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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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才恢复了视力,看东西尚还有些模糊,再将积了满肚子委屈终于憋不出哭出来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哄好,慕少游觉得自己又开始倦了。
回头要寻莫耶,谷中弟子只说莫耶临时有急事出谷去了,他也没多想,回房间睡了一觉,再起身时,已近午时。
同秦痕用过午饭,慕少游独自去了药王谷中藏书之地。
药王谷中所有的书典全都放在天音阁,他多年未曾回谷,但谷中的种种尚还记得清楚。依着记忆里的路径寻去,拐过几处回廊,穿行两处院落,走上条铺满碎石的小道,小路尽头,天音阁就静静落在那。
金秋十月,四周的繁茂锦树依旧生得张扬,将天音阁遮得只露了一点头。
天音阁外并无弟子看守,慕少游慢慢走过去,伸手推门。
只听得吱呀呀两声响后,年代久远的乌沉木门在眼前晃悠悠打开来,光线透进去,隐约可以看见光束中尘埃飞舞的轨迹,还有那些模糊了的旧日时光。
他自小便对医毒感兴趣,常不用师父吩咐,就一个人跑到这天音阁来看书。记得有几次不小心毁了师父几本孤本,直把他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狠心罚他关了三天禁闭。结果一天没到,自己就被心疼他的师兄偷偷放了出来。
旧事尚且历历在目,师父他老人家却已不在。
物是人非的残酷,谁也敌不过。
猛然间想到沈千扬……对那个素来霸道决断的人来说,当年种种今日看来,同样也是物是人非吧。
其实自己当真是个心狠的人。
走进去,乌木做的书架足有一人多高,一排排并立着,人走到里面,再让重重叠叠的书遮一遮,连影子都不剩。
走到最角落里书架旁,慕少游手指拂过那些紧凑在一块的泛黄书籍,一本本挨着看着走,寻到要的,便抽出来抱住怀里。这些书大多有些年月,书脊上的字已不大清晰,慕少游才找了一阵,就觉眼睛有些发酸发胀。
知道自己眼睛的状况,他也不敢强撑,赶紧闭了眼休息一阵,待眼睛的酸涩胀痛纾解些,才又睁眼继续查找。
天音阁中药书虽有分类,奈何数量巨大,慕少游这样找来颇费时,才抱了三四本书在手,外面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落。
只是他找得费心,并不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那次在茶寮,听人说起沈千扬身上旧伤复发,他心里很清楚,多半是自己那日给沈千扬下毒惹发的。淋漓虽只是迷药,但药性太烈,对人身体多少会有损伤,而当时沈千扬定是怒极,心神激荡之下,触发了旧疾。
独孤行固然是光明磊落的人,但肖明堂的事他不可能不管,所以这他与沈千扬一战避无可避。沈千扬身上若带着伤,总是个隐患。
上次在赤峰教,他本可替沈千扬治好旧疾,但只因身份突然被揭露,后又被唐秋毒瞎了双眼,治疗进行到一半就不得不中断来。这样的耽搁,使得早些日子的努力前功尽弃,现在要想重头治起,就比之前麻烦了许多。
只是……
再麻烦也要试着来。他既然许诺要试着放掉过去,与沈千扬从新来过,那么旧日里彼此伤害过的痕迹,总要努力抹掉些。
又翻了一阵,收获依旧不多。猛想起楼上还有些师父珍藏的药书,慕少游将手中几本书收好,沿木梯上了楼。
楼上似少有人来,窗户全都紧闭着,光线较楼下暗了许多,空气也极不好。
推了窗,这才发现天已黑透。
好在屋角有油灯,慕少游取了火折子打着,将灯点燃来,就着亮光慢慢翻书。
他才将一本书拿到手,就听楼下的门吱呀一声响,似有人推门进来。本以为是谷中哪个好学的弟子进来看书,慕少游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又一阵,却听那脚步声直往楼上来。
心中不由生疑,抱了书走出去看,那人刚好走上楼来。
只一眼,慕少游不由怔了来,只当自己花了眼。眨眨眼再看,对方已疾步掠到身前,线条明晰的五官,深若寒潭的眼,以及墨色眼瞳中的薄怒,全都清晰无比。
“你怎么会来?”
