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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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算命
该来的总是会来;该走的总是留也留不住。
就在《新白娘子传奇》在所有的电视频道里热播、我则疯狂追逐着赵雅芝拍过的一切影视的那个夏天,我以全自治州中考第一的成绩,和云燕、余又、杨凡、伍亦岚携手踏入高中直升班的大门,双妹妹则考上了吉首的商校——那是一所知名度极高的中专。
狄章和自己的父亲大吵一架之后,追随双妹妹而去。他考上了吉首的财校,而他的父亲则一直要求他考高中——对这个从来只会依附父母、被所有人鄙夷的家伙,这一次却如此决然、毫不让步的作法,我只能感叹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和月。
坐进窗明几亮、号称全校最好的直升班教室,我感慨万千,追忆着上辈子在这里初见云燕,那犹如晴天霹雳的一刹。
伊人此刻正坐在我的身后,笑魇如花。
依然是一身淡蓝sè的连衣裙;依然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左手那一块斑驳的胎记、很好看的胎记,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要碰一碰;笑的时候,鼻子依然一翘一翘,亮出两个半弯的酒窝;扎着的马尾也总是一颤一颤的。
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演绎下去的话,我现在应该转过身去,用一种顶礼膜拜的语调对她说:“这位同学,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阳光应该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强烈的光线让她的脸散发出一种圣洁的光芒,艳丽不可方物、令人不敢逼视。
上辈子的我,就彻彻底底的败在了这个画面之下。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了,她叫云燕。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她身后的那位叫做木印友;而木印友身后的那位叫做龙海。
加上余又和章波涛,这四位,都是数年之后叱咤风云的角sè。
人的名气大了,真的可以很轻易的办到许多事情——我仅仅向他们两位自我介绍了一番,他们便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
至于我提出和他们结拜的要求,他们也是满口答应、丝毫不疑有他。
于是我们三兄弟,就变成了五兄弟——只是章波涛从不愿承认这两个没有与他共同面对血与刀考验的弟弟;而这两位好学生也不屑与黑帮老大论交。于是我们各论各的,章波涛、余又、我是三兄弟;余又、我、龙海、木印友是四兄弟。
云燕很不解于我为何在全班如此之多的优秀人才中,选中了他们两个看上去成绩不怎么样、长得也一般、还显得木讷、一看就是没前途没希望的家伙交往。我仰起头,肃然看着蔚蓝的天空,不过不到一秒钟我就赶紧低下头去,阳光刺得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装酷不成功的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杨瞎子先生曾经传授于我相人之术,此二人必能成就大业。”
“是吗?杨瞎子教过你算命?那你快给我算算。”
算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无论是被算者或者是算人者——街头摆地摊、戴墨镜的算命先生们,在给别人算命时是绝对比闲坐在那里心情好的——虽然算命的方法千变万化,但一个少男为一个少女算命的手法似乎永远只有一种:看手相。
握住温暖而cháo湿的小手,我不由得心驰旌摇,不能自已。在她一再的催促声中,我才闭上眼睛,一边感受着那温软如玉;一边回忆了一遍上辈子杨瞎子先生那本录音带里的话。
默不作声了几分钟之后,我低沉着声音对她说:“你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你对生活所有要求,都从来没有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之外,所以无论你想要得到什么,只要付出努力,都可以得到。”
“你的身体要多多注意,在二十六岁左右,你会得一场大病,虽然你的运道不错,能够逢凶化吉,但你的病根子就这样留下了,所以平常一定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注意得好,你可以活到七十三岁。”
“不过在感情方面,你的波折颇大,喜欢你的人,你不喜欢他;你喜欢的人,却未必喜欢你。所以,你注定在这个方面,既伤人又伤己。”
缓慢的背完书之后,我张开眼睛,注视着她讶异到发呆的小脸。半晌,她才抽回手,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哇,丁丁,刚才你闭上眼睛的时候,真的好像一个得道高人啊。”
“有吗?”我木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依然还没有从那握住她小手的美好感觉中恢复过来。
“当然有了!不过不知道你算得准不准,配不配得上得道高人这个词哦。”
“呵呵,这你放心,我乃天下第二神算——”
云燕刮着自己的脸:“你还真是不怕羞啊。不过我明天就去找杨瞎子先生,要他亲自帮我算上一命,胜过听他的徒弟在这里吹牛皮。”
我颇为自信的笑笑,我刚才所说的,可都是杨瞎子先生的原话,要是出错了,那才是真的奇怪呢。
云燕属于那种标准的年轻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一股冲劲。在已经忘记了这茬的第二天凌晨,我就在睡梦中被云燕和余又惊醒。
都怪我,没事干嘛说什么杨瞎子先生的家在山顶上,爬山需要时间;干嘛说什么杨瞎子先生早上的jing力最好,也算得最准——被他们一人抓住一只手腕,几乎是被提起床来的我,看着窗外依然黑蒙蒙的天气,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玩火**。
我强忍住起床的那股脾气,无可奈何的对他们说:“既然要去,我们就把人找齐,大家一块去,免得以后我得再带一趟路。”
于是,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而龙海、木印友、章波涛、杨凡、伍亦岚几个则为我的这句话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被我们从**提起来——几乎每一个被吵起来的人都会主动提议把其他人叫上,让我不得不心寒于这所谓有难同当的兄弟之情——在通向杨瞎子先生家的山路上,呵欠声不绝于耳。
杨瞎子先生首先给云燕算——杨瞎子先生对她说的、以及我对她说的,两相对照之下几乎一字不差,让云燕大呼这二十块钱花得不值得;接着是龙海,他涨红着脸,嚅嚅嗫嗫、但却异常坚定的,把我们推出门外,不让我们听杨瞎子先生给他算出来的命数。
开了这个先例,后面的余又、木印友、章波涛、杨凡、伍亦岚都单独聆听了杨瞎子先生的教诲。而我和云燕这两个始作俑者则跑去在四周找野果吃、摘野花玩。
早晨的阳光并不是很热,晒在我们的身上却让人产生一种懒洋洋的无力感。没多久我们就累了,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们看着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忽然,我想起了一首歌,然后我就唱了出来:
“只看你都足够,任风景退后;跟你眼光紧扣,为怕一段段落遗漏。共你终于一起单独梦游,就似我身处的不是地球;为这时候等得,太久——”
这是陈慧娴的《二人时间》,我不知道在这个年代她已经唱出来了没有,但除了这首歌,我再找不到更合适的抒发感情方式。
云燕静静的听着,她的脸没有表情,我无从知道她正在想些什么。
直到大家都算完了,我们才跑去结帐,他们七人一共花了二百二十元。除了云燕、章波涛和伍亦岚之外,其余四个都因为命数特别好,而加倍收了四十元。
这个四十元、以及几乎一字不差的判词,让云燕对我的算命水平再也没有任何疑惑——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我从此多出一个“神算”的外号,而且隔三岔五的,云燕就会带着一些小妹妹来让我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