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似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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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似长街
第二章 夜似长街
萧东楼默默地将杯中的酒饮尽。
忽然,他微微一笑,回头问温柔:“妹子,你知道凤家最好的酒是什么吗?”
温柔不假思索答道:“曲终人散。”
萧东楼望着窗外的雪出了会儿神,怅然道:“听说这种酒是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无论痛苦还是快乐。”
摘花瞪大眼睛:“那有什么好?人怎么可以没有过去!”
“过去是让人用来回忆的,而未来则是让人用来希望的。”萧东楼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居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摘花愣了一下,突然道:“这酒果然厉害。”顿时也滑到了桌子下。
温柔还没来及说话,就看到唐方也闭上了眼睛。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始收拾酒桌。她捧着盆盆碗碗走向厨房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们看了看萧东楼,居然还在睡,摘花奇道:“东楼真的醉了?”
唐方沉默了一下,道:“他似乎有心事。”
酒醉心偏醒,萧萧木叶零。
东海依山尽,小楼昨夜风。
凤夕舞在天涯。
她的背影在落日下显得落寞、无助。
谁能想到这就是凤凰山庄的传人,谁能想到?
她吟着这几句,看着漫天彩霞,似乎已经痴了。
宿醉之后,醒来已是十五。
萧东楼的信是在正午刚刚好送到了江别离的手中。
“线索已断,唯有再作打算。东花必当竭尽全力,以雪云爷沉冤。”
信纸和信封都是淡蓝色的。
江别离看着信,龙尾却在看信纸和信封。
这个江老爷子最信任的年轻人终于慢吞吞的开口:“老爷子,你大可放心。”
他接过信,接着道:“信纸和信封都用了淡蓝色的,这已是东花的最高级别。这无疑就已向你承诺,东花绝不会无功而返!”
萧东楼行色匆匆地走在路上。天空乌云压顶,不时掠过一两道隐约的闪电,雨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
人群似乎也都是灰色的,每个人都在低头赶路。
萧东楼抬眼看了看天,又摸了摸怀里,心中似乎踏实了很多,面上也不自觉露出微笑。
忽的一阵狂风,随即大颗大颗的雨点就随着风携势而至,人群开始混乱。
摊贩开始收档。这些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啊,今天又要因为天公不作美而少收了一些希望。
萧东楼被奔走的人群冲得跌跌撞撞,他用一只手捂着怀,飞快的赶着路。
终于一声闷雷过后,一声响雷伴着一道撕裂天空的闪电,雨像水泼一般浇了下来。
还有几个摊档似乎不甘心就此收摊,而退回屋檐下,撑起了雨棚。
人群渐渐的稀少起来,偌大的街道上只剩了他和三两人群。萧东楼大步的赶着路,笑道:“真是爽快啊!”
天色因为暴雨而暗得可怕。卖鸡汤馄饨的和那个打炊饼的挂起了风灯,昏黄的风灯在暴风雨中不断飘摇,就像世人的薄命一样无依。那几个卖熟食和散酒的,还在慌慌张张的搭棚子,风太大,雨太急,棚子摇摇晃晃,而风灯似乎怎么也点不亮。
萧东楼看着他们,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踏步过去,帮他们撑住棚顶,几个人慌张的向这个年轻人道着谢。
忽然,街的拐角处转出了十个撑伞的人。褐色衣服的撑伞人。伞,是血红的伞。
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撑着同样的红伞,迈着同样的步伐,分成两排,向这边快步逼过来。他们手里拖着近五尺的长刀,刀尖及地,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和零星的火花。
