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二十七、七婆婆的故事还在讲:一百年以后(1)

二十七、七婆婆的故事还在讲:一百年以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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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七婆婆的故事还在讲:一百年以后(1)

鬼谷耳语:一百年以后,真相也不过露出一个影子而已,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要一生活在至少一个愚蠢的错误里。

一百年以后。

还是那森林。

月光下有利爪挖掘地土的声音,沉闷而冰冷。青花母冷冷地站在一棵大树旁,看着自己的狼蛛到处挖掘。不会太久了,她想,马上就能找到了。

果然,狼蛛停了下来。

青花母走过去,在翻开的泥土里,赫然露出了一席火红的长袍。青花母一笑,伸手就要去拿,谁知手刚伸出去却被咬了一口——红袍边上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一条蓝色的小蛇,这时正虎视眈眈地看着青花母。

什么……难道已经有人占了先?青花母一愣,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怎么了青花母,独食吃惯了,不习惯分享了么?”

月光如水,涂罗蔓站在林间阴影里,冷冷地地看着青花母。

“哪里……”对手出现,青花母反倒安静下来,“这位水系的妹妹如果喜欢,这一次我就让给你,我们以后还可以多聊聊,友好来往么,没什么。”

“果然……”涂罗蔓一笑,“你果然还是不愿与人争斗。青花母,你在人前总是这样充满了随和好意,我从前也以为你是真的愿意让着别人——你戏演的真好啊!”

“我怎么演戏了?”青花母反问,“我修行三千年,比你年头长了将近两千年,你觉得我不敢和你斗么?”

“是啊,我从前也这么想。”涂罗蔓说,“可是一百年以前我知道了一件事,你跑到鱼书的家里去抢她师父留给她的东西,如果不是有人通报我快要来了,我可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来。这和你一贯的风格不符吧?你如何解释呢?”

怎么,她都知道了……青花母面色变了变。

涂罗蔓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你说的对,土系的黑魔法研习到极致确实比别家都厉害,但是在这之前,你们只怕只能靠当缩头乌龟来自保——怎么,还要嘴硬?要不要咱们俩就在这里比划比划?”

“不用了。”青花母说,“你跟我说这些无非是想分好处。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这个不用着急,让咱们先来看看这是什么。”涂罗蔓走到青花母身边,俯身捡起那身火红的法袍轻轻一抖,从里面抖出的似乎不只是泥土,还有一些灰糊糊的粉末。涂罗蔓仔细地翻看着这法袍,她想起了一个人——

焰傲。

被神秘人选走的焰傲,刚刚被神秘人送回来的焰傲。

她死了……涂罗蔓忍不住喃喃道,“居然这么快……”

“她性格急躁,完蛋的当然就快。”青花母不情愿地解释道,“象这种短时间内翻倍增进法力的过程如果长时间持续,对任何黑魔法巫女都是灾难。”

原来是这样,难怪火系和土系的黑魔法师很少有人能修炼到极致,土系要修炼到极致至少要上万年,而火系的巫师脾气暴躁急于求成的人太多,很多都在修炼中暴毙。神秘人选中的幸运儿拥有的正是一个在短时间内翻倍增进法力的机会。看起来无比难得的好机会如果把握得不好,就会让幸运儿从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狱。

涂罗蔓闻到了火红色法袍上的焦糊味,看来这火系黑魔法师焰傲正是被烈火烧死的。涂罗蔓仔细翻检了她的法袍,但是她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青花母已经连续两千年参加神秘人的聚会了,涂罗蔓早就看出来她根本不可能被选上,而且青花母自己也知道自己不会被选上。那么她每次都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等那些被选中的幸运儿去死,然后再收走她们的法袍么?

涂罗蔓想到了什么,“这么看来,鱼书她师父的法袍现在也在你那里了?”

“不,”青花母摇头,“我没找到她的法袍——也许她还没死。”

涂罗蔓见过鱼书的师父,那确实是个温和如水,不温不火的人。她不象是个会急功近利的人。可是涂罗蔓说——

“她死了,我亲眼看见她死了。就在她被选走的那片水域,她活活被鱼群分食了。”

但是鱼是不吃法袍的,青花母眼前一亮。“难道有人提前把法袍拿走了?不行,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

月光下,涂罗蔓观察着青花母的表情。是的,她并不知道完整的真相,她只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她确信这是青花母一个人的秘密,而青花母又打不过她,所以涂罗蔓选择介入。

涂罗蔓有种直觉,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她沉得住气……

另一边,在石林深处。

“师父……”风悸一头冷汗,“这是真的吗?师伯真的已经死了?”

