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玉之死和2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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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红玉之死和2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
1、红玉之死和2、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
1、 红玉之死
陈松想不到,今天晚上的一个临时决定,把他平静的生活完全打破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陈松拗不过老婆的软缠硬磨,最终陪她来到了A城的人民会堂,观看一场最近在A城颇为轰动的京剧意象杂技秀《春秋》。
陈松对这种大杂烩的东西不置可否,他一直固执的认为,过于复杂的元素只能冲淡主题。但A城的人们却被《春秋》的音乐、光线、服装所营造出的豪华气势所吸引,场场爆满。
节目看了一个小时,只有第一个篇章《黑陶》,对陈松有些吸引力。这个篇章单独拿出来都显得很大气,虽然演员只有三个人,但其中散发出的那种独创性的韵味、穿越千年时空的追溯和杂技表演有机融合在一起,令人耳目一新。其它的章节,只不过牵强的附会了一些传统的故事情节在里面,并没有独创性的东西呈现。
就在陈松蔫蔫入睡时,突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尖利的口哨声把他又拉回了现场。原来是《老鼠嫁女》的部分演员走到观众席中进行亮场。一则为了活跃现场气氛,二则在此期间,舞台上准备下一篇章的道具。
陈松就坐在第一个过道边上,当扮演新娘的演员走到他身边时,突然一个趔趄,跌到陈松身上。陈松本能的伸手一扶。这时,他感觉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到了他的身体与椅子中间的缝隙里。
“新娘”迅速站起来,并掀起头盖向观众做了一个鬼脸。“新娘”是一个扮相很丑的汉子,观众立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在这阵笑声中,“新娘”又夸张的俯下身,在陈松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笑声尖叫声顿时滚作一团。而一句低低的话却清晰的钻进陈松耳朵:“跑马街,王驼子。”
陈松觉得,“新娘”在盖上盖头扭捏转身时,射到他脸上的目光充满着无奈与悲壮。
陈松觉得,这种表情似曾相识。在一些传统故事的结尾?又或者在梦里?他有几分钟迷恋在这种表情所引发的思绪里,浑然没有觉得这件事的异常。
当他回过神来,“新娘”已经在一群“小老鼠”的簇拥之中登上舞台。在谢幕的音乐渐弱渐无中,一声低低的假音飘来:“又是七月黄花发,夜深奴独坐,思伊人,七星捧月,不谙其中滋味。”
陈松怔怔的听着,隐约觉得这是在给他暗示着什么。整台节目的唱词都同步在舞台右边的大屏幕上显示,唱词中并没有这段。
“红玉击鼓”,老婆拽了拽陈松,“这是最惊险的一段。”
“哦。”陈松心不在蔫的应着,伸手摸了摸“新娘”塞给他的东西,似乎是一本书,还有一个小的方块。
舞台上,一群美女青衣分别跪在一面磨盘大小的鼓前,面色凝重,双手有节奏的轻击鼓面。
“红玉就要出场了,”老婆附在陈松耳边轻轻地说,“就是刚才那个‘新娘’。”
“啊?”陈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鼓声中,“红玉”碎步来到舞台前,冲观众席摆了一个造型,眼神定住时,刚好落在陈松脸上。
“她”的眼睛很深,陈松读不出里面的信息。
“红玉”和着鼓声开始一把椅子一把椅子的向上叠加。
鼓声由弱渐强,越来越急。
“红玉”半边身子已经伸出舞台,又一把椅子递了上去。台下的观众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鼓声就象密集的雨点迎面扑来,压得陈松呼吸都急促起来,老婆伸手攥住了陈松的胳膊,手心里满是汗。
“红玉”慢慢地用手撑住椅子背,双脚向上方缓缓抬起。
鼓声达到高点,一声齐响。
观众激烈的掌声嘎然而止,嘴中的“好”字停在舌尖上,张大着嘴巴。
陈松那不好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红玉”头朝下栽到了舞台上。
2、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
“应该有保险绳的?不是意外,他是自杀。”从会堂出来,老婆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饶有趣味地猜测这背后的原因。
刚才,杂技团团长李云沉痛的向观众道歉,并解释说这是一次意外,由于最近一段时间连续演出,演员太疲劳而导致马宝树(“新娘”与“红玉”的扮演者)失手,演员已经紧急送往A市中心医院抢救。
“即使演员失手也有保险绳啊,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自杀。”老婆越来越坚信她的推理是唯一的解释。
