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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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兄弟
在我刻意的交结之下,不到半天时间,我就和余又还有章波涛打得火热,已经开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俨然多年未见的好友。
双妹妹很奇怪我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因为在幼儿园的时候她根本没见过我会对谁假以辞sè。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做不到这样才是真的奇怪了,上辈子我们本就xing情相投,三年级的时候,我们三人一块跑到小学的后门,面对着潺潺的小溪,以溪水当酒、以桔园当桃园,效仿两千年前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结拜成了异姓兄弟。
在四年级时,章波涛的父亲——他的父亲是物资局副局长,我大姨的顶头上司,因为我和章波涛的关系,他没少给我大姨帮忙——因为贪污被抓,从而影响了章波涛的学业而留级一年之后,我和余又不光没有像别的老师和同学一样疏远他,反而给了他更多的关怀和帮助。也正是这样,章波涛才能重新振奋起来。
虽然从此他xing情大变,在我们初中时就缀学成为全湘西自治州知名的黑帮大哥——要知道,在湘西这样一个自古以来民风彪悍、盛产土匪的地方,能成为黑帮老大必然有其过人之能,同理也必然会受过人之苦——但终其一生,我和余又无论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他也都是有求必应,甚至在我和余又反目成仇的那几个月中,也是他努力居中调停,挽回了这份感情。
而余又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那一次反目的事情之外,我和他从来对待所有事情的态度和观点都是惊人的一致,好事一起做,坏事也是一起做。套用双方父母的一句话:“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这份友谊一直保持到零三年我心灰意懒逃避了整个世界为止。
试想,对这两个知根知底的好友,我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喜好,怎么可能不在半天之内就和他们结下生死之交?
至于姚卫和杨凡,呵呵,上辈子的姚卫在学校一直是我学业方面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每次考试都只是仅仅落后我五到十分,但由于我们的xing格截然不同,我飞扬拔扈少年轻狂,他则少年老成处事沉稳,因此在班级里他一直是班长而我只是学习委员,不过我们这两个完全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在杨瞎子先生口里却有着同样的命运:桃花运,整个高中时代,我遇上了云燕,上演了一出单恋一枝花的悲剧,他则是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过幸好他还比较忌惮我,没敢招惹云燕,所以我和他至少表面上还算是一团和气;而杨凡则是我毕业后商战的最强敌人,仅仅一年间,我们就打出多少次轰轰烈烈的让人叹为观止的教科书般的商战;至于狄章,这个我从来没把他放到与我对等的级别上来的家伙,我倒从来没想过去招惹他,倒是他为了双妹妹不停的搔扰我,这种搔扰,贯穿了双妹妹在我身边的整整十二年。
“你说你会下象棋?”放学后,章波涛瞪大了牛眼问我。
双妹妹很不满意他对我的不信任态度:“怎么了,我的丁哥哥可是高手!”
倒!没人教你什么叫做谦虚吗?这个世界上,超一流高手如云,所谓的高手满街走,我哪能算什么高手,顶多算是杀遍全城无敌手而已!
“那我们来下两盘试试,我师傅可是张诚,你知道不?”
我轻描淡写道:“我听说过。”
“他可是连续三年全县象棋比赛冠军!”
“哦,就是他啊?他不是我对手。”这倒不是吹牛,在我开始学棋的时候,我外婆就带着我拜了她家对门的肖爷爷,也就是我四姑婆的老公为师,虽然肖爷爷已经不再参加任何比赛了,但是包括张诚在内的县城四大高手可全是他的手下败将,见到他都要执弟子礼的,而我嘛——本着诚实、忠实、老实的态度说一句,我已经青出于蓝了。
看着章波涛红涨的脸,我知道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于是什么也没再多说,从书包里直接掏出一副微型象棋:“我让你车马炮。”
至于我的书包里为什么会有象棋——笑话,凭我对章波涛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要打动他的心,就得从象棋和乒乓球入手?乒乓球拍这小子的书包里一定有,我只要负责带象棋来就够了。
要不是围棋实在目标太大,而且又重又携带不便,我就连围棋一块带来让余又也被我踩一踩了!
听到我要与张诚的关门弟子练练手,呼拉一声,班里围上来一大票象棋爱好者——这中间绝大多数都是刚明白车走直线象行田将帅不能出九宫的主。
毫无悬念的,在让了他车马炮之后,我连下两城,章波涛输得心服口服。
“你是跟谁学的,这么厉害!以后要教教我!”
“没问题。”
“你刚才说你什么棋都会下?那你会下围棋不?”章波涛问道。
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双妹妹又重复了刚才那句话,还真是没有创意啊!我的心里想。
我知道章波涛不会下围棋,他问这句话只是输得不甘心,想要在别的地方找回面子而已,但很明显的,我从余又的脸上看出了——狂热。
“我明天带副围棋来,我们下下看?”果然,余又忍不住了。
“好啊,没问题,一样的,我让你四子!”
突然,我的心莫名的悸动一下,回过头,云燕果然已不在自己的座位上,我急速的把目光转向教室的大门,在那里,一个淡蓝sè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模糊。突然之间,有如众星捧月般被同学们簇拥着的我,兴致全无。拉着双妹妹的手:“我们回去吧!”
没办法,这可是双方父母以及我的外婆一致的研究决定,进了小学后,我要每天接送双妹妹上下课,理由——
一,顺路。
二,莫须有。
很明显的,双妹妹正在享受着这种全场目光中心的感觉,所以当她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愿的整理好书包和我出门后,在我目光所能及的范围内,再也找不到那件淡蓝sè连衣裙的芳踪,我的心情顿时沉入谷底。
————如果不曾相忘,很好,如果努力相忘,也很好。恋旧是无益且徒增感伤的,不如努力相忘呵。杀人越货的假装拾起诗书,勾栏狐笑的再点一颗冒牌守宫砂。各自重新做人罢————
第二天,放学后,摆开围棋,我让余又摆了六子,然后每手都使出最强的手段,**得他全身冒汗。但我的心思却一直放在身后的云燕的身上,我能感觉得到,她和所有的同学一样,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棋局,但是,到了棋局毫无悬念的时候,她便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轻轻的离开。
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
你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场的人,正陷入屠杀大龙的、热烈而紧张的气氛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离去,除了我。
整个教室,我再看不到别的东西,再听不到别的声音,除了衣着鲜红的双妹妹在那里大吼大叫为我接下来下出来的、接二连三的臭棋和别人争辩的声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