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馆遇剑士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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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酒馆遇剑士 上
第二天,天气依旧晴朗,阳光分外灿烂。
明媚的阳光穿透竹舍青翠的墙壁上的缝隙,照射进屋里。
竹案上的饭食还是昨晚的样子,一点儿没动,食物旁边伏着一个美妙的身姿,白色华服绣着金色云纹,黑色如瀑布般的秀发随意挽着垂云髻,一根青色雕凤步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阳光转过竹案,移动到季柔的脸颊上,洁白无瑕的面容在阳光下格外美丽。
季柔眼睛受到阳光的照耀,缓缓挣开双眼,一看到天亮了,立刻站起身,纤细的腰肢,柔软如柳条。秋水伊人般的深牟扫视竹舍,见到竹案上的饭食还是老样子,季柔先是很生气,略微思索,转而脸色大变,拿起佩剑就向竹舍外走。
季柔以为孙武昨夜子夜未归,肯定是出了意外,她早就听说最近吴国很乱,自打越国献上欧冶子大师所铸五口宝剑,便牵动着天下剑士的心,爱剑之士,谁不想得到一柄称心如意的宝剑?孙武那家伙出门又老是带着[龙泉]宝剑,难免不被他人窥忌,万一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倒也不是季柔小看孙武的剑术,而是一个人再强大也抵挡不了一群人轮番叫阵!
就在季柔走出竹舍,准备离去的时候,孙武从里屋出来了。
一身白衫有些凌乱,发髻也散了,脸上略带睡意,不过精神要比季柔饱满许多,毕竟季柔睡在竹案上,而孙武睡在他很久都没有躺过的床榻上。
孙武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晚起,或许是昨天太劳累了吧,一觉醒来,孙武猛然发现自己睡在自己**,来不及思考,他立刻跳下床,右手摸到腰间佩剑。
不为别的,只为防止季柔对他突然袭击。孙武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床榻早就被季柔给霸占了,原本硬实的木板床早被季柔给铺上的几层被裘,变得柔软舒适,怪不得昨夜自己睡的那么安稳!孙武警惕的扫视了一下竹舍,并没有发现季柔的身影。
人呢?孙武感到很奇怪。季柔不像是那种能息事宁人的主,不会是在外面拿着剑等着自己吧?孙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竹舍。
竹舍外,季柔也看到了孙武,见到孙武这般模样,她哪里会猜不出孙武昨夜是睡在了里屋的床榻上。
孙武一脸警惕的盯着季柔,看到季柔全副武装,他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不由的有点心虚。
季柔看到孙武这般表现,心中生出一股怒气,本来孙武没有早早的回来,让季柔等了这么久,季柔就很生气,她猜想孙武一定是很晚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睡觉,也不唤醒自己吃饭,估计孙武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饭了吧。
要知道,季柔为了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可是饿了很长时间了,吴娘送的饭她一下都没动,孙武呢?倒头就睡,连一句话都没有,最可气的是居然睡在自己**,季柔早就把孙武的床理所当然的当成她自己的床榻。
咱好歹也是楚国尊贵的云梦公主,哪里受过这份气!季柔二话不说,拔剑出鞘,朝着孙武劈斩过去。
孙武不想跟季柔动手,连忙躲闪开来,“喂!姑娘,请听孙武解释。”
“解释什么!”季柔一击不成,再次积蓄剑势,“吴娘辛辛苦苦做好食物送来与我们食用,可你孙武倒好,这么晚都不回来,枉费吴娘一片心意!”
“不是回来太晚了吗!孙武见竹舍里灯已经熄灭,以为姑娘早就吃过饭休息了,所以就没有在意,孙武到现在还是空腹。”孙武诚心诚意的向季柔解释。
“你没有在外面吃晚饭?”季柔不敢相信。“那你每日都要出去大半日又所为何事?”
孙武听到季柔的问话,先是一愣,随机大喜,原来季柔不是因为自己占了她的床才生气的!
“孙武去要离兄的酒馆里做工了。”
“做工?”季柔甚是不解。“为什么要去做工?”
