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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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机会
尹沅希甦醒过来时,第一感觉就是痛。
如同被压路机狠狠地碾过一遍再重新拼装起来,尽管在打点滴,那种痛感还是无时无刻不在身体里游走。
她都怀疑,自己不是恢复性地醒来,而又是被疼痛折磨醒来的。
眼珠子在四周环视过一圈之后,她忽然冷冷地笑出声来,笑声中饱含着伤痛但更多的是嘲讽!
自嘲!
是的, 窗帘,被子,就连守在一边的小西,一切都是熟悉的,但是这些熟悉就在无形中给她释放了强大的压力,她笑自己还以为解脱了,没想到最后还没有逃开臧舶烈的手掌,她如愿躺在病**,但这间病房就是她之前休息的房间,臧舶烈因为她受伤而特意把一个小型的重症病房搬到了房间里,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的治疗和监控,也没有让她出过这幢别墅!
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她不停地笑着,笑到泪水模糊了脸颊,也没有停止这疯狂的傻笑。
笑声将一旁看护的小西吵醒,她急忙揉亮双眼,跑到床边来。
“尹小姐,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身上有伤只适合静养,你这样笑会扯到伤口的。”
小西体贴地提醒着,事实上,尹沅希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刻没有被伤口的疼痛折磨到,她根本也不在乎这点轻微的拉扯,心底那种极度沮丧和怨恨的心态让她无法停歇,但是,人总有累的时候,渐渐地,她收敛了笑容,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西一时手脚无措,不知道这会该为她做点什么,在床边转了半个圈,随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不一会,房间的门再次打开,挤进来黑压压地一群人。
那些人,穿着白大褂的是一名女医生,拿着听筒就要上来检查她的身体,身边一个抱着病历卡的粉衣女子是护士,正在听取医生说话,记录。
尹沅希厌恶地别过脸去,脑海里已经回想起之前受伤的事,她也不在乎被人看到满身是伤口,事实上该躲避外人议论的是臧舶烈,他也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在家找这么个地方改成病房而不敢把她送到医院去!
他也知道别人会匪议他那些变态的举动,医生现在检查她的颈项,什么冰冷的东西在她颈上涂抹着,她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咬痕,她暗自冷笑着,该死的变态男人!
猛然间,坠落一刻的记忆回到了脑海,她想起来,当他不为所动逼到她跳楼那刻,他居然抱着她一同跳下楼去,他们坠楼后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却很深刻地记住了一道声音,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是她吗?那岂不是伤得很重?会不会半身不遂了?
她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虚弱地张嘴问道,“医生,我伤得重不重?”
“放心吧,你身上多数是些皮外伤,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在**躺了三天,小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其他的也在慢慢地恢复之中,吃点东西,过几天就能好了!”女医生轻柔出声给予她安慰。
尹沅希皱了皱眉,觉得这样的答复并没有让她理解那道骨裂声究竟因谁而起,她又顿了顿,道,“那我还能行走吗?”
女医生似乎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茫然,隔了半响才回道,“那样的伤是不会影响到行走的!”
尹沅希听得更是一脑浆糊,最后她索性摒弃难为情,直白地问道,“医生你应该知道我是跳楼吧,我记得当时好像听见了骨折的声音,是不是我?我将来是不是不能走了?”
女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她,微笑道,“尹小姐,放心吧,受伤的人是臧先生,不是你!不过,你腿上也有伤,是瘸上,可能是你落地的时候,脚踝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被伤到了,还好不严重,小西很会照顾你,我检查过你的肿伤,敷了药,擦了药酒也差不多好了!”
“谢谢……”尹沅希朝着医生 感激的一笑,又皱着眉头,“是他伤了,伤了哪?会死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也同样在问自己,臧舶烈骨折了,是希望他伤了哪?他那样的恶魔也该遭报应了吧,最好是腿,最好是半身不遂,将来行走不便,看他还能怎么折磨她?
但是,愿望永远都是与现实相悖的,你越到希望那个人死,他就偏偏活得好好的。
当从医生嘴里得知臧舶烈不过是伤了手臂,这几天也在休养中,她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其实二楼跳下去死不了人,如果不是拖着她,跳一层二楼对于臧舶烈来说就跟玩似的,他怎么可能因此就瘫痪了?
“你醒了就吃点东西吧,记住好好养伤,我这几天都在这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小西来叫我!”女医生检查完毕,温柔地交代道。
尹沅希默然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女医生离开,张口叫住小西。
“我不想吃,不用煮了!”
“可是……”
尹沅希烦躁地打断,伸手抚着太阳穴,“我还困,让我再睡一下!”
