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半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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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五章 夜半佳讯
除了海鸥,这绣楼上下都是其他人的耳目,这一次的纷争立刻传进了各个主子的耳中,只是因为从始至终都只听到段美娇的尖声,而没听到段卉刻意地轻言细语,更不曾见到真实的场景,这流言飞传之下自是什么版本什么猜测都有。
没过多久,唐氏就先派了唐妈妈过来“慰问”了,段卉当然避重就轻,只说自己忍无可忍才在自卫反抗中无意地打了段美娇一个耳光。
唐妈妈的目的本来只是担心段卉又会和以前那样被段美娇压得死死的,一听这一回她不但没有被欺负反而占了上风,顿时高兴地不得了,说不了两句,就再也坐不住地回去向唐氏报喜了。
又再没多久,回来后还从未踏门的肖姨娘也来了,不但带了一堆礼物来,那亲热劲更是犹如原先两人关系就非常地好,又聪明地在其中参杂了至今才来探望的解释,无外乎是说什么那天见她脸色不好不敢打扰,自己怀着身孕又不便什么的。而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提醒段卉,她那县令之妹的身份,以及肚子里怀着段家最后一个骨头的特殊地位,明里暗里地暗示只要段卉能帮她,将来不管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一定会回报段卉之类等等。
段卉自然不会傻傻地承诺,不温不火地只是敷衍。
肖姨娘心中失望,但还是硬留下了那些礼物,说是改日再来。
段卉原本以为今日的访客应该还不仅于此,没想到直到天黑,也不见阮姨那边或者淳于戟那边的人过来。对于阮氏母女未来的原因,段卉心中大约有数,毕竟阮氏也不是那等没主见的墙头草,知道两方的关系从上一会的事情之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应该不会再来自讨没趣。而淳于戟,想必他是不管是吃定了自己这一回一定嫁定了他,还是还有戒备,但应该都只会在暗中窥视,明面上反而暂时不会来骚扰,因为来了,他们中间也隔着三尺的距离他也不能做什么,又何必急在这几日将关系搞得更僵硬呢!他身为大将军,可还得顾及自己的名声。
只是,那位长袖玲珑如今已经没有依附的方姨娘居然也没趁机来讨好,却是让人有些奇怪,便随口问了青花,这才知道,原来方姨娘竟然是早就没了。了解详情后,段卉不禁怔忪了一小会,就用淡淡地一句恶有恶报撇开了这个话题。
后宅的争斗素来都是残忍的,且不说那个女人在得势时没少欺负别人,将来少不了会被报复,就算她是个好性子的也恐怕难免会被人家当出气筒。唐氏面上虽一直和善,骨子里却也不是个好相处的,若无利益牵扯,又有手段,恐怕连阮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至于肖姨娘,如今看着是还好,生产之日保不准就是大难临头,肖姨娘不也正是担心这个今日才先来套近乎么?说来说去,都不过是看中了她“即将”成为淳于戟平妻的身份。
想到这些,段卉越发觉得这座段府几乎处处都充满了肮脏污秽,就连空气里都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真恨不得能尽早离开,不由地更加盼望沈望的回信,并情不自禁地祈祷着能再次见到他的本人。可是她也知道这个愿望不大可能实现,因为在木已成舟之前,淳于戟是绝不会轻易撤销对她的监控的,这小楼之外的夜晚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早就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刺网,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这样惆怅着挨到了熄灯时分,半夜里正睡得深沉之极,却忽然又感觉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捂住了嘴,顿时一下子苏醒。
透过从帷幕外传来的极淡光线,果然见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含笑望着她,段卉的唇角不由瞬间飞扬了起来,欢喜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沈望却没有紧紧地回搂她,反而有些尴尬地拉下了她的手臂,并往帷幕外看。
段卉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却看见海鸥已经坐了起来,正和床边的孙婆婆一起看了过来,面色顿时飞红了起来,幸好海鸥只瞧了一眼就立刻转了过去再不往这边往来。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波光流转地嗔睨了沈望一眼,怨他不早说。沈望素来眼力极佳,多年来更练就了在暗中视物的本事,此刻瞧见她那娇艳之色心中一悸,差一点就忍不住印上那诱人的花瓣,忙定了定神压住了那绮念,低低地笑道:“我听说你今天大发雌威了?”
段卉手一低,在他腰上惩罚似地轻拧了一下,却反而让沈望的眼睛更加明亮,犹如跳起了两簇火苗,忍不住将她的小手捏在掌心之中微微地摩挲。不过谁都明白这不是打情骂俏的时机,两两相望地片刻后沈望就又递过来一封信,并低声道:“下定的事无需担心,最多两日,便有赐婚的圣旨下来。”
“赐婚的圣旨?”段卉惊讶地忍不住发声,当然,并没有忘记将声音压到最低。
“你看了这信就明白了,记得把里头的内容背熟了。”沈望笑着低声道,眼中满是终于得偿所愿的笑意,“幸好当初救你的具体情况没几个人知道,你也一直不曾对别人说。”
他这么一说,段卉更想将信当场拆开,只是比起迟早都能满足的好奇来说,她更珍惜此刻和沈望的相聚时光,只是将信收在被中点了点头。
沈望轻抚了一下她的脸,柔声道:“如今圣旨还未到,我还是不能多留,得走了!”
