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林家村的诅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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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林家村的诅咒1
11、林家村的诅咒(1)
陈松猛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向着林家村急奔而去。他必须要去见一下父母了。
从医院到林家村有20公里路。陈松向北驶出城去,穿过东城开发区。陈松的姥娘家就在这里,原来的村庄,已经淹没在工厂之中了。世代种地为生的农民,在这股大建设的浪潮中,已经失去了土地,成为附近工厂里的清洁工啦,搬运工之类的。名义上身份变了,但干脏活、累活的本质没有变。每次听到有些亲戚自豪地说在哪里哪里工作,陈松心底就有些伤痛。进城曾是他们世代的梦想,如今进城了,却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地位。
双向十车道的宽大马路下面,就是陈松小时候玩耍的庄稼地,在那里留下了他和玩伴的足迹。
陈松的心情一直专注在“跳舞的少女”,不象往日经过这里那么伤感。也许,这就跟人一样,所谓的成长总是要付出纯真的代价。
穿过高架桥,再往北行5里地,林家村出现在隐隐的绿色中。陈松把车子拐上东西向的道路。这条路是林家村村民出入的唯一通道。今年的十月份以前,这里一直是泥巴路,坐车就象坐船。“晴天人骑车,一身土;雨天车骑人,一身泥”,这句俗语形容它再恰当不过了。今年十月份,这条村民期待了一辈子的路终于修成了沥青路。
远远地,陈松就看见了村头的那棵大槐树。它的主干已经枯萎,五年前就在大家以为它已经枯死的时候,它忽然又冒出了新枝,五年过去了,这新枝也长成了壮壮的一棵树,嫩绿掩盖了它的苍老,就如同八十的老太太新染了头发一样。
自打陈松记事起,这棵树就立在那儿。陈松的爷爷说,他记事起,它也已经立在那儿了。关于这树的年龄,村里没有人能说得准。于是有关树的各种传说就慢慢流传开来。
陈松最感兴趣的一个版本是关于蛇的传说。据祖辈上讲,起初这里是一片荒地,没有林家村。后来林姓二兄弟逃难到这里,看到这里的地势不错,就决定在这里落脚。二兄弟分了工,大哥回老家召集亲戚,弟弟去附近的村里先帮工并学耕种技术。分手前,他们在地势最高的地方种下了这棵槐树,以便好识别。
然而,当大哥带着亲戚回来后,却因劳累过度而死去了。不知什么原因弟弟也没有再回来。为了纪念二兄弟,虽然亲戚们并没有姓林的,却把这个地方依然取名为林家村。
大概五十年后,当大家把这个故事渐渐忘却的时候,村里的“神婆”(相当于部落的巫师身份)在一个雨夜突然发病,跑上街道,围着大槐树跳啊蹦啊,嘴里叫嚷着“老二回来了,血债血偿”,村里顿时陷入惊恐之中。
“神婆”在众人的谴责声中,不明去向。不久,村里的传言又起,说林家老二已经化身为蛇,住在大槐树的树洞里,并有人声称,曾见到大蛇在雨夜缠绕在树上,嘴里猩红一片。
为了驱除这种恐慌,村里长老决议,砍掉大槐树。在一个白天的正午,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时候,是因为这个时候太阳当空照,村里人相信它的光芒可以驱除一切妖魔,让人心里感到最为安全。几个壮小伙子,喝下辟邪的血酒之后,在狂乱的呐喊声中,开始锯树。
如果说其它的事没有亲见,那么这件事是全村男女老少都亲眼看见的。当锯破树皮之后,一些浓浓的汁夜开始随着剧烈拉动的锯抛洒出来,溅到壮小伙的身上。
正午的太阳让壮小伙们汗流浃背,他们不停地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虽然只是那么几分钟,但每个人都仿佛觉得过了很长时间,人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它的倒下。
“血。”突然,人群当中有个小孩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蹲在铁锯最前头的壮小伙,鲜红的颜色被手抹得满脸都是。人们惊惧的目光颤抖着移到树上,那个伤口正在缓缓的向外流“血”。
村里人终于放弃了那个决议。而几个壮小伙也在随后的几年患了不明之症而死去。
