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番外 2

番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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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2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这一生中,带给她最大绝望的终究不是小皇叔,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萧楚睿。 ——陈留公主傅冉君

晋国的多事之秋就这样悄然来临,先是太后在恪王的婚典上病倒了,紧接着太庙便遭到了雷击,被视为不祥之兆。

而那所谓的不祥,也很快就来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边关八百里急报送入王城,告知边境战情,燕国十八万铁骑汹汹来犯,已在十数日内连破两城,一旦朔城失守,燕军便可一路东进,直逼王城!

这次是燕皇御驾亲征,而晋国一方,竟面临了无将可战的局面。

晋国皇帝素有固疾,膝下诸子不是年纪太小,就是才干太差,不堪重任。而朝中大将多已垂老,又无后起之将,根本无人堪当主帅。好在还有一个恪王,他的生父本就是晋国的忠烈名将,他自己也力承先父遗志,以报君恩,自幼便在行伍中磨砺,屡上战场。

从身份威望和沙场经验来说,他是唯一一个合适的人选。

而他也当仁不让,金殿请缨,不日便领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京而去。这军队看似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在战斗力上,却远远不及那十八万燕军。不过若他能支撑得一些时日,待宣城、庐陵两地的十万守军赶来,便有一战之机。

至于傅冉君,自他走后,整个人便迅速地消沉了下去。

她并非是皇宫中不谙世事的公主,对于这场战事多少有些了解,且因她个人的私情,将其中凶险之处更是看得严重。临别前夜,傅璟曾言说此番归来,便可借这一项天大的功劳,求娶她为妻。

固然,嫁给他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愿望,但与这种渴望相比,她倒宁愿他平安。

只要他能平安归来,她宁可自己永远没有嫁给他的机会。这是她跪在母后的佛堂前许下的心愿,殊不知一念成真。

虽然整个国家都处在战火阴影的笼罩之下,但父王母后还是给她操办了及笄礼,并为她拟定了封号。只不过场面很是冷清,只有皇族成员在。大姑姑为她梳发时,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勉强,她知道那是因为大姑父此刻也在军中的缘故。

傅冉君心里像是揣了一面小鼓,不知道是谁那样大力,敲得它咚咚响,让她连指尖都在鼓点中颤抖。

他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按行程来说大约已到边关,此刻她在这里行及笄礼,他是否在边关浴血奋战?一想到这里,她就越发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来。

大姑姑还在给她梳头,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吓,玉梳掉在地上跌成两段,勉强被人扶着靠在软椅上的皇祖母也睁开了浑浊的眼睛,颤声道:“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预言一般,本应在宫门处站岗的守卫慌乱地奔上大殿,凄声道:“圣上,燕军打来了

!”

“胡说什么!”她的父王起身斥责,但身子已经开始颤抖了。

“他们……就在皇城外!”

听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傅冉君,她折身冲出大殿,一路上所见尽是人心惶惶的宫人。当她登上皇城的高墙时,看到的是此生都难忘的场景。侍卫纷纷中箭落下城去,城头白色的巨石染了斑斑血迹。

那个侍卫没有说谎,整座皇城已经被燕国的铁甲军士围起来了,城门已经被仓促关闭,城下零落地横着数十具侍卫的尸体。

不知是谁先看见了她,一支羽箭贴着她的鬓发擦过,她却全然不觉得恐惧。

然后,城下所有的弓箭手都停止了动作,她正为这个举动所不解时,却看到一骑骏马越众而出,马上的骑手正缓缓放下了手,显然是他制止了部下的行为。

那人身上的铠甲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黑色头盔在日光照耀下竟泛出了隐隐的金色,与其他人的纯黑大为不同。

他就那样定定地抬头看着她,许久都没有动作。而傅冉君却像是猛然从梦中被惊醒了一般,反身奔下了城头。

宫倾似乎就在片刻之间,谁都知道,没有强大的军队,仅凭两扇铁门,是不可能长久地将燕军阻在城外的。整个世界好像都失去了色彩和声音,只能模糊地看到图像,母后已经准备好了毒酒,就等那一刻到来之时从容饮下,用生命捍卫尊严。

看着那杯递到面前的酒,傅冉君摇着头向后退去:“不……我不要死,我还要等他回来!”