飘素点了点头。“消息是涂罗蔓带给我的。涂罗蔓这个人,虽然坏主意多,但是从不说谎。她说她是亲眼看见的,应该不会有错。”

“那……”风悸问,“那师伯的遗体什么的,她知道在哪吗?”

“都被鱼吃了,哪还有遗体,”飘素说,“而且涂罗蔓说她到水下看过,没有找到她随身带着的遗物。”

“那她死的也太安静了!鱼书姐姐知道吗?”

“鱼书肯定不知道。”飘素说,“她要是知道那可就翻了天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鱼书法力还不够强,她师父又留给她那么多东西,她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

“我们不能保护她吗?”

“帮个一两次还是可以的,”飘素说,“但是鱼书的师父毕竟早就不是风峡的弟子了,我们过问过多不但起不了好作用,还会把我们自己搞得很被动。”

“这么看来鱼书姐姐的处境危险了……”风悸长叹一声,可她想了想又说,“可是……是我想多了吗?我怎么觉得师伯的死和那个箱子之间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师伯很早以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死,那个箱子其实是她当做遗物留给鱼书姐姐的?”

飘素沉默。“在我们四个力,师姐是心思最细腻的。她的想法我们都猜不透,小时候是这样,现在她已经死了,我还是不懂她的想法。”

“也许我们都多虑了,”风悸想了想,说,“师伯想法这么周全,也许她已经为鱼书姐姐找到了自保的办法。”

飘素点头,“鱼书也是个很好强的人,不会随便就范的。”

师徒两人沉默很久。

风悸忽然说,“师父……涂罗蔓为什么这么关心师伯的事啊?就因为她是水系的巫女吗?”

半晌,飘素摇了摇头。“我不信,涂罗蔓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会害她们师徒吗?”

这个问题飘素答不上来。

涂罗蔓是个精明刁钻的人,不过据说她为人还是有原则的。据说涂罗蔓只会对两种人下狠手。一种是主动招惹她的人,另一种则是她定义下的两面三刀者,背后捅娄子的无耻之徒。飘素说过了,她根本猜不透自己的师姐,如果不是从小就在一起,飘素在这个人面前也会觉得脊背发凉。说到底飘素并不了解涂罗蔓,对她的认识还是以周围人的传言为主,她到底会动什么样的心思飘素根本没有把握。

既然涂罗蔓和飘素并不熟悉,和鱼书师徒俩也没有什么深交。在这件事上她为什么要给她们通风报信?难道真的只是帮忙吗?飘素越想疑点越多。

最重要的是,涂罗蔓说她是亲眼看见鱼书的师父被鱼群分食掉的,如果她在旁边,为什么不出手相助呢……

飘素想了想,问风悸,“鱼书的近况你知道吗?”

风悸说,“焰傲刚被选走的那几年我们还有书信来往,后来渐渐的就少了……不过我总觉得,她好像和什么别的巫女走得很近。”

“什么意思?”

“从她说话的语气和一些细节上看,她身边应该时常有人照应。我问过她,她也承认,但是她就是不说是谁。”

“照应她?”飘素吃了一惊,“可她凭什么相信那个人?”

“她说她们之间有交易……”风悸说,“鱼书姐姐说双方各有所图,所以她不会吃亏……”

别人能图鱼书什么呢?飘素马上想到了那个箱子。她脑门一热,对风悸喊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风悸小声说,“可是鱼书姐姐说你会知道的,不用我说……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快说!”

“她说……她说她们已经说好了,涂罗蔓会告诉咱们一切的……”

涂罗蔓。

水系法力最高强的黑魔法师,她就住在鱼书居所的上游。飘素想起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藏着无数暗流,在悄无声息地涌动着……

“不行,”飘素一字字道,“我要和鱼书单独谈一次!”

青花母忽然大叫,“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那件水系的法袍在哪了——”青花母说,“一定是被鱼书捡走了,她们师徒住的地方和那片水域相接……”

“没有。”涂罗蔓斩钉截铁地说,“鱼书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死了。我就住在她们的上游,我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