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8章 小玲订婚

第8章 小玲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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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玲订婚

第八章 小玲订婚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耳边传来她低柔的声音:“刚送了小玲回来?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抬起头,避开她炯炯发亮的双眸:“嗯,她没说什么?”

“真的没说什么?”她心有存疑。

“真的没有。”可我心里想总不能回答:“今晚我就是私奔过来和你结婚的。”

“她要订婚了,没对你说?”

我摇摇头,心里说:“今晚她已经和我结婚了”,脑子里转过了一个责怪梅姐的念头:你这个红娘当得真不够称职,一丝不易察觉充满了甜酸苦辣的笑在我脸上飘过。

还是没有逃脱她的眼神,加重了语气说:“你还笑得出来,这是真的。”

“她妈这关没通过,我可不想办订婚这事。”我仍漫不经心。

梅姐急了,加重语气:“你呀,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她要和西街盲子的个体户儿子订婚了。”

“真的,有这会事?”响雷在我头顶爆炸,暴到皮外的眼珠都快掉下来:“她真没有跟我说呀。”

“现在急了吧?但一切都晚了,我姨妈日子都已经定好了,是下个月8号,农历六月十九也就是立秋的那天。”

今天是7月20日只有18天了,我难易置信地问梅姐:“那么小玲答应了?”

“小玲有什么办法,还是我姨妈说一不二,小玲只能言听计从。”

我沉浸在万分痛苦之中,发出了“我明天去找她妈说”的嚎声。

“没用的,你家里能拿出八千块钱来吗?前几天我和小玲商量这件事时,我说我能借出1000元,可小玲工作也只有两年,一个姑娘家的工资全交给了她妈,私房钱本来有100块,为你买了一斤二两毛线,现在连100块也拿不出来。”

她停了停接着说:“即使你家能为你东借西筹揍足了八千块钱,还有能力一年内备齐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手表四大件送到女家作嫁妆吗?家中还要具备五斗橱、大衣橱、写字桌、床头柜、床二十只脚吗?。”

钱钱钱!明知我是乡下人,家里穷,这不是有意在拆我和小玲之间的鹊桥吗?爱情需要钱来买吗?梅姐的每一个字都沉沉地打在我心堪上。

她见我被问哑了,接着劝慰:“你不要怪小玲,她已经尽力了,你要知道她的难处。其实我姨妈也不容易,我姨夫在小玲五岁时因救单位里的火灾,从屋顶上掉下来摔死后,没有再嫁,既当爹又当妈,就靠我姨妈一个人的微薄工资拉扯兄妹俩长大成人。

“在当今社会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在我姨妈这代人身上更加根深蒂固,不可逆转,我想你爹妈身上一定也有。你想当初小玲初中一毕业,为了她哥能分配工作,我姨妈连高中也不让小玲读,去报名插队落户到了农村,好在前年知青全部返城,她才有了一个去缝纫社工作的机会。

“怪就怪她哥不争气,小玲当了知青,他好不容易被分配在他爸死去的菜厂工作,可三年前参与打群架,幸好不是主犯,也不是骨干分子,又跑得快没有抓现行,后来被人家供出,还是被治案指挥部抓去关了三天,在主犯公审大会上,她哥还被押上台陪斗。事后厂里要开除他,我姨妈去公社里、厂里哭天哭地三天,最后公社里看在我姨夫是烈士的份上,让厂里教育教育降一级工资才保持了饭碗。所以他找对象很难,我姨妈东托西托,今年过了春节好不容易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父母却提出一定要五千块彩礼以及备好四大件才能订婚,年底结婚。你说我姨妈能不急吗?

“半个月前有媒婆将愿意出八千块钱的西街算命盲子的儿子介绍给小玲,但急于为儿子的婚事尽早办妥,我姨妈不顾小玲和你的关系一口答应了,小玲死活不肯,对她妈说要去跳河自杀,可面对铁了心肠的母亲,自懂事开始对我姨妈指东不敢往西移半步、百依百顺的小玲能不为她母亲做出牺牲吗?

“吵架后小玲哭着来找我,问我怎么办?因为我把她介绍给了你,当她妈知道你的家境,把我骂个臭死,被赶出了她家,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上她家的门,再说小玲妈也不是我的亲姨妈,只是我妈认的小姐妹,所以要我妈去说,我妈不愿搅这淌浑水,怕以后走不上门,还怪我多事。

“我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劝小玲‘主意你自己拿’。小玲问我该怎么对你解释和分手,我问她‘你真心爱他吗?真心爱他的分手方式有多种多样,主意还得你自己拿’。今天她让我陪同过来,就是为了分手,她没有跟你挑明?”

我沉默在梅姐的叙述中,被她问得无言与对。我沉溺在痛心疾首中,为小玲愤愤不平。我沉浸在满脑惆怅中,失去了下一步打算的勇气。与小玲分别时她依依难舍,擦着眼泪离开的背影还在我眼前,我一遍茫然,不知道如何面对。泪水当着梅姐的面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掉在白色的背心上,一阵抽蓄,靠在桌子上像小孩一样哭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只肉感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揉搓着,揉搓着,慢慢的加速,我感到了来自梅姐传来的安慰和同情,我抬起眼泪汪汪的双眼乞求梅姐:“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轻轻地拍拍我的手,摇摇头,一声叹息。

我又低下了头埋伏在臂湾里,想到从此以后失去一位好姑娘,原本想今年春节带小玲去见父母的美好心愿从此成为泡影,心如掉进冰窑,一阵浑身的震颤,泪水又涌泉而出,头在臂膀上左右抹擦眼睛。

一块毛巾触及我的脸,我坐在椅子里接过梅姐递来的毛巾,用双手捂在脸上。梅姐就站在我面前一声不吭,披肩的长发在我耳边飘荡,一只手在我头上温柔地抚摸着,不停地抚摸着……

忽然,梅姐稍用力把我的头搂在她怀里,使我的双脸紧贴在她的胸前,中间隔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