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鸟吟花开遥相忘 狂魔声震小石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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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鸟吟花开遥相忘 狂魔声震小石潭
本来担心早上不一定能醒过来,不过或许真的是上天佑我,朦胧中我听到了鸟叫,也闻到了清晨的气息。
张佳还是趴在桌子上,留了床让我睡,这让我很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我们又聊了不少。
我也知道,张佳父母中年得女,从小娇惯溺爱。
幸运的是,张佳自己颇为懂事,偶然任性胡闹,总知道改过。
否则,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或许就是一个凋蛮千金。
如若真的那样,我宁可和野外的魔兽死混在一起。
“醒醒,天亮了。”
我轻轻地唤醒她,趁着我醒的时候,得去把龙牙匕首找回来。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伙伴。
同时,也是杀人保命的好助手。
金庸笔下的韦小宝大人,以他的三样法宝死里逃生,终至一等公爵。
我现在若有他的三分之一,虽然是个废人,保命或许还有希望。
“哦,你这么早就醒了啊。”
张佳在我的呼唤下,总算揉着眼睛醒了。
“快点吧。
我们还要去找匕首,你还记得埋在哪里吗?有没有什么记号啊?”“呀,好像忘记了。
当时又没有想过要再挖出来。”
“哦。
没关系,新土旧土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她脸色不是很好,有点担心她总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会着凉。
“没、没事。
等我换盔甲,你先出去吧。”
“我来帮你拿。
呵呵。”
我很好奇,武士的盔甲到底有多重。
盔甲以重量划分成轻甲,中甲和重甲。
轻甲是浪人一系穿的;中甲是医生一系穿的;武士穿的都是重甲。
我作为一个牧师,虽然可以穿中甲,但是一旦着甲,法师的技能就不能施用了。
而且中甲对我来说也太重,所以我喜欢穿法袍。
在卡城的时候,为了掩饰,我也一直穿着牧师长袍。
一上手,就感觉到了份量的沉重。
一个弱女子穿在身上,那是多么累啊!不过重甲的防御力最高,对于正面与敌人冲突的武士来说,一副好的盔甲,等于大半条命。
不过,这副盔甲,有些不对的地方……“那里离这很远吗?我不忍心看你穿这么重的盔甲跑太远。”
“还可以,不是很远。
我一直都是穿这个的啊。
那次你伏击我的时候,怎么不体谅我穿这么重的衣服跑那么远路?呵呵。”
张佳显然很高兴我能关心她。
不过,她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
那夜伏击,我的法袍被汗水和露水打湿,感觉很不舒服。
主要是露水!我之所以会觉得这副盔甲不对,就是因为刚才我捧起它的时候,盔甲微微有些湿!在房子里,应该是干的,所以,昨天夜里,她穿着盔甲出去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联想到昨夜的不安,我很自然地把她和匕首连在了一起。
她窥测我的龙牙匕首?我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喂,松手啊,你可以出去了。
我要换衣服了。”
“等等,我想,既然远就不要去了。
反正我拿了也没有用。
还是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
你看,你照顾我以后,我身体都发臭了。”
上天啊,我已经再也经不起朋友的背叛和隐瞒了。
如果你还要这么折磨我,请先给我打造一副铁石心肠吧。
我不敢去探证匕首的下落,如果她真的要,那就送给她吧,反正我已经成了废人。
而且,若不是因为匕首的近身攻防,外加我已经拿着习惯了,我更适合用法杖。
“附近有条河流过,水流也不是很急,不过这里再找不到你能穿的衣服啊。”
“没关系。
我泡在水里的时候,可以顺便把衣服搓掉。
等干了就能穿了。
或者不换也可以。”
“恶心!那万一你在水里睡着了怎么办?会被淹死的啊。”
“那只有找点藤蔓绑住我了。”
“哦。
这里有麻绳。”
“那快走吧。
最好能让我自己走回来。
被你一拖,就白洗了。”
山路崎岖,尤其是这类似原始洪荒时代的山路。
我很快就走得满头大汗,张佳却似如履平地,还时不时嘲我两句。
本来,和佳人一起上路,可以因为聊天而在精神上缩短路程。
不过匕首的事竟成了我心中的阴影,对她有一句没一句的。
张佳见我魂不守舍,也不为怪,只是不再找话题聊天。
一时间,山路变得更加漫长难行。
总算来到河边,也领教了女孩子对事物的特殊感观和特异的表达方式。
这哪里是条河?明明就是一条山泉,难怪会出现在半山腰。
顺着溪流又走了百十来步,才发现有个稍大一点的小瀑布,下临小潭。
一弘秋水,飘着几片落叶,缓缓往下流去。
水不深,却有几条巴掌大的鱼,丝毫不惧人。
此情此景,让我觉得恍然如入幻境。
正是柳宗元《小石潭记》中的景色,横列在我眼前。
