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11 飞漂

11 飞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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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飞漂

11、飞漂

王大朋偏了偏脑袋,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她的右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啤酒?杨戴上手套,用力掰开她的手。一颗揉烂的黄色花瓣。啤酒?杨趴下闻了闻。清辙的幽香。

“跳舞的少女。”王大朋面色凝重地说,“燕子巷里有一棵,你见过的。”他咽下口唾沫,似乎是因为悲伤。在燕子巷,充斥着这种香味,谁也不会在意。王大朋第一次感到有些奇怪,是在梅村出事现场,他闻到了淡淡的这种香。而当他去鉴定科重检尸体时,他又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当时他犹豫了一下,产生了疑问,但依然没有深究。那时他关注的是牙印,细如微丝的牙印。

而现在,吴秀玲身上的这股味道要浓得多。这让王大朋迅速调出了这个忽视的细节,并把它放大,印证着他的判断。

这是同一个人所为。只是他不明白,这股香味究竟在这几个案子中起着什么作用。

“看一下她的双手有没有细小的伤痕。”

“你是说飞漂?”啤酒?杨看着王大朋,觉得他有些奇怪。

王大朋用力点点头,没有说话。

啤酒?杨轻轻把尸体翻过来。她身上没有伤口。

“怎么样?”王大朋吐了口气,问。

啤酒?杨摇摇头,搜了一下吴秀玲的身上,没有发现遥控器。他站起来,走到橱子边,打开橱门,在橱子内壁发现了一个旋纽。他仔细地回忆着当时吴秀玲的动作,左右试了试。橱子没有任何动静。

“暗室就在里面?”王大朋把枪收起来。

啤酒?杨点点头,“没有遥控器,打不开。”他在桌子前坐下来,找寻可能的线索。

桌子上摆放着很少的东西,一个文件盒,一个立式小表,一个烟灰缸。中间的抽届里放着一些白纸与几支签字笔。左边的抽届是空的,右边放着一张照片,是管大锤、吴秀玲、吴姬与光头男人的照片。光头右手揽着吴姬的肩膀。他们微微笑着,幸福的时光停留在啤酒?杨的手上。

他有些心酸,把照片递给王大朋。

王大朋接过来,看了一眼,默默地把它放在桌子上。如今这照片上的一家,只剩下了光头一人。

啤酒?杨点着一颗烟,推敲着可能的办法。

“等等。”王大朋挡住啤酒?杨的右手,他正想顺手把烟类弹进烟灰缸。

王大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吴秀玲抽烟吗?”

“应该不抽吧。”啤酒?杨并不确定,“怎么……”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房间并不是用来招待外人的房间,她如果不抽烟,桌子上放个烟灰缸做什么?”王大朋把烟灰缸举起来,迎向灯光。这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烟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

啤酒?杨也凑过来看。他站在王大朋的身边,也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谁知道,也许是别人送给她的。”啤酒?杨转过头,看着王大朋的脸,表情有些兴奋。

“怎么啦?”王大朋放下烟缸,诧异地问。

“给我。”啤酒?杨夺过烟灰缸,举在桌子上面。“关灯。”

王大朋走到门前把灯关上,适应了一下光线,缓步走回桌子边,“有什么发现?”

啤酒?杨从挎包里掏出小手电筒,在烟灰缸正上方射下去。黄白色的光线透过玻璃,在桌子上留下凹凸的花纹。左边花朵一样的图案里,有两道横杠,右边同样的图案,却有三道。

“开关密码?”王大朋摸着下巴,“左二右三。”

啤酒?杨点点头,“试一下。”他把手伸进衣橱,用手电照亮。这是一个圆形类似保险柜上的锁,锁的内环和外环各有一个红色的圆点,估计是校正起始点的。啤酒?杨把两个圆点对到一起,然后把外环向左旋转了二圈,听到“卡”的一声,又向右旋转了三圈。

橱子向外转动出一人的空间。

“我们找到它了。”王大朋压制着内心的兴奋,把灯打开,看着完整的墙面,“怎么开墙上的机关?”

