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五九章 嫉由心生

第一五九章 嫉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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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嫉由心生

林雁舒神情一黯。她几乎都可以猜想得到那是怎样一个温情融融的画面。皇上关切无比地握着迟静兰的手……

她的眉头拧了起来,想到在这张**,渡过她的洞房花烛时,他喊的是谁的名字。终于还是忍不住,鼻间一酸,眼泪便涌上了眼眶。若如此,她为何当初要进宫……也不必辜负了他一番情义……

她为何要在这里这般委屈自己?当一个六宫之主,就真的那么好么?或者说,爹爹为什么就觉得当六宫之主那么好?为什么非得把她送进宫!

也许在人低落的时候,难免都会开始抱怨,她是如此,她知道梁掬烟也是如此。也许……

她擦了擦眼泪,重新回到床榻上,睁着眼睛到床顶。“先让本宫睡一下吧。”

锦书应是,忙退出了寝宫,只留下还在晃动个不停的水晶珠帘。

静兰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嘴唇干裂。这两天她几乎都在昏睡,饭也吃不下,连吞药都觉得困难。喉咙里似有一把火在烧。她难受至极,鼻子塞得她透不过气。

“小姐,小姐你醒了!”是红玉的声音。

静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红玉焦灼的面孔。她说,“你没事吧?”

红玉眼眶一红,“小姐病得这么厉害,还问奴婢有没有事?”她笑了笑又答,“奴婢没事。倒是小姐,都病了这两天了,怎么还不好啊。”

“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容易好的呢。我要喝水。”

红玉连忙倒了水,静兰问她,“碧玺呢?”

“她发着热,在无双宫里待着呢。奴婢没什么事,又担心小姐,所以就过来服侍了。”

静兰点了点头,喝了微暖的水,方才坐起来。头实在晕得厉害,总觉得睡不够。静兰不免有些担忧,病得这样严重,不知胎儿可保不何得住……想到这里,便是一阵怔忡。

红玉将枕子垫高,“主子靠着吧。”

静兰看着她,“你们后来去哪儿了?”

奴婢只觉得身子一硬,后脖子被人打了,之后什么也不知道。醒来是在佛堂里,当时我和碧玺两个人可哭晕了,还以为已经没了呢。”她说着吐了吐舌。

静兰也笑了,显得有些虚弱无力。她轻轻地呼了口气,连吐出来的气都是热烫的。

红玉笑眯眯地说:“听说主子有了身孕,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所以你得赶紧好起来,你生病呀,皇上都不知心疼成什么样儿了,成天都拧着眉,谁都不敢靠近他,就怕被他给弹了。”

静兰微微翘起嘴唇。“他呢?”

“皇上大约有事忙还未回来呢。”红玉说道,“主子昏睡了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奴婢去给你备碗清粥来可好?清清淡淡的,吃着也舒服。”

静兰点了点头。

一碗粥下肚,方觉得自己之前的胃空落落的。外面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报,梁妃娘娘到。红玉低声咕哝了声:“她来做什么!前次的事居然只掌嘴三十就够了,真是便宜了她。”

静兰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梁掬烟已经风风火火地进来了,穿得一团火似的,“听说妹妹生病了,特前来探望。”

“已经大好了,谢娘娘念着。”静兰客气地说。

梁掬烟看着静兰的脸,有些忧郁地说,“瞧瞧这才几日不见,小脸儿就瘦了一圈。看着怪可怜见儿的。”

静兰的神色疏离,她看了梁掬烟一眼,脸上的伤其实还在,深深浅浅的印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已经不碍事了,这两日就能好起来。娘娘有心了,快请坐吧。”

“不用!”蓦地沉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是项不渝的身影。

梁掬烟忙起来行礼,项不渝神色冷淡:“梁妃回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

梁掬烟脸上有些下不来,静兰只好说,“娘娘好心来看臣妾。”

“看过了就走吧。”项不渝从头到尾不看她一眼,挥了挥手让她走人。

梁掬烟只好屈了屈膝,走了

出去。她离开的时候,刚巧看到项不渝坐到床边,摸着静兰的额头,说:“终于不烧了。”

她的心头一酸。凭什么皇上对她就特别宠爱呢?难道自己不如她美貌?悠悠地叹了口气,她在心里叹息,也许人与人之间,真的得讲一点缘分。

静兰将项不渝的手给拿下来,握在手心里,“不烧了,就是人还有点软。”

“赶紧的好了,你这病着,我做事都不淡定。”

静兰笑笑,“这不好了么。”

“想吃什么没有,传到御厨房晨叫人做。”

“刚吃了粥。”静兰看他容颜倦怠,不觉心疼,“这几日很忙么?”

“嗯的。”项不渝也不说在忙何等事,静兰自也明白,她最好还是不参与政治一事。只是靠到枕子上,项不渝摸了摸她的肚子,“可有动静?”

静兰微笑,“什么动静?”

“不是说会动么。”

静兰扑嗤一声笑了起来,“看看,哪来这样的傻子?没四五个月,它就是动了我也感觉不到啊。”

项不渝捏了下她的鼻子,“就你敢叫朕傻子。”

静兰顺势扑在他怀里,项不渝搂着她的身子,“瘦了。可得好好得养胖起来。”

静兰唇角微扬,露出抹儿笑。“再过几个月,就算不养,我也会胖的。”

项不渝脸上是欣喜,一手在她的肚子上摸着。“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

“你希望呢?”

“我都希望。”项不渝想到太医交待的话,又将她搂紧了些。古人都说女人生孩子一脚就是踩在棺材里,他的眉不禁皱了起来,感到空前害怕。果然那样,他倒但愿她,不要生。

静兰说,“我得下地走走,多躺几日我就要不会动弹了。”

项不渝只好将她扶起来。一把青丝拖于身后,他给她披了件披风,静兰趿着鞋子,只觉得头还一阵晕乎。忽然一阵反胃涌上喉头,她捂住嘴,忙奔到了漱盅旁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