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六十九章 烧烤,入套

第一百六十九章 烧烤,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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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烧烤,入套

“哇……好香啊……”白岚果饿得趴在地上淌口水。宰杀兔子之前抱怨濮阳越这一路少带了干粮害大家挨饿。这会子觉着要是干粮够多。哪有机会品尝如此野味。真心感慨就是挨饿也值得。总比啃干瘪的杂粮饼來得实在。“可以吃了吗。我好饿。”

爪子被濮阳越拍落:“急什么。要等到外焦里嫩了才行。这会子吃。里头还是带血的。你要吗。”故作要给她拔下兔腿的姿态。她已经实相地退却:“不不不。第一时间更新我等等……我再等等。”

“乖。”濮阳越心满意足地笑。

白岚果巴巴地凑过來问:“光有菜沒有饭也不行呀。你看七王爷的粮草车队就在几步开外。要不……嘿嘿嘿嘿。”一脸偷粮的奸笑。白岚果相信接下來的意思不言而喻。

濮阳越却鄙夷地鄙视她:“跟许青竹混久了。便染上了他那股子偷鸡摸狗的习气吧。”

“哪里的事儿呀。这运粮的人要是饿死了。粮食运不到岂不可惜。”

“你又不是运粮的人。咱们只是正好路过遇上这才因为你的一句话一道走。你看人家七王爷自己的人。都只吃野菜不吃粮的。你敢吃。他顶着将军的头衔拿军罚处置你。”

“哇。七王爷是将军啊。”

“是啊。他手上握有重兵。”

“那你呢。”

“兵不如他多。”

“啧啧啧……”白岚果当即投來无比同情的目光。“你好悲惨。”

濮阳越不理她。径自烤兔子。

不多时。香喷喷的兔子外焦里嫩。开始瓜分。才几口。就被吃干抹尽。

濮阳越只吃到整兔的五分之一。自觉已经啃得飞快。然仍不及白岚果那速度。第一时间更新才嚼几下就咽下去。吃得跟后头有人追似的。

“慢慢來。又沒人跟你抢。”濮阳越不得不提醒道。这种吃法。噎死也不足为奇。

白岚果却越吃越快:“不就是你在跟我抢吗。”

濮阳越干脆丢了手里骨头。去扑灭架起來的火堆:“行了行了。剩下的都是你的。我回去睡觉。等吃午饭吧。”言毕起身走了。不搭理那只饿了八百年般的吃货。第一时间更新

吃货则是吃得几乎连骨头渣都不剩。才拍拍肚子回了驿站。一路感慨濮阳越烤野兔的本事可真不小。沒有任何调料。就光在肚子里塞了一把不知什么野草。就能把兔子烤得这么好吃。不从事餐饮业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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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本该惬意地睡到自然醒。然而白岚果、乃至濮阳越都不曾料到。未至晌午。外头就起了动静。一干人等的惊呼声伴随着扑鼻的焦味充斥而來。

白岚果起身之际。濮阳越已经冲了出去。一打听方知:粮车失火。

“怎么会起的火。救得如何了。”唤來帮忙扑火的廖执事。得到的答案却是:“还不知道为何起火。但发现太晚。恐怕损失严重。”

濮阳越心一沉。斜眸望见白岚果趴在门框边缘淌口水:“哇。米饭的香味耶。生米煮成熟饭了耶。”

濮阳越真想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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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车内有草。遂一旦燃起來后果不堪设想。驿站一口小井的水压根不够扑火。扑了半天不曾扑灭。倒是如白岚果所说。米饭都熟了。并且熟过头而焦了。待一盆盆冷水浇上來之后。彻底毁了。

直至火势全部扑灭。七王爷一统计。说是损失了足足八车的粮。还是两车。微不足道。

于是这场大火究竟是如何引起的。成了此刻最迫切的问題。损失已经造成。如今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七王爷手下的人勘察现场得出的结论是:“启禀王爷。第一时间更新在火源附近。有一处烧烤架子。”

白岚果认得:那是濮阳越为自己烤兔子而用石头架起來的火堆。

难道是因为烤架中的火星未曾扑灭。以至于星火燎原。

七王爷当即大怒。喝令彻查是谁在烤火。

濮阳越站了出來。淡淡然道:“不用查了。是我。”

白岚果本欲阻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照理说他完全沒有必要站出來承认。这问題既然已经造成。事后诸葛亮真真的毫无意义。白岚果觉得眼下补救措施最为重要。比如一位王爷一位太子都权高位重。凭自己财力补齐粮食才是正经事儿。何必要去纠结火的引起。查出來了。敢情是要查办濮阳越不成。

后來白岚果才知道:其实粮食毁或不毁压根不重要。重要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重要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明明记得我们拷完兔子之后。火是扑灭了的。”白岚果辩驳。

七王爷一脸阴沉地指着满地的焦灼向她称述事实:“可是多少灾民等着救命的粮食。沒了。”

“那也不带就非是我们烤兔子造成的。也许是其它原因。也许是有人故意纵火呢。”白岚果脸红脖子粗地跟他讲理。却得不到半丝回应。反倒是濮阳越來劝白岚果:“算了。是我的责任。我认栽。”

他说的是“我认栽”。而非“我知错”或者“我认罪”。白岚果一怔之下。突然就恍然大悟了。。这场火。无论是不是濮阳越引起的。其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必须承担责任。因为这场火。还非得是他引起的才行。

是入了七王爷的套。

“七王爷要如何处置。本太子悉听尊便。”濮阳越讥诮道。

“本王可沒有资格处置太子。还须上报到皇上那儿才行。”七王爷冷哼道。

当天。就有八百里加急直奔嵩城。七王爷的人将这一情况。连夜上报给了皇帝处理。

次日。皇帝圣旨到。责令濮阳越留守江南半年。救治灾民、整顿水利。闭门思悔、将功补过。

于是原本两个月的视察。如今成了半年的禁足。濮阳越被变相流放江南。长达半年。

在驿站与七王爷的人分道扬镳。一路往江南。濮阳越的心情。要比他的一干下属轻松许多。一路仍是有说有笑、吃好喝好。丝毫沒有被冤被罚的委屈和怨念。

“你不难过吗。”白岚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