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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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壳郎
詹姆斯平着伸出右手,让灰烬落在手掌,仔细地观看着,喃喃自语:“这真是罕见的奇迹,尊者的身体已经焚烧,刚才看到他的面貌却栩栩如生,像活人一样,表面看不出任何焚烧的痕迹。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变成灰烬,用手指轻轻一动就坍塌,外面的衣服却依然完好无损,真是罕见的奇迹啊!”
奥摩罗多对他说:“这是高僧涅槃三昧真火焚身,与火葬场的烧尸体不能相提并论,据经典记载历史上印度和中国古代这样的事例很多。”
白立文恭恭敬敬向覆盖着骨灰的僧衣礼拜,发现尊者衣服的口袋里露出一张纸,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原来是一封信,想必是尊者留给大家的遗书。
白立文摊开当众轻声念道:“立文和奥摩罗多以及各位施主:当你们再次回到素素星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自知大限已到,该去则去,该留则留,堪破无明,了无牵挂,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今天,我再次回到飞船的着陆之处,也是你们将要再次降临之地,我在这里盘腿坐下,想到你们在木星深处破除自我羁绊,再造人生,即将凯旋归来,心中倍感欣慰。
你们走后,我在素素星的大地四处游荡,亲眼目睹了这里的
种种狂野暴虐、奇妙异常和种种匪夷所思的怪象,静坐思维,种种变幻不离人心,只要你们发心真实,信守誓言,就能在这块大地任意遨游,绝无生命危险,毒虫猛兽并不会伤害你们。危难时刻,素素星还会给你们提供强有力的保护。
你们常说感谢我救你们脱离了危难,其实,我更应该感谢你们,我幼年出家,刻苦修持数十年,始终还是个凡夫。是你们带我进入浩瀚的宇宙,亲眼目睹了大千世界的纷繁杂芜、真空绝静,我眼界打开,才得以堪破五蕴,进入甚深禅定,证得道果。
你们探险宇宙,一心为人类造福,是具有大功德的善业,切记诸恶莫做,众善奉行,将来必有后报。善哉!善哉!南无世尊释迦牟尼佛。”
众人静静地听着,心里感慨万千,尊者虽然无心探险,却囊括了最傲人的探险成就,给地球上的人类留下了两个巨大的宇宙财富——素素星和澳兰洲,实在是值得敬仰。
尊者所言:只要遵守誓言,探险队就可以在素素星畅行无阻,大家心里更有了底气,至于尊者的另一句话:危难时刻,素素星还能给大家提供强有力的保护,具体指的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得而知,也许这又是天机不可泄露。
大家围着尊者的骨灰静坐了整整一天,缅怀尊者的功德,直到夜幕低垂,才依依不舍返回飞船。
当天晚上,蒙汉和梅克尔就将天文观察车开到外面的空地上,支起天文装备,对准遥远漆黑的太空观察,着手绘制天文图。
他们趴着高倍射电望远镜前,仔细地搜索星空,采集数据源源不断输入电脑,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就在两人即将收工的时候,几乎同时发现几个小亮点静静地爬过镜头,刚才还困顿不堪想着睡觉的两人立马来了精神,迅速将镜头拉到眼前进行仔细观察。看清楚了,那不是普通的天体,而是一种飞行器。
“又是它们!跟白天见过的梭鱼状飞行器一摸一样。”梅克尔把半个脸从镜头前移开,对蒙汉说。
蒙汉一直在沉思着这件事,他闻声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老搭档,“它们在一天内出现两次,可见它们很忙碌,它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梅克尔皱着眉头想了想,给不出答案,只是抛出一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样吧!打开自动装置全天候监视这片星空,它们要是还会出现,就记录下它们的来往路线,搞出了眉目再向白先生汇报。”蒙汉想了个办法。
“好吧!,哥,听你的安排,就这么干。”梅克尔三下五除二调制好了装备,两人打了个呵欠,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蒙汉和梅克尔留守飞船继续他们的研究,其他人则带上工具准备出去走走。他们沿着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是一块孤立的高地,三面是悬崖峭壁,无法通行,只有南面一处地势较缓,是一个斜坡,望向斜坡的尽头是一大片树林,想必穿过树林后,就能进入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白立文、詹姆斯领头,众人在后面跟着顺着斜坡,一步一步想下走,途中路过帕玛欣罗尊者的坐化之地,白立文带领大家停下脚步,向着尊者的骨灰三鞠躬,伫立默哀。
只见尊者的袈裟依旧铺在地上,覆盖着残留的骨灰,一夜之间,周围有淡红色的莲花盛开,香气迎鼻,灿烂夺目,微风吹来,娇艳的花瓣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尊者平淡而伟大的一生。
大家没有多做停留,瞻仰尊者遗骨后继续赶路,细心的史蒂夫触景生情,又想起尊者说过的话,细细品味着,突然之间产生一个疑点,于是他开口问白立文:“尊者说过我们不能伤害这个星球上的生物,那他为什么还采摘野果带回来给我们吃?还有,我们这样走着,双脚一直踩踏着地上的小草,不是对大树和小草的一种伤害吗?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危险?
