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缘续,水自长恨人长梦_第十五章 自作自受

缘续,水自长恨人长梦_第十五章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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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续,水自长恨人长梦_第十五章 自作自受

他曾经想过这一刻,却从没想过如同今夜这般,心焦难耐,他居然把手放在了她的衣扣上。

他甩甩头,总觉得身体燥热难耐,索性提起茶壶往头上一倒。

“啊。”

这茶居然是热的。

傅重良自小习武,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抱着殷舞,飞跃了半条街,脚下是灯火连绵,人声鼎沸,然而对他而言真正的繁华却是在清冷的夜风中,感受着怀中片刻的温暖。

心里装着一个人,本来就是一间卑微到尘埃里的事,他不再挣扎,安然地落到地面,急匆匆地走进天香楼,径直上了二楼,按照店小二的指引来到最大的房间的隔壁,然后推门进去。

墙壁上早就留好一个孔眼,让他可以观察里面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个孔钻错了地方,只够看到隔壁房间用金线嗅着乱七八糟图案的屏风。

傅重良燥热地扯开衣领,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壶茶,才走到隔壁去敲门。

门打开的时候,他笑着抬头:“真巧啊,凤……”他好不容易基挤出的虚伪笑容瞬间崩垮。

“苏辛芙,怎么只有你,芜姜呢?”

苏辛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让我在这里等他。”

“哦。”殷骨挑挑眉,“以英郎的个性,能让你进房等,看来是对你动了心思,恭喜你,你的愿望快达成了。”

苏辛芙冷笑:“还要多谢你的药。”

“噢,小意思,那药我有很多,分你一颗而已。”话一出口,他甩了甩头,控制住自己不再胡言乱语,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话一出口就变味了。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全身热得像火烧。

“进来喝口茶吧。”苏辛芙关心地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好烫啊。

傅重良虽然头脑犯晕,但是却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把隔壁的浅碧抱进来,放进了正对着床的衣柜,特意在衣柜上留了一条缝隙。

“你这是做什么?”端庄的苏辛芙捧上一杯香茶。

傅重良口干舌燥地一饮而尽,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我要让她看清楚男人本色。”

苏辛芙冷笑,眼里闪过一丝嫉恨:“正合我意。”

傅重良笑了一笑:“他快回来了,我也该走了。”说完匆匆朝着门口走去。

“殷骨,”她忽然叫道,一个健步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他。

“你……”他全身僵硬,“你认错人了?”理智告诉他要推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放心,芜姜他们去逛灯市去了,今晚是属于我们人的。”

“你认错人了。”傅重良只觉全身血液沸腾,越是挣扎,两人就纠缠得越紧。

“你听说过一种纠缠至死的植物吗?我好羡慕它们。”她说着,用柔嫩的双臂,藤蔓似地缠住他的胸口。

苏心芙扳过他僵硬的身体,捧着他滚烫的脸,含情脉脉地仰视。

那一刻,傅重良呆住,神志不清地呢喃轻呼:“浅碧。”

正如她看到的是殷骨,他看的人则是浅碧,药效已经发挥作用。

双倍的药效催动,他的理智已被击垮,双臂紧紧地拥着怀中的女子,充满渴望地疯狂地索吻,从柔软细腻的脖颈,到粉红的脸颊,最后辗转于湿润的嘴唇。

只有在这被欲望侵吞的这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身体像一把干柴,碰到火苗,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燃烧。

被欲望烧成红色的大**,他的手绕过她的手臂,按住她的脖颈,把女子的脸按在枕头上,他的吻沿着她的手臂而上,落满她的肩膀,如多年前的那一晚一样,他忘却了所有,心里只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然而他终究没能叫出口。

奢华的衣柜正对大床,柜子漆黑的缝隙里,传出一声胆怯的呼喊:“小良……”

沸腾的热血被微风似的声音吹至冷却。

理智灌入大脑,傅重良僵在**,讽刺的是,如他所愿,浅碧终于见识到了男儿本色。

可是他想,他们之间薄弱的缘分就要在今夜了断。

在楼下自斟自饮的舒侍卫听着地板上的动静,醉醺醺地摸了摸下巴。

这本就是多情的节日,他本就是多情的人。

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簇拥着走向他,一阵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闻闻她们身上的脂粉味,他就能猜出她们的出身与个性,有劣质的,有高档的,有清冽的,有风情的,漫漫此生无以为聊,唯有红粉佳人才得品出滋味一二,他闭着眼睛,缩缩鼻子,通过香气,摸索着这些女子的内心。这就是他和一般男子的区别。风流的人动脑,下流的人动手。