没有理会张佳,径直脱去衣物,跳下水潭,发出一声怪叫。
清晨的山泉还是颇为冷洌,好在职业技能开发之后,身体也有了一定幅度的增强。
虽然我也是废人,不过和石头被砸,打回原形的人还是有所区别。
我和他们是两种极端。
对岸有块巨石,突出直至潭心,恰似一张鹰喙。
潭水不深,我走到中心,也不过淹到锁骨。
靠着鹰喙,放松身心,体会水的流动。
“喂,有女孩子在,你也不收敛一点?”张佳在岸上叫到。
“哈,非礼勿视,真正的淑女自己会判断看不看的,哈哈。”
其实要我当着女子的面脱衣服我还是很不习惯。
刚才纯粹是得意忘形,即便在华夏,男女混浴,我也是扭扭捏捏,入水才敢脱尽衣物。
张佳显然不敢和我共浴,只是靠近水边,用脚探了探水,叫道:“这么凉啊。
你不会生病吧?别到时候又给我添麻烦。”
我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在沙漠的那场大病,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不过说来也怪,地牢里终日不见阳光,空气浑浊,缺乏运动,睡觉也没有注意保暖,居然连小感冒都没有过。
现在刚刚开始品尝重获自由的甜酒,怎么会想到什么生病? 我冲她叫道:“下来吧,你是武士,身体本该比我好啊!哈哈。”
“去死!” “切,我又不是占你便宜。
在卡尔塞克特,都是男女混浴的。”
“胡说,你以为我没去过啊!” “真的,大概你去的时候还没有!不过我在那里的时候,真的有一座很大的靠河的浴室。
男女混浴的。”
“别无聊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哪有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张佳顿了顿,又道,“我们又不是没开化的日本人,男女混浴。”
我无意和她争辩开化与否的问题,直接用杨思远的话答她:“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者见之以为**。
你是哪者?” 张佳被我说的无话,居然捡起岸边的小石子扔我。
“哎,哎,当心啊,别砸到鱼嘛,人家和你又没仇!” “真的有鱼啊!”张佳本就穿的是到膝的筒裙,不顾淑女风范,踏进了水里。
水猝然漫过膝盖,筒裙蘸水,贴在大腿上,激得她又跳了回去。
我在潭中大笑,原本心中的阴晦一扫而空。
如此美丽的地方,若真的像张佳说的,著书立说,永不言兵,也是人间美事。
匕首云云,张佳既然要,就随她去吧。
“喂,乔林,你还背不背得出《小石潭记》?” “小姐,你是Z大中文系的才女啊!你都忘记了,我怎么背得出。”
“唉,初中的课文,哪里记得那么多啊?我只记得‘潭中鱼可百许头’,下面的记不清了。”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日光下彻,影布石上,怡然不动;?m而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你不是背得挺溜的嘛。
继续啊。”
“这里的景色和文中的相辉映,所以我想起来一段,其他的忘记了。”
“胡说八道,不过,你记性倒是很不错啊。”
“唉,我是喜欢才能记住。”
“你在牢里写的诗词,我都读了,否则我也不会肯去看管你。
为什么?你也算是才子,要弄得凶神恶煞一样,还杀人越货?” 我怀疑自己真的是才子,不过我肯定自己不是凶神恶煞,也没有杀人越货。
不过,事实上,我参与伏击他们,杀了她的伙伴,抢了他们的石头。
或许,人人都以为在为正义而战的时候,敌人都是凶神恶煞。
看到她还在等我的答案,我只得道:“为了兄弟。”
“江湖意气,你也逃不过吗?” “不光是江湖意气。
我的信念是人们可以愉快的生活在一起,相互帮助,重新获得以前的文明。
到那时,刀兵入库,马放南山。
即便没有五日一风,十日一雨,大家也能怡然自乐。
我可以持鞭教学,向我们的后代,描述极乐净土,描述我们的世界……” “所以你要用别人的血去写这些美丽的景像?” 话题居然跑到了这里,我的心又沉重起来。
我们自以为是为人类未来奋战的义士;在旁人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在被害人眼中,居然是凶神恶,杀人越货的强盗。
“其实……当时……我很迷茫,自己也不知道该干吗。
后来找到了这个目标,有了自己的信念,刚开始为信念而战的时候,就被抓了。
在狱中,我读《心经》,想找到以后的路怎么走。
现在,我想,大概会在这里终老。
余淼当初对我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法刺。
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多伟大。
不过,怎么说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呃……大概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突然看到张佳脸上一片羞红,猛然意识到,刚才那么严肃的话题,让我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自己也羞愧万千,急急跳了回去。