孙武见季柔不再杀气腾腾,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然是换酒喝呀!子胥兄长近日公事繁忙,无暇顾及我们,单凭吴娘的救济哪里能每天都喝上姑苏城里的美酒!”说到这里,孙武满脸的委屈,“姑娘每日苦读,如果不吃好的身体怕会垮掉,所以孙武就只能到要离兄酒馆去做工换美酒了”
季柔此时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一时间脸色通红,手里的剑也放了下来,
“那你也不该那么晚才回来,为了等你我也没有吃晚饭。”季柔底气不足,声音低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孙武也不想,实在是孙武遇到了一点麻烦。”孙武面露苦涩,收回佩剑,转身走向竹舍前的竹案。
“能遇到什么事呀!总不会是在半路上遇到强盗了吧?”季柔也收回宝剑,低着头不敢看向孙武。
季柔低着头走近孙武,突然,她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味道很淡,可是不会错的,这种味道她在战场上早就熟悉了。季柔**几下她精巧的小鼻子,抬起头看向孙武的背影,终于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
孙武听到季柔小声嘀咕,顿时惊叹不已,心说季柔倒是猜的准确。难道半路上遇到的那几个剑士是季柔找来杀自己的?也不像呀!季柔要是想杀自己直接动手不就得了,没那么麻烦,再说季柔是楚国的公主,自己在战场上救下她,她应该还没有跟楚国取得联系,更不会跟齐国有什么关联,那么又会是谁呢?事情不像是巧合,总不会是齐国的老仇人找来了吧?在孙武苦思冥想之际,身后传来了季柔的叫声。
“孙武!你背后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迹?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
季柔看到孙武的背上有几道血痕,衣角处点点滴滴的血迹,好似组合出一朵盛开的花。洁白的衣衫上煞是显眼。而且孙武手里的[龙泉]剑也沾有些许血迹。
“你受伤了?”
听到季柔说出这句话对自己关心的话,孙武一阵失神。
“你没有受伤,是谁的血?”季柔很快就发现这些血迹并不是孙武的,她面无表情。但是心中早已经热血沸腾。
孙武看了看衣衫上的血迹,眉毛拧成一团,阴沉着的脸色很不好看,都怪自己太不小心,这件衣服又毁了!
穷困潦倒的孙武已经没有钱去买新衣服了。
“孙武在回罗浮山的路上遇上一些外地游侠,一言不合就起了争端。”孙武随口回答道。
季柔撇撇嘴小声说:“去小酒馆也会惹上麻烦,早早回来不就得了。”
“也是,从那天在吴军剑下救下姑娘,麻烦就总是找上孙武。”
这次真不是孙武自己要去惹麻烦。
这几日孙武在要离的酒馆帮忙,发现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多了许多,而且大多是游侠,自从去年开始,吴国开始禁止平民携带兵器,可是这项禁令显然管不住这些游荡在诸侯国的亡命之徒,怕引起更大的麻烦,于是吴王僚下令让公子光来处理这些人。
本来是该由王子庆忌出面来解决问题,怎奈庆忌看不上那帮游侠,那把剑就是高手了?并放言,谁人不服,尽管前来挑战。
五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敢去挑战庆忌。
名义上是亡命之徒,谁又是真的拿性命不当回事儿呢?这些剑士心中对庆忌有再多的不服也没办法,毕竟打不过人家,只得借酒水来排泄心中烦闷。
这几天来,孙武每天都会遇见许多来酒馆饮酒的剑士,所以他的工作并不轻松。
“酒侍,来点儿你们吴国最好的美酒。”
一行七八人,个个腰带三尺长剑,身穿玄色绣着龙纹短衣,冷峻的面容,犀利的眼神, 好似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我是高手,别惹我。
是个人都猜的到他们的身份。
孙武捧着酒罐去给他们送酒。
“各位壮士,请品尝吴国最好的美酒——姑苏红。”
孙武来到这几人面前,一下子就吸引住的大家的目光。
一个小小的酒馆都有剑士俸酒! 这吴国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落后蛮横呀!这是在场所有剑士的心声。大家再仔细去打量孙武,嗯!气质不凡,有剑士风度,是我辈中人。正要邀请孙武一起饮酒,不知是谁注意到孙武的佩剑,霎时脸色大变。
孙武走到哪里都随身佩戴着[龙泉]宝剑,破旧不堪的剑鞘,跟他整洁的衣裳形成强烈的对比。在这里,每一个剑士都十分爱惜自己的剑,宁可自己穿的差点儿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剑。看到孙武这般对待自己的佩剑,刚才的好印象全都没有了。
“敢问壮士可是一名剑士?”当中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子面向孙武,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满。
孙武一时不理解他们为何这般对自己,他只得认为这些剑士在庆忌面前失了威风,心中看吴国剑士不满。不能落了下风,剑士面前只有剑士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正是。”孙武拱了拱手。
“哼!吴国当真是蛮荒小国,一个酒徒带着一柄破剑也敢自称剑士!”
