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概是场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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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概是场幻觉吧
同学聚会、吃饭、k歌……10天过去了,并没有一个叫做王子杰的人打来的电话,哪怕是发来的只字片语。龚祝瑜想,一定是自己突然提前回家惹他生气了。
她并不是一个会记电话号码的人,即便是亲如父母兄弟,她都时常把他们的电话记混、记错。杨晓芸经常对着她叹气,“要是手机丢了你可怎么办啊,做孤家寡人啊。”
她没皮没脸的笑,“电视上不是经常演只要两个人足够默契,无论一个人身在何方,另一个人都会找到她么,就凭咱俩这关系、这感情、这默契,你怎么可能丢下我不管。”
杨晓芸倒吸一口凉气,“乖乖,做你男朋友得有多惨啊,要多强悍的侦查能力才能应付得了你啊,你干脆找个□□算了,见着你就把你铐起来,呵呵呵呵。”不怀好意的笑。
龚祝瑜满脸黑线,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戏话归戏话,可是此刻她是真的在想,要是我记得那个号码该有多好。
漫漫长假,没有你的日子并不会与往常有任何不同,只是我总会不分地点场合的想起你的样子,你的声音。想起那时候,你对我说,公主你好,我是王子,你还记得么?我当然记得。
父母的离婚本在预料之中,心中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麻木。倒是母亲怕她伤心,千方百计把她送到了同在l市的舅舅家。
表哥陈辉读大三,比她大一个年级,看见她来特别高兴,直嚷嚷着在家待着太无聊要带着她出去玩。舅舅舅妈高度赞同。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亲人的良苦用心,不过是担心自己接受不了父母离婚的现实,可是,为什么他们就不相信她真的没事呢。她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很难过的感觉。
l市本是个旅游胜地,最不缺的就是玩的地方,山明水秀,曲径通幽,几天下来倒是别有一番畅快淋漓尽致。
陈辉在给她讲他的恋爱故事,如何相遇,如何相知,如何察觉到自己的那点不寻常心思,如何奋起直追抱得美人归。说到动情处不禁感慨,“她真的是最适合做哥们的女孩,没有一点儿小女生的温婉劲,原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后来越来越见不得别的男孩子对她的亲近,这份感情竟在我还未意识到的时候生根发芽了。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龚祝瑜并没有如他所想般感动,反而笑他,以前那么严肃的一个小男子汉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喋喋不休,这么婆婆妈妈。
他被成功激怒,作势要打,她边逃边喊救命,他摆出恶霸的架势穷追不舍,终于追上,两个人停在小镇古色古香的道旁,喘着粗气,笑成一团。
和这个表哥的交集更多的停留在小时候,似乎感情很好的样子,有一件事被大人津津乐道,小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她的鞋掉了,他就把自己的鞋给她穿着,自己光着脚走回来。一副小男子汉的样子惹得舅妈宝贝了好久。这件事情也成了他们兄妹感情不错的范例,被舅妈时常挂在嘴边。
大概太小的缘故吧,她反正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后来相继上学,见面的次数少了,感情反倒稀松平常,一切都循着那份天然的血缘关系,关怀也就成了本能。
已是傍晚,晚霞的余晖照在她的脸上,跑的有些累了,脸颊红红的,眼睛反而亮晶晶的含着笑,他的心里忽然一阵难过,这么一个惹人心疼的女孩为什么会遭遇家庭破裂的伤痛,她说不难过,他便点头说信,见鬼的相信。
身后不远处有游人在拍照,有嘻嘻哈哈的声音响起,她转头,便看到一个人在摆pose,极尽可笑之能事,让她也忍俊不禁。
二三十个人的场面,乱哄哄的,毫无秩序章法可言,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一道不寻常的目光,执着的看向她的方向,那个人正沐浴在傍晚金色的霞光里,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可是那样子像极了他。就像前天晚上在梦里梦到的一样,那么近那么远。
陈辉看她着迷的样子,笑道,“那么喜欢我们也留个念吧。”
她摇头,轻声道,“好像看到一个故人。”
“那不用上去打个招呼么?”
