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七十章 电话

第七十章 电话


我在乡村开淘宝 灭尊 穿越之绝色战神 回到隋唐当好汉 三国之天下使 劫尽棋亡 凤入侯门 重生之星际小药师 傲慢与偏见贫穷贵公主 生活在别处

第七十章 电话

大家谁也没理尚志,李前进和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并且在目光相对的时候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而输不起的张坤则黑着一张脸催促尚志洗牌——二百四的规矩是由赢家洗牌——他的样子非常怕人。

我和李前进都默不作声,既没有说张坤什么,也没对尚志说什么。只是各自在心底暗暗的下了决心:以后坚决不再和张坤打牌。

这个决心一直延续到了大三,才让我们感觉到自己当时的明智——那一次,张坤在别的宿舍,输了钱反说对方出千,大吵一架后,当夜,他拖把刀,把那三个家伙全部捅死。

牌桌上是六亲不认的,牌桌上的说话和行事也是与大多数时候不同的,但是牌桌上也有着自己的规矩:千赌万赌,也绝不要与赌品不好的人赌,那就是一种受罪。

而分辨一个人的赌品好不好,只要看一点:那就是他是不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而很明显的,张坤绝对不能算是这种人。

我在赌桌上见过太多太多的输家:有的输一点就开始埋怨:一会是气候不对,一会是有人抽烟,一会嫌别人打得慢,一会抱怨自己的手气差;有的则默不作声,只是脸sè会越来越不好,出牌也越来越重,每打一张牌都像是砍柴一样要把牌嵌进桌子里去;还有的,则是输了一点就开始欠着,欠这个的一手,欠那个的一手,欠到最后,开钱的人,还算是够义气的;有的,就直接跳了伞,让赢家哭都哭不出来。

只是往往牌桌上输得最惨的,就是这些人。

张坤算是我刚才所说的第二种人。和这种人打牌,除了在牌桌上不断的给自己增加压力、在牌桌的上方营造出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氛之外,别无其他好处——不过和这种人,你倒是很容易的就可以缓解这种压力和气氛,只要你愿意故意的输钱。

不过我们三个,谁也不愿意,谁也不高兴,当然最重要的是:谁也输不起——唯一输得起的人,偏偏是在场这四个人中赌博水平最高的。

于是我们就一把一把打下去,因为打得比较大,所以除了不断掏钱的张坤之外,我们三个的输赢都比较小——不要问我这是什么,大赌小输赢这是常识。

最后天放亮的时候,张坤掏出了钱包里的最后一张五十块,他干干净净的放学了,他抓着扑克牌,像是会吃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们,我真的怀疑里面会不会放出火来。

必要的盘点还是必不可少的——张坤撂下一句:“我输了两千六。”就爬上床睡了。而我们三个赢家算了算,就像是商量好的,每个人赢了八百多,这里头还不计张坤欠着我们三个的,当然绝无可能再拿到手的那几百——这样看来,我们赢走的,是张坤的头个月生活费,以及整整一年的学费。

要是我们能够未卜先知,要是我们能够知道以后张坤为了这一年的学费,会去做出那样的事情,也许我们会用借或者别的方式把这些钱还给他,但是我们不是神仙,我们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刘德华唱着: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

接着尚志和李前进都爬上自己的床睡觉。我则去洗了个脸,看着自己的上铺,拍了拍下面的尚志:“老三,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啊,睡醒了再说吧?”

“我想和你换个铺,我不喜欢睡上面。”

“睡上面好啊,要不是进来后看到学校这么安排的,我都想睡上面呢。那我们换吧——对了,你怎么不喜欢睡上面?”

“你看我这样子——”我展示了一下自己瘦猴般的身材,“天天像个猴子一样爬上爬下,不得给你们笑死啊。”

“再说了,我一直喜欢听的一首歌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睡下面,也让我感觉一下上铺有个兄弟嘛。”

“哈哈哈哈。”赢了两个月生活费的尚志不疑有他,爽快的和我把铺换过来。

其实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没有说出来:睡下铺多好啊,以后有客人来,尤其是女客,至少有个坐的地方。要是睡在上铺,难道让别人和你一块爬到上面去坐坐?

丝毫没有睡意的我,躺在下铺的**,听着大家的鼾声,远眺了一下窗外的景sè——古诗有云:yu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何况我身处六楼?

远处寺庙的晨钟随风传来,篮球场上已经有学生们在龙腾虎跃,又是新的一天,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走到阳台,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出一本棋书看,没敢打开随身听——不戴耳机的话,怕吵着正在休息的他们;戴上耳机,又怕听不到下面叫电话的声音。

我知道黄馨是一定会打电话来的。果然,没多久,下面看守所刘所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614,丁丁,电话!”

所谓刘所长,这是大家给看大门的刘叔起的外号。而这个所长还可以归纳成厕所所长等等,大学生的智慧在这些地方展露得淋漓尽至。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最经典的是女生楼,以前有一块牌子,上面用粉笔写着“男生止步”,有好事者擦去了一竖,于是就变成了“男生上步”,看大门的阿姨愤怒不已,改用油漆把这四个字写在墙上,第二ri起床,看到不知道哪个捣蛋鬼也用油漆添上一横,变成了“男生正步”——至今这四个字还在我们学校的女生宿舍前熠熠生辉。

我跑下去,途中顺便叫醒了杨凡,扔给刘所长一块钱,接过电话,黄馨约我和杨凡一块去吃早餐,然后一块去街上给我们买些ri用品——信奉有钱行遍天下的我和杨凡,入学时除了钱,基本上都没有带什么别的东西,铺盖是在学校买的,杨凡好歹还带了一些换洗衣物,我甚至就只是一个光人。

挂掉电话之后,刘叔为难的对我说:“你看,这么早,我也没零钱,要不我找你三支烟?”

接一个电话三毛钱,而一支白沙烟的价格是两毛——毕竟被他足足看守了三年,以我对刘叔的了解,他绝对是那种买一条条的四块一包的软白沙装在硬白沙盒子里当五块一包卖给我们的人。上辈子我读书的时候,打通宵牌的家伙们大多被抓,只有我们宿舍安然无恙,无他,只是因为我们宿舍从来打通宵前都是去他那里买蜡烛,而其他宿舍的人则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笑笑:“那就不用找了呗,以后麻烦您的时候还多着呢。”

然后我随意的和他拉了拉家常,算是让他记住了我这个人——我的名字也的确比较有xing格,容易让人记住。

接着我就看到了黄馨向我们男生宿舍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