“看样子那吴国第一勇士估计也是徒有虚名罢了?我等当真是来错地方了。”有剑士露出轻蔑的神情。
孙武不想招惹麻烦,回应道:“吴国的确是南方小国,比不了中原大国。”
“哈哈……”众剑士大笑起来,孙武并不说什么,给众剑士把酒倒上。
“如果没有别的需求,孙武就退下了。”孙武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有人喊道。
孙武有点儿不耐烦,“何事?”
“把剑留下,连剑都不爱惜,你不配成为一名剑士。”那人说着就伸手去取孙武的佩剑。孙武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握。
啊!心中有万分痛苦,面容上也不能表现出一分,这是身为剑士最基本的坚持,但是此时那人的脸色真的比死了全家还要痛苦。
“长卿贤弟!发生了什么事了?”要离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出来询问。刚出来就看到一群外来剑士想要闹事,闹事就闹吧!反正有军士来管,可是牵扯到长卿贤弟就不行了,要离怒火中烧,厉声问道。
“何处来的剑士,敢在要离的酒馆撒野?”
众剑士看到要离,笑的更加大声了。
“哈哈……一个矮子,吴国当真是无人了!我看除了那勇士庆忌,吴国也没有能让大家看在眼里的人。”
要离怒气冲天的说:“那庆忌是不是勇士要离不知道,要离没有见过,可是我兄弟孙武比起你们可是星光与烛火的差别,就你们也敢与他相较?我兄弟是要做大事的人。”
“呵呵,大事?是指在酒馆里奉酒吗?”
要离怒火攻心,从腰间拔出短剑就朝最前面那个笑的最大声的剑士刺去,身为仗剑走天下的游侠,自是有几分本领,那人眼疾手快,拔剑挡下要离的攻击。
其余剑士一看对自己兄弟动手了,纷纷拔剑,这时有一人从旁边刺出一剑,直取要离的胸口,要离短剑被另一人拦下,无法回剑反击,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众人的眼睛,那名意图偷袭要离的剑士手中的剑就被削成两截。
“噔——”铜剑掉落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众剑士把目光一齐投向了孙武,孙武正在收剑回鞘,半尺剑刃还在阳光下闪耀,转眼就被破旧的剑鞘给掩盖。
“如果诸位要饮酒,请自便,但是要出剑伤人,那么孙武就要禀报吴**士,让王子庆忌来处理此事了,不要以为吴国允许剑士带剑,就默许你们能闹事。”孙武眼神如剑,刺向众剑士。
他们立刻就停住了,握剑的手纷纷颤抖。
要离看到剑士们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也不在追究,拉着孙武就回屋里喝酒。
“长卿贤弟,不必理会这帮剑士,他们不配,来咱们兄弟二人喝酒去,我就说贤弟不必非要干这酒侍的活,给贤弟带来困扰了。”
“兄长言重了,长卿只是想有点儿事做……”
看着孙武离去,这几位剑士依然愣愣的站在那里,良久才有人说话。
“无忧老弟,你可看清那人是如何出手的?”一位年轻的剑士低声问身边的同伴。
被叫做无忧的年轻剑士瞥了一眼酒馆里屋,眯着眼睛,小声回答。
“反手一剑,从出剑到收剑不到一息。”顿了顿,接着说:“是个高手,比咱们以前见过的那些人都要强,而且善于隐藏,他的剑气一闪而逝。”
这时另外一位年轻剑士也开口道:“你们兄弟俩难道就没有注意到那人手里的剑吗?”语气之中颇有不满。
“剑?”
众人表情不一,除了无忧无惧兄弟俩,其余人都有关注孙武的剑。
在另一边,有两个来自齐国的剑士,因为他们的玄色短衣上绣着齐国文字书写的“风”“云”二字,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表示自己身份的标识绣在衣服上,表明他们对自己的剑术相当自信。此刻两人眼中闪着精光,一人对另一人说。
“小田,你看清了吧?”
“嗯!”被称为小田的剑士点点头,推测道:“是柄名剑,相传越国著名铸剑师欧冶子大师新铸宝剑五柄,全都献给吴王,不知此人所执是否为其中之一?”
“应该不是。”身绣“云”字的剑士说:“且不说此人身着如此鄙陋,根本就不像是吴国贵族,单单看他隐匿在这家小酒馆里当街俸酒,就不符合身佩当世名剑的剑士,不过。”这名剑士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里屋门口。
“他那柄剑确实是一柄当世宝剑,不会比越国献给吴王僚的宝剑差!”
此人言罢,其余剑士全都露出贪婪之色,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从孙武手里把剑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