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关于小说——我的一点看法

关于小说——我的一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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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说——我的一点看法

长篇小说写到第二本,纵横已经不认我是新人了——无所谓,反正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不管到没到那个份上,如今江湖上的规矩是,名头按约定俗成而不是实质去定,只要大家不觉得离谱,我也只好装傻了。

在网络文学这个大得离谱又杂音多多的圈子里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写了两部长篇和一些短篇,一共也得有一百万字开外了,能耐没长多少,但是经验确实有了。再加上近水楼台,守着吉林大学中心校区那个还算像样的图书馆,看了不少小说和小说方面的文论,我自觉在小说这一块的理解比高中那时候进步了不少。

高中那时候写的是武侠,也就是看新派武侠小说看多了,再加上之前有点文学底子,满脑子就乱飞辞藻,懵懵懂懂地写下来,居然不怎么寒碜。后来把文章贴到了网上,就遇到了纵横的编辑江江。约稿要求的时候我慌张得很,倒不是因为不想签约,把写文章当回事的人谁不想有一个更好的平台?我只是知道自己对小说的掌控能力还很够呛,不知道自己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来。可话是这么说,拒绝了又觉得可惜,也许小毛孩子第一次签作品就是这样的,总有种捡着钱包的感觉。

在那样的手忙脚乱中,我有了《时间之塔》。那是一段狼狈的日子,我完全被作品控制,写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那时候纵横对《时间之塔》还不薄,给了不少位置非常好的推荐,现在想想其实有点浪费了。我说过,《时间之塔》是我在唱片小说写作中的一个预科,我当时全然是闭着眼睛趟河。回头看看,虽然勉强有点成绩,但那文章本身真是拿不出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如果不去河水里走一遭,说不定我现在还停留在那个幼稚的阶段,能把《莉莉斯的祭品》写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从数据上来看,《莉莉斯的祭品》比不上《时间之塔》,但是我依然要说句实话,从文章本身来说,《莉莉斯的祭品》至少比《时间之塔》强三倍。怎么说咱也算是上过阵的人了,一篇唱片小说应该怎么写,提纲怎么写怎么细化,叙事线路如何安排,谁跟谁怎么回事……总之这一次写的还算从容镇定,控制能力也强了不少。两部小说拿过来比较一下,我感觉《莉莉斯的祭品》结构更紧凑,内里评论和情绪化的语言上也比《时间之塔》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抒情泛滥,诸如此类。

简单来说吧,我觉得《莉莉斯的祭品》还算能代表我这一年多里,在小说写作中的进步。如果说我可以在这个基本论点上臭显摆一下,那我想说的是,鬼谷箫同志在过去的一年多里,顶住了各方压力,坚守文学阵地。不管数据有多惨,绝不随大流写口水文,不管功课有多重,周围人有多不理解,只管保证天天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虽然依旧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但是保住了自己的文学风格和文学理念,而且笔法成熟不少,可喜可贺……

当然,这个总结不是用来自我吹嘘的,我说过我有自知之明。我从多年以前就有了这样一个人生目标,写出至少一部像样的小说。我现在这两下子,也就能看到这个目标的车尾灯。自我能力尚且如此,外界还有绵延不断的杂音,我只能说我有这么一个梦想,然后我就去努力,至于能不能达到,那只有天才知道。

也许这听上去有几分莫名其妙,但我所信奉的是,人不能只有近期目标,只有能达到的目标,还要有一些听起来很飘渺的东西。有句话已经被转述了无数遍,是居里夫人说的,跟着星星走不到天上,却可以行至正确的航向。何况这世上总会有一部分人不愿意过那种没滋没味,占地蹲坑一样的的生活,过的太实际会让人失去希望。

那么,什么样的小说才叫像样的小说?小说的世界是一片浩瀚的海洋,内里有无数的分支暗流。同是看小说的人,有的人在寻找文学,有的人在寻找思想,有的人在寻找乐趣,有的人在寻求发泄。小说领域的广阔和音乐相似,不同的人可以在这里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样的领域里总会充斥着泡沫,但是不管是通俗文学还是严肃文学和先锋文学(我也不喜欢这些分类,但姑且就这么叫着好了),好的就是好的,不行的就是不行的,这点道理并不深刻。有个很明白的人说,歌就两种,好听的和不好听的,其实小说也可以这么简单地区分,一定有一种共同的标准,管你是什么类型的作品,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种标准直达人心,而且非常明显,唯一的问题是无法用语言准确地说出来。

