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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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回忆
上辈子,九六年那个元旦晚上发生的事情,改变了我的一生。
现在是九五年的元旦,也就是说,如果这次重生,注定了我只是无奈的接受命运的再一次戏弄。那么整整一年之后,我将会再次遇上那件事情。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上辈子的我,和这辈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天之骄子、同样是无往而不胜、同样是神话般的存在。
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我走在学校的cāo场上。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七点刚过,夜幕就已经悄悄的降临。
踩着cāo场上的小草,我追忆着上辈子的那一晚。
也是这样的夜,也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那一天的晚自习前,我坐在课桌上,和黄馨、伍亦岚还有一大票女生讨论着一年一度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并且像二表姐刚才对我说的那样,我也对她们说:打算请假或者旷课,回去看电视。
隔壁班里的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借我的数学书——我根本不认识她,但具有绅士风度的我,还是把书借给了她。
几分钟后,她就把书还给了我。正在高谈阔论的我,随手把书扔进了课桌里。
很不巧的,邓老师在那一晚,拿来一大摞试卷,把整个晚自习改成了中学时代很常见的一次随堂考试。
七点半开始晚自习,而我在七点五十就交了卷。
还有十分钟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将开始,我在伍亦岚她们羡慕的眼光中昂首离开教室,匆匆赶回家,打开电视。
我沉迷在音乐的世界里,久久不能自拔——直到我的家里闯进四个jing察,不由分说的把我带进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的我,才知道借我书又还给我的那个女孩子,叫做石丽远。她在晚自习结束后,被人在cāo场轮jiān、然后惨无人道的杀害了。
而全世界唯一一个应该知道她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的人,是我。
因为她借走我的数学书,只是为了夹一张纸条让我看到,而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下晚自习后,cāo场等你,不见不散。
这张纸条成为整个案件最有力的线索和证据,但我可以指天发誓,那一个晚上,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到这张纸条。
不过就连我自己也知道:法律,以及代表法律的jing察们,只相信证据,并不会相信我的誓言。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那个晚上我的外婆去了三姑婆家打麻将,直到我被抓走的时候还没有回来;我的母亲在单位赶银行的年报;父亲则正好在郑州出差。
而最巧的、是我提前一个多小时交的卷——第二个交卷的是云燕,但她也落后我达半小时之久,无论是邓老师亦或是任何同学,都没办法证明我在交卷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在父母、外婆、老师、同学等等,几乎是所有人都无法证明我清白的情况下——虽然谁都相信我是无辜的,但谁都无法证明这一点。唯一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什么的石丽远,则永远没办法再张口说出事实的真相。
当然,还有凶手们也清楚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绝不会指望这些禽兽们会大发善心投案自首,或者仅仅是帮我作证。
一切对我是如此不利——我相信我的父母、以及其他亲戚们,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试图救援我。但我依然被铐在一棵大树上七天之久。
天寒地冻,没有一口水喝、没有一口饭吃、衣着单薄的我,双手抱着派出所的那棵大树,手腕上,是明晃晃的手铐,把我固定在那棵大树上,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
那七天,每天都会有同一个人过来问我:“你的其他同伙是谁?他们现在躲在哪里?”
我总是倔强的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的确是事实,但是显然他不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然后那个人会打我一顿,然后一边悻悻的说:“看你还嘴硬。”一边走开。
直到第二天,再来重复前一天的行为。
除了问话和殴打,他没有对我做过其他任何的事情——就算坐牢,至少还有饭吃、还有水喝、还有个未必遮风但却可以挡雨的住处;而我呢?甚至连放风的时间都没有——就连大小便,也是直接拉在裤裆里的。
我一直在想着九六年元月三ri的那场冬雨,如果没有那场雨的话,也许我根本扛不到七天就会饿死,或者渴死。虽然冷得浑身颤抖,但我还是抬起头来,尽力的让雨水打进我的嘴里。
虽然那场雨淋得我高烧四十一度、几乎死掉。但毕竟还是活了过来的我,每逢下雨,依然会在心底,感激一次上天对我的恩宠。
七天之后,因为证据不足,更由于我当时已然奄奄一息,jing察们把我丢在了派出所门口的垃圾堆里。
事后我才知道,学校已经把我开除了,理由是偷窃。这真是个笑话,无论从家庭条件或者我自身的经济情况,我都不可能去偷窃——换任何一个理由都比这个好。
不过我还是能够理解校方,毕竟一来我的罪名连公安局也没能定下来;二来学校发生这种事情,对学校的声誉有着致命的影响——虽然在这个小县城谈不上封锁消息,但如果可以的话,校长和领导们也是不介意鸵鸟一把的。
我明白在开除我这件事情上,学校也有自己的苦衷:公安局一直找不到凶手;来自石丽远家长和整个社会舆论的压力实在太大;这种事情影响又极其恶劣——毕竟石丽远是在学校里遇害的。
对公安局而言,找不到凶手,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就算仅仅只是为了面子,他们也要对各方面有个交待。
所以无论是哪一方面,都需要找一个替罪羔羊,而我,就很不幸的成了所有人逃避责任的铺路石。
成绩再好、为老师和学校争过再多次的光、在县城里再有名气,又有什么用?当你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时,他们会对你好得不能再好;但一旦和他们的切身利益有关,他们马上可以把你像一只小强一样踩死。
当时的我,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的我,更没有理由不清楚。
还陷在回忆中的我,被预备铃声惊醒,回到了现实中。
到了教室,同学们还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三天假期的事情。这时,一个外班不认识的,但却长得窈窕动人的女孩子走到我的面前,轻声的问我:“可以借一下你的物理书吗?”
我仔细的看着她,但我本就对一年前的石丽远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也就无从分辨。既然如此,我只能单刀直入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是隔壁班的,我叫李雍容。”
还好,她不是石丽远。但是——
我笑了笑,对她说:“对不起,我没有把书借给陌生人的习惯。”
她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全教室同学的目光中走回自己的班级。
不过她的出现,让我的疑心病犯得更重,真的仅仅是不借书,就可以逃脱上辈子的宿命么?
事情真的只是那么简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