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6
百万契约:boss驾到 我的体内有龙骨 暗黑首席魔女警 病宠之毒妻在上 血瞳杀神 国家神秘事件调查组 拽妃:王爷别太狠 捡个娃娃来爱 飞升失败以后 西夏咒
第一章 6
大金牙已喝得半醉不醉,他见我娘对报纸不感兴趣,便张羿大嘴让我娘看他的大金牙。金牙不小,上边沾着饭渣菜叶,特别恶心。
我娘说,个头儿不小,得要好多钱吧?大金牙说,那还用雪(说)?
我娘说,那啃个骨头什么的就啃得格外干净!
大金牙说,那当然,什么都能啃干净!完了就让我娘喝酒,我娘不喝,他就端着酒盅一个劲儿地让,三让两让,就把我娘抱住了。刘乃厚猴猴着小眼儿在那里看热闹,我娘使眼色让他过来帮一把,他竞帮着大金牙说话,说是让你喝你就喝呗,又不是外人!过会儿大金牙让他忙去吧,啊,忙去,他竞乖乖地出去了!我娘就让那畜牲给糟践了……
此后我娘就得了神经病,上来一阵就漫山遍野地跑,见了公家人儿就喊睡觉觉,村上的孩子则叫她潮巴二嫂……
——操它的,说着说着还有点小沉重哩。这会儿可以说一下,到时候就不一定说这个。刘乃厚的故事
我娘得病的那一段,吴化的队伍开拔了。吴化的队伍一开拔,我爹和刘乃营自然也就跟着队伍走了,去向不这个明。我娘没得病之前,刘乃营的老婆韩作爱经常来我家串门儿。俩人到成堆儿无话不拉,说些战争把闺女留大了、把小媳妇害苦了之类的私房话。说起庄上的男人,韩作爱说,庄上像模像样的男人参军的参军,出夫子的出夫子,剩下的老弱残疾中,还就是刘乃厚勉强算个小男人。
韩作爱,人长得很白、很胖、很馋。她娘家后来就划成了富农。可她爹很抠门儿,整个一个冬天连白菜也不舍得吃,翻来覆去地就吃那种地瓜秧子豆沫儿。把她靠急了眼,趁她爹不在的工夫就偷他的花生米或花生饼。
她将那些东西放到枕头里,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嚼上几粒。她长得那么白那么胖,估计就与她经常吃这个有关。她嫁给刘乃营之后,有一次跟刘乃厚他娘拉起呱来,她说她娘家一个冬天吃两苫子地瓜叶,她则吃两枕头花生米。她这种毛病嫁过来之后还没改,仍然往枕头里塞一些好吃的东西,什么花生栗子枣啦,柿饼地瓜皮儿啦,总之是什么能吃塞什么,当然是干鲜果品中的干果之类。她还很胆小,刘乃营走了之后,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就让刘乃厚她娘派个人晚上跟她做伴儿。刘乃厚兄弟四个,一色的男孩,这就派到他头上了。刘乃厚开始不干,说是媳妇家家的一块儿睡觉不好。
韩作爱说,才多大的个x孩子,还知道不好,怎么不好的?刘乃厚说,我是村长呢,村长怎么能跟你做伴儿。
韩作爱就把他抱起来了,说是看看,唼?都看看,好大一个村长啊,这村长真大!
刘乃厚在她怀里挣扎着,有点不好意思,但某个地方却觉得怪柔软,感觉不错,就说,你放下、放下,我去就是。
韩作爱就说,这还差不多,跟我做伴儿有你的好处,亏不了你。
刘乃厚他娘说,你嫂子的被子可都是新被子,不嫌你脏就不孬,还拿乔呢!
刘乃厚寻思寻思,他家那个滚成了蛋的被窝确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遂去了。
韩作爱的房子基本上还是新房,屋里挺利索,家具也挺新,刘乃厚进去之后还有点小拘束。她让他洗了脚之后坐到被窝儿的另一头闲拉呱,她在灯下搓麻线,灯光映着她那胖胖的脸,再让那依然发红的窗纸一衬,很好看,她搓麻线的腿肚子也很饱满,马甲外边的胳膊很光洁,胸脯当然就鼓鼓囊囊。小东西心里竞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小感觉,脸红红的,心别别地跳。她见他看她,就说,看什么?看到眼里剜不出来了。
刘乃厚说,你说跟你做伴儿有好处,有啥好处?