这么快?段卉的目光中顿时满是恋恋不舍,看的沈望心头又是一软,忍不住轻拥了她一下:“再等两日,我便能真正地守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养好身子。”
“你也是,你也瘦多了,要自己保重!”段卉不舍地松开手,看着他站起冲外头的孙婆婆打了个手势,再看着他们一起消失,不由怔忪。
海鸥披衣走了过来,低低地叫了声小姐,也无限欢喜,难得地起了玩笑之心,低声打趣道:“可惜来去匆匆,我连姑爷的真面目都没瞧清楚。”
“等他能光明正大的来了,我一定让你好好看个够。”段卉嘴上大方,脸色却又红了起来,海鸥直抿嘴笑。
怕惊动了他人,两人不敢多谈,也不敢另外点灯,待确定外头没有动静后,便又各自躺下。好不容易熬到天明,海鸥在外望风,段卉便立刻拿出信的内容看了,初一扫便忍不住轻呀了一声,原来这竟然是麻碧儿的亲笔信。段卉忙迫不及待地大略先看了一遍,更惊喜的显然还在后头,一波波地直把段卉冲击的如在梦中,终于看完后止不住地长长呼了口气,嘴角扬的高高的久久放不下。
她早就猜想到她这个义姐的身份不同寻常,但没想到她竟然是当今天子的堂妹瑶阳公主,难怪她能请得动圣旨赐婚。
不过,传言中的瑶阳公
主由于是先帝唯一嫡弟悠王的小女儿,听说小时候又和当今天子的感情相当好,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素来骄纵的紧,在京城社交圈里是出了名的刺头儿,总是眼高于顶地经常欺压别的名门淑媛,于是时间长了可谁也不愿意主动和她交往的,怎么和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仗义爽朗心底绝对良善的麻碧儿一点都不相同啊!
不过,这个疑问等上京见了麻碧儿之后应该就能解开了,毕竟她自己可也伪装了两年多,难保麻碧儿不也是有所苦衷。家国天下,那集世间最高权限于一身的皇家可不是这个小小的段府所能比的,其中的水自然是越加深不可测了。
想起当今天子坐的并不稳当的皇帝宝座,段卉隐隐地觉得麻碧儿的伪装应该和这位皇帝也很有关系。还有沈望,他既然和麻碧儿的关系这么好,说不定也和这位病弱皇帝早就相识了,看来她这位良人还不仅仅是她所认识的这么简单哦!
微微笑着,段卉的心中忽地浮起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就连皇帝的病弱都是假装的呢?
虽然自古以来皇帝当中也不乏真正昏庸者,但一般来说能当皇帝都多半是很聪明的,尤其是在皇家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艰难成长起来的,甚至可以说,作为皇帝,他的一生都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危机和斗争的,何况因为太后及太后亲子的存在,如今可是有很多臣子都有异心啊!就像以前的段瑾,当初不正是为了攀上中立派上官尚书的关系才让叶怀风钻了空子么?
段卉抽茧剥丝地想了一阵,瞳孔越来越亮,现在,她终于明白麻碧儿为什么那么需要钱了。而既然当今天子都插了手,那么宋家自然也无需担心了!
唔,她真有点急不可耐地想要看当圣旨降临之时淳于戟和段家人那惊讶的表情了,尤其是淳于戟,天子亲自赐婚,看他还能打自己什么主意。
至于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划为保皇党一派,段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逆反心理,毕竟这可是个阶级分明,上层想要碾死下层,几乎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这两年来她可是深深地体会了这种无奈和恐惧。现在忽然有个新的希望新的生计,站在对面迎接她的又都是她的亲人,她为何要自找烦恼地哀悼那些所谓的民主自由呢!要知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是有条件有前提的,想要成为逍遥自在的闲云野鹤也是必须要有足够资本的,况且她也相信麻碧儿不会让她去杀人放火为祸人间,只要能和自己在乎的人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成为保皇党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想通了一切,段卉只觉压抑已久的心灵天地中,仿佛真像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般阳光灿烂,百鸟欢鸣,又像是每个细胞都调皮地想要跳跃和欢叫,每个毛孔都充满了舒畅和欢乐,忍不住跑出去重重地抱了一下海鸥,唬的海鸥忙四下张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生怕被楼下听到动静。
段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不管衣裳单薄,就地轻盈地连转了好几个圈,才稍稍地压下了内心的喜悦地冷静下来。将信又重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两遍,便让海鸥仔细地将信塞在炭盆里悄悄地烧的一干二净,再混在本来的灰烬之中,做完这些,睡意更无,索性做起了瑜伽锻炼身体。
(本章完)