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寺夜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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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七章 寺夜寂寂
转眼已到晚膳时分。
作为江州香火最为鼎盛的第一大寺,平时接惯了各类达官贵人以及眷属,天云寺里虽然只款待素食,但早已自有一套十分拿手的厨艺,一顿整治的相当精致的素斋很快就拜上了小桌。
色淡味鲜、外脆里嫩的脆熘豆腐,形态逼真、香肥鲜糯的红烧素甲鱼,蓬松绵软、色泽米黄的素肉松,颜色红润、酸甜脆嫩的素糖醋排骨,以及酥脆嫩滑的干炸豆腐丸子,麻香味浓的芝麻甜山药,再加上一盆鲜美清淡的莼菜羹,在令人胃口打开的同时,又尽享美味。
“对了,段施主,那位老婆婆经你指点后打嗝已经好很多了,师叔说应该再治疗个两三天就能完全康复了,特地让小僧向施主道谢!”其中一个送菜的小沙弥正是白日里领她们去三穷大师院子的,他摆完了素斋之后很正式认真地合什拜谢。
“三穷大师太客气了,我也只是凑巧想到出点小主意而已,能治愈那位老婆婆还是得归功三穷大师的妙手医术。”段卉谦逊地微笑道,也很为那个老妇人高兴,推己及人,若是她患了这嗝病,恐怕也是日夜难安,烦恼之极的。
小沙弥不再多说,又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吃饭吧!今儿爬了一会山,早饿了吧?”段卉拿起筷子,望着满桌飘香的素斋,只觉得食指大动。虽然她因为前世的职业是瑜伽教练的缘故,在饮食方面一向有所克制,但如今这个身体却还在发育成长阶段,自然不能再用以前的标准来衡量,因此略尝了几筷后,就放开地吃了起来。
看见她吃得香,又确实觉得天云寺的素斋做的别有一番滋味,就连平时素以小猫食量著称的段芷,也忍不住添了半碗饭。唯有肖姨娘,仿佛早已吃惯了这寺中斋饭,却是没有多少胃口,反而用的最少,而且饭后就借口积食难消,有丫鬟婆子陪着散步去了。
残斋撤毕,香茗奉上,东方一轮黄月也自悄然升起,爬上了在晚风中沙沙作响的槐树梢头。
寺庙白日里不禁香客行走,晚饭后
却就要关闭内外寺之间的通道,无法外出,段卉便拉着段芷就在院中散步。
只是此时月色昏黄,还未放出皎洁之光,夜色看起来十分昏暗,景物也是模模糊糊的,除了里头大殿那些雕饰着各种吉祥如意花纹的斗角屋檐因为夜色暗沉的只剩一道道轮廓,仿佛像一只只欲对长空嚎叫示威的上古神兽外,其他的都没甚好看。
于是,没一会段芷就咕哝着要回房去,并兴致勃勃地说要给准备抄经的段卉磨墨分忧。
“好吧,那你就给我磨一会墨,免得等会海鸥一个人太累,记得磨墨的时候力道和速度一定要匀称,这是上好的素墨,可不宜太浓。”毕竟她昨日可是打着祈福的名头来敬香的,这表面的借口是一定要圆的。
事实上,这个功课也不仅仅只是表面,算起来,想要抄完那卷经书,不落人口舌,恐怕起码要花上大半夜呢!不过只要能不在那个令人窒息的段府里呆着,哪怕让她整夜都伏案抄写她也心甘情愿。
“知道啦!写字我不在行,磨个墨难道还不行么?”段芷笑嘻嘻地道,不过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并没有真的将段卉的话听了进去。
段卉笑笑,自去净手,揩干后,亲手焚起檀香,铺起长长的白纸,而后收敛了心神先行静坐。待到段芷磨出第一砚墨,便挽袖提笔,认认真真地写下了第一个字。
时光随着砚台之中墨汁的深浓浅淡,以及那一点点向案外延伸的白纸黑字悄然流逝,月光却逐渐地清朗起来,如水般倾泻向静谧的人间,映照着虫鸣声声的山林。
不觉,夜色已深。
“小姐,休息一下喝口茶先吧!你都抄了一个多时辰了。”看到写完一段后第四次揉脖的段卉,海鸥心疼地劝道。
“也好!”段卉微微一笑,将笔放在架上,仰起头闭上眼转动着颈项活动了一下,才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点也不意外身边人早已更换,“芷儿去睡了?”
“是,三小姐见小姐抄的用心,就没让奴婢打扰。”海鸥笑道。这
个三小姐,虽说只比二小姐小五个月,可是俩姐妹站在一处,每每都让人有一种二小姐成熟很多,三小姐却还完全是个孩子的感觉,比如这磨墨吧,才一会功夫她也能磨出连天的哈欠,真是娇气。
“呵呵,她还是个孩子嘛,而且这抄经本来就是很枯燥的事,她坐着也无用。”段卉淡笑,“咱们去院子里坐一会吧!”
海鸥应了声,掩住段卉说段芷还是孩子时的不以为然,忙推醒正在旁边打瞌睡的青花,让她将那碗一直温着的银耳莲子羹取来,自己则取了灯笼和蒲垫走在段卉前头。手脚敏捷地将垫子铺在院中石凳上,免得段卉不小心着了凉露、伤了身子。
“把灯笼拿走吧,月色这么好,点了灯笼反而损了这美好的月色了。”段卉入座,微笑道,“你也不必在这里伺候,回屋坐一会休息一下,我自己一个人坐着就行。”
“是。”
海鸥素知段卉脾气,待到青花端了银耳羹过来,就和她一起进屋去,在窗前坐着,以备段卉随时传唤。青花见没有自己什么事,又向来被海鸥照顾着,揉了揉眼睛,又睡意朦胧地躲到角落里继续打盹去了,没一会,就有一缕透明的涎液从嘴角泌出,欲滴不滴地挂在圆圆的下巴上。
这妮子,天天跟着二小姐吃香喝辣的,还这么嘴馋,也不知道又梦见吃什么了!
海鸥无意中撇见,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掏出手帕,轻轻地走了过去,悄悄地拭去那一缕透明,然后才回到窗下继续望着外头被月光柔和覆盖的少女身姿,想到那个像老鹰般的未来将军姑爷,不禁轻轻一颤,一缕忧色又浮上心头。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的直觉告诉她,纵使大姑爷被迫立誓,但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只要小姐一日没有许人,恐怕他就……唉,为什么小姐及笄的这天来的这么早呢?而今,她又有什么法子帮小姐逃出这江州郡呢?
忠心的海鸥在这头为主子操心,而外面正仰望着明月碧空的段卉,心中也正自浮想联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