韩作爱嘻嘻地说,看新媳妇呀,平时你捞着这么近地看了吗?刘乃厚说,操,这算什么好处!她就从枕头里摸出一块花生饼给他,喃,啃吧!花生饼知道吗?就是轧过油之后的渣饼,钓鱼台管这玩意儿。叫果子麻渗。因是土法轧油,扎得不是很干净,虽然难啃一点,{但啃起来香而不腻,越啃越想啃,比花生米还好吃。她见他津津有味地啃她也啃,两个人你嘎崩一声我嘎崩一声地就啃起来。啃着啃着都笑了。韩作爱说,怎么啃的来,啃得那么响,我就啃不了那么响!
刘乃厚说,男的一般都比女的啃得响。又说,怪不得你长得这么胖呢,敢情晚上还加精饲料呀!
韩作爱就说,不会说个话,还精饲料,又不是喂牲口。过一会儿,她问他,香吧?
刘乃厚说,香。
韩作爱说,让你来还不来呢,吃了亏样的。
刘乃厚说,你要早说有好吃的,我不就早来了吗?韩作爱说,没好吃的你就不来了?
刘乃厚说,主要是跟女的家一块儿睡不好。
韩作爱说,才多大的个东西,就知道跟女的睡不好,你多大了?
刘乃厚说,十四五了。韩作爱说,个子这么小,我以为你才十一二呢!还尿床吗?刘乃厚脸上红一下说是,操,瞧不起人呢,谁屑尿呀,让我尿我都不尿!
韩作爱说,你乃成哥十二岁娶媳妇的时候不就还尿床?
刘乃厚说,娶那么大个老婆,那还不尿他个婊子儿的?要是他老婆也尿才好哩,一家伙就冲他个十万八千里!他被自己想象出来的镜头逗笑了,她也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他问她,你多大了?
韩作爱说,十八。
刘乃厚就说,十八了还害怕,还赶不上十四五的呢!
韩作爱就说,你能,你有多能啊,**大的毛孩子还怪会报复人呢!睡觉,睡!
这么三睡两睡,俩人就熟了。往后俩人见了面,刘乃厚的心里还涌起一种怪亲昵的感情来。
有天晚上,俩人磨嘴呱舌地闲拉呱,又说起刘乃成十二岁娶媳妇的事,韩作爱就说了一段快书,说是说了个大姐才十七,四年不见就二十一,找了个丈夫整十岁,不大不小就差十一,这一天小两口一起去抬水,一头高来一头低,小大姐后边一使劲,把小丈夫摔到了泥沟里……不等说完,俩人又嗝嗝地疯一阵儿,完了,他说是,你还是个活跃分子,怎么学的来!
韩作爱说,那当然,我还会唱小曲儿呢!刘乃厚说,唱一个咱听听!
她就唱起来了,送情郎送至在大门以东,忽然间就刮起了东呀么东北风,刮风不如下大雨,下大雨留我的郎过呀么过五更。送情郎送至在大门以南,一弯腰拾了两块大呀么大洋钱,一块给我的郎打酒喝,一块给我的郎做呀么做盘缠……她唱着唱着,哭起来了。刘乃厚说你哭啥?
韩作爱说,刘乃营个私孩子,你把姑奶奶我坑得好苦啊!刘乃厚说,他怎么坑你了?
韩作爱就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六亲不认的个,当个熊村长,谁也拿着不当回事儿的,你他娘的就拿着棒槌认了针(真),还领着人把你哥抓去当了兵,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赔我!
刘乃厚说,操,我就是不领着,人家也会上你家去抓人,再说,他不是也当上司号员了?还有特长呢,经过大智若这个愚,起码能弄个排长连长的干干!还让我赔呢,赔啥?韩作爱说,赔人!刘乃厚说,怎么赔?韩作爱说,陪我睡觉!刘乃厚说,这不是陪了吗?怪不得让我来做伴儿呢,敢情为了这个呀!
她拧他一下,你个小坏蛋呀!
这天晚上,刘乃厚翻来覆去地就好长时间没睡着,若是二哥真有个三长两短,还真是脱不了干系,他不知怎么赔人,若仅是来陪着做伴儿倒也不是太麻烦!韩作爱,哈,识几个字似的,到处圆溜溜的,真不错!当他再一次转身的时候,就挨着了旁边一双饱满滑润的腿肚子,他试探着摸了一下,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油然而这个生,某个地方也有点不对头,而那头儿却没啥异常反应。这小狗日的就将其中的一条给抱起来了,随后将自己的腿缠了上去。他迷迷糊糊就做起了好梦。不知什么时候,他一下让她蹬醒了,接着就听见她的咒骂,你个小不要脸的!他懵懵怔怔若有所失,一怎么了?韩作爱说,你摸摸我腿上!
他就摸到了一摊黏糊糊的东西……他丢毁了堆,赶忙爬起来窜了。第二天晚上,刘乃厚不去了,韩作爱又去找他。刘乃厚他娘问韩作爱,怎么了?正好好的怎么又不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