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92.混乱之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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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92.混乱之爱(1)
第93章 92.混乱之爱(1)
一九零零年六月,天津。
战火的号角似乎已经吹响,城外的枪炮声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声声催命。
围绕在天津周边的小村庄早已没有人烟,只剩下浓烟滚滚的噩耗,人们从城墙上向外望去,一片片烟熏火燎,几乎遮住了半个天。
城内的外国人不敢外出,甚至不敢走出家门。
各国工会自行组织的义勇军已经在塘沽沿线筑起“高墙”—-不过是简陋地砖块和沙袋而已!
整个天津,电报线路整体陷入瘫痪,原本开往北上的列车也被迫停止,这是进入六月以来发生的数不胜数中的一次而已!
就在六月刚开始的第一天,一个英国商人在靠近维多利亚道的一处巷子口遭遇枪击,当场躺倒在血泊中,恰巧被一支巡逻的义勇军发现,凶手见义勇军后便仓皇而逃,慌不择路时被围堵在靠近利顺德饭店1的一个死胡同里,凶手手里还拿着一把简易的手动步枪。—-解释1
这是自租界组建自卫队以来,第一次如此直面义和团成员,凶手是从何处来?谁也不知道。
几个义勇军围堵在胡同口,都掏出了包里的转轮手枪,与凶手对峙着。
有人紧张地瞥着凶手,握紧了手里的枪,几乎陷入了无尽地僵持中,在不被察觉地空隙间,汗水从额头滴了下来,快要流向眼睛,可却没人敢去擦拭,唯恐惊了对面的凶手。
一场僵局像是无休止般,谁也没有主动开枪,眼看着气氛越来越诡异时….
突听一声“嘭”响,胡同尽头的义和团成员顺声而倒,如此突然,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没有看清楚是谁开的枪。
几个义勇军面面相觑,一副茫然之相。
有人向身后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军服的人刚巧把枪塞进腰间的皮套里,朝几人笑笑便转身朝饭店的方向走去,留下几个义勇军仍旧茫然无措。
这是什么情况?
而利顺德饭店恰巧进驻了一支刚从印度赶来的英国海军部队,那个开枪击毙凶手的军官正是该队的指挥官。
这起事件迅速在租界引起了哗然,有人把凶手的有机可乘怪罪在军队的保护不利之上,有人却开始幸灾乐祸是英国商人太自不量力,因为就在他血泊中的身体边,有一把已经装弹好的转轮手枪。
就算指责声引起不小的轰动,可也取代不了事件的原委所带来的冲击。
那名英国商人死后不久,在博目哩道2又发生一起袭击事件,一名美国商人在外出归家时,被埋伏在暗处的人砍伤手臂,索性被义勇军及时救治,没有造成性命之忧。—-解释2
事件越演越烈,已经超出普通居住者所能承受的范畴。
很多外国人终日不能外出,便央求其公使馆协于支援,希望能在此时坐船南下或者是归国。
……..
还记得那列“神秘”的火车吗?一路从北往下,每到一站必会停下卸货,而每一站总有一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接应,他们正是从鲁地而来的义和团成员,卸下的“货物”正是枪支炮弹。
这批“货物”成为了一路攻响城镇的依仗,他们把火车沿途的村庄作为了根据地。
就在天津城外响起的第一声炮声开始,他们已经为攻夺做好了一切准备,目的似乎也很明确,哪里有洋人的出现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电报线路和火车轨道的损毁不过是一次次猫和老鼠之间的游戏,义和团们总是擅长隐匿自己的身影。租界里发生的袭击事件不过是一次探路,真正的围攻还没有开始。
天津城外,白河边的那个小村庄里,真正的村民已经四处逃散了。
村头的祠堂,司徒聘婷和内森曾经到访过的地方。
此刻已经被一群义和团所占据,刀枪棍棒堆了满地都是,连放置龛钵的神台上也被杂乱的堆放着几支枪支,供品早就不知去向。
有两人在祠堂的空地里吵了起来。
“俺们不是要等天津城里的张大人在城门接应吗?这么急着就去,塘沽里的大毛子也有军队啊!”一人担忧道。
“怕啥?俺们不是刀枪不入嘛,等把这些大毛子们都赶出去后,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一人又狂妄道:“前几日派出去的人也应该快回来了!你派个人去村口探探。”
“理说这儿离天津城这么近,可狗子都去了两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担心啥?大毛子人防严实,狗子人机灵肯定是躲起来了。”
“天津是大毛子的根据地,俺们要想攻进去,只能靠张大人的接应,这几日再去组织几个熟悉地形的人把白河边的铁路桥给撬了。”
两人说得起劲时,从河边的小道里跑来了两个人。
隔着老远,小道里的人就开始喊起来:“头儿…俺们回来了!”
“头儿”嫌人聒噪,回声也吼道:“喊丧啊,不怕被人听到?”
两人听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人扯起嗓门回道:“俺们砍伤了个大毛子,那大毛子倒在地上呱呱直喊,看得俺们解恨啊!”
“人给砍死了?”头儿又问道。可问完,见走近的两人都哑口不答,反而是兴致勃勃地讲在天津时的惊险,生怕头儿不知自己的“功劳”。
……..