小西便不敢出声了,落落地回到沙发里坐着,看着尹沅希在**翻来覆去,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尹小姐对她其实挺好的,跟臧先生从大马回来,跟她有说有笑,她还以为尹小姐不会再受苦,和臧先生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但没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的战争爆发得如此之快,一旦纠缠起来,必定又是一场你死我活。
或许都是处在女人的角度,她觉得尹沅希真的很可怜,很应该逃出这幢别墅去,她用心想帮她,但是又怕自己会断了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自己的母亲需要钱来治病,她不应该管别人的恩怨是非的,但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尹沅希一次次被折磨到不成人形,她的良心,就会受到强烈的谴责。
她还是一个孩子,说起来,如果她出个主意让尹沅希逃走呢,或许那个计划都不成熟,漏洞百出之下,救人是不是等于害人了!?
她暗自幽幽地叹了口气,把这个念头紧紧地压制住,劝自己还是安守本分的好,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躺在**的尹沅希也是百感交集,狮子受伤了,她应该趁这个机会逃走,可是从哪下手呢?
好死不死的,自己的腿也受伤了,这里,不仅是那个人的家,还有一大堆闲杂人等到处晃悠,广布他的眼线,如今最能依靠的只有小西,但是这姑娘,身上的负担也很重,她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而不顾别人死活,小西虽然是个好搭档,但她不忍心让这小姑娘留下来承受事发的后果!
如今,能帮她的,或许就是那名医生了!
她的目光,开始在房间里不停地搜寻,她要弄出一点事来,让自己真真正正地住到医院里去!
“小西,你去把那位医生叫过来,我全身都痛,痛得受不了了!”她启声吩咐道,随后看着小西二话不说地飞快冲出门去。
她急忙跳下床,把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一把眉笔刀拽在手里,又忍着脚踝上传来的疼痛爬回到床榻上,当她把现场一切都伪装好,额上冒出来的冷汗还没有来得及擦拭的时候,医生已经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
“怎么尹小姐?哪里不舒服?”
尹沅希紧了紧被下紧拽眉笔刀的手,喘着气开口,“我浑身都不舒服,到处都痛,救救我!”
女医生闻言却蹙紧了眉,低下头来,看着她额上的冷汗,误以为是疼痛折磨出来的,急忙去检查了一下点滴瓶里的**,悠悠出声道,“不可能啊,明明在药水里我已经注入适当的镇静剂,怎么还会那么痛?”
尹沅希没想到医生会这样回答她,一时间也有点乱了,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再装下去。
“真的很痛,全身都痛,连骨头都是这种感觉,医生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女医生凝着她被疼痛折磨而扭曲的五官,淡淡地叹气,“看来我只能给你打一针了,小凡,跟我去一趟配药!”
身边的护士应了一声,医生又转头看向她,安慰道,“自己坚持一会,我们很快过来!”
尹沅希点了点头,看着医生背影消失,又如法炮制地对着小西道,“去帮我熬点粥,我快饿死了!”
“哦哦……”小西赶忙应下,帮她掖好被角带门而去。
机会到了,尹沅希的手从被下缓缓抽出来,那眉笔刀锋利的刀尖在室内闪现出一道白光,支开了小西,她可以利用医生过来的空当给自己身上造出几个大出血的伤口,别墅里毕竟不比医院装备齐全,血液流失过多就必须送医院来抢救,这样,她就有机会逃走!而医生出去配药的时间不长不短,她也不用担心自己若下手太重没有等来医生就死掉的可能……
目光在确定了一切稳重之后,她咬了咬牙,紧紧地闭上眼,握刀的手快而狠的朝着自己胸口刺来——
然而就在与肌肤还有一寸的距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不是临阵退缩,不是怕死懦弱,不过是在那一闪念,有个事实忽然浮现出脑海……
她明明已经醒来,正在休养之中,却非要自残把自己送到医院去,臧舶烈不是傻瓜,他会猜不到她想干什么吗?就算猜不到她要逃走也会猜到她一心寻死,这样只会让他做出更多强迫而限制自由的决定,到时候,别说她逃不掉广布的眼线,就是受伤了,也还得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八天,臧舶烈不过是骨折,过不了多久伤就好了,她倒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眼泪,顺着眼角一窜窜地滑落,没入发鬓中的乌丝中。
她最终还是放下了眉笔刀,失魂落魄地垂脸躺在病**,懊恼着……
医生何时进来帮她打了针她也没感觉,小西把熬得稀烂的白粥送到嘴边来她也没感觉,吃了多少再躺下休息,窗外白天黑夜晴天雨天分分秒秒这样过去,她统统都没感觉!
唯一盘旋在她脑海里的,只有 “逃走”两个字!
可就这两个字带给自己的,却是那么多的无奈和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