母后像是完全已经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带了慈爱的笑容走了过来:“冉君,乖女儿,喝了这个就不会痛了。”

她惊恐地打落母后手中的酒杯,返身向外奔去,混乱中也辨不清方向,只是捡人少的地方走

。或许她可以在哪里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傅璟率领大军打回来救她。

这个想法显然太愚蠢,因为没走多远,她就遇上了燕国的士兵。

当第一个士兵伸手来抓她时,她拔出了对方腰间的长刀,狠狠砍了下去,当看到鲜|血流出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回来了。

那受伤的士兵显然有些恼怒,毫不费力就卡住了她的脖子,将破碎的气息自她喉间挤出。眼前一阵阵发黑,傅冉君自嘲地想,她没有接受母后的毒酒,反而用一种更加没有尊严的方式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然而那只手竟然松开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天旋地转,当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她看到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眼里带了点审视的神情。

傅冉君握紧了仍在手里的刀,对准他的脖颈砍下去,却被他轻易地在中途截获。

“你们晋国的女子不都是大家闺秀吗,怎么能做这种事?”他的声音带了点戏谑的口吻,像是在奚落她。

傅冉君一巴掌挥过去,手却在他护住面颊的头盔上碰得生疼,她硬是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发出痛呼。看到她如此隐忍的模样,那双眼睛里又多了笑意。

她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他抱得很有技巧,胸膛的铁甲压住了她的右手,揽住她膝弯的手顺势扣住她的左手。她竭力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了,只能任由他抱着向前走去。

她华丽轻软的裙裾在风中高高扬起,与他身后整肃的铁甲队伍显得格格不入,却有一种异常的美丽。

不多时,她已经重新置身于金殿之上,用一种奇怪地角度再次看到了父王。

那头戴暗金头盔的男子抱着她站在晋国的金殿上,让所有晋国皇族对他俯首称臣,在那群人中,她没有看到大姑姑和母后。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母后是皇宫里唯一一个以身殉国的人,如果还非要再找出一个的话,那就是皇祖母了。只不过皇祖母是因为本就病重,再加上受到了惊吓,所以在敌军入城前就驾鹤西游了,而母后却是当着众敌军的面喝下了毒酒,以保全皇族的尊严

至于大姑姑,在燕军入城的那天晚上,她就被吊死在城头了,尸身被判处在城头暴晒百日。原因很简单,据说是因为大姑父身为朝廷主将之一,曾在交战中斩杀了燕国数名大将。眼下大姑父随恪王大军在外,燕军主帅又严禁屠杀王城妇孺百姓,于是这份怨恨只能发泄到大姑姑身上来了。

皇室女眷遭受如此对待,但她的父王和兄长们却如此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甚至连一丝怨怼都吝于表达。那一天,傅氏皇族男子的形象在傅冉君心中轰然倒塌,曾经承载了皇族尊严的膝盖跪在了敌人面前,这无疑是对祖先最大的侮辱。

那一刻,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随母后一起殉国。与其看着曾经尊敬爱戴的人如此奴颜婢膝地苟活于世,不如抱着最后的尊严和幻想走上黄泉之路。

只是,已经迟了,她和最小的弟弟一起被软禁在母后从前的寝殿中,身边的所有利器,包括发簪都被收缴了去,连寻死的指望都没了。

这一次囚禁便是一个多月,待紧闭的殿门再度被开启,外面的世界已是天翻地覆。

至今仍领兵在外与燕军交战的恪王被安上了作反的罪名,而燕军却以协助晋王平叛的名义,光明正大地驻扎在晋国王城,接管了晋国的一切事务,燕国的君主,如今已是晋国的无冕之王,包括晋王在内的所有皇族成员,都要对他行礼。

而她也知道了那天对她无礼的年轻将领的名字——萧楚睿。

他是燕王的小儿子,也是这次唯一一个随燕王御驾亲征的皇子。

当傅冉君再次得到准许走出那间寝殿时,竟然是要参加一次宴会,据说那是用于让两国君主表示友好的宴会,所有皇族成员都必须出席,这其中自然要包括她——陈留公主傅冉君。

父王为她择定的封号第一次被使用,竟然是在这样屈辱的场合。

那一刻,她的心底燃起了浓浓恨意,让她想到了敌军入城那天自她刀下流出的鲜|血,她渴望着用更多的血来洗刷这份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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