“看来,其它密码也应该在这个房间里。”啤酒?杨沉思着说,“我们先把它找出来。”他拉开抽届,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桌面上。文件盒,立式小表,照片,签字笔,白纸连上烟灰缸,这就是所有的东西了。

“吴秀玲打开橱子的机关后,又用遥控器打开墙上一个方洞,大概就在这个位置。”啤酒?杨回忆着吴秀玲下午的动作,“然后又在里面按了几下,才打开暗室的门。”

“也就是说,我们想进入暗室,还需要两个密码。”

“我们得找三个密码。”啤酒?杨回到桌边,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

“三个?”

“进入暗室,需要两个。但我想那幅画有些古怪,也许还需要密码解开。”啤酒?杨放下照片,想用手拿起表看看,“咦?”

“怎么啦?”王大朋凑上来。

“这个表是固定在桌面上的。”啤酒?杨加大了一下力量,表还是纹丝不动。

“肯定有古怪。”王大朋看看它的正面,又看看它的反面,“没什么特别,除了不走。”

“噢。这应该是一个很简单的机关。”啤酒?杨笑了,“比较老套。我们得找出有关它的密码。”

“就这几样东西。”王大朋数着桌子上的东西,“白纸,签字笔应该没有什么作用,烟灰缸刚刚用过了,剩下的就是文件盒与照片了。”

啤酒?杨把文件盒上的四个小抽屉都拉开,里面空空的。他摇摇头,趴在上面,用手抠抠,说不定有什么小的夹层。然而,结果让他失望,什么也没有。

“照片有问题。”王大朋递给啤酒?杨,“你摸一下这个角,有些凸起。”

啤酒?杨用手摸了一下,在照片的右角上,一厘米的距离,确实有些凸起。他想了想,把照片反扣在桌面上,拿过一张白纸盖在上面,用签字表均匀地涂,那些凹下去的地方慢慢显现出来。

“99-10-13。”王大朋轻声念着,“嘿,小时候的把戏。”

“这可能是一个。不过,无法用在表上。”啤酒?杨说,“我们需要找59以内的数字。”

王大朋摊摊手,“那就剩下你手中的文件盒了。”

啤酒?杨把小抽屉推上,摇摇头,“这里什么都没有。”

王大有把头凑过去,“抽屉上有标号,1234。这不就是吗?”

“会这么简单?”

“很多事儿就是这么简单,有些人总是会把它搞复杂了。”王大朋不以为然,“先试试。”

“1234,表上能体现这些数字的就是12:34。”啤酒?杨转向表,“我们把它调到12:34。”啤酒?杨一边说,一边把时针和秒针调到那里,然后回身看着墙面。没有什么动静。

“看来不行。”王大朋抓了抓脑门,“但应该就是这几个数字的排列,我们可以一个一个试试。”

“应该有更明确的指示才对。”啤酒?杨一边琢磨,一边把抽届拉出来又推进去,拉到第三下的时候,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四个抽屉挨个拉出来,又推进去。

“呵呵,找到了。”啤酒?杨有些高兴,完全忘记了地面上正躺着吴秀玲,这个机关的设计者。“这些抽屉除了第一个外,其余三个都合不拢,也就是说可能放错了位置。”他把后三个抽届都抽下来,然后在第二个抽屉洞里挨个试,果然,4号放在第二的位置是合拢的,后面依次是2号和3号。

“1423。也就是14:23。”王大朋迫不及待的把表调过去。

他们回头看着墙。墙上缓缓开启了一个方洞。

他俩对视一下,走到墙边,把“991013”输到面板上。暗室的门打开了。

啤酒?杨进去把台灯打开,走到那幅画前,那张有大小恐龙的画,确实如他所说,象小孩子的随意涂鸦。

“这就是你说的那幅画?”王大朋环顾了一下四周,如啤酒?杨描述的基本一样。

啤酒?杨点点头,用手扳了一下画,画是固定的。他用手轻轻地摸摸画面,没有任何异样。他困惑地摸摸脑门。

这个时候,他开始想念陈松了。陈松是一个解迷的高手。如果他在,他们早就破除这所有的障碍了。

陈松现在又在干什么呢?他是不是已经解完这个迷,进入到下一步去了?

