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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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十年之约
巍峨雄山,四季不化雪的雪山中有一块巨大的岩石。此岩石外凸一丈,长年不积雪,不结冰,只因冰莹爱它地处险要,好遮掩,所以会隔几日便来打扫,这岩石自然也就积不了雪,结不了冰了。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冰莹嘴里逸了出来,她无意识的用手指触碰着雪竹的小鼻子,惹得雪竹很是不满的发出了抗议声。
她低下头去,敲了它一记:“你主人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就多担待着点,啊?”说完她也不顾雪竹同意与否,便继续捏着它那滑腻的小鼻子。
在冰莹叹了数声气之后,温晨阳与冷容以轻功掠到她身后不远处,接着便朝她走了过去。只因冰莹已经决定,今日返回东柳山庄,所以两人快速的收拾了包袱,却发现她不见了。两人不作他想,猜到她是到这块大岩石上来生闷气了,才一齐过来找她。
“不用多说,马上出发!”冰莹在两人还没开口之前,站了起来。她可不懦弱,既然决定了就不反悔,所以她才坐在岩石上没有躲在岩石下。
雪竹很自觉地跳上了她的肩,趴着看前方——它时刻都是戒备的。
似乎知道冰莹心情不太愉悦,温晨阳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无声的与冷容跟在了她身后。马车就在雪山脚下,在天黑以前应该能赶到下个小镇,去客栈投宿。
当冰莹来到雪山脚下,看见那马车上多出来的那个人时,便无奈地转过背,看着温晨阳撇嘴。如果带上他……一路上想必没好事,而且麻烦多多。
“我的好徒儿啊……你可不能有了爹娘就忘了师父啊……”孙江昊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冲温晨阳挤眉弄眼。他刚跟老婆子吵了一架,被赶出了屋子,如果徒弟们不带上他,那他可就无家可归、无亲可认了。哼,他也得让老婆子瞧瞧,他可是有徒弟撑腰的,不能随便欺负!
冰莹明白是什么回事,温晨阳自然也明白。不过温晨阳到底还是耐不住孙江昊的磨,他只得有些讨好地对冰莹说:“小师妹,我看就带师父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说师父轻功好,可以让师父买菜什么的,我路上可以做饭给你吃,免得你也吃不惯别人做的饭菜,你觉得可好?”
冰莹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小杏和小仁,见她俩的神情都有些惶惶然,便笑道:“小杏小仁,不用紧张,我不怪你们。”再说孙江昊是她的师父,他一定要做什么,小杏小仁也不敢多加阻拦。
“多谢小姐。”小杏小仁齐声说道,两颗心也就放了下来。虽说早已经知道孙江昊是个老顽童,可当她们雇了马车发现孙江昊竟然是车夫的时候,那表情怎么也维持不住了。
“我是莹儿的师父,你们敢对我无礼?”
如果是伤害到小姐的人,不管是谁她们都得阻拦,这是庄主的命令。但是孙江昊只是跟着小姐罢了,他并没有伤害小姐,更何况小姐也没有对她们下命令说不许孙江昊同行。
所以他就这么一句话,成功的让她们闭上了嘴。她们觉得,像这种压根与他讲不清道理的老顽童,还是交给小姐来对付比较合适——如果小姐不想与他同行的话。
冰莹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孙江昊,咳了一声,却侧过身朝着正在检查马车周围异动的冷容说道:“那,师父要不要一起去,就由冷神医决定吧。”她想,冷容是怎么也不会开口说一个‘好’字的,甚至连点头也不会。
孙江昊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让这个心比石头还硬、脸比雪团还冰的怪胎决定他的生死?那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他刚想哇哇大叫,却见冰莹假装转过身去跟温晨阳说话了,于是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如果小徒弟只是闹着玩玩,那她必定会等他上前求她的;如果她转身不想理他,就代表她是真的决定了。
奇怪,他是师父耶,干嘛那么怕她不同意?他一定要跟着,难不成她还敢欺师灭祖把他给杀了啊?可是……可是她会不让他吃饭,还会在外头败坏他丝毫无污的名声啊……
咬了几次牙,孙江昊终于朝冷容蹦了过去:“万人景仰的冷神医啊,就算我老头子……”一个‘求’字还没出口,孙江昊立刻施展轻功逃到了冰莹和温晨阳身后,而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自己的全身上下,没发现有中毒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他怒瞪着冷容,满肚子的污言秽语却不敢骂出来,他怕冷容给他下毒,呜呜呜……
冰莹和温晨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冷容还真是……
只见冷容手里拿着那瓶能使人‘皮肤皲裂骨髓麻痒头痛无比大哭大笑不止让人痛苦到极点’的百害磨人粉,刚揭开盖子,但还没有取用。
