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4
我的不良女房客 极品红颜 曼青 温暖的弦 龙套的自我修养 证道天外天 通天炎皇 废柴倾狂:腹黑娘亲萌宝宝 年轻无限飞 冰雪公主PK恶魔王子
第九章 4
我说,不是站岗的,也得有办饭的,掏厕所的。
她说,你就撒谎吧,还有拿贬低自己的老子当谦虚的哩!
女小周的长处是嘴比较甜,她管小林叫林姐,管咱叫明子哥,管小吴就叫还乡团。
张连长家属来了之后,女小周经常摘些还不太熟的西红柿啦黄瓜啦什么的时令蔬菜往连长家跑,顺便就在他家搓一顿儿。有一次,女小周问我,明子哥,你会推磨吧?我说,会呀,干吗?她就说,张连长的爱人还不吃用机器磨的面粉哩,说吃了过敏,非吃用石磨磨的不可,把连长愁得了不得,我也没推过,咱俩一块儿去给她磨点儿行吧?
我说,你不会推,还揽个推磨的活!
她说,人家不是坐月子吗,我不会推你会推就行呗。我说,张连长的爱人是娇小姐呀,还不吃机器磨的面粉?她说,她要是娇小姐就不跑到这里坐月子了,肯定是老家生活困难,寻思这里生活好点儿呗,又生了个男孩儿,有功似的,生了孩子还不到十天就从家里来了,也够辛苦的。
我说,你知道哪里有石磨吗?
她说,连长说那个邮递员老董家有呢,离这里八里地。
咱寻思要是不去吧,他们几个都是城里人,说不定还真不会推磨;另外这也是个联络感情的机会,咱那点事儿真要暴露了,还得靠人家担待一二,于是咱跟女小林和还乡团打了个招呼,又跟司务长借了辆公用自行车就和她去了,当然是咱带着她,车把上就挂着二三十斤麦子。
女小周坐在后边儿车座上揽着咱的腰说是,咱们连里有谈恋爱的了你知道吧?
我说,这才来了几个月呀,这么快就谈上了?
她说,人家早有感情基础呗,特别是一个学校出来的,“革”当中是一派,如今又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什么的,那还不猛谈一个点儿呀!
咱就笑了,还猛谈一个点儿,你这人还怪有意思来!她也嘿嘿着,还不是你们男生说的!
咱说,你也猛谈一个点儿了吧?
她就拧咱一下,你就坏吧……哎呀,你这是往哪儿骑呀!话没说完,那车子一下歪倒在路边草丛里了。
咱骑车子的水平一般化,她那么一拧,咱一须痒,一走神儿,那车把三扭两扭,就摔倒了。咱问她,没事儿吧?
她撸袖子挽裤腿儿地这里那里地看看,尔后指指膝盖说是,还没事儿呢,你看呀,这里都青了!
咱说,我怎么没看见青呢?
她娇嗔地,死明子哥,我就知道你拿我根本不当回事儿,明明青了还说没青,你得给我揉揉!
咱胡乱在她膝盖那里抚弄几下,好了,这么娇气干吗,简直戚鼓豉当儿了哩!
她仍鼓嘟着嘴,还得揉,带着阶级感情揉!咱又敷衍地揉了几下,寻思这个妮子大该是为待会儿不推磨作铺垫找借口的,遂说,咱要不抓紧点,这二三十斤麦子磨到天黑也磨不完。烨即马上起来了。我再带她的时候,她就要坐到自行车前边儿梁上。我说,让人家看见不好!
她说,怎么不好的?你好像不是济南人似的,你没见过?
粤下里看了看,旷野之间,青纱帐内,确实也没人,遂让耍边儿了。
我想这是城市女孩子的做派定了,不一定就是伺什么别的蒽思。
时值初夏,小麦已割,那些早春作物比方玉米了、高粱了什争曾差不多有一人高了。我们穿行在一望无际的青纱帐里,心里竟然还有点小紧张。
咱那是第一次以那种方式带女的,她那个坐法,等于是咱搂着她。她的胳膊就架在咱从她腋下穿过的双臂士,头发则不时地拂到咱的脸上,她的脖领处发际间还散发着一霎怪譬粤堂香皂味儿。她的手还在咱胳膊上摩来摩去呢,说是,雯,孝有劲儿;她的身子稍微动那么一下的时候,咱双臂的内侧乎一感触到一种独特的温热与柔软呢;她的脑袋稍一后仰就釜蒹妻竺望!巴颏,咱若一低头就等于是吻着她。这是个又馋又懒的堡三譬了,同时又比较漂亮,她那亦娇亦嗔的神情让你觉得没必嚣挈釜拘禁,甚至胆子稍微大一点也不要紧。我们沉默一签她突然一扭脸说是,哎,你那会儿说我是什么当儿?我说,哪会儿?她说,就是你给我揉膝盖的那会儿,说简直成什么当儿了?我说,是鼓鼓当儿!她说,鼓鼓当儿是啥?警说,是一种搁嘴上吹的玩具,娇气得要命,稍微用点劲儿!