我曾经觉得小说的这条评判标准是如此地令人绝望,但幸好这样的想法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总守着这种想法的人是不可能写出真正的好小说的。难以言说却回味无穷——这正是小说的玄妙之处,正因如此小说才有无比广阔的空间,和无可比拟的活力。

小说可以感性如杜拉斯,也可以理性如昆德拉,可以象王小波的作品幽默得不受任何拘束,也可以象马尔克斯的作品在喧嚣中寂寞。小说可以绚丽宏伟如金庸的江湖,也可以琐碎温暖如六六的世俗,可以有步非烟的天马行空,也可以有周德东的诡秘深邃。对于读者而言,只要文学修养不是差得要死,总会有这样一种期望,期望小说作家能在纸张上开辟出更加令人耳目一新的世界。读者总是在等待被征服的,当然征服读者的不是作家,而是作品。王小波说过,文艺的任务是挑战强者,所谓强者,就是眼界开阔,修养深,文学底子好的读者。

任何作家都想拥有能征服强者的作品,当然,在这样一个年代,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这样的话没有几个人会说出来。一群多少有点文化的人凑在一起,要么自我贬低,要么互相贬低,都羞于说出那点最远大也最真切的东西。这中间的缘由不该由这样一篇闲篇来解释,但是不说不等于没有。只要是写手,都会动这种心思,因为这个念头是野心也是本分。一点也不想的恐怕是些抢手形的人物,他们才是真正的心如止水,踏踏实实以多数人的胃口来造文章,不加进去任何个人看法,那是另一种生活了。

我承认我喜欢那些特立独行的作品,对那些敢于打破思维常规,挑战读者智慧的作家无比崇敬。《百年孤独》或者《红拂夜奔》这样作品留给我的震撼象伤疤也象刺青,我不知道我的作品现在有没有透出什么不对劲的味道,但是要说我不想写那种颠覆性的小说,那是假话。我对那些群众基础良好的通俗小说作家也是心服口服,因为生活这东西太细致太近切,越是身在山中越难写出风景。自从开始写小说,我就在尝试各种文学体裁。我的思路是,不刻意写什么,也不刻意不写什么。简而言之就是,能写什么就写什么,能写好什么就去努力。

在我看来,一个写手面对文学的态度,最重要的是真诚。不要把文学当做沽名钓誉的工具,不要把文学当做买卖,要把文学还给文学本身,还给生活也还给生活之外。至于作品之外的那些,小到分类,大到各种意义和笔法的探讨,那些东西作者不该过多参与,有时间听一听,自己想一想,有数就行了。

写小说的也是人,也在复杂的环境中摸爬滚打,没有道理一定比别人高尚或者猥琐。在小说之外,一个作者可以有任何人类都会有的离谱行径,但是到了创作的时候,到了小说面前,作者就要暂时性地放下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是写作的时候还在想,哎呀,这个小说发表了以后会有多少人看呀,谁谁谁看了会说什么呀,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肉啦……那你就不用写了。

只要能过这一关,对于一个小说作家来说,后面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一个人写作或者计算的时候,他(她)就超越了性别,甚至超越了全人类。”关键就是这样的感觉,有了这样的感觉,一切都有了正确的方向。

这就是我正试图做到的事情。在写小说的时候,把杂念关在门外,找到一种高度集中的状态,专注于作品。

在写小说方面,我算是有点经历的人,但这点经历对于一个真正想写出好作品的人来说,也不过就是起步时的那一点点,后面的路长得看不到尽头,长得我无法去问,那里有什么。

网络文学的时代决定小说不再是精英阶层的精神垄断,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写小说。但是写小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有的人单纯是喜欢,还带有一点挑战强者的小心思,在我看来,这样的人是可爱的,因为我就属于这样的人。有的人有别的心思,也许和名利有关,也许和自己往日的情节有关,那不是我该打听的事。但如果有我类看到我现在写的文章,我想对他们说,写小说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也许会和一个人的一生一样长。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总该有什么用来支撑一个人的单纯……如果你真的想一辈子都喜欢小说,如果你真的想一直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