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十五章 州赛

第十五章 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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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州赛

比赛是在永顺一中的大cāo场里举行的,深秋的ri光懒散的透过跑道边那些高大榕树的树叶间隙,暖洋洋的shè在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参赛选手的身前都有一张课桌,远远看去,颇有种传说中沙场秋点兵的气势。

赛前有五分钟的热身时间,我的手指轻灵的拨弄着算盘珠,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们在我的手指下仿似有了生命般跳动。我可以感觉到我身边几位选手的紧张。我轻轻的笑了笑,我一定会赢,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比赛开始了。十分钟,仅仅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而我们需要完成的是二十道十个四位数的加法题、十道四位数的乘法题、以及十道七位数除以三位数的除法题。没有点真功夫的人,是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但同样,没有点真功夫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赛场之上的。

除了噼噼啪啪算盘珠撞击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再不能容忍任何声音的存在。这十分钟,对参加比赛的选手们来说,是如此神圣而不容亵渎的——每一个能够经历这十分钟比赛的人,在此之前至少经过了数千个十分钟的努力练习。甚至还有更多的人,也付出了同样勤奋的努力,却没能得到这样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喜欢这样子的比赛、这种完全以成绩定输赢的比赛,不需要人主观的评判。就像田径比赛一样,你够快、够远、够高,你就是第一,无需评委的打分——所有的选手和观众都可以证明,你就是第一。

————我一直不乏恶意的认为:所谓赛后检测兴奋剂的规则,无非是一些强权国家或人士,试图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比赛结果的举动——如果当年能够想到这个方法的话,一九三六年的奥运会,希特勒就根本就不必怀着郁闷为欧文斯颁发一枚又一枚的金牌了,他大可以宣布欧文斯的表现如此抢眼,完全是兴奋剂的功劳————

反正民众是不会知情的,纵然知情了,又能如何——同样被这一招陷害的,还有当年的马拉多纳,我最喜欢的球星,到最后,谁都知道他是被国际足联的某些官员构陷,但那又能如何?逝去了的黄金时代,任谁也无法再重来。

对不起,由于一时的激动,我说错了一句话——并不是当年的马拉多纳,而是现在的。

就在今年,一九八六年,我七岁的这一年。虽然我得不到任何资讯和消息,但我还是清楚的知道,就在这一年,马拉多纳率阿根廷队获得世界杯冠军;四年后,他再度以一己之力将阿根廷队带入世界杯的决赛;而再一个四年后,他陷入了兴奋剂风波——风波过后的再一个四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是被冤枉的。

就在马拉多纳夺取了世界杯的两个月后,我坐在了这个赛场,像他一样向着第一发起挑战——七分钟,仅仅只花了七分钟,我就完成了所有的比赛内容。

不需要再次检查,在我举手示意后,一位年纪颇大胡子花白的监考老师走过来,对我鼓励般的一笑,收起我的卷子,然后在上面用红sè钢笔涂了大大的一个“壹”字。

这代表我是第一个交卷的,也就是说,如果我和别人分数相同,那么我将以时间优势压倒对方而获胜。

我可以认定,我的卷面分将会是一百分,这代表着:这一届的珠算比赛,我将毫无悬念的拿到第一,并且将会与在场的数十名选手中决出的另一位幸运儿一同前往长沙,参加在那里举行的省中小学生珠算比赛。

我安静的坐在观众席、吉老师的身边,看着她的紧张;还有场内的双妹妹以及符梅的努力。

吉老师如坐针毡般的煎熬并不需要持续多久。很快的,十分钟到,一声哨鸣,比赛结束。

等待结果的时间对双妹妹和符梅两位都是漫长而忐忑的,我能够理解她们对于未来,这种未知的恐惧,甚至吉老师也是一样。

但我不知道,我的宠辱不惊在她们、甚至包括其他县城的参赛选手心中,都留下了更为难以磨灭的印象。

比赛组委会很善解人意的安排所有选手在赛后去不二门游览。但是很明显的,大多数选手没有心情外出,紧张的他们宁可呆在旅馆里等成绩——双妹妹是我强拉着她出门的,至于符梅,我们两个人的力气也拉不动她,只好让她一个人呆在旅馆里。

孩子们就是这样,对于荣誉,对于这些对自己没有多大用处的虚名,有的时候可以看得比生命还重;同样的,孩子们对失败的挫折感也比大人们强烈得多。所以这样早早的就把孩子们推上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胜负舞台上,不知道究竟对孩子们的成长,起到的作用更大,还是负作用更大。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我们走进了不二门。

一个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的小女孩——所谓小女孩是以我的欣赏眼光而言的,我相信她的年龄至少比我和双妹妹的年龄加起来还要大——朝着我们走来:“你们要照相吗?两块钱一张。”

那个时候,还没有几户人家能够买得起相机,但人们留住岁月、留住回忆的愿望又是如此的强烈。所以在各个景点,代照这个行业便应运而生——当然在不久的未来,随着相机、摄像机的普及到千家万户,这个行业已经ri暮西山、几乎被淘汰了,之所以说是几乎被淘汰,那是因为就像病毒遇上抗体会产生变异一样:除了手中的相机、除了对景点的熟悉之外一无所长、却偏偏有些小聪明的一些人,为了谋生可以挖空心思、想出了一些许多人永远都想不出的办法。

例如在xi zàng的布达拉宫外面,当你要以宫殿为背景照一张相的话,马上就会有数以百计的小乞丐们挡住你的镜头,只有在你慷慨解囊后才会一边嘴里说着廉价的、谁也听不懂的藏话祝福语,一边退到镜头之外。

而更多的人则是圈起一块地,摆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架式,发扬梁山好汉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jing神——你有不让我为你拍照的权利,但如果你想要在我的地盘里拍照,那么不好意思,请交上两块钱的场地费。

不过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的,而且我相信,这种年纪的小女孩还不至于学会相机里不放胶卷之类的黑sè手法,于是我微笑着点点头,拉着双妹妹走到充满威严的镇园石狮前。

那个小女孩应该是刚刚入行,举止显得很是有些生硬,还带着一些手足无措的感觉——我相信,一百个来不二门的游客,至少有九十八个不会选择让她代照,因为她的年龄,和她连镜头盖也没打开,就匆匆按下了快门的慌张。

在我带着笑提醒了她之后,她才如梦初醒般大叫一声:“啊!那我浪费了一张胶卷!我爸爸会骂死我的!”

我和双妹妹都笑了,经过一番交谈,我们才知道她叫谌蓉,是永顺一中高一的学生,这次是因为她的父亲生病了,又是周ri——通常像我参加的这种xing质的比赛都是在周ri举行的,为了不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所以才代替父亲在这里代照。

我没有为难她,只是问她愿不愿意为我和双妹妹单独照一个胶卷,这张照坏了的自然也算在里面。她没有迟疑,直接给了一个报价——虽然她的技术的确不怎么样,但价钱方面倒是挺熟悉,看得出来为了接她父亲的班,她的确下了一番苦功——我和双妹妹算了一下,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公道,也就接受了。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和双妹妹在谌蓉这个免费导游的带领下,玩遍了整个不二门,尽兴而返。双妹妹和她甚为投缘,分手的时候居然还有了些依依不舍。最后在我的建议下,她们互留了通讯地址,并说好了,每周都要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