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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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舞厅
两个以上的男人凑在一块喝酒,谈论得最多的话题,毫无疑问就是女人;但若是酒席上有女人存在——花钱请来的不算——男人们就会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sè,只会谈谈人生啊、理想啊;说说工作啊、学业啊;之类等等催人上进的问题。
不过,所谓的文学青年和艺术青年并不在此列。在酒桌上,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讨论女人和xing,并且厚颜无耻的、把这些归纳到文学和艺术的范畴之中——如果运气好,遇上桌边的女人正好是自己知音的话,他们还可以在酒席散场以后,得到一些意外的收获。
但是很显然,我们之中,谁也没把自己混同于文学青年、或是艺术青年。于是我和余又很安份守己的、只是讨论着学校的那些人、那些事;章波涛则对我们说一些他混社会的事情。
他砍过人,据说还不止一个。他没有后台和背景,他完全是凭着手中的那把刀,砍出来的名气,还有如今的地位。
他的故事,足以写成一套与倪匡的《年轻人》系列媲美的小说。
双妹妹和云燕一边听着我们讨论着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一边颇为淑女的、不停挑着菜往嘴里送,偶尔被我们逗笑,或是听到章波涛的一些事迹、小小的惊讶一番;我们三个则在一圈小弟的围绕之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重现当年梁山好汉的风范。
酒至三巡,我们分别拿出礼物:余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他没我这么大手笔——他送给章波涛五百块钱;双妹妹则送了一块手表。
章波涛戴上手表,收好钱,让手下一个会摄影的小弟、给我们五个拍了一张全家福——仅仅只拍了一张,他就让小弟拿出整个胶卷冲洗,让我们不由得感叹,原来钱还可以这样浪费——半个小时后,他从小弟手中接过还湿漉漉的照片,珍而重之的、夹进云燕送给他的相册里——至此,现场气氛达到了最高cháo。
有些人高兴的时候,真的会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子,但章波涛一定是这种人,只见他一仰头,灌下去半瓶二锅头。
然后,就大力拍着我和余又的肩膀,对他的小弟们说:“兄弟们,我这两个弟弟说的话,就是我的话;要是整个城里谁敢动我的弟弟,我就杀了谁!”
要是配合迪厅的劲曲,估计这句话可以引发全场人的情绪和共鸣,但很明显的,在这不算太热闹的小餐馆里,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有一帮小混混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只是看着我们人多,还没有谁敢于先冲上来送死而已。
见势不妙,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我们死活把章波涛拉出餐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接下来他怎么也不肯就此散场,而我们——包括他的小弟们,也害怕他就这样横尸街头,于是云燕提议大家去跳舞,在一片赞同声中,我们一帮人奔向百乐歌舞厅。
据小弟们说,这个场子是章波涛罩着的,所以根本不用买票,并且进去后还有免费的饮料可喝。
一路上像头死猪的章波涛,进了舞厅反而清醒了。他整了整衣服,向倚在吧台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走去,接着我们几个打起十二分jing神,竖着耳朵听他向对方搭讪,生怕他再说错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不过还好,章波涛的雄xing荷尔蒙、在这个时候、完全压制住了酒jing的刺激,他只是对那个女孩子彬彬有礼的问:“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么?”
我在心底不由得感慨:社会真是培养人才的好地方啊!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才,都得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重新煅练一遍才能出炉——章波涛明明才比我大上一岁,要搁在学校里,也就是一个初二、三的学生。顶多也就是、仗着认识一些小混混,欺负一些只会学习、不会打架的书呆子们,调戏一些除了“我去告诉老师”就没有别的办法应付搔扰的小女孩。
但在社会上才混了几个月,他的举止、神情、语调——等等各方面的形象,就全都建立起来了——现在要说他还像是初二、三的学生,那纯粹是扯谈。至少我身边的那帮学生们,没有一个能像他一样。
如果非得挑刺,说在初中的学生中,还有人能在形象方面胜过他,那也就是我这个比他多活了二十几年,泡妞经验也丰富无数倍的异类。
绅士般的风度、游侠般的沧桑、贵族般的举止、以及暴发户般的多金——他的手指头上套着两个、厚重的24k纯金戒指,这也是我唯一对他这个形象不满的地方——种种成熟男人的特征,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不过年纪上的缺点显然遮掩住了一切优点,我们看到那个女孩子对章波涛摇了摇头。
章波涛还想缠着对方说些什么,但一直关注着他那边情况的我,在看到那个女孩子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后,就起身走过去,把章波涛拉了回来。
然后我很诚挚的对那个女孩子说:“对不起,我的朋友今天有点喝高了,有打扰的地方,请你能够原谅我们。”
她笑了笑:“没什么的。”
我继续用充满严肃的神情和语调对她道:“不,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一般而言,这种说法只能代表两件事:一是你的心里还有火气,不过不好发作出来;二是你真的觉得我的朋友只是像舞厅里其他那些苍蝇——”说到这里,我伸出手,对着整个舞厅划了一道弧线,“那些苍蝇一样,不值得你计较。”
“如果是第一点的话,我希望我有幸、能够请你跳支舞,以弥补我朋友的过失;如果是第二点的话,我希望你能够陪我跳支舞,以让我有机会改正你的观点。”
她眼中的笑容浓郁起来:“小朋友,也许你觉得你的口才很好,不过舞厅这种地方,应该还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来的。”
我也笑起来:“也许整个舞厅里,只有你才会认为我是小孩子吧。”
“哦?那你要是能证明给我看,你怎么不是小孩子,我就答应陪你跳支舞。怎么样?”
“可以呀。不过如果我能够证明的话,你不仅仅要陪我跳,还得陪我的朋友跳一曲。怎么样?”
“一言为定。”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对着章波涛的小弟们勾了勾,他们马上围了过来。那个女孩子很明显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花容失sè的拉着我的手:“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看也没看她一眼:“没干什么,只是想证明我不再是小孩子了而已。”
“呃——现在,我——我想,已经不用——不用再证明什么了。”她开始结巴。
我笑着对小弟们挥了挥手,于是他们散去继续跳舞或是喝饮料。突然之间,我觉得当黑社会的老大、也是个挺不错的选择。不过——我用力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不过我显然不适合这一行。
我顶多也只适合当黑社会老大的军师而已。何况整天把头系在裤带上的感觉也并不完全是想像中那么美好的。
把这个想法完全驱逐之后,听着乐曲再度奏响,我转过头来,对着她展示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去跳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