萧东楼凝神看住他们,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凝滞。
就在第一排褐衣人逼近六尺距离时,他们的刀尖忽然离地,刀风带着雨滴即将扑面而来时,萧东楼动了。
可是就在他动的那一瞬间,几把短刀像毒蛇一样从旁边刺来,大棚也忽然倒塌。萧东楼怒喝一声,将身形倒后了三尺,堪堪避过了这恶毒的一击。
几个卖酒人一击不中,立刻调整了阵型,呈半月状罩住萧东楼的左侧,褐衣撑伞人从正面和左侧继续逼近,第一排的长刀已扑面劈来。
在冰冷的雨点扑向萧东楼的脸上时,一锅热热的鸡汤从他的身后泼将过来,随即一片火炭也洒过身来,火红的木炭被冰冷的雨水激的嗞滋作响。
萧东楼退无可退,冲天而起,可是屋顶又一张更大的网在等着他。剑网。
十把长剑织成的剑网。
萧东楼长叹一声,探手入怀,一道淡蓝色的刀光呈弧形划过,在天空中有如一道淡淡的弯月。
十个剑手的手腕处都随着刀光溅出一阵血雾。
“萧萧东楼月,悠悠月如钩。”
萧东楼身形未停,继续上纵,从他手中升起一道淡蓝色烟火,在雨夜中化作一座小楼,静静散落。
烟花散落得似乎比萧东楼的身形还要快。
萧东楼人将落上屋檐时,长街上的两端无声地排出了两队箭手,每队两排,每排十人。
萧东楼心中陡地一惊。
萧东楼哪敢怠慢,只见他旧势已衰,居然再生新力,“无言独上”,将身形再次拔起。
屋下的箭手已将弓箭拉开,箭已在弦,只等萧东楼落下后,力道在最衰弱时就会出手。
远处的天空不时滚过阵阵春雷,闷闷的。
忽然,近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无声地将天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与此同时,一道红色的烟火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朵枯萎的花朵,然后片片花瓣凋落。
花瓣还未落尽,前街的箭阵忽然倒下了四个人,倒得像布袋一样沉闷。他们是被刀劈倒的,只一刀。
在所有的人看清楚刀光再起时,一声响雷轰然劈过。
于无声处听惊雷。
一个黑衣的年轻人随着刀光站到了箭阵的前方,在烟火的花瓣落尽时,他已将刀劈向了第一排箭手。
他的刀朴实无华,只是比一般的刀要宽,要重。
他回过头来,大笑道:“大哥,我来了。”
“平地起惊雷,感时花溅泪”。
司空摘花瞬间已将前排的箭手又劈倒两人,可身后也中了两箭。
萧东楼在半空中将身形凝住,向长街另一端的箭阵扑去,他人未落下,撑伞的褐衣人刀锋已至。萧东楼手中弯刀掠过,刀刀格击,溅起火花。
此时箭已脱弦而出,萧东楼回手将弯刀划出一个淡蓝的弯月,可是身后长刀如毒蛇伴随形而至。
摘花背后因萧东楼的拦截而少了威胁,正当他挥出最后一刀时,背后一根火红的铁钳在雨中嗞嗞的冒着白烟忽的袭来。
雨,似乎下的更急。
萧东楼不顾身后长刀,反向身后掠去。四把长刀瞬间擦着他的后背划过,他反而借势在长刀上点了一点,身形在空中急转,月如钩脱手而出,刀先人至,深深划入卖炊饼之人的后心。
摘花刀柄向后重重一击,弯刀竟从那人身上震得飞了出去,那人被震得一口鲜血涂满了摘花后背,可怜这人在月如钩划入后心时已心脉俱断,居然在闭目之前又被摘花重重一击,将心肺中的淤血一口吐出。
萧东楼在空中接住弯刀,落下后与摘花背靠背站住,两人背后均已受伤,血在两人脊背间混成一片,又被雨水浇开。
被震出去的人无疑成了挡箭的靶子,瞬间被几十支箭射成了刺猬。
“你还好?”
“他奶奶的,这不还活着。”
剩下的箭手与褐衣人均已显得力颓,反倒是两个沾满鲜血的人在大雨中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萧东楼从怀里摸出那个一直小心翼翼的物事来,原来是一个翠绿色的酒壶:“摘花,这可是杏花村上好的竹叶青。”
摘花也从腰间拽下一个布包:“逸华斋的酱肉还是热的。”
“可惜!可惜!”
街角又转出了一个白衣人,在风雨中似乎也是好整以暇,一尘不染。
白衣人手中拖着一杆七尺长枪,施施然走将出来。
褐衣人中有人大声道:“黯然****!”
白衣人微笑道:“大江东去!”
俩人心头一沉,知道来人也是敌非友。
而且白衣人此时才姗姗来迟,必非庸才。
雨,下得更急。
远方的家中,唐方和温柔已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肥鸡火锅,只等着这兄弟两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