这是一个世代相传的“诅咒”。一直到今天,每个月的初一,人们都到树下进行祭拜,以求宽恕。
陈松驶过大槐树,它的身上挂满了红色的绸带,在绿色的掩映中,艳丽的有些刺眼。
这就是林家村的第一个标志。
父亲上班还没有回来,母亲下地干农活了,只有奶奶在家。陈松问候了奶奶,便搬了一个马扎,坐在阴凉地里,拿出《墓地看守人》和张雨的日记,准备趁这个时候再翻一翻,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奶奶还是和以前一样唠唠叨叨,陈松笑笑,告诉她自己想看会儿书。她才不情愿地出门找别的老人聊天去了。
或许将来自己年纪大了,也这样。陈松把目光从奶奶的背影上挪回到书上。只有回到这个院子里,陈松生活了十八年的院子里,他的心情才变得如此平静,似乎不会起一点波澜。
现在,很多事情都露出了一些头绪,但都是零零碎碎。就象我们作文章一样,枝节很多,但主线没有。陈松相信,这些事情的发生肯定有着一定的联系,或者说它们都是为一个主线服务。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找到它,而只是过于纠缠到这些细节中去,只能让人牵着鼻子走,根本掌握不了主动权。所以陈松决定把马宝树、陌生女人、红斑女人、“跳舞的少女”等信息先搁到一边,它们只不过是这些这棵大树的枝叶。
根据老张在博物馆的描述,陈松就是他们一直要等的那个人。标志就是陌生女人关于陈松身世的描述,他左手的血印。这几天亮相的这些人都在传达一个共同的信息,那就是这个事件只有陈松才能推动往下走,本来陈松对这一事件一无所知,为什么需要他才能往下推动?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松的身份。
而这一切,陈松希望从自己父母嘴中得到证实。
这本《墓地看守人》,写得是两个看护墓地的老人的故事。上次陈松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那时陈松就存有一个疑问,这分明是一本现代人写的书,又怎么会是老张的爷爷守护的两样东西之一呢?这两个看护墓地的老人,除了他们的经历与老张们相似以外,并没有其它可值得借鉴的意义。
当陈松翻到夹纸片与花瓣的那一页时,他脸上终于浮出了笑容。他觉得他已经知道了这本书的秘密。
花瓣金黄色的汁液已经洇透了它下面的那片区域,隐约可见几个字的模样。洇的面积比较小,前后上下的字只有部分笔划,看不出是什么字,只有中间一个,倒是很清楚,那是一个魏碑体的“咒”字。
陈松合上书,知道只要把书用“跳舞的少女”花瓣汁液洇一遍,其蕴藏的秘密马上就能呈现在眼前。但是这本现代的书为什么存着一个古老的秘密,陈松百思不得其解。
陈松并不着急,他猜测,这本书后面隐藏的信息,可能又只是一个线索。他站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个来回,决定还是等父母回来之后再说。
他把书收起来,点了一颗烟。院子里几乎没有风,烟气笔直向上飘去,遇上陈松的呼吸,便向外折了个弯,慢慢散去。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把陈松惊醒过来,他知道,这是父亲回来了。
陈松站起来,接过父亲手里的包,“有些事儿我想跟你说说。”
“噢,你已经很久不跟我商量事了。”父亲笑着说。他俩的关系一直很好,就象哥们一样。
父亲把摩托车停好,坐在陈松对面,也点了一颗烟,他是一个老烟民,每天要抽两盒半,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指甲都熏得焦黄。
“外面那车,买的?”父亲活动了一下腰,似乎有些不得劲。
“朋友的。”陈松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父亲说这件事儿。这个坐在对面养育了陈松28年的人,陈松竟然要问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有什么事就说吧。”父亲大概看出陈松有些为难。
“这个事很复杂,我慢慢从头跟你说一遍。”陈松使劲晃了晃头,似乎要把一些无关的信息从头脑中清除。“前几天,我收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一个女人的电话?!”父亲一下子把眉头缩了起来,表情非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