她说,是我们说的搁嘴里怕化了,搁手里怕炸了的意思吧?我说,还怪会联想哩,差不多吧!
她嘻嘻着,那我就当你的鼓鼓当儿!说着扭头亲了咱一下。咱说,哎,老实点儿,别又摔倒了。
她就说,摔倒了才好哩,还让你给我揉!
可说到鼓当当儿,咱想起了郝俊萍;以这种方式带这个妮子,又想起了多年前咱跟小笤许诺的那个将来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用自行车带着她看场电影的话,心里竞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那刚刚萌起的野心一下给浇灭了。
她感觉出咱的冷淡,问道,怎么了?累了?咱说,没什么,不知咱走的这条路对不对?她说,就这一条路还能错了它?
在邮递员老董家磨面,还多亏他老婆帮忙。我们在那里推,她就在那里罗。那是个四十来岁的农村娘们儿,特别能啰啰儿,她说你这个同志好脾气,将来肯定疼媳妇;这个闺女姓什么?姓周?嗯,你个小周以后承管享福吧;俺那口子就从来没推过一回磨,他宁愿刨二分地,也不愿推一回磨,结婚之前去俺家也不推;俺这里相女婿就看他推不推磨,他就仗着当邮递员才免了这一关;这里的丈母娘疼女婿,也表现在新麦子下来之后所磨的面粉上,叫头遍面招待女婿,二遍面留给亲戚,三遍面才过节吃……哎,你们要几遍面哪?
女小周问,头遍面二遍面是怎么个意思?那娘门儿说,头遍面实际是七五面,公家人儿富强粉(精粉);二遍面是八五面,公家儿叫标准粉,三遍面就不行了,蒸出馒头来黑糊糊的,也就是庄户人家吃吃它。女小周说,那就干脆头遍面也要,二遍面也要,完了再将它们一搀和,那个三遍面就算了,你说行吧?咱说,行啊,你说了算。
那娘们儿就说,你这闺女还怪懂哩,将头遍面和二遍面一搀和就叫特二粉;实际上俺这里招待女婿也就用个特二粉,说是那么说就是了,庄户人家哪吃得起富强粉呀!
待两遍面磨完,已是傍晚了,我们赶忙往回窜。
女小周依然坐在前边儿车梁上。她一坐上去,就说,简直让它累毁了,一开始还觉得挺好玩儿,推着推着就开始头晕,现在还觉得天旋地转呢,你晕吧?
我说,我没事儿。
一会儿,她说,不行,我得下来……咱刚停住车,她畦的一声就蹲到路边吐起来了。
咱给她揪脖子,捶脊梁,说不能推别推呀,还逞强!她擦擦呕出来的眼泪说,我揽的活,怎么能光累你?那一会儿咱就有点小感动,遂说,什么重要人物,还吃了机器磨的面粉过敏,看把你累的,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力吧?她苦笑笑,是我自找的!
我说,这会儿还晕吧?
她站起来试了试,还有点晕。
我说,前边好像有条小河来着,洗把脸会好点儿。
咱推着车子,她揽着咱的胳膊,不一会儿就到了。她在那里洗脸洗脖子,还将小手绢儿伸到上衣里擦来擦去。她那件没有领章的军装有点大,且是女式的,小开领儿三个扣儿,穿在身上咣里咣当,里面的内容就一目了然。她确实就没戴乳罩,只穿了个小背心。她在那里擦来擦去的时候,咱就发现城市女学生的皮肤还真是又细腻又白嫩,她那对时隐时现的小**也怪挺拔,跟农村妮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咱洗脸的时候顺便瞅了一眼,就心跳脸热,有一种惊艳之这个感。咱洗完了脸,她将她的手绢扔给我,咱说,我这张脸哪配用这个!就又扔还给她了。咱将衣服的下摆撩起来了擦了擦,她笑笑,什么习惯,怪像个农村娘。之后,她说,咱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明子哥?
我说,太阳可是早落了。
她说,现在天长了,落了太阳也得一个多小时才黑天,再说反正已经晚了,晚一个小时是晚,晚两个小时也是晚,那就让它晚去!
咱也觉得有点累,就说,那就歇会儿吧!
我们就坐到河边树下的石头上了。稍稍不自然了一会儿,她就告诉我她的乳罩给丢了,肯定是让哪个不着调的给偷去了。咱不由地就说了一句,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