两人无语不过几秒钟,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总算,我顺利接过话题,道:“如果真的在像我说的世界,你想做什么?” 凝视着她美丽如同此水的双眸,我看见了一丝欣喜,夹杂着憧憬,转而成了忧虑,进而化作哀怨……眼眶里出现了两滴水珠。
难怪人们说,比光速更快的就是人的思绪,转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喂,你看,这条鱼好像很呆。
要不要抓它?”我总算明白什么是弱肉强食。
本来鱼儿自由自在地活在自己的天地,因为现在这个男子要打断岸上女孩的伤心事,只有牺牲它们的幸福了。
“不要了。
我们又不吃。
让它们快乐地活下去吧。”
张佳轻轻抹去流出的眼泪,放了这些鱼儿一条生路。
我本就不想无谓地杀生,碰上一个善解鱼意的女孩,也是一件舒心的事。
闭上眼睛,开始享受水流。
太阳已经升到老高,水温也慢慢变得合意,如此佳境,若是有好茶可供品闻,妙文可供赏析,那真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正当我深深沉浸在幸福中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猛烈地杀气。
心中一惊,有些害怕,反复念了几遍“般若波罗蜜多”之后,才冷静下来,环顾四周。
张佳是战士,又是女性,虽然级别不高,但也足以捕捉这股突来的杀机。
“过来!”我轻声喝道。
敌暗我明的时候,最好就是所有战力集中一起,虽然容易被人一网打尽,不过反抗时的力度也大。
仓猝之间,我忘记自己是个废人。
张佳出来的时候,曾坚持要穿盔甲,带武器。
不过被我阻止了,理由是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黄山野岭,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危险,何况路程又不远。
最后张佳妥协,只着便衣,不过她坚持要带上她的阔剑,我也就随她了。
现在看来,女性固执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们的敌人等级不是很高,但是超过张佳。
光是如此,两人合力,还有一战的把握。
不过他的杀气,是纯粹的杀气,这才是让我害怕的地方。
只有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人和野兽,才能发出这么纯的杀气。
张佳已经走到我身边,我也往前迎了迎。
水到张佳的胸口处,我们站定。
等待敌人现身。
这也是我的目的,只要在水里,即便是隐身的敌人也不可能无声息地靠近我们。
即便对方是个法师,我们潜入水中也勉强可以暂避。
岸上久久没有声音,不过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那股杀气,没有消弱,甚至更强了。
青树翠蔓,原本人间仙境的福地,透着阵阵杀机。
我放开神识,去体验自然的生机,努力找出不和谐的所在。
终于,一堆长草中,有个匍匐的身影,就是他吧。
张佳也锁定了方位,我们现在只是等他进攻。
我估计他是一个浪人或者武士,否则也不会被一潭浅水阻住。
等在水中的确多了一道屏障,不过也更耗战力。
若是一直对峙下去,我们可能不战自败。
我屏气入水,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草丛扔去。
希望能逼他现身,若他能自动离开那就更好了。
那沉闷的声音表明,石头打在了他身上。
现在就是看他的表现了。
一团花影从草丛里窜起,两个起落,已经到了刚才张佳玩水的地方。
对方居然是一头花豹。
或者说是像花豹的动物,因为在我的常识里,花豹的牙齿不会像剑齿虎一样露出嘴唇那么长。
而且,大型猫科动物的瞳孔是黄绿居多,决没有血红色的。
现在,那双血红的瞳孔就充满杀意地怒视着我们,喉咙处发出阵阵低喉。
我知道,以前家里养的猫咪也常常这样威胁我,随之而来的会是爪抓牙咬。
这只大猫估计也会这么做吧。
“有把握赢吗?”我问张佳,现在她是唯一的火力。
“没有。
不知道它的战力如何。
我从来不招惹这么大的动物。”
我差点立刻倒下,这种动物就算大?看来要不是水的关系,我们已经被吃掉了。
当人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是不可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喂,为什么打我耳光。”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张佳愣了愣。
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办法,一部电影让我想起了避免血战的捷径。
所以,当张佳发愣的时候,我已经绕到了她正面,盯着花豹的红眼睛。
那部电影叫《森林王子》,是父亲唯一一次带我去看的电影。
影片的最后,主角与一只食人巨虎对峙,一场血战迫在眉睫。
但是镜头一转,巨虎居然退让一边。
主角抱着他的公主揭露谜底:“因为它认为我是同类。”
虽然是部很三流的电影,不过现在却救了我。
那么单纯的杀气我发不出来,因为我无法真正消散心中的恐惧。
但是我的精神力可以发出比它强数倍的煞气,只要告诉它,我们不是它的食物,它自然就该离开。