陈松摸了摸了背包里的那个包裹,他并没有告诉老婆,她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要是知道这个包裹,她肯定会马上交给公安局。
“这个世界是有分工的,大家各司其职。”这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理由。
陈松刚要反驳她两句,忽然电话响了。
“喂,你好。”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古老的职业,只是一个掩护。”一个声音略显沙哑但很有磁性的女人的声音。
“喂,什么……”
对方挂机了。肯定是打错电话了,陈松暗暗地骂了一句。
“谁?”老婆抬起头来问。
“啤酒·杨。”陈松把手机放进口袋说,“他约我喝酒。”
“那我怎么办?”女人有些不高兴。
“你先回爸妈那边。你也好久没有见他们了,正好回去陪陪他们。”
女人走后,陈松拿起手机联系了啤酒·杨到老地方喝酒。啤酒·杨是A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三组副组长,陈松的大学同学,啤酒能喝一晚上,因此而得名。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太凑巧了,好象有人故意安排好了一样。陈松想问问他的看法。
啤酒·杨还没有到。陈松要了几个菜,伸手拿出背包里的那个包裹。刚要打开,陈松犹豫了,又把它放回了背包。听马宝树的口气,只是让他到跑马街交给一个叫王驼子的人。
跑马街,听名字应该是一条老的街道。A市历史悠久,老街老巷很多。陈松在记忆里极力搜寻,却始终没有想起A城哪儿有这样一条街。
陈松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十三年了,2005年,他策划制作了《A市阡陌》电视专题,专门针对老街老巷做了20集电视节目,对于A城,他是非常了解的。但对于跑马街,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陈松终于禁不住又把那个小包裹拿了出来。心里想,我只看一眼,说不定里面有跑马街的指示。
小方块是一个类似于魔盒的东西,其中一面四个角各有一个铅笔粗细的洞,中间一个圆,圆上有一道凸起横柱,约有二三毫米厚。陈松一时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便把它放到一边,拿起了包里的书。
书的名字很怪,《墓地看守人》,作者是一个叫嘲风的家伙,估计是笔名。陈松很少看当代人写的书了,这些作者取一个花里胡哨的名字,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些野史或者当代的一些案宗,加上不知所云的想像力,生拉硬扯,胡编乱造。
“你经常见到的往往是你最陌生的。”这是扉页上的一句话。
故弄玄虚。陈松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内容大概是两个老人看护墓地的故事。但他并没有找到有关跑马街的记述。
“看什么呢?”啤酒·杨爽朗的笑声让不少人的目光转了过来。
“随便翻翻。”陈松递给他一支烟,“今天晚上……”
“今晚太怪异了。”啤酒·杨仰头倒进一杯扎啤,打断陈松,“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谁知你打过来了。”
陈松也灌了一大口啤酒,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跟啤酒·杨说说今天夜上的经历。
“在你打电话之前,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杂技团死人了。”啤酒·杨压遇上案子就跟打了兴奋剂一般,“本来觉得有事忙活了,但……”啤酒·杨把脑袋头往陈松这边抻了抻,压低声音说,“就在我们准备出发时,我们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哦?”陈松知道不用问他,对陈松,这位老兄肚子里藏不住东西,这不仅因为他们是同学,多年的老朋友,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陈松的嘴很严。
“这个电话是李市长的秘书打来的。”啤酒·杨又倒了一杯,“他说他正在现场陪着市长看演出,是个意外。”
“意外?”陈松想起了杂技团团长李云的解释,“看来你们没有人到现场。”
“这种事我们以前也遇到过,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公安局不要插手这件事。”啤酒·杨斜着眼瞧着陈松,“根据我的经验,这个事背后估计也有些道道。”
“你知道有条跑马街吗?”陈松叉开话题,职业关系,也许啤酒·杨能知道。
“跑马街?不知道。”
跑马街、王驼子、小方块、书、剧中没有的唱词、“红玉”的意外、陌生女人的电话、市长秘书的电话,这些都象迷一样在陈松的脑中搅成了一团。
陈松用左手的姆指使劲按了一会太阳穴,举起杯子,也仰头倒了一杯扎啤。
“我今天晚上遇到的事儿才叫怪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