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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阳 34

马路上车流并不多,周围弥漫着一片冬日夜晚的宁静,段净夕看了看手表,启动车子开往公寓。

从这条路回她所住的小区需要绕上高架桥,段净夕减慢车速,察看了一遍后视镜,缓缓拐入辅道。

就在这时,后视镜里一辆灰色车子突然加速,几乎是直接撞上她这辆车,她连忙把方向盘往回拨,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只听到“呯”的一声响,车身猛地一震。

幸而有安全带牢牢固定住她的身体,纵然如此,她的肋骨也已经被安全带勒得隐隐发疼。

开车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发生事故。

段净夕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这才抬头望向外面,入目就是漆黑的马路,一盏路灯矗立在十几米外,洒下微弱的灯光。

车厢外传来一声关门的响声,她熄掉引擎,解开安全带下车察看情况。

几乎是在她打开车门的同时,一个穿黑色防风外套的健壮男青年冲到她面前,怒冲冲地问:“你会不会开车的?乱开什么车啊?”

段净夕皱眉,往旁边侧了侧身,关上驾驶座车门,走到车子后方。

那个男人说话的同时,副驾驶座的车门也被打开,一个穿深蓝色外套的瘦削青年走下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过去,那辆灰色SUV的一个车头灯已被撞毁,周围彻底凹陷下去,她的车子情况稍微好一些,但是尾部也有一大片凹陷刮花的痕迹。

段净夕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进行交涉,对那个男人说道:“我打电话给交警,让他们来处理吧。”

那个男人恍若未闻,大声质问:“打什么电话?你是瞎的吗?变道之前都不睁大眼睛看清楚的吗?你当整条马路都是你的?”

段净夕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皱起眉,“我变道之前打了转向灯,车速也在限速范围内,是你突然加速——”

黑衣男人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撞你的车,不打算赔偿了?”

“先生,请你冷静一点。等交警来了自然会做处理。”

段净夕举目四下望了望,希望能找到摄像头,只可惜这条大道是快行车道,整条路连一个红绿灯都没有,一般要隔很远距离才会设置一个摄像头。

那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依旧气势汹汹:“冷静什么?要不是你突然变道,我的车会变成这样?”

段净夕从未见过如此野蛮之人,挣开他的手。那人力气很大,她急于挣脱,手被惯性带动拍打到车身,只振得手腕一阵发麻。

那人的语气不友善,态度更是咄咄逼人,段净夕不想节外生枝,不与他争辩,准备回车里打电话报警。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她的心情起伏不断,眼下并没心情跟不相干的人浪费唇舌。

男人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起来:“你当我傻的?等交警来都什么时候了?要不是你他-妈的乱开车会这样吗?臭三八!”

段净夕读书期间处事低调谦和,周围的同学对她一半敬佩一半崇拜,平日连班上最调皮的男生都对她恭敬有加,毕业后走入社会,在芝加哥工作期间跟同事和客户也都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回滨西后听从父亲的指示直接担任管理高层,公司的下属更是不可能对她有任何言语上的不敬。

她生性清高,从小到大一句粗话都没说过,对于不屑的事物向来都是直接忽视,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冷冷地看着那个人。

黑衣男子被她这一眼震慑住,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像是骤然降了几度,一时竟然忘了下一句要说的话。

蓝衣青年上前一步拉住黑衣男子,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不要冲动,我看这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接着转向她,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客气:“这位小姐,我看这样吧,你赔一下我朋友的维修费,怎么样?”

段净夕眼见他们挡在车门前,压下心底的怒火,竭力维持平和的语气:“我觉得还是打电话让交警来处理吧。请你们让一让。”

这条大道位置偏僻,加之临近春节,宽阔的马路上十分空旷,间或才有几辆车驶过。她的大衣放在副驾驶座上,身上只穿着上班那套西装,这会开始觉得四肢有点冰冷,奈何那两人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让一让?”

黑衣男子冷笑着重复她的话,挪动脚步整个人都挡在她的车门前,“我他-妈-的就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

蓝衣青年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小姐,你看,这大晚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觉得你还是先把我朋友的维修费赔了比较好……”

说着,青年又瞄了一眼她的车,伸手拍了拍车身,“你既然开得起奔驰,这点维修费对你来说也不贵。”

说了半天就是变相的勒索。

段净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心底一边思索着解困之法,一边还要预防他们有不轨举动,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记尖锐的刹车声。

那两人明显一愣,四道目光都飘到她身后。

段净夕心中一动,耳边忽然响起一副略显低沉的声音:“你有没有事?”

她转过头,却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愣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看着那副近在咫尺的面孔,喉咙僵硬地发出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慎析将她眼中闪过的抗拒收入眼底,仔细地打量过她全身,确定她安然无恙后,这才放下心来。

那两个人也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来管闲事,不约而同有些发懵,彼此交换了一下眼光。蓝衣青年的视线落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你是谁?”

来人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岁的样子,个子很高,穿着衬衣西裤,领带系得平整,天色早已暗下来,只有一层微弱的路灯投射在黑黝黝的路面上,男人后面不远处那辆车的车头灯亮着,他就这样无声地站在明暗交错的两束光线中,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陆慎析没有理会他们,视线扫过相撞的两辆车,转头吩咐她:“到我车上去。”

段净夕站在原地不动,沉默地回视他。

十年毫无关联的日子却被他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拨了过去,她不甘心。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她宁可他没出现。

下一秒,右肩上蓦地传来一记轻轻的拥揽,几乎同时他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听话,先到我车上坐着。”

他侧脸的线条紧绷着,嗓音中夹着不言而喻的担心,段净夕陡然想起多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

或许是初三那段共处的时光过于深刻,她至今仍记得他年少时说话的嗓音。而如今,这么多年没见面,他的声音已与昔日大为不同,掺入了成年男子特有的低沉质感。

段净夕迅速判断了一下形势,经过一番权衡后转身往后走——那两个人堵在她的车门前,他的车里确实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喂,你就想这么走开?”黑衣男人哪里肯,伸手就不客气地往她胳膊抓。

陆慎析一把钳住那人的手,浑身罩了一层肃冷之色,声音也冷到了极点:“谁让你动她的?”

黑衣男子想挣脱他的手,却突地觉得手腕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疼得他当即“啊”了一声,骨头仿佛随时都会被掐断,额头直冒冷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段净夕走了一步又返回,暂时压下心底所有情绪,尽量客观地对他陈述了一遍事实:“我变道的时候他们撞了上来,我想打电话给交警处理,他们硬要我先赔钱。”

他的眼光转为温暖,点了点头,声音柔和:“在车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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