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027 古镇不凡

027 古镇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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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古镇不凡

10.027 古镇不凡

午后,起风了,一颗颗树弯下了腰,榆树、练树叶像雪片一样被无情地刮了下来,离开了母体——树身,在空中飞舞,紧接着雨由小变大,石板上溅起一圈一圈的朵朵雨花,一阵狂风暴雨一会儿就陡然而止。晚饭后闲来无事,我沐浴着雨后给深秋季节带来的丝丝凉意,走进这座历史悠久,有许多传说、诞生了许多古代名人的古老小镇深处,撩开其神秘的面纱。

古镇距离县城约有9公里,形成于三国时期,据说时任东吴屯田都尉的名将陆逊,为平息东汉末年许多农民因逃避赋役而沦落为反抗孙权东吴政权的武装队伍,消除影响孙权政权稳固的隐患,陆逊采用查户整顿的方法,将其中的精壮两千余人招募为兵,组成军队,屯兵在此,日夜操练,终于凭他的智慧和兵士的勇猛,平定了这帮“山贼”。从此古镇商贸渐渐形成气候,聚集成市。

繁荣于抗战时期,由于古镇不通汽车、火车,为了躲避战火侵扰,连唯一的航道也作坝堵死,成了一座交通闭塞的孤岛,又属日伪、国民党、共产党三不管地区,县城甚至省城商贾与逃难者云集于此,弹丸之隅畸形发展,居住人口从千把一下子迅速发展到五、六千,石板老街各种各样店铺毗连,传说当时一夜之间冒出“九车十三当”,即油车作坊开了九家,典当房开了十三家,空前闹猛,素有“小上海”之称。

古镇上名人辈出,有诗人、画家、清代武举人、佛学家、戏剧家、书画家、清代县令、著名植物学家、医学博士、革命家、收藏家、书画篆刻家、外交家、女词人等等。

沿着一块快青石板,自东往西走过酒厂煤场,跨过一座小拱石桥,穿过一个拱形的石窟门洞,一条宽不到两米,长不到200米的长街在我脚下蜿蜒前伸。两边清末民初的木结构两层建筑,清一色的底楼开店,楼上住宿,鳞次栉比,左手边是一排枕着市河的水阁房子。

我踩在一块块横石板的古老街道前行,总有几块发出噗吱噗吱的呻吟,那是岁月的不断抽打松动了的缘故,不小心就溅得我一裤管泥水。右边与大街相通的旁支小弄堂有好几条,向里望去,极短,不过二三十米,就这点距离,白天能滤去大街上嘈杂的讨价还价声,熟人之间的招呼声、闲谈声,宁静的背后是绿树成荫,一幢幢高大、空旷的宅院。

仰头穿过两边屋檐之间,只能看到的一线暮色,两边楼上窗框下是一长溜的标语,一边直接写在木板黄漆的字迹已显得暗淡斑驳的是“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泽东万岁”,一边红底白字虽已模糊但仍清晰可辩的是“大批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

小镇虽小,但五脏六肺齐全,布店、饭店、馄饨饱子店、大饼油条店、百货店、副食店、肉店、豆腐店、药店、照相馆、弹絮社、邮电所、旅馆、茶馆店、钟表修理店、农具店、理发店、缝纫铺、箍桶铺、磨刀摊、供销社肥药部,应有尽有,除了偶尔一、二家做晚市的店铺还开着,其它的临街的店面都用宽二、三十公分、高二米五、六左右活动的排门板打烊了。

一座两端夹挤房子中间的石桥呈现在我眼前,这是一座明永乐年间建造的古桥,叫大风桥,拾级而上,桥柱顶端做成莲花,桥栏上蹲伏着四只石狮,历经560多年风风雨雨的刮洗显得粗糙。古镇的街不长因中间有大风桥而分为两段,我一路走来的东段是主要的闹市区叫东大街,桥西称西大街。站在桥中遥望东西两端,屋檐拥挤,显得小巷深远,街道遮蔽。桥的外侧就是古镇人赖于生存,连接外面世界,四通八达的市河,也是一条唯一的交通命脉,河上小船悠悠,来往不绝,运送着各类物资供应居民,同时将当地出产的粮食等各类农副产品运往外地。桥的内侧一河清水向北延伸,远处又是河港交叉,两边井然有序的石帮岸和供人洗刷的河埠,岸上各有一道河廊,紧邻的是宅院成群,墙高院深,大树参天。

下大风桥,沿街直行不远处又现一桥,此桥叫得风桥,也叫小风桥,建于清道光年间,充当进入古镇的重要交通便道。在昏暗的暮色下桥柱两面的楹联,由于深秋水浅极,依稀可见,朝南面的是“东连德义璧合珠联,西接彩虹云蒸霞蔚”,朝北一面的是“但遇留侯便授书,何须司马方题柱”。

再往前是一片桑地和田野,我方知到了西大街的尽头。原路返回至大风桥上,两排人沿着桥栏坐定在聊天,聊的是张家长、李家短,小镇上当天发生的新鲜事或添油加醋的传言,好比东街死了只羊,传到西街就成东街死了个娘,还有一些过往发生在小镇上的风流韵事。这时桥下正巧摇过一只小船,桥上一个恶作剧的小青年,叉开两腿将头探出桥栏喊:“喂,你从我裤裆下钻过。”船上的人马上一边加快手中摇橹的频率回骂,小青年就唱起了:“钉打木头船,乌龟的儿子摇快船。”

随着桥上发出一阵哄笑声的远去,我来到东大街中段,朝南两间的大众茶馆店里灯火辉旺,人进人出穿梭不息,走近看到门口树着一块小黑板,上面用红色粉笔写着:今晚评弹“断桥相会”,原来茶馆内设有书场,只要付一毛茶钱已包括了听书钱,泡上一壶茶,挑个位子坐下,静等说书的开场便是。我没有这个兴致,就回粮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