“这是……”他皱紧眉头,“好奇怪的味道,透着兵戎之气。”

他睁开眼睛,却见一个打扮利落的小脑袋在眼前晃了一晃。

等他甩头细看,却只有满眼珠翠。

那是一颗清秀可爱,圆圆的,像球一样的小脑袋瓜,顶上撺着一顶墨绿色的冠子,想想就觉可爱。

“公子笑什么?”甜腻的声音传入耳朵,他醉醺醺地一笑,并没看清是哪个女子,只说:“走,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哟,他也和您一俊吗?不是的话,奴家我可不伺候。”

窑姐的调笑本就是逢场作戏,有口无心地恭维,可是唯有他能听出她们的辛酸,便也笑着自嘲:“若是像我一样,还不是污了你们,我带你们去找的人啊,连男人见了,都拔不动腿呢。”

一边说着,一边由她们扶着步入夜色。

脚步声踏入人潮,声音也在灯火之中越来越轻,这一夜似乎即将过去。

繁华的尽头,灯火燃尽的地方,只剩下殷小虎一个人徘徊在河边。

低头望着水中的倒影,想着一个人对影成双,不由绞着头发笑起来。

花灯盛节,是红尘的劫,是有情人共度宵之夜,她注定今夜孤身,也不知道是幸还是命。

“小哥,是想放花灯了吗?老汉快收摊了,这里还有个花灯,快拿着,祝你心想事成,早日找到心上人。”

“心上人!”殷小虎歪歪脑袋,人间的男女站在红线一头的管另一头的叫心上人。从前也只当这是个名字称呼,现在听来,却是另一番味道。

殷小虎不怕干活,却怕累,爽快地接过花灯:“谢谢你老伯,可是你的好心,我只收一半。”

老汉和蔼地笑着:“把花灯放到河里许个愿吧,花灯漂的越远,您的愿望就越能成真。”

花灯落水,她学着别人的模样双掌合十地祈祷一番。

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早日找到英郎。

老汉却笑嘻嘻地走过来:“承蒙惠顾,十两银子。”

殷小虎笑了:“老伯,老伯您还真是生财有道。”

“客气,客气,交钱吧。”老汉卷起袖子伸出手。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小跟班跑腿的,只能混顿饱饭,别说十两,一个铜板都没有。”

老汉笑嘻嘻地说:“老儿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孩子,看你四肢健全,慈眉善目的,你我有缘,就跟我回去,当我的接班人吧。”

“您这是劫财不成就劫人哪,哪个道上的啊?”殷小虎觉得有趣。

老汉把两只袖子一撸,豪气冲天地拍着胸脯,竖起大拇指嚷嚷:“三川五路总寨主,黑云寨大当家金钱豹,老夫是也。”

“哦哦……”殷小虎恍然大悟,“听过,听过,坐拥山川五路十七大寨,在城外狼山上占地为王,生不出儿子的那位。”

老汉脸刷的一白:“你我有缘,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当我女儿,继承我的产业。”

殷小虎摆摆手:“承蒙厚爱,我当过山贼,还不想重操旧业。”她说着,用手指向上指了指。老汉叉腰一边叫人,一边仰头,只见头上飘过一个黑影,不等细看,面前却传来一声尖叫,殷小虎拽住一个壮汉的胳膊把她甩进了河里。

“好家伙,”老汉像捡到宝似的,亮眼冒光,“看你小女子面无三两肉,力气倒不小,有我当年的风范。”

一个、两个、三个……当把最后一个人抛进河里时,河里掀起的浪,把好不容易飘远的花灯打翻了。

“哎呀, 我的愿望。”

她伸长脖子眺望,一个失神却被岸边的一只手给拉了下去,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那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怕,但是她忘了,作为一个人,她是会窒息,是会死的。

她本能地扑腾,累赘的身体却一直往下坠落。当河面上的灯火渐渐冷却,她仰面看着水里的波纹,似乎又看到了幻夜充满哀伤的脸。

她向他伸出手,手腕突然一紧。

一股巨力的力量把她的身体往相反的方向拽去,她飞离水面,像一条鱼一样被掉到了岸上。她的脚步晃了几晃,勉强站稳。

“你是谁?”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布衣男子,背对着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捧着花灯。

看着那盏承载着她所有希望的花灯,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冥冥之中,她要找的人终会出现。

“是你吗?我找了你很久。”

“找我?”男子回过头,那一瞬间天空被烟火照得透亮,映出他那绝代无双的容貌。

可是她的心却像是烟火之后的灰烬:“怎么是你啊,芜姜?”

芜姜挑起下巴,目光深沉地研究她的表情,暗自思量:“这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