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白鲨鱼:爸爸回来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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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白鲨鱼:爸爸回来了(3)
*“那个……我妈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你妈出差了,我不是刚告诉你吗?”老余说,“她要去一段时间的,过些天就回来了。”
老余抬手关灯,昏暗又压了下来。白鲨鱼机械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他想他还是应该好好睡一觉。
但在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睁开……”那个声音说,“睁开……看一看,好好看一看……好好看一看……他是什么……是什么……”
他?
他。
蜷缩在黑暗中的影子,看着小苏肩膀上叉着刀而没有任何反应的人。自从他回来了以后就没有对任何事感到过惊讶,他总是直直地看着白鲨鱼。
而且自从他回来,白鲨鱼的母亲就没再出现。
白鲨鱼一下子就吓醒了,后半夜他没睡着。
第二天,还在那个小餐馆。
天时就坐在白鲨鱼的对面,他淡淡地看着白鲨鱼又说又哭又挠胳膊。这孩子快被逼疯了,他想。
“我受不了了……”白鲨鱼嚷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知道。”天时示意白鲨鱼安静下来,“你听我说——你把我叫到这里不就是要听我说吗?”
这倒是真的,白鲨鱼也慢慢安静下来。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天时说,“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那条蛇确实是从我家里跑出去的——那是个意外。”
据天时说,那条蛇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小苏是不该把那条蛇给扔出去的。但是那天发生了一点混乱,于是小苏错把蛇给放了,现在她正在到处找那条蛇。
“其实你根本不用害怕的,”天时说,“那条蛇看起来很可怕,其实并不具有攻击性,你们不管哪一次见到它,它都是马上逃走或者藏起来,不是吗?”
“那我爸我妈……”
“你爸你*妈的事情,我知道的就不多了。”天时说,“自从你爸被抓,我爸就找到他那个当了名律师的同学来为你爸辩护,而我并没有直接插手这中间的事,不过是不停地去打探最新的消息而已。至于你妈……”
“我妈怎么了?”
天时顿了顿说,“我记得昨天我见到她来着。”
昨天……她不是昨天就已经出差了吗?白鲨鱼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正往小区外跑,我往家走呢,差点撞到她。”天时说,“她提着个大包,挺匆忙的。我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理我。”
这副样子,是出差还是逃跑呢?
“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天时说,“第一,你不用怕那蛇,第二,你妈现在应该还没事。至于你爸的表现,要么就是受刺激了没缓过来,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
天时看着白鲨鱼说,“要么就是他……他可能……这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我来跟他解释。”
白鲨鱼和天时转头一看,小苏正朝这边走来。“如果你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不如让我来说。”
“你——”天时想要阻拦,小苏却打了个手势。
“放心,”她说,“我知道怎么说他最容易理解,而且任何人不会因为我说了什么出现任何状况。”
白鲨鱼紧张地盯着小苏,他满脑子都是那把水果刀插在小苏肩膀上的情形。
小苏笑了笑,说,“那天在你家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说。先来说说你爸爸——我怀疑你爸爸可能传染了什么重病。”
这是什么意思……别说白鲨鱼完全不懂,就连天时听了也是一愣。
“我估计是你爸原来在外面吃野味太多,染上了什么病,”小苏说,“其实现在有些传染病潜伏得很深,很难被发觉,我想你爸爸可能早就染上了什么病。只是近期才发作起来,所以显得行为异常。”
天时明白了小苏的意思,他接着说,“其实很多人都会得一些奇怪的传染病,得病了还不知道,只有严重了才发作。你爸爸是不是最近行为很象……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他是不是很象一种什么动物?”
白鲨鱼如遭雷击,“是……”
“那就对了。”小苏说,“其实那天我们看到你父母的房间脏成那样,八成就是……就是你爸爸犯病的时候弄的。你爸爸这样的病人会有一种癖好,就是吃蛇上瘾。”
“是,我爸爸是特别爱吃蛇,他早就很爱吃蛇!”