如果这里事关土龙龛,那么他应该已经来过了。外面躺着的吴秀玲难道与陈松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陈松每次出现过的地方,总是伴随着一具尸体?

他不敢再想下去,回身对王大朋说,“我们找找这个房间,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

“这是什么!”王大朋在西墙边的书架前,面色凝重地说。

啤酒?杨扔下手里正在翻的两本书,走过去。

“这里。”王大朋指指书架与墙紧挨的地方。

一条细细的烧痕!

“飞漂。”王大朋与啤酒?杨对望了一眼,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这条黑线与“飞漂”在草海里形成的烧痕一模一样!由于书的质地较硬,它更为淡一些,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他俩的目光跟着这条黑线向北移动。黑线折向东,沿书架游到画的左边框附近,在其中的一本书上形成了大米粒一样的断点。

啤酒?杨看看王大朋。王大朋紧紧地闭着嘴巴,脸埋在灯光投下的阴影里,垂在一旁的右手微微颤抖。

啤酒?杨走过去,把手伸向那本书。

“等等。”王大朋声音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不要用手。”

啤酒?杨象被马蜂蜇了一下,缩回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慢慢戳向书脊。

笔碰到书,短短的一顿,又向前顶了出去。书向里陷进去几寸,便停住不动了。

啤酒?杨扭过头,看着那幅画。

这幅嵌在书架上的画动了。它缓缓地向右移动,慢慢露出下面的一个面板。又是一个需要密码进入的地方。

而刚刚他与王大朋细细地搜索了这个暗室,除了书就是书,实在是没有其它可能的暗示。如果说,这个密码藏在一本书里,这屋里的书少说也有上千本,那真是大海捞针。

啤酒?杨站在那里,想象着如果他是陈松,应该如何考虑。

最简单的猜想也许就是唯一的答案。

这是陈松破解谜语最常用的方法。

一个物体存在于一个地方自然有其存在的意义。哪怕是人为牵强地赋予它一个滑稽的意义。

这是陈松最常挂在嘴边的理论。

套用他的理论,目前这个暗室里,那幅引起啤酒?杨注意的画一直没有显示出它的意义。密码就藏在这上面,这也是最简单的猜想了。

啤酒?杨打开手电筒,趴上去,仔细地看着那幅画。

“找到了吗?”王大朋屏住呼吸,小声地问。

远处的常山,掩没在淡淡地雨雾里。一群大小的恐龙横在近景,斜眼看着这个暗室,或者是盯着在这个暗室的人。

啤酒?杨用左手食指压在画上,慢慢移动。他要寻找的是陈松留下的痕迹。

“当任何两个物体互相接触时,总会在两者之间出现某种交换。”这是啤酒?杨常念叨的理论。

如果密码在这画上,陈松寻找时,就可能与它接触,如果接触,那么就有可能留下痕迹。

啤酒?杨的眼里露出了笑意。在画的最左面,有一条淡淡的指甲划痕。他挨着观察过去,整幅画上共有六处这样的痕迹。

很显然,这是人为留下的。找到了这些划痕,剩下的就显然易见了。啤酒?杨暗暗地佩服这个暗室的主人及陈松。这个密码设计的相当精巧,要不是他了解陈松一些习惯,啤酒?杨自忖依他的能力是找不到的。

“有了?”王大朋似乎观察到了他眼里的笑意。

“你看,这些恐龙的小前爪在画上形成了六个聚集区,从左到右,各个区画面上能显示的前爪个数分别是372524。”啤酒?杨把它们指给王大朋看。

“看不出,你的心思这么缜密。”王大朋赞许地说。

啤酒?杨摇摇头,“我是循着陈松留下的痕迹才找到的。”

“你是说,陈松到过这个暗室。”

“我猜想是这样。”啤酒?杨指着那些划痕说,“这些划痕不可能是暗室的主人留下的,只能是外人。而今天晚上,进入这里的,除了你我,最大可能就是陈松了。”

