年。回头望望那些走过的爱恨,才发现已化作飞烟。岁月柔软的刻出一道伤痕,愈久愈深。

一场命运突变,她得到了不同于原本单调的人生,辗转于阴谋算计之中,不敢奢求但为自保。亲情,友情都不可靠的时候,只剩下爱情能够挽救。

顾凉书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能让她奋不顾身。然而岁月匆匆,她到底抵不过日久生情的魔咒。也许,日久生情也不过是个借口,从命运恩赐的第一眼开始,她心里便被那个霸道的男人强行住了去,再赶不走。

他强势霸道,却又冷酷俊美。他是生来的王者,却经历过非人的惨痛。他符合所有少女时期的幻想,故而让人无法不心动。辰昕夕,这三个字是顾凉书心底最深的秘密,如同一根扎在心脏的鱼刺,打破她的身体平衡,总是无故发烧。

“一晃这么久,你已嫁作他人。”本该死去的男人笑着看她,目光掺杂着浓郁的遗憾。

“岳澜,早在很多年前,在我还没有遇见他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了我的旧时明月。”顾凉书神情无比坦然。是的,在遇到对的人之前,她有一个真正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当时太小,感情脆弱的经不起颠簸。

这世上所有的青梅竹马都曾相爱过,能走到最后的必定在幼时少有波折。

是他们不够幸运,故而再无瓜葛。只是顾凉书脱身而退,斩断昔日情感,只因时间太长,新欢太好。

岳澜包容的将她望着,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当日离开不过为了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如今后悔,没了他她过得比想象中还要不错。就连她最重要的婚礼,他亦是错过。

十年后,我再见你,年少往昔时过境迁,你嫁作他人,我为旧人。最遗憾莫过旧人犹记前事,前事已作飞烟。

后来的某一天,顾凉书好不容易拉着某个一脸僵硬的男人坐在大银幕前,看着故事里的金发少女在最后问出“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时,蓦地心口一阵泛酸。仿佛遗落了什么,空荡荡的难过极了。

她钻进男人的怀抱,平静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辰昕夕,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请一定要告诉我,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男人眸色隐在黑兮兮的房间里,许久方道:“好。”

这一生一世,有一人,不问为什么而无条件答应你没有任何意义的事,请一定要珍惜。

因为没有答案,才是我爱你。

故事还要从那个夏初开始。

顾凉书放学,却没有等到来接她的妈妈。回到家,却见全家人坐在院子里,气氛很不对劲。

“这,便是阿凉?”长得很漂亮的阿姨,带着友善的笑和目光,仔细的看着顾凉书。

“阿凉,过来。”爷爷招手,顾凉书小跑过去,发现除了那个陌生的阿姨,还有一个严肃的爷爷,有些眼熟。

“阿凉。”威严而沧桑的嗓音让顾凉书一下子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当家爷爷。”顾凉书礼貌的叫人。

大人们松了一口气,包括顾家来的两位客人。顾凉书没有察觉到气氛松懈,她在不知不觉间显露了乖巧的一面,正是他们需要的。

“阿凉,以后那边就是你的家,要记得妈妈跟你说过的话。”顾妈妈边说边将一条水蓝宝石项链套在顾凉书脖子上,那是她少有的首饰,总觉得要留点什么给女儿纪念着。

顾凉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阿凉,要听话,你那么聪明乖巧,不可以任性,爸爸妈妈有空就去看你。”

顾凉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她出生就生活的地方,有些害怕,有些茫然。

临走的时候,顾凉书一一亲吻了每个人,包括院子角落的那只上了年岁的小黑狗,那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离别,她以为和从前祭祖一样,虽然没有父母陪伴,最多不过四五天就会回来。

踏上了那条离家之路,顾凉书心中只是稍稍不舍得,却因为从小听话惯了,只期待着能很快回来。那时候的顾凉书,怎么也没想到,往后的十几年,她只像过客一样,回来了那么寥寥数次。

宽阔的马路,耀眼的霓虹,不同于顾凉书的家乡小镇。

“回去后你先带这孩子休息,一小时后到书房来。咳咳……”顾凉书伸手轻拍当家爷爷的背,虽然一路无话,此刻情景却能缓解尴尬。

漆黑凌厉的目光看向收回的小手,顾旻皓放慢了声音。“阿凉,是个好孩子。”

坐在副驾驶的顾亦词冲顾老爷子点点头,“知道了,爸。”又对顾凉书笑了笑,“阿凉,前面就是顾家,小时候来过的,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顾凉书不是很明白,却也不是一点都不明白,手足无措的看向顾亦词,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你可以叫我词姨,至于你的家人。”顾亦词顿了顿,“阿凉乖,只要你听话,他们便会过得很好,阿凉也不会希望他们为你担心对不对。”

直到后来,顾凉书都没明白,那个时候的顾亦词是从哪里看出她的成熟继而那样威胁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顾凉书心中咯噔,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阿凉,是个聪明的孩子。”

以往来顾家祭祖的时候,大多都是晚上,而且是深冬,所以顾凉书从没见过这老宅大片油桐花盛开的景象。

被顾亦词牵着下了车,夏风吹得树沙沙作响。顾凉书偏了偏头,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比如这轻微偏头的角度,让她见到了此生最美的风景。

一身墨色的少年带着冷色表情倚着树梢,长腿一只伸直一只微躬,放松的仰着头,任落花打在身上,却不愿睁开眼睛。一朵开得正好的油桐花落下来,落到少年淡薄的嘴唇上,又滚落到少年垂落在地上的手中,刚刚好。

多年后,顾凉书偶然想起,拉着某人到那棵树下,“你那时候不会故意等在这里,拗个造型,设下美人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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