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三十四、鬼谷箫:白鲨鱼的事(1)

三十四、鬼谷箫:白鲨鱼的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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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鬼谷箫:白鲨鱼的事(1)

鬼谷耳语:这个城市里有这么多的混混,头狼为什么偏偏选中了白鲨鱼?

原来这就是白鲨鱼的过去——其实这个故事我听过,不过是水草跟我讲的。内容被做了很多删改,不过另一个版本的故事比白鲨鱼在荒野上讲的要婉约动人得多。

水草第一次具体地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这一定是白鲨鱼自己编的,是不存在的事情。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白鲨鱼应该不会轻易拿出来跟别人说(而且还说了不少细节),因为这是典型的创伤。他是个混混,但是混混也不是一点感情,一点回忆也没有的。不过根据我后来知道的消息,再加上那天在荒野上白鲨鱼讲这个故事的神态,我还是得说白鲨鱼的成长中真有一件这样的事。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无中生有,至于在描述的过程中有没有夸大处理什么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就在水草和白鲨鱼交往之后和我们一群人跑到荒野之前——也就是水草发疯的那段时间——水草和我说过很多关于白鲨鱼的事,我曾经有过一些怀疑和推测,但都推翻了,因为感觉太离奇。

现在想想,太离奇什么的,完全不能称作理由。

我记得水草跟我说过不少白鲨鱼和他那些酒肉朋友的事,但我从没听她谈论过他的父母亲人。有一次我随口问到白鲨鱼的父母,我是这样问的——

“你家老余他家里是做什么的——这个应该跟你说了吧?”

“他……”刚才还滔滔不绝的水草忽然磕巴了,“他……他……他爸爸是公务员。他……他……他妈妈……”

“不方便说就算了,”水草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这么说只是不想自找麻烦。

可是过了一会儿,水草又凑到我跟前,“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你发誓!”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水草就神神秘秘地挑了一下眉毛,“我告诉你啊,”她说,“他的妈妈在他上初中的时候跟一个大官私奔了!”

“哇……这个……好出人意料哦。”我配合着说,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其实砂白很可怜的,”水草做出一张苦菜脸,“那时候他家里……出了事,他妈妈就抛下他和他爸爸,自己走了。他只有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的不懈努力……”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要是再不做出点表示,她能给我开一整天先进事迹报告会。

“那说好了啊,”水草一脸严肃,“你不许告诉别人,这是他的伤心事呢,我们不能瞎传别人的秘密!”

“是是是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瞎传别人的秘密。

“我是认真的,”水草又说,“你想啊,谁家碰到这样的事情会不难过,何况白鲨鱼和他爸爸原本过的也是人上人的日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多么成功……可是一栽倒,还被广泛传播,多么悲惨!他爸爸那时候还住院了呢!”

诸位,你们可要为我作主啊,我可什么都没打听。是这位姑奶奶自己憋不住全给吐了出来。她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再猜不出来,除非我是傻子。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白鲨鱼这个家伙会给我的生活带来这么多麻烦,所以也不在乎他的那点破事。不过也就是一个月以后吧,我决定追溯一下白鲨鱼他爸爸当年的那点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回去问我爸爸,因为他是个很关心新闻的人,他对那种重大新闻的记忆力很靠谱,另外我爸也是公务员,虽然是只业务干部,但也常和行政官员打交道。

“我上初中那几年燕壁市立了一起贪污大案,你还有印象没?”我问。

“你上初中的时候……你是说那个高什么什么玩意儿被抓的事?”他想了想说,“是那个一抓抓起来七八个的那个案子?后来有把先前抓的大多数人放了?”

我想了想,问,“就是……那个高什么什么的副手是不是姓余,然后那个余什么什么玩意儿是不是和你差不多大?”

我爸想了想说,“好像是的——那个余什么的,最后也放了。”

“那现在呢?”我问。

“那谁知道,说不定又在贪污了。这案子说起来特别奇怪,新闻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们死定了,谁知道后来居然还有了转机,把主犯都给放了。反倒是原先审查他们的那些人都进去了,完蛋了不少。”

“这个……是官场谋害吧?”

“有可能,反正特别乱——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爸狐疑地扫了我一眼。

“水草新谈了一男朋友,”我老实交代,“她那个男朋友的爹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余什么什么。”

“啊?”

“是水草告诉我的。”我说,“反正她说的挺明显的,我想猜不到都不行。”

之后是一段沉默。

“水草这孩子比较单纯,”我爸当时是这样说的,“我倒是觉得这样的家庭还是不要去搀和的好——你确定真是那个人的儿子?你自己想太多了吧?”

我想了想,又问,“那个余什么的,他老婆和别人私奔了没?如果这一条也对上了,那就肯定是那个人,不然不太可能有那么多共同点。”如果我没记错,有段时间他的同事经常讨论某官员落马后媳妇走人的话题。因为老余工作的机关离他们不算太远,两个单位有不少人互相都认识。

我老爸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怪怪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和他们谈论这样的事。”

“我知道,但是你听他们谈论过。”我没打算让步。

又是沉默。

“他们那是幸灾乐祸,”他哼了一声。

“幸灾乐祸?”我不明白,“不是贪官的媳妇跑了吗?”虽然这样议论别人不对,但是我觉得幸灾乐祸这个词按在这里有点怪异。

“没那么简单,”我爸摆了摆手,“不是说那个余什么被抓了吗?然后他老婆怕被牵连,就赶紧给自己找下家,要和别人好。然后她找的正好就是审查她老公的人,后来余啊,高啊那帮人不是又翻案了吗?翻案了以后不是又反扑了吗?结果那个女人刚和余脱离干系就又成了案犯家属了。”

原来是这样,所谓人算不过天,这个女人精明了半天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这念头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故事多了去了,这么戏剧化的事情倒不见得多,也许还挺经得起某些人议论的。

“那然后呢?”我承认我也好奇了,“然后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爸摇头,“有人说是被她前老公报复得很惨,有人说她又跑了,也有别的很多说法。不过那个姓余的后来不在那个高什么什么跟前了,据说他后来身体一直不好,还住过院,消沉得很,现在就是混点工资而已了。”

我从我爸那里得到的消息就这些。

就在我还不确定要不要再多了解一些情况的时候,水草又跑过来了。

“你有没有和别人说我家砂白的事?”她义正词严地问。

难道是我爸和水草的父母说了什么?不对,我爸最烦随便议论别人,再说水草这个傻冒口口声声说不让别人传话,其实她巴不得别人来议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