“也许。”王大朋的眉头都快皱破了。

“能破解这样精巧的设计,我想陈松的可能性最大。”啤酒?杨一边输入六位密码,一边说。

“我倒希望不是陈松。”王大朋说。

“为什么?”啤酒?杨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王大朋用手指指外面吴秀玲的尸体,没有说话。啤酒?杨点点头,他明白王大朋的意思。

西墙上的书架从中向左右分开,露出一个半人多高的洞,黑乎乎地,准备随时吞噬进入的人。

两人的神经顿时绷紧。啤酒?杨把手电筒交到左手,右手掏出枪,看了一眼王大朋。王大朋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这是一个环形的楼梯。啤酒?杨踮着脚,眼睛紧盯着光束投向的方向。约摸向下转了两圈左右,啤酒?杨感觉前面似乎有些亮光。他警觉地把手电筒熄灭,用力握紧手里的枪。

他矮着身子,向亮光靠过去。

这是那条土龙。月光从一个石孔里投过,竖在它的身上,象一根魔力宝杖插在它的身体里。它吸收着月光,并转换成它的光彩,发出或明或暗的亮光,在黑暗中游动着。

啤酒?杨打开手电筒,四下搜寻。这间暗室,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东西。

“不错。陈松确实已经来过。”王大朋盯着土龙,呆呆地说。

“它的眼睛?”啤酒?杨歪头看了一下它的眼睛,是树木的颜色。

“木龙珠。”王大朋叹口气说,“看来,我们是来晚了。”

“关键是下一步,我们不知道陈松要做什么。”啤酒?杨把枪重重地收回套中。

“到目前为止,五个守护者都呈现相克状态,也就是说平衡已经被破坏。”王大朋使劲拧着下巴,这样可以让他精力集中。“而那个陌生女人的留言是‘破坏平衡是进入的唯一通道。’也就是说……”

“这些准备工作都是为了进入一个地方。”啤酒?杨插话道,“可是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他一边说,一边和王大朋走上去。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王大朋咽下这句话,拿起手机,“喂?”王大朋半信半疑地频频点头。“李研说她知道进入的通道。”

“她在哪?”啤酒?杨沉吟了一下问。

“她说的话能相信吗?”

“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已经推断出了真正的入口所在,如果我们想知道,就必须带她去。”王大朋烦躁的说。

“你有其它的办法吗?”啤酒?杨蹲下身,看着吴秀玲手中的“跳舞的少女”花瓣。这个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呢?

“没有。”

“怎么找她?”啤酒?杨戴上手套,小心地把揉烂的花瓣抽出来,两手捏着,举到眼前。

“她在开发区站前街东头十字路口等我们。”

“这个怎么办?”啤酒?杨站起来,指了指吴秀玲的尸体。

“我让人来收拾吧。不过,有可能得明天一早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对面草海那蹲着呢?”

啤酒?杨看看表,“都快十点了。”他走到窗户前边,望着对面黑魆魆的夜晚,“这帮小子还真能耗。得告诉你的人,两个人一组,倒班睡觉,千万别出现任何失误。”

王大朋走在前面,“我们得快点找到李研。”

“没有我,你们找不到陈松。”“马尾辫”冷笑着说。

“是。我们不应该抛下你。”啤酒?杨嘻嘻笑着,尽量减轻她话中的怒气。

“那会儿,你们觉得我是累赘。现在,你们又觉得我有用了。”“马尾辫”倚在一棵路灯上,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了很大的阴影,猛一看,就像没有五官的鬼一样。

“呵呵,我们虽然是那样想的。”啤酒?杨依然微笑,“但事实证明是错误的。”他顿了顿又说,“其实,你要去那个通道,也得需要我们两个不是?”

“我只需要一个。”“马尾辫”把头仰起来,一幅打死也不商量的神情。

啤酒?杨与王大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哈哈哈。”“马尾辫”弯下身,“算了,两个我都需要。走吧。”

“上哪儿去啊。”啤酒?杨随口问道。

“爬山。”“马尾辫”斩钉截铁。

“爬山?”

“是的。最后的入口就在常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