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谋大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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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谋大胜7
“如今陈友谅已经弑君篡位,做了皇帝,现倾其国力:大舰两百余艘,小船三千条,步兵十八万,水军七万来夺我南京。今日徐元帅来,我军已集结完毕,仅半于敌军。敌众我寡分明,如何迎敌,还请诸位各抒己见,集思广益,到时该当如何,由国公最后作出定论。”
李善长的话语刚落,叶琛便站出来。他们四人一同投奔朱元璋,其中三人都封了官,有了事做,就他一个还闲在国公府内。虽说朱元璋待他礼仪有佳,但他知道朱元璋还不知道他能干什么,因此在这关键时刻,他要挺身发言,陈述己见,以引起朱元璋重视。他先说了句人人都会说的话:硬拼不行,不妨巧取。然后陈“巧取”之策,说是“不如将军队粮食百姓移往钟山,使南京一座空城留给敌人,待敌人粮乏退兵之时,趁此反攻,一举而灭陈友谅。”
刘伯温等几人听了,都忍不住相视一笑,佥营田司事章溢自投朱元璋以来,并无寸功,便也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很认真地说:
“这怎么能成?现在南京城内,居民有三十八万,我们军队有十二万,五十万之众,一个钟山全都住满了。就算能运粮去吃上十天半月,但水从哪里来?如真这么做,只是又演一回失街亭的悲剧。”
叶琛听了,无语以对,睁大一双老眼,仿佛在问自己:关于水的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朱元璋见了,心想:这便是元朝的元帅,怎么能不亡国?这时,只听邓友德说:
“敌军虽然强大,也只多我一倍,我们不如派出几支敢死队,趁其不稳,发起攻击,一来可打乱他的攻势,二来可打击他的军心,如蒙国公允许,末将愿首先率一支敢死队出击。”
朱元璋听了,心想,这邓友德平常还挺有见识,这回受弃城之辱,又被陈友谅一路追杀,一定是气疯了。正想着,又听沐英说:
“陈友谅如今沿江水陆齐下,士气正旺,几支敢死队去击敌,只有白白送命。”
朱元璋点点头,但一想,沐英只讲邓友德之法不可行,但该如何却没有讲,便用目光鼓励沐英说下去。沐英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再无高见。这时常遇春已憋不住了,站出来道:
“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填。我们以前对十倍之敌,也敢去进攻,现今陈友谅虽两倍于我,又何惧哉。我们不妨以静致动,等他前来,伺机而动,能打便打,不能打便守。陈友谅是奈何不了我们的。时间稍久些,趁他乏粮,发起反攻,何愁不胜。”
徐达征战在外已有两月,现刚回来,事前并不曾与朱元璋、李善长有什么商计,如今见这局面,便只想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特别是刚来的刘伯温的意见。徐达虽说征战在外,对刘伯温则多有耳闻,知他可与昔日汉高祖的张良媲美。却不料这刘伯温竟然耐心非凡,坐在那儿,双眼似闭非闭,双耳似听非听,不但一言不发,别人的发言,竟引不起他面部的半点反映。
“要么是精明之至,要么是徒有虚名。”徐达暗自想道。
就在徐达对刘伯温琢磨不透时,张横遍身是伤进来,倒地便拜:
“禀吴国公,和县失守,全体将士阵亡……”
全场一时大惊,朱元璋唤人扶起张横,让他慢慢将情况说清楚一些,张横正说着,又有探马来报:
陈友谅战舰,已从和县顺江而下,直奔南京。这些战舰非常高大,浩浩荡荡,遮天蔽日的,约有两百多条,另外还有几千小船,尾随其后,气焱十分嚣张。
大殿里一时静悄悄的,朱元璋紧皱眉头不吭声。李善长见气氛不太对劲,刚想站出来讲几句,只听得冯国用说。
“陈友谅战舰高大,士兵众多,又有何用?适才常元帅说得好,曾经十倍于我的敌人,照样击败之,何况陈友谅之兵仅倍于我,且有两个致命弱点:一是他自持兵强,骄气十足,如此浩荡而来,视我如囊中之物;二是他弑主又弑君,外面声名狼藉,内部失尽人心,如此骄兵,失人心之兵,再多又有何妨?”