武炳坤的药很有效,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以前的我,精神力绝对不会这么强。
但是这不值得高兴,我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本以为只要不施法就没有什么危险,但集中精神和那个畜生的杀气对抗,根本上和施法的性质一样。
花豹受到打击,开始往后退却。
该停了,我没有必要拿自己的神志冒险。
我感觉到精神力开始波动,并不是很剧烈,或许我能够操纵它们。
我开始努力控制那股揉和着银色和黑色的洪流,它在冲击我的大脑。
结果当然只是我一错再错。
我根本没有能力控制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幻境在我眼前展现。
满地狼藉的战场,全是残缺的肢体;熊熊燃烧的房屋,里面是我的藏书和亲人;余淼一次又一次拿匕首扎我的胸口,武炳坤则在一旁冷笑;童话的伙伴全都弃我远去,齐声呵斥我是个废物……我知道自己在怒号,但是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我也知道自己在横冲直撞,但是我看不见任何景色。
黑暗中似乎有我的敌人,我攻击他,但是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也攻击我,但是我感觉不到疼痛……时间再次离我远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庄严的佛号开始在我脑海中回荡,我的意志开始回复,身体再次回到我的掌握。
眼睛还睁不开,不过我能感觉到阳光的存在。
它驻在我的眼皮上,整个世界都是红的。
周身上下疼得厉害,我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希望不要伤害到张佳。
估计也没有伤害到她,一只柔柔的手,带着水,在我身上游走。
张佳在为我清理刚才的伤痕。
总算可以睁开眼睛了,不过我宁愿不要睁开。
外面的世界和幻境机会没有什么差别,满地的狼藉,动物的内脏抛了一地,那只花豹被人活生生撕裂。
我不相信是我干的,我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太可怕了。
张佳按住我道:“别动了。
你刚才太吓人了。
居然和魔兽肉搏!你以为你是谁?”被她一按,背又敲在地上,一阵剧痛袭脑,差点晕过去。
每次心跳都能带来胸口的阵痛,手臂完全没有知觉。
张佳说我和魔兽肉搏?看来发狂的时候太恐怖了。
幸好对手是花豹,如果是张佳呢?我很害怕,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迹象表明我的发狂能受到控制。
上次发狂是被武炳坤刺激,再上次是因为严凌的茶香。
万一张佳哪天不小心刺激到我,我控制不住怎么办?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人类了,我还是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我没攻击你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被你吓坏了。
花豹都要逃了,你抓着人家的尾巴把它拉回来,而且还扯断了。
和它肉搏的时候,你的吼声比它还大,其实它就像是被你玩死的一样。
爪子抓到你你都不松劲的。
你还咬了它……”难怪嘴巴里很难受,原来是它的毛……“这下你怎么回去?我又不是医生。
你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
“血都止住了吧?”“嗯,你别动,刚才止住的。
你晕了好一会呢。”
“你会搭简易的茅屋吗?”“我晕,我怎么会啊?”“呵,别晕了,你再晕我就活不了了……”现在才有了气若游丝的感觉,说话都累得很,嘴也很干。
“水,谢了。”
“哦。”
张佳走近石潭,用手掬来一捧水,大多洒在了我脸上,只有几滴落在嘴唇上。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上扬,略表感激之情。
“不懂就不要笑。
受重伤,万一伤到了内脏,大量饮水会死的。
我故意不让你睡着,让你稍微润润嘴唇。”
原来她误会了,不过算了,我没有力气解释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回到木屋,入夜之后,这里的血腥气或许会引来别的魔兽,我还不甘心被吃掉。
看到张佳一脸认真地帮我清理伤口,我问道:“你不怕我吗?万一我发狂了,你或许会和今天的花豹一样。”
“怕,怎么不怕。
不过你怎么会发狂的?”“呵,你忘记武炳坤给我喝的药了?”我舔了舔嘴唇又道,“我不是没有精神力,我是精神力太过了。
自己控制不了,就会发狂。”
“没有什么办法控制吗?”“或许有,但是我不知道。”
“也是,人呀,要靠自己的意志抵抗药力也太困难了。
否则那么多吸毒的早就戒了。
对了,你怎么回去?你现在就像随时会散架一样。”
我要知道答案,现在也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这附近能找到医生吗?其实,我也认识一个医生,现在看来只有找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