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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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的男人
琳达随即抱怨起来,“总裁,你也太不同情理了吧,今天是你妻子的生日,你不应该让她玩到尽兴?还要赶我们回去工作?”
可还没等尹沅希和臧舶烈开口,一旁的艾伦已经打圆场的,笑道,“够了够了,这一餐就吃掉我们总裁六位数,我们也算赚了,如果我们不回去上班,要用什么来报答总裁,明年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吃到这么好的午餐呢?”
“哇……总裁,你可真大方啊……谢谢……”另外几个女人皆被这高昂的午餐价格惊呆了。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多落在桌上之前一直被冷落的餐点上,才发现,都是她们平日里嘴上念叨却不曾平常过的高级法国料理,便开始为了自己的嘴巴,争抢食物了。
尹沅希默然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臧舶烈,见他此刻笑意盈盈,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拿起了面前的刀叉。
深不可测的臧舶烈,他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就像现在,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花大价钱请客,六位数字只吃一餐,身为主角的她,是该高兴还是无奈?
这高价的午餐,吃到最后的效果时,琳达面前的浓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一向喜欢甜品的她,把所有上桌的甜品全部收纳打包,说是带回家里慢慢享用,其他人,也是尽可能让自己的味蕾尝到桌上最贵最值钱的料理,平日里都不喝酒的艾伦,也被82年的拉菲盛名吸引住,尝了尝琼浆玉液的美妙滋味。
这一餐饭,几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上班的时间,女人们的话题必须中止,悻悻然地准备散场。
尹沅希心想着,她们这么走了,又剩下她和臧舶烈俩人大眼瞪小眼,难保她不会再旧事重提,于是趁着他出门买单的时候,跟着她们一块走了出来。
她不能跟她们再继续前进,否则会让她们起疑,好在司机很快上来,帮她把礼物装上车,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目光锁定在远处的教堂,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朝它走去。
风雪覆盖的天地下,尹沅希又像失去灵魂一般游走在大街上,长长的发丝被冷风吹拂着飘荡起来,美丽的容颜再次因为骤冷的空气而变得苍白无神。
她的眼,直直地盯着教堂屋顶上方那支十字架,目光渐渐蓄满了哀伤和苍凉,面对着将主钉牢的法器,那冰冷的东西,就像一片无人问津的沙漠之舟,被搁浅了千年,历经了岁月的流逝和洗礼,变得更加枯竭和无力。
推开教堂沉重的大门,犹如开启了内心世界最痛苦最黑暗的心门,举目望向教堂里高大的神父像,她忽然觉得愧疚,在面对困难和绝境时,她才想到了圣主。
整点时刻,耳边是由远及近的教堂钟声,一下又一下,似乎在慰籍着她不安的心灵。
她像是被主蒙招的灵魂,不由自主地走近教堂。
圣母玛丽亚像静静地矗立在尖塔上,教堂哥特式风格极尽繁复精美,光线自堂顶洒入日晷时,四周的圣人雕像安静地显示时间的变化,一切都显得那么静雅。
尹沅希光洁苍白的小脸灰蒙过天气,置身教堂之中,她失去支撑的力量,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十字架上面的基督耶稣,旁边的圣母玛利亚,泪水,再也禁不住滑落……
神圣的殿堂,圣歌轻缓在每一个角落回荡着,空灵飘渺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堪如圣音,圣洁,祥和,庄重,优美地填充着每个角落,此刻,就算是神父没有出现,尹沅希的心灵也会得到安抚。
眼泪,在苍冷的美眸中得到凝聚,美得就像润泽的水晶般……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未来是否还给她留下一点希望?
父亲的仇,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
关键是——
她要如何面对那个男人?
尹沅希的小脸闪过一抹伤痛,渭润如泉的眸子划过淡淡的波纹,就好像渭澈的水面拂过落叶的痕迹般,直到——
教堂的门再度缓缓打开,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扬起!
不经意地,尹沅希的心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熟悉的脚步声和空气中骤然速升腾的熟悉气息令她陡然回头,眼泪在空中划开美丽的弧度,纷然落下——
一滴泪。惊飞花万朵!
时间,瞬间停止!
教堂中的一切,就像是定格画面一般!
圣母前,美丽的少女眼中带着盈盈的泪水,她的长发犹如绵密的海藻,在琉璃玻璃的反射下散发着暗暗的亚麻色泽,美得那么地温柔。
光线从五彩窗棂照射下来,高大的臧舶烈站在铺着碎石的地面上,伟岸的身躯充塞着怒拔之气。
这个永远是一袭冷硬服饰的男人,连眉宇间都透着不容忽视的霸道之气,正在远远地看着她,用凌厉的目光侵略着她,审视着她,就像,她当初站在教堂里,与齐俊正准备行礼,他突然地闯入一般。
臧舶烈,这个充满了阴郁气息的男人,此时此刻站在教堂之中,站在圣父圣灵圣子面前的他,显得与教堂气氛格格不入,与其说他像是夜空中降临的神抵,倒不如说他是十恶不赦的阿修罗,冷酷残忍的气息是任神灵都无法来修正的。
尹沅希几乎是贴着座位站起来的,臧舶烈的突然出现令她想起了自己陷入无尽地狱的苦痛,她知道他会找过来,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且这么神情可怕,他在怪她突然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他眸底的深邃,连教堂的祥和都化解不开,那两道暗动沉浮的光芒令尹沅希情绪起伏剧烈,谁要他过来呢?谁愿意在生命里遇到他呢?
往日与他接下的仇怨,此刻犹如滔天巨浪在她心底涌起,眸光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开始泛起凌乱的波动,呼吸也变得急促,盯着眼前这个冷若死神的男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臧舶烈,而是二十六岁的男人,是用最残忍的手段强占了她身体的男人,是曾经为了防止她逃跑将她关在房间里的男人,是无论她逃到哪去都会被他找到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她不用越来越有快死的窒息感!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离乡背井,却永远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失去最爱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她的父亲也不会枉死……
五年之后的他,早已经失去了十**岁时的轻狂和真实,有的只是经过岁月磨砺过的残忍和冷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残忍到不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