手腕突然被人扣住,怀中书哗啦啦掉了一地,对方质问的口吻听来竟觉有些陌生,“一月期限似乎已经过了!”
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但慕少游嘴向来不服软,“不过才迟了三天……沈千扬你是有多心急?”
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书,慕少游心里也有点不悦,甩手想挣脱手上的束缚将书捡起,却觉臂上一紧,眼前景象一晃,整个人已被压在墙上,沈千扬同他靠得极近,说话的灼热气息一点不露全喷在颈间。
眼睛眯起,沈千扬黑眸中闪过威胁的光芒,“才三天而已?”
“难道不是?”彼此身体严丝密缝地贴合在一起,透过衣裳仍能感受到沈千扬身体的温度,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背后冰凉身前火热,再看对方眼中的危险光芒,慕少游身体已比大脑先一步感受到危险。“你先放开,让我把书捡起来。”说话时视线却掠过沈千扬左臂,衣裳破了道口子,隐隐可看见臂上长长的刀痕,身上别的地方也有些细碎伤口。
“你手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能伤沈千扬?
“我闯了七杀阵。”
慕少游心念一转,顿时明白过来,“师兄……”
然而师兄两个字才出口,就觉唇上一片湿热,剩下的话都被沈千扬突然覆盖上来的气息堵住。唇瓣被重重地舔舐,对方舌尖贪念地描过他薄唇的轮廓,继而不知足地继续深入,强硬地撬开他牙关滑入口中,捕捉到他的舌头,交缠吮吸,逼迫他回应。
久未有过的唇舌纠缠,使得身体比心先一步沦陷,欲望的绚丽在脑中爆裂开来,快感从口中蔓延,沿着脊柱一路游走,身子禁不住发软。被侵略过度的唇瓣发热发麻,口腔里每一处肌肤都被扫过,不只是脸,就连耳根处都红透了来……
思绪都被沈千扬的强硬气息所侵蚀,也不知过了多久,唇上的侵略终于停止,慕少游靠着墙壁喘气,一颗心还没放下,沈千扬又迫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却是落在眼睑上,轻轻地吻着,“眼睛……能看见了?”口气极轻,里面有着这个人不应有的忐忑。
慕少游心里一颤,却道:“现在才发现,我该恭喜你当真是禽兽吗?”把人压在墙上强吻了个够,才开始关心别的事情……沈千扬这人呢,真是……
话未落音,沈千扬揉着他腰的手陡然加重来,落在眼睑上的吻移开,从脸颊细细密密地吻了过去,最后停到耳际,含住他耳垂。
沈千扬的牙齿折磨似地轻咬他耳垂,战栗感瞬间从耳后升起,慕少游难耐地皱起眉,推拒不断贴近的沈千扬。
“喂,你够了没有……”
天色虽晚,但这里是天音阁,难保不会有谷中的弟子过来,若让他们撞见,这叫什么?
“没有够!”不满他的走神,沈千扬重重咬了下他耳垂,将慕少游抵在胸膛上的手抓起来,十指交扣压在墙上,问道:“一月之期已过,若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在药王谷呆下去?”
“不是……”
话未落音,沈千扬又封住他的唇,这一次的吻更加热情,“少游,我很想你……”缠绵的情话,在这种境况说出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困在沈千扬怀中,身子各处被一只不安分到处游走的手点了火,慕少游双腿酸软不已,只脑子里还残余几分理智,出声阻止道:“你发什么疯……这里是藏书楼,随时有人会进来……”
“那你就小声些,别被人听见。”
“你放开!”