她呵呵笑,笑得恍惚,“大概是幻觉吧,我害怕一靠近他就像肥皂泡一样飞走了。”
他也笑,忍不住用手敲她的头,“我看你是科幻小说看多了。走,打道回府。”
他们走后不久,那团游客也陆续散了,只剩下夕阳下那个固执的影子还在原地,透着说不出的寂寥和落寞。
“阿杰,你还站着干嘛,走啊!”大嗓门张鸣的声音。
“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他喃喃道,神情落寞。
“什么熟人啊,龚祝瑜呗,刚刚就在那边,我也看到了。”大嗓门,一针见血,说不出的讨厌。
王子杰心里蓦地一痛,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鸣可怜他,轻叹道,“你那点儿心思谁看不出来啊,早就知道你拖着我们来l市就是为了她,如你所愿,看到了。人家过得多快活啊。人家早就跟你说有男朋友了,你偏不信,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
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了。
8月的l市,淅淅沥沥的雨缠绵数日,扫尽了空气中的zaore,甚至还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龚祝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细细密密的雨帘,感受着那份凉意,丝丝缕缕渗入她已经凉透了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痕,怎么也流不尽似的。她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无耻到拆散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还可以堂而皇之、若无其事的邀请那个深深受到伤害的母女来参加婚礼,甚至假惺惺的要求她可以把他们即将组建的新家当做自己的家!
应该要感谢她的高风亮节么?应该要祝福她么?她做不到,死也做不到。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那亦是她的底线。此时此刻,她心中最多的是对那个女人的最恶毒的诅咒以及对那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的失望透顶。
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女人,以一个第三者的名义肆意伤害别人;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男人,以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名义,放任自己的亲人被肆意伤害。这样的行为,就算是以爱之名,也注定是最可耻的。
又是一阵泪水汹涌,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钻心之痛。呵,龚祝瑜,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是最懦弱最没有骨气的么,你瞧不起她,觉得她死守这一份已经早已死去的感情不放很可笑,觉得她为一个根本不值得顾念的男人伤心流泪很不可理喻,而现在,龚祝瑜,你又在做什么?
想到自己的母亲,她的心痛更甚,那个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她永远都不知道她在承受着怎样的伤痛。
“滴滴滴滴……”手机铃声大噪。在静谧的空间显得格外刺耳。
龚祝瑜拿手背大致擦擦眼泪,转身下意识的到□□找手机,没有。凝神细听,铃声在衣柜旁边的角落里响起,她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暴怒的行为。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它又有什么错,何苦承受完全不该属于它的nuedai。
铃声戛然而止,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拿起来却悲哀的发现屏幕再也亮不起来。呵,也难怪,又不是铜身铁体,怎么能经得起她那么大力的一摔。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她抱着手机,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小瑜,我知道你会难过,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他们昨天离婚了。”陈辉的声音,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唯恐她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呵,不就是离婚么,离了最好,她早就有心理准备,又不是小孩子,一个完整或者不完整的家对她已经没有多大影响,她真的,不会很难过。
“这是件好事啊,对他们来说,离婚了反倒是种解脱。”她口气轻松,出言安慰站在她
面前略显紧张的男孩。
外面下着雨,她一个人坐在房间的□□看着半开的窗户外细细密密的雨帘,心里平静的掀不起一丝波澜,直到电话响起。
是那个刚刚离了婚的她的爸爸的电话号码。她以前老是把最后两个号码弄混,却是怎么也不会认错。
事到如今,该跟他说点什么,恭喜你,终于解脱了么?
她苦笑,接通电话,“喂。”那个爸爸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
“喂,小瑜吧。我是蒋欣。你爸爸的新老婆。”意外的女声,却瞬间让她的心跌入谷底。
“我跟你爸爸三天之后就要结婚了,婚礼在新星酒店举行,你能来吧,呵呵,我们一直也没有见过面,听你爸爸说你只比我小七八岁,我们应该能相处的很愉快。对了,如果你妈妈没事的话也可以一起来。虽然离婚了,但是大家还可以做朋友啊。”
娇滴滴的声音,欢快的语调,毫无预兆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龚祝瑜感受到心里一点一点越来越大的刺痛感,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她的胸口慢动作刺入,锐痛之余,一个名为愤怒的情绪从心底升腾。
“我和你爸爸结婚之后,你可以把我们家当成你自己的家,我知道家对一个人很重要,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们父女的来往,相反,我很欢迎。我这个人一向开明,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强压着心中的伤痛和愤怒,龚祝瑜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觉得你应该早点去死。”低而清晰的语调,接连带动了心里永无止境的愤怒,她紧接着大声叫道,“你为什么不去死!”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声讨、诅咒,却丝毫不能减去哪怕一丝一毫内心的悲愤。
手机中还有声音传来,她头痛欲裂,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手机狠狠的摔向坚硬的墙面。
啪嗒一声巨响之后,四周终于归于平静,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王子杰,我不快乐。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