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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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北方
长沙到吉首的汽车——我一直不知道这一次她为什么要选择乘坐汽车,而不是通常的火车来吉首——必须经过雪峰山,而七弯十八绕的雪峰山,从来都是事故多发地点。
所以,冉凤出车祸了,不过还算好,在同车五十二人死十六重伤三十一的这场事故中,她居然只是左手骨折——这种奇迹般的小概率事件不由得让所有知情人都为她感到庆幸。
就连她自己,也在之后的ri子里,一提到这事,就说这是上天对我的恩宠。
是的,对我的恩宠——因为我一直谑笑着,说她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天使;而小天使没有在车祸里被主召上天庭,是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化我这只迷途的小羔羊。
她在沅陵接受了治疗,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给双妹妹打的电话——除了对我把公司、网吧这些已经转掉的事情有所耳闻,她一直不知道我已经彻底颓废——然后赶到了吉首。
当冉凤左手打着石膏,缠着绷带,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面前时,被酒jing和尼古丁烧昏了头脑的我看了半天,才认出她来。她皱着眉头,审视着我零乱不堪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烟雾,像是着火一般;还充斥着酒jing的气味。
她回过头,问带路的双妹妹,以及同行的欧阳兰娜、和黄馨,冷冷的语调让那三位女孩子都不敢抬头:“他这样子——多久了?”
双妹妹和黄馨认真的看着地板——拼木地板上铺满了烟灰、烟蒂、啤酒瓶、虾壳、以及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虽然黄馨每两天帮我打扫一次,但她打扫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我制造垃圾的速度——她们都没有作声,只有欧阳兰娜怯怯的回答:“大半年了,谁劝他也不听——我们都没办法。”
最后这句,像是对我不满的抱怨,也像是对自己无能的羞愧。
“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双妹妹轻轻的回答:“因为——因为怕影响你高考——”
冉凤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双妹妹说的是实情,她走近我,温柔的对我说:“丁丁,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冉凤。”
我睁大空洞而迷惘的双眼:“嗯,冉凤。”
“我考上南开大学了。”
“嗯,南开大学。”
“本硕连读。”
“嗯,连读。”
“我从来没出过那么远的门,所以——你能送我去吗?”
“嗯,送你去。”
自始至终,我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回答着她的问题,我可以发誓,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过,承诺是要兑现的,于是,两天以后,我莫名其妙的被大家簇拥着,登上了去běi jing的火车。
她们都不用替我省钱,所以我们买的是软卧——同行的,不光是冉凤和我,还有欧阳兰娜和黄馨;双妹妹本来也很想跟着我们去天津玩一玩的,只是她的父亲为她在我们县城找了一份工作,所以很遗憾的只能乖乖回去上班。
大三的黄馨和我是不用请假的,学校早已给我们函脱班里的同学们放了大假,让大家自己去找工作;欧阳兰娜稍微麻烦一点,不过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比较轻松的请到了半个月的假期。
离开了酒jing刺激的我,头脑渐渐有些清醒。跑到过道里抽了一支烟,我问怕我出事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冉凤:“你怎么想到会去找我的?”