史蒂夫这样一说不要紧,詹姆斯、付子成、中村太郎、艾伯特等人吓得赶紧停下脚步,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惊恐地看看脚下的草地和四周,不敢再挪动一步,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白立文满不在乎摆摆手说:“不碍事,你们忘了尊者的原话是这样说的:绝不能伤害素素星上一切有血有肉的生命,植物没血没肉当然不包括在内,大家只管放心走路,不会出事的。”
奥摩罗多这时也恍然大悟说道:“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佛经上说:植物属于无情生命,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七情六欲和思想活动,叫做‘无情生命’,单纯伤害植物不属于杀生范畴。”
史蒂夫、詹姆斯等人这才放心了,原来是虚惊一场。于是,人们继续向前走,只不过依然忐忑不安,为了进一步消除人们的疑虑,植物学家出身的夏雨菲又引用专业知识加以解释。她说:植物和动物在生命特征上确实有本质的区别,像我们人和动物哪怕是微小的蚂蚁,都有一定的寿命,活到一定的年龄无论如何难逃一死,某些植物却不一样。
比如一棵苹果树活了几十年后,由于树冠长得太大,根系扩张到极限不能再继续扩张,树冠营养供应不上,营养水分的运输突然断链而导致死亡。但是,如果这时候有人用电锯截去树冠,根部提供的营养又足足有余了,用都用不完,这样苹果树的树干就会发出新芽,宛如小树一样重现勃勃生机,再活几十年肯定没问题。
等树冠又长得太庞大难以支撑时,再截去树冠,原来的大树又变成了小树,又从头再来活几十年,这样周而复始,不断循环,一棵苹果树能活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几百万年、几亿年,只要土壤水分气候等条件许可,它的寿命理论上可以说无限延续下去,这是植物与动物的最大不同。
因此说,植物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它们是一种麻木的生命。
科学家说到底还是相信科学道理,夏雨菲的话真可谓是“看人上菜、对症下药”,史蒂夫、詹姆斯、梅克尔等人豁然开朗,再无半点犹疑,大家一路欢声笑语向前走着,很快来到了树林边。
“哎呀!坏了!我完了。”伊莉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众人一惊,纷纷停下来,问伊莉娜怎么回事。
伊莉娜花容失色,蹲在地上委屈得像个孩子,她边哭边说:“我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小甲虫,我真不是故意的!完喽,我要完喽!我要遭到素素星的惩罚了!”
大家围了过来,果然看见一只像屎壳郎似的小甲虫,一动不动地躺着伊莉娜的脚印里,肚子已经稀烂,翅膀无力地耷拉在一边。
“连触须都不动了,肯定是死透了,活不过来了!”奥摩罗多趴下身子,头凑过去仔细勘察后汇报说。
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沉,暗叫情况不妙啊!不约而同心中冒出同一个念头:一旦有风吹草动、恐怖声起,立马拔腿就跑!
白立文神色凛然,伸手做动作安抚大家沉住气,暂时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静听四周的反应。
大家惊恐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似乎都停顿下来,四下寂静的可怕,只能听见砰砰的心跳声。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伊莉娜饱满的嘴唇轻轻颤动,紧张得几乎要哭出来。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四下依旧静悄悄的,。
“看来那种令人恐怖的轰鸣声不会再响起了。”奥摩罗多使劲舒缓了一下一直僵硬的脸,咧咧嘴勉强上横着挤出一丝微笑。
“嗯,看来我们今天躲过这一关了。”詹姆斯神色凝重脸庞舒展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踩死个屎壳郎不算数,还是我们可以像在地球上一样自由行动了?付子成苦思冥想的脸上写满了迷茫。”
“绝不可能!我宁愿相信这是一次意外,我们绝不敢以身试法!连蚂蚁的一只脚也不要去弄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中村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到底该如何解释?难道说素素星的反应装置失灵了?该死的!这个鬼地方真让人伤脑筋。”付子成脑子快想崩了也搞不明白,忍不住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