慕少游气结,原来沈千扬发起性子来,远比他无赖。但斥责才出口,唇再次被堵住,“不放,你是我的。”
“……”
“从今后,不许再负我,一次也不许。”
屋里一盏油灯闪烁,豆大的灯火将屋子一角染得昏黄。
慕少游有气无力地趴在**,全身上下都像被巨石重重碾过,使不出半点力气,一想到刚才在天音阁里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脸上发烧。
师父在天之灵看见他这劣徒,估计也会不安生,恨不得奔回来两掌拍死他。
最可恨的是,那罪魁祸首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霸道地压在他身上,一双手更不知羞耻地到处吃豆腐。
“沈千扬,你给我滚开。”
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却因这场景太过暧昧而不得不压低音量,小痕的房间就在附近,若把儿子招了来……他这脸丢大了。
完全不管对方的恼恨,沈千扬邪气笑笑,“刚刚在天音阁,怎么不叫我滚开。”
“……”
慕少游觉得一点火星落在心里,扑腾扑腾地染了起来。
跟这种人,果然没有半点道理讲。
不由恨恨地扭动身子,想要从沈千扬的掌控下挣出来,却不料一双手陡然按住他,身后沈千扬的呼吸蓦地粗重起来,落在肩胛骨上的吻热得快烫伤人,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怕你明天起不来。”
慕少游身子猛地僵直,又听沈千扬用极不甘的语气道,“如果不是明天要赶路,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赶路,去哪里?”
因为疲倦,慕少游就连问话也因有气无力而带了慵懒。
他一头墨发全洒在雪背上,沈千扬伸手去,手指缠了他发丝轻卷,转眼见自己垂下的头发,心念一动,笑将两人头发各抓了一束,结了个结。
慕少游背对着他,浑然不知,只专心等他的答案。
“沧州!”
“去做什么?”
慕少游暗想,他和师兄前几日从蜀中回药王谷时才经过沧州,当时并未听见有什么江湖大事,怎能引得沈千扬前去。
“少林武当出面,调停青城唐门两派之争,同时要唐门为使禁药之事做一个交代,地点就定在沧州朝华楼。”
沈千扬简单几句话将事情要害说清楚,慕少游听完,眼中光亮一闪,不自觉弯唇笑了来,他和师兄计划这么久,唐门的麻烦终于来了。
江湖自有江湖规矩,唐门本是以暗器□□擅长,使毒毫无非议。
只是,唐门一心专研□□,数百年来也治出些过于狠毒的□□来。只因这些药太过泯灭人性,而江湖各派也是心生畏惧,便联合起来逼唐门立下协议,不得使用这几种□□。
所谓‘禁药’就是这么个来历。
而此次青城唐门两派相争,事后清点,竟有青城派弟子死于多年未见的禁药之手。
这些□□皆是唐门独有,唐门此番作为,无意于中原武林各派心上的一根尖刺。也难怪少林武当坐不住。
沈千扬侧头看见慕少游嘴角笑容,心里不觉一颤,这笑,不是重遇后秦休的笑颜,却是十年前张扬犀利的慕少游的笑。
带了三分狡黠六分算计,还有一分在骨子里藏得很好的狠绝。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却还是倾身过去,吻住慕少游唇边笑意,“早点休息吧,你明日一早随我动身。”
“嗯。”可以看唐秋的苦脸,秦休爽快应了来,随即又加了句,“如果你不在这,我会休息得比较好。”
可惜沈千扬向来不是知情识趣的人,他笑着翻转身,长臂一揽,又将慕少游带回怀中,“我舍不得放开。”
动人的情话从沈千扬口中说出来,却怪异地没有违和感,慕少游轻眨了下眼,抿了抿唇,干脆闭了眼。
然而睡了一阵,却觉唇上痒痒的,竟是沈千扬耐不住,又浅浅啄起他的唇来。
秦休不由皱眉,这样睡下去,难保晚上不会再出事……他可没脸叫人送热水来沐浴,也不想再去那微凉的池水里洗去一身痕迹。
不由一脚踹向沈千扬,“沈教主,劳烦你睡地上去!”
“你倒越来越霸道了!”
但回答他的却不是应允,而是沈千扬惩戒的吻,比起刚才的蜻蜓点水,骤然热切了许多。
唇瓣都给吻得发烫发疼,就快要不能呼吸,沈千扬的吻仍旧不肯离去,直到门外一声刺耳的瓷器碎裂声撕破黑夜宁静,慕少游才觉头陡然大了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沈千扬。
然后就看见门外站着的,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早的车去学校,要在路上颠簸一天,争取周日晚更新
泪流满面看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