冉凤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耳边,只有火车单调的“哐啷——哐啷”的声音。
在车上,我了解到了很多以前大家对我提起过,但我却没有认真听,或者说未曾关心过的事情:例如余又考上了常德师院,例如木印友考上了湖南大学,例如龙海考上了长沙武jing学校。
这和上辈子我的记忆完全吻合——他们还是走上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白梅去了加拿大——对这个也曾参加过珠算比赛的女孩子还有点残留印象的冉凤如此评论:“要是她走之前来看过你,那还算她有良心。”
只是,不管怎么努力的回忆,我也回忆不起在这半年里,白梅究竟有没有来看过我。
路上,我们还决定了,在冉凤进校的前半个月,我们留在天津陪她,顺便也满足一下另两个从来没出过省的女孩子旅游的愿望。我叹息着:“那我们就租个房子,我不想在北方住宾馆。”
北方,尤其是běi jing,服务业的质量之差,可以说是举世闻名的。不是花不起那个钱,而是根本没有必要花了钱,还要买罪受。
从西站这坨中国第二大的豆腐渣走出来,欧阳兰娜提议在běi jing玩上两天,去看**、去看升旗、去看颐和园——我冷冷的看着这个因想象力丰富而双脸cháo红的女孩子,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梦想:“我不喜欢běi jing这个城市。”
是的,从上辈子,直到现在,我对běi jing这个城市一直十分讨厌。
我甚至不想在这个天空永远是灰蒙蒙一片的城市里多呆哪怕一分钟,挥手招来一辆的士,要他把我们从西站送往běi jing站。
那个的哥撇着一口土生土长的běi jing腔:“哥们儿,这个时候直路没法走,堵车厉害着呢,要不,咱绕三环走吧,就是远点儿。”
三女齐齐的看着我——这么多人中,也就是参加过奥赛的我,来过běi jing,我镇定的说:“那就走三环吧。”
不镇定的话是要挨宰的——这句话从多少次大家血和泪的经验教训中得到了证明。
车子缓缓在三环游走,我们有幸目睹了běi jing大堵车的壮观场面——无论是自行车,还是汽车,都像是一条条长龙停留在路上,大家都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然后动一动,向前挪动一点点,再一点点,停下来,继续等待。
当我们在三环上也被堵了两回之后,看着咪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黄馨自作聪明的说:“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丁丁不喜欢běi jing了。”
那个的哥还算诚实,没给我们绕更远的路——事实上绕了三环就已经是很远的路了——只花了五十几块钱车费的我们下了车,匆匆忙忙的冲进běi jing站,赶上了即将开走的一趟去天津的火车。
记得上辈子,我选择了浪迹天涯。当时对自己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要向南走,绝不向北。
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要向南走,绝不向北。那样收拾行李过去的时候,就可以省略那些厚重的棉衣和羽绒衣。在冬天只要裹一件大风衣,我的行李就可以减去大半的体积。这对于一个需要背着行囊行走在城市高楼之间夹缝里的人来说,无疑是件幸事。
而天津显然与我的这个观点相悖,所以我们下了车之后,除了有备而来的冉凤,谁也没有作好足够的物质准备和心理准备——娇小的欧阳兰娜还勉强可以借用冉凤的衣服,高挑的黄馨和我,就没有这个福气了。
所以我们很冷,很冷,冷到一下车就开始打喷嚏,我们决定去买衣服。
不过夜幕已经降下,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先找个地方住下来,这个地方要足够的宽大,可以放得下冉凤那大包小包的行李。
这难不倒我们,坐上计程车,我对那位的姐说:“南开大学。”
“南开?嘛门?”
“八里台,东门。”这句是研究了那份入学须知很久了的冉凤答的。
东门的对面是一片商业区,于是我们又转向南门,在这附近,我们找到了一个居民小区,北方喜欢把这种居民小区叫什么什么里,我随便找了一个名字还算看得比较顺眼的“郁园里”,说:“我们就去这里找房子。”
下了车,我给了那个的姐十块钱,看着她手忙脚乱给我找钱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在běi jing的那五十多块钱车费,突然觉得也不是太讨厌这座城市,我淡淡的说:“不用找了。”
里弄的外面,就贴着许多招租的告示,我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终于有一个听起来还比较顺耳的女声,答应我马上赶到让我们看房子。
房子是新建的,感觉也还不错,重要的是我们也并不打算住太久,所以试过了水电煤气之后,很快的签了一个月的合同,交了六百元的房租和一千二的押金。那个大妈很高兴的跨上自行车、飞奔而回,我们把行李扔进房间里,大家都懒懒的躺在**,不想起来——也难怪她们,毕竟我们连续在火车上过了两天。
很久没有煅练的身体也有些酸痛,但我还是一个一个的把她们拽起来——在北方的城市,没有足够的御寒物资,是绝对不可以想像的——我们买了衣服,又买了很多ri常用品,等到凯歌高奏的回到家,我才发现一个大问题。
虽然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但整个房子里,却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