冯国用原是与冯国胜一道投靠朱元璋的,只因父母在世,便又回去伺候父母,如今父母过世,即来朱元璋处。朱元璋念及与其哥哥冯国胜的情感,使其接任冯国胜生前的都军指挥使一职,深得朱元璋信任,在军中说话颇有份量。
朱元璋听了冯国用的话,心头一振。他看看徐达,又看看刘伯温。徐达也去看刘伯温,只见他面部表情跟开始时一般,并无半点改变。
“我且说了再听他的。”徐达在心里说,完了开口道:
“冯指挥使的分析,常元帅的想法我认为都很有道理。陈友谅此次前来,实不足惧。只是这一仗怎么个打法?打多久?打出什么样的结果?这才是眼前要议的事。”
徐达说这话时,眼睛直瞧着刘伯温,他终于发现刘伯温的眼皮动了一下,便接着说:
“陈友谅倾其水军而来,水路我们肯定碰不赢他,但他最后要想打赢我们,还得登陆上岸。因此我们要即刻搞好西面与北面临江的布防。除去水军,陆路军队陈友谅仅多我们一半。凭我现在实力,要击退陈友谅的进攻并不是难事,但我们必须即刻加强南面的城防。同时,我们还要进攻。如果我们肯定西面的张士诚不会来帮他夹击我们,我们就可以抽出一点兵力,象适才邓友德将军说的,组织一支敢死队,但不是去袭击陈友谅,而是去袭击他称帝的当涂,从陆路上截断他的粮草供应。”
待徐达说完,刘伯温还是一言不发,只微抬眼皮,去看李善长。其实,刘伯温之所以一直不发一言,只不过是想摸清朱元璋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能派作什么样的用场。这回他只见李善长满脸微笑地望着自己,目光分明就在催促他开口。
“这李善长,真是老谋深算,圆滑精明。”刘伯温想:“就军国大事而言,他显然不如徐达,难怪朱元璋对我等臣谋士,如此重视,原来他身边武将人才济济,只是臣、谋士,实在还欠缺得很。如果谋划得当,靠了徐达、常遇春、李忠等这一邦子人,是可以替他打出天下来的。”刘伯温想到这里,不由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特重,于是开口说道:
“本人元朝旧官,闲居山里,蒙国公错爱,聘为军师,今首次参议军国之事,听诸将帅谋士之言,欣慰不已。得天下者,必国公无疑。”刘伯温说到这里暂时停住,留意众人反应,只见将帅们一个个情绪激动,兴奋地望着他,只有几个臣,小声议论,似有责词。
“我这么说,或许有谄媚之兼,但事情确实如此。依我看来,纵观当今之天下,元朝崩毙,只是迟早之事。群雄之中,称最大者,是刘福通、韩林儿;称最富者,是张士诚;称最好者,是方国珍;称最强者,是陈友谅;而甚称最雄者,是吴国公。大在形,形不能决定胜负;富在财,财常是胜的克星,正因为张士诚富,所以他守富不思进取,刚才徐元帅提到他是否会来夹击我们个这个问题。我想徐元帅也坚信,张士诚一定不会来,他会趁这机会,一一夺回被我攻占的城池,以保其富。好在优,优让人满意却不能决战取胜;强在硬,而硬不能决定决战中的胜负;雄在气魄与力量,这是决定最后胜负的关键。所以我方才说:得天下者,必国公无疑。”
“徐达元帅已经说得很好,凭我现在实力,要击退陈友谅已并非难事。只是要怎么来打好这一仗,趁势尽可能快地消灭他的有生力量,最后彻底消灭他,以缩短统一天下的时间。”
刘伯温说完,武将门个个群情激动,三呼万岁。李善长见朱元璋频频点头,便对刘伯温说:
“军师分析,深邃忠恳,实是张良在世,既是胜算在胸,还请军师一一道明。”
徐达久闻刘伯温之名,现听其一番话,果然见识卓著,非同一般,令人耳目一新,便说:
“守攻之事,还请军师……指点,给徐达以教诲。”
“滔武略,元帅过人,适才一番议论,也是受元帅言语之启发。”刘伯温说。
朱元璋见了,便对刘伯温说:
“军师不要过谦,如今敌人说话间就要兵临城下,守攻之事,还请军师速作安排,诸将帅一定依令而行就是。”
听朱元璋如此说,徐达立即附合,上前一步大声说:“请军师速作安排,我等谨遵国公之言,依军师之令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