“所以我那天才会失控,”小苏说,“天时应该对你说了,那条在小区里逃窜的蛇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以为是你和你爸爸联手把它弄走要杀了吃掉。”
“我不是……”
“你不用解释,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天时说,“我想现在还不算晚。”
“那条蛇还在你家吗?”小苏问。
“应该还在吧,”其实白鲨鱼也不敢确定,“我昨天晚上听我爸说他看见过那条蛇。”
“你得帮我们,”天时长叹一声,“如果你爸把那条蛇吃了,我们的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如果你爸继续吃蛇,他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就算你今天不主动找天时,”小苏说,“我们也会去找你的。这件事必须马上处理了……”
天黑以后,白鲨鱼回到家,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今天晚上,就是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必定会发生什么。白鲨鱼和天时还有小苏已经在那个小餐馆计划好了一切。尽管这个时候白鲨鱼的脑子还是很混乱,但他早已不愿多想,他只能被这个情形推动着往前走。
一直到他们散了,小苏也没有解释那天竖在她肩膀上的那把水果刀。
天时,还有小苏,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正常人。这个念头也不知是第几次浮现,白鲨鱼能感觉到所谓传染病只是一种说辞。也许真相是他的爸爸在某种神秘力量的摆布中变成了一种什么怪物!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白鲨鱼苦笑,不管怎么样,他是无能为力了。只有把自己家的局面交给两个不知底细的人了。
而这个时候,母亲却没有任何消息。他烦躁地想,父亲被抓走的时候她曾经那样为他奔波,为什么这个时候却突然离开呢?她的丈夫已经被放出来了,可她还有儿子呀……
夜色深沉,白鲨鱼不能再想了,他要打起精神去想另一件事。
白鲨鱼起身行动,他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窗户。
半夜,那种诡异的声音又出现了。白鲨鱼躲在被窝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今天晚上声音比昨天要大,那种动物追逐的声音响了一会儿,马上又另一些声音加入。白鲨鱼马上就辨认出,那些声响里有人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凌空舞动的声音。
他们来了,白鲨鱼想,现在小苏和天时也在他们家里。
接下来那些声音的节奏加快了,似乎是什么东西突然碎成了无数细小的多脚爬虫,它们象祸水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流窜。白鲨鱼听见了小苏和天时的低语。
“快了……马上就抓住了……”
“就是因为马上要抓住了,才不能放松警惕——那边房间里怎么样,局面控制住了?”
“没问题,他出不来。”
谁出不来?白鲨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接下来又是一阵细碎的声音,他们又不说话了,直到他听到什么东西翻倒了,天时才再次开口。
“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快去拿袋子!”
“给,就在这里呢。”
“实在是……终于抓到它了!”
“还说呢,如果你当初听我一句,看清楚了就不会把它错当成另一条给扔出来了。快点快点,放进来……”
错当成另一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有两条?白鲨鱼就知道,他们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
“好了……现在去房间里把那个什么拿来,捆上袋子口就可以了。”
“怎么,你让我去?”
“我得拿着这袋子,而且那刀是你的,你去取不是更方便吗?”
“我……我下不去手。你是祭祀长,这样的事你经常做的,早就轻车熟路了,你去更合适,我来给你拿这个袋子。”
白鲨鱼的耳朵贴在了门上,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好吧我去,不过我再问一下,到底割那一根筋?是脖子后面的,还是……”
哪一根筋也不能割!白鲨鱼脑子一热,一把拉开了门——如果说他们现在对付的是蛇,那么关在房间里的当然就是白鲨鱼的父亲老余,而这两个怪物刚才居然说要把老余的筋给割下来!
在昏沉的夜色中,白鲨鱼看到一点蓝色的火光。一个戴面具的人手中托着一点蓝色的火苗,而另一个人也戴着面具,此时正紧紧抓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里的蛇不停地扭动着……那蓝色的火光照着苍白的面具,白鲨鱼感到一阵阴风吹过,他的家似乎突然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地方。和他相比,那两个面具人竟更象是这房子的主人!
面具后面的人冷冷地看着他,他们平静得近乎冰冷。
“你们……你们说了,不会害我爸爸……”白鲨鱼一开口就后悔了,他的语气简直就象是在求饶!
“小子,”那个女声又恢复了那副阴阳怪气,“我们没有伤害他,我们只是在抓蛇。”
“可是……可是……”
“回去吧,睡一觉,然后一切都会好的。”他们似乎笑了笑,“你爸爸明天就会好了,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步骤……”
不知是他们谁的手里一晃,白鲨鱼看到了那把刀,光从影子上来看,那刀就锋利无比!
“去吧……去睡……”拿着刀的那个男的走了过来,他喃喃地念着什么,白鲨鱼感觉脑子里一阵刺痛,跟着就是强烈的眩晕。那两个人的声音在耳边穿梭不绝,白鲨鱼顿时悚然——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他挣扎着问,“你们的声音……不是小苏和天时的声音……”
这两个人笑了,白鲨鱼看到那把刀的影子从头顶划过,他在最后一丝求生意识中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我还是不知道……白鲨鱼无比悲哀,他早就觉得不对,可是却只有去找天时和小苏。现在果然把麻烦招到了家里,可他又能如何?白鲨鱼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这么一头撞死算了!
也不知是怎么走的,他竟撞开了父母房间的门,白鲨鱼只往里看了一眼就不会动了——原来真相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