内森和司徒聘婷都有些尴尬,那日突如其来地拥抱几乎让人窒息,两人回去后再也没有提及此事,都有些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意味。
回去的路上,内森不确定地再次问司徒聘婷:“你真的喜欢我吗?”
司徒聘婷有些害羞,只得支支吾吾指责:“怎么还问啊?”却惹来内森一阵阵的笑声。
两人无话平安到了克森士道,临到祥缝楼时,内森跟司徒聘婷道晚安。
司徒聘婷原本是低着头的,一听晚安也抬头,就在她准备道晚安时,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聘婷,怎么才回来?”是舒怀信的声音,见他正站在大门前,面色苍白,一副很不高兴地样子。
“我刚从玛丽莲女士那里回来。”司徒聘婷解释道:“忘了时间。”
舒怀信一听忘了时间,声色更加严厉:“你一个女孩,不知如今外面不安全吗?忘了时间是借口?”也许仍旧不解气,继续训斥道:“今日你离开时,不是说来跟我们汇合吗?”
“今日事情太突然了,没有及时来跟你们汇合,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对不起说的很小声。
“对不起?就只有对不起吗?”舒怀信气急,反而斜眼看一旁默不出声的内森道:“内森先生,这么晚了,也请您早些归家,外面不安全,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外国人…”他特意强调了外国人,寓意似乎很明显,不要给司徒聘婷惹麻烦。
内森哂笑,顾及司徒聘婷的颜面才回答道:“谢谢舒先生的关心,我只是想送惠回家而已!”
“现在已经送到了,您可以离开了。”舒怀信接话道:“谢谢您送聘婷回来。”
明显感觉到了舒怀信的怒气针对自己,内森无奈,朝司徒聘婷说道:“惠,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转头又对舒怀信道:“打扰了舒先生,我先走了。”
舒怀信对内森有着敌意,甚至不愿多搭理他,见他对自己道别才回道:“慢走,内森先生。”
望着内森离去的身影,司徒聘婷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惹舒怀信最不愿意见到的,他突然就讽刺道:“人都走远了,还看?”
司徒聘婷有些莫名其妙,转身就往里走,也没再搭理他。
两人前后走近店铺时,见一屋子人围在门口一副好奇又不太敢看地表情。
舒怀信心有火气,朝一群人怒道:“矗门口作何?都进去!”吓得一群小伙计们缩头,发出几个脑袋与脑袋间的磕碰声,可谁也不敢出声,都是被老板的语气给吓的。
司徒聘婷从来没有见过舒怀信这般动怒,也被那声怒气给怔住,呆呆回头望他。
见人回头,舒怀信没好气地反问:“看我作何?”司徒聘婷半晌没明白,也不知今日的舒怀信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秉着少惹事的想法,扔了句:“没什么…”就进屋了。
隔日,内森来祥缝楼找司徒聘婷时,被舒怀信请进了三楼。
舒怀信并不想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问:“内森先生,您对聘婷有意思?”
内森不懂舒怀信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舒先生,我不懂您说的有意思是指的什么?”
舒怀信说:“就是您喜欢聘婷?”
“是的。”
见内森回答得如此干脆,舒怀信反而有些懵,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您是外国人。”
“舒先生,我是外国人就不能喜欢谁吗?”内森有些纳闷,笑问:“或者是您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认为没有什么误会,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而已。”舒怀信有些强词夺理起来:“我跟聘婷的父亲是朋友,我知道他对女儿的看法,不希望找一个外国人。”
在西方的国家里,对于爱情的选择要比封建的中国来得更直面,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是有权力得到别人的祝福的,内森到中国已经很久,可从来没有喜欢上一个中国女孩,也就无从知晓所谓的“家庭思想观念”是什么?
“可为什么他的父亲又要送她去国外上学?”内森很好奇地问道:“她的父亲并不能回避掉,如果她在美国也遇上一个美国人啊?这种概率似乎比在中国遇上一个外国人更高吧?”
舒怀信只是一时给自己随意找得借口而已,可面对内森的询问,他也有些木然。
“如果您只是随意找得理由的话,那么很抱歉舒先生,您没有任何权利去阻止我喜欢她。”内森又回答道:“如果是惠本人亲口告诉我,她不喜欢我,也许我会放弃。”
“你们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舒先生,听说您是一位基督教徒?上帝同意您这样的行为吗?”内森问道。
“这不需要内森先生关心。”原本儒雅的人,在一个外国人面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这让舒怀信很是难堪。
“那…我也可以说,我和惠的事情您也不需要关心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现在是好言相劝…”舒怀信的语气有些急促,因为急促瞬时便咳了起来,嗓音难免有些大,传到了楼下。
引来了正巧在二楼的司徒聘婷。
见内森也在,便先询问道:“内森,你也在啊?”内森点了点头,看向不断咳嗽的舒怀信有些无奈。
舒怀信在慌乱地咳嗽中还是看见了司徒聘婷:“聘婷…帮我拿药…”
司徒聘婷顾不上再与内森闲聊,快步走上前去问道:“药在哪里?”
“在...在我…我房间…的床头上。”如果不是因为语气实在无力,内森都要怀疑舒怀信的真实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