除了孙江昊,谁都看得出来冷容并不是真的要用这百害磨人粉对付孙江昊,只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因为如果冷容要下毒,不会给孙江昊逃脱的机会,他出手太快了,而且经常是在别人不知不觉之时下手。
冷容是不喜欢有人近他的身的,甚至于每回给冰莹把过脉再喂过药之后,他都要仔仔细细地洗手。如果不是冰莹自认为并非病菌一类的有害物质,她几乎也要怀疑是自己有病,才使得冷容这么讨厌跟她接触了。
“都、都怪你,莹儿……”孙江昊哆嗦着嘴唇,躲在冰莹和温晨阳身后说道,“要不是你给他弄了这么个怪名字,他也不会时时拿出来显摆威风了。”
说起冷容这瓶能使人‘皮肤皲裂骨髓麻痒头痛无比大哭大笑不止让人痛苦到极点’的百害磨人粉,其名字还是冰莹给取的。
本来冷容那么怪异的人,是不会无聊到给毒药命名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哪种毒药有什么功效。而在雪山上,他也仅用了一次毒,还是被孙江昊这个老顽童给逼的。所以冰莹后来直感叹:“师父的本事可真大,连话都懒得说一句的圣人也会发火。”
孙江昊也是想挑战冷容的耐性,不过碍于人家背后有东柳山庄撑腰,他不敢跟冷容过招。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好汉也要识时务嘛,嘿嘿……”当然,他不敢动手,就只好动嘴,整天跟在冷容屁股后头问东问西,缠着冷容教他毒术。
结果可想而知了,终有一天冷容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个绿色小瓷瓶,打开瓶塞往手里倒了一些,而后递给孙江昊。孙江昊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之前也没吃过冷容的亏,外加冷容自己也碰过,当然就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接了——那是冷容自己的东西,他自己能怕毒么?这是冰莹后来骂孙江昊白痴的话。
这一碰,不得了。于是孙江昊的皮肤开始像乌龟壳上的细纹那样皲裂开来,每一根骨头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的麻痒,头痛欲裂到他哇哇直叫,之后就又哭又笑的跑回小屋想要告状,但冰莹等人都不知他怎么了。
因为孙江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冷容‘顺道’下了点哑药给他。所以纵使冰莹等人发现孙江昊是中了毒,但也不知如何解毒,更不知是谁下的毒。冰莹感觉事态有点严重,又怕是那批黑衣人前来捣乱,赶紧的将冷容请了过来。
孙江昊看见冷容就像看见鬼一样,幸好冷容也只是给他点教训,很‘大方’地替他解了毒,之后像没事人一样坐着喝茶。
可怜孙江昊是骂也不敢骂,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的用很委婉的措词将整件事情解释给了冰莹等人听。而后冰莹就给冷容的这药取了这么个绕口怪异又难听的名字,直让孙江昊大叫‘没有震慑力’。
当然冷容不会开口,这事也就被冰莹这么定了。不过从那以后只要孙江昊去烦冷容,冷容就会拿出这药在手里玩。孙江昊吃过亏,上过当,再也不敢轻易靠近冷容了。
这时候冰莹听自家师父在耳边咕哝,大有埋怨之意,于是就更加忍俊不禁了。说来说去这怪谁呢?还不都怪师父他自个儿?不过等她抬头朝冷容望去时,立时有些呆愣住了。
冷容一直看着冰莹,等到她抬起头来看向他时,他便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之后他便不管冰莹懂了他的意思没有,继续方才被孙江昊打断的检查马车任务。
当然,冰莹懂了,冷容的意思是同意让孙江昊跟他们前去东柳山庄。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冷容这个万年不变的冰山加木头,怎么会破天荒的‘发善心’帮孙江昊说情了……
冰莹微愣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神态,转头看似高兴实则无奈地对孙江昊说道:“恭喜师父,冷容他同意了,所以——上马车吧。”
孙江昊高兴死了,刚要掀开车帘往里跳去,却被冰莹以手挡住了。他疑惑的回头,等到的却是一句:“师父,您不是装成马车夫么?想必原来的马车夫也被您不知道弄哪儿去了吧?那么,只好委屈师父您驾马车了,徒儿在此先行谢过师父了。”
眼睁睁的看着年轻人一个个进入车舆之中,而且那两个丫头还掩嘴而笑,孙江昊气结,很想甩了马鞭说不干了!不过甩了马鞭就没有安身之地了啊,他想了想,还是握紧马鞭欢快的坐好,‘驾’了一声,便催动马儿往前奔去。
“小师妹,师父他……”温晨阳微微蹙眉,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不管怎么说,师父到底是师父嘛,虽然经常欺负人玩弄人,可该教他们的武功也没少教啊?
冰莹含笑回头解释道:“大师兄不必担心,以师父的脾气,驾马车是最适合他的,因为他可以看看外界的东西,比较新鲜。如果让他一路呆在车舆里头,只怕没到半个时辰他就会叫头疼了。”
温晨阳一想也对,便不再多言了。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这个跟了师父三十年的大徒弟,还没有只跟了师父十年的小师妹了解师父。
冰莹说对了,这会儿孙江昊正一只手扣住了套住马身的木头横杠,另一只手却在扯着沿路的青草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