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三部掉入暧昧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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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三部掉入暧昧的漩涡
第6章 第三部 掉入暧昧的漩涡]
时间尚早,装模作样捧着书的我老是走神,一行也看不进,特地去东厢房看看陈建英走了没有。
“今晚我会给你来一个惊喜”,梅姐临走前落下的这句话,始终围绕在我的耳边。暗暗自喜,肯定是小玲要来,这确是一个惊喜,被小玲母亲横插一杠,都有几个月不相会,盼星星、盼月亮就等待小玲的到来。今晚就是由你红娘梅姐再次陪她过来会,也用不着你梅姐故弄玄虚,留到晚上再来公布这惊喜的消息,莫非是小玲母亲开恩同意了?。
我集中所有的想象力,发动满脑子的细胞想到这里,舒心地窃窃自喜,睁开思索良久而眯合的双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想她们应该快到了,便从我的房间搬出电风扇,一只揭掉盖的热水瓶,两只玻璃杯中加了果汁,一只方凳,又去营业室打开日光灯,搬来一把双人坐的木椅。由于小门我没有插上内梢、加上挂锁,梅姐有钥匙能自由进出,又怕梅姐笑话,因此我也懒得去开门迎接或开门等候,重新坐落在我的太师椅中,环顾四周,一切准备停当,捧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这时外面传来“砰”地关门声,我赶紧起身迎出去。
梅姐柔软的话音扑面而来:“你真做得出,女朋友来了,连门也不来开一下。”
我应声回话:“不好意思,你有钥匙能自由进出,还用得着我来开门?”
“哟,还是你道理多,要是小玲一个人来让她吃闭门羹?”
“没有你陪,她一个人不敢来。”我一言双语,一是对说小玲为什么不一个人来,二对说梅姐,小玲一个人也会来的。
说话间我们相遇在办公室白炽的日光灯下,小玲挽着梅姐的臂膀并肩走来,另一只手里拿着用报纸包实的包裹,我俩四目相遇互给对方一个微笑,使我眼前一亮的是梅姐一身浅粉的连衣裙。
不允我多加观察,梅姐紧接着一句善意的责备:“你真好意思”,不知梅姐理解了我的意思在怪我不识好人心,还是指责我没有主动开门迎接,还是凝视在她身的眼光,还是三层意思皆有,我转身前面引路。
跟在后面的梅姐仍不放过我:“看你人蛮老实,说话还带刺。”
梅姐不愧是一个明白人,我及时将话引歧途:“你不信,问小玲。”
“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偷偷约会不知多少次了。”梅姐也会演戏。
“表姐你又瞎猜了,我都几个月不来了。”小玲很配合,和我站在同一条战壕里,帮我解围。
来到过道上,她俩双双坐在双人木椅上,我提电风扇换了个方向,侧面对着她们,又提起打开盖的热水瓶给她们冲果汁。
小玲接过杯子,梅姐拿起我放在太师椅上新到的《红岩》文学杂志说:“看好了借给我。”
“好的”
我移动一下太师椅在她们的斜对面刚坐下,梅姐放下杂志,起身拿起方凳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笑嘻嘻地对我说:“我可把小玲交给你了,我的任务完成,先回去了。”
“表姐,再坐会一起回。”
“刚才小两口还团结起来怪我做电灯泡,以为我不明白。”
“天黑了,要绕过煤场,你一个人敢?”
“我老太婆了,现在还早,一路上乘凉的人很多,有啥好怕?”
“我送你?”
“你晾小玲一个人在站里,要吓死她?”
“我俩一起送你。”
“不用了,等会你要送小玲到她家弄口。”又关照小玲“我先回了,你多聊会,回家晚了,你妈问起就说在我那里。”
梅姐放下水杯离开,我俩一起才送她至营业室,她执意让我们回,我们也就不再坚持,听到边门又“砰”一声关上,我们已经面对面坐回各自的椅子里。
这时我才发觉我曾经当她面说过喜欢披散的长发,她确实十分在意,和几个月前一头短发相比,后面已长至衣领。
两人对面而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玲打开包裹:“这是我刚结好的,你看一下颜色是否喜欢。”
一件深灰色的毛线衣展现在我的眼前,密密实实,线线针针都包含着她一片真情,“我当然喜欢。多少钱?”
“谁要你钱。”
“让你破费了。”
“只要合身就好了,你试穿一下,如不合适,我拆了重结。”
“不急,天太热了,毛衣粘上汗不好,改天再试。”
她没有坚持,拿回重新叠起用报纸包好。我想起今天梅姐急匆匆回去有点反党,问小玲:“梅姐回得这么早,今天你表姐夫在家?”
“没有呀,听说这趟到沈阳要一个月,去了才半个月呢。”
“那今天连屁股也没坐热就匆忙地走了?”
“来的路上她就说,刚洗好澡要回去洗衣服。”
“噢。我耳闻目睹,你表姐夫妻俩很恩爱的,看电影、上街买菜都成双成对的。”
“有时,是我表姐硬要我姐夫陪去的。”
“你姐夫经常出差,难得在家也是应该的。”
“我表姐是个读书人,要面子,听我妈说,表姐刚结婚时小夫妻三天两头吵架,前年有了女儿后才缓和。”
“像你表姐的年龄,比我还大五岁,当时高中很少,是一个在农村长大的镇上人,能读高中不容易,属于凤毛麟角了。”
“是个书呆子,只知道看书,恢复高考那年还想去考大学呢。”
“为什么没考?”
“因为她爸爸在乡下一个粮库当保管员,当时马上要退休她可以顶职,所以我姨妈死活不让她去报名。”
“真可惜,错失了一次机会。”
“你真别说,凭表姐的钻劲肯定会考上,她所在粮库旁边有个知青复习的时候,遇到不懂的题目都会来问她,表姐没有做不出的,那个知青还考上了省师范大学。”
“我看你表姐一有空就捧上一本书,就知道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表姐也真是的,女儿都两岁了,在身边时整天围着女儿转,恨不得系在自己裤腰带上,女儿一送到乡下就知道看书。”
“也难怪她,平时一个人除了看书还能做啥呢?”
“我表姐夫叫她书呆子的。”
“她人缘很好,生活低调,与人和争,站里都评价她说话软和和的,办事急切切的,以前她都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上班大家围在一起杂七杂八嚼舌头,她很少插嘴,有人拿她开玩笑,她也不动气,不支声,一本正经不是看报就是看书,最多不吭一声走开了。我发觉她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蛮健谈的,谈小说、谈电影,偶尔谈到动情时,嘴角流露出颓唐失神的苦笑,眉间锁住着郁郁寡欢的惆怅。我来了两年,特别是近一年来对我很关心也很照顾。”
“我表姐内功很好,外界不知道,其实小夫妻在家常常打冷战。两人在家,双方脸色难看,一旦见到有人串门,她马上会在板起的脸上露出笑容,一边让座,一边亲热地问长问短,旁人根本看不出来,我遇到的次数多了才有所察觉。”
“有这种事,我从来没听到库里的同事说起过。”梅姐曾对我诉苦的事假装不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过我妈,我妈只说她们有小孩前会吵吵闹闹,现在好多了,并警告我别瞎说,所以我不知真相。”
听到小玲提起她妈,我想起梅姐提到的“惊喜”,我猜测到的好消息该是公布的时刻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也被我笑糊涂了问:“你傻笑个啥?”
我还是一脸傻笑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想。”
我紧接着问:“你今天带来什么惊喜给我?”
她的脸刹那间胀得绯红,游离的眼珠透出羞涩目光,起身上前一步站在端坐的我面前,看似气